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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他说得信誓旦旦,医尘雪听得脸色乌青。
 
 
第35章 鬼魂
  鬼魂不比邪祟, 不是什么无端作恶的邪魔,没有记忆没有灵智,全凭一盏青灯指路。
  人死后残留的执念便会化成鬼魂, 这些鬼魂不说话不记事,不分善恶不辨是非,谁挡了他的路他就要勾谁的命。
  鬼魂过境, 形单影只的有,成群结队的也有,但不论是一个还是一群,这些鬼魂都会跟着青灯的指引,去往生前旧地走最后一遭,见一见故友或是亲人, 了却最后一桩心愿后,再跟着青灯指的方向,去归墟入轮回。
  “是啊, 没了青灯, 这些孤魂野鬼连路都走不了了。”医尘雪唉声叹气地说了一句,看似是在接裴时丰的话, 余光却是往司故渊那边瞥的。
  “真可怜。”他又补了一句。
  众弟子:………………
  前一刻还说“看着吓人”,这会儿就成了“这些孤魂野鬼真可怜”,要不怎么说人善变呢?
  医尘雪叹了半天, 也没见那毁了青灯的人有什么反应,他顿觉无趣,也就懒得再闹了。
  在场只有裴时丰这个没心眼的听不出言外之意,还认真地回头看了那些鬼魂一眼, 又转回头来道:“确实有些可怜。我们来的时候没注意, 这才挡了他们的道。这下青灯被毁, 这些鬼魂只怕又要游荡好些年才能得一盏新的青灯了。”
  裴时丰眼里是真的担忧,他们碰上这些鬼魂,又不能讲道理,若不肃清鬼魂,那丢命的就成了他们。
  虽是出于防卫,但也不是一桩善事。
  “倒也不一定。”医尘雪忽然说。
  裴时丰疑惑地看向他:“你有法子?”
  他问完又觉得不大可能:“可是这些青灯碎成这样,鬼火也没了,还能恢复吗?”
  “当然不能。”医尘雪一脸“你在说什么蠢话”的表情。
  “那……”裴时丰更不明白了,“那你说不一定?”
  医尘雪越过他,朝那些鬼魂走去,停了下来才道:“没了青灯,别的东西就不能指路了么?”
  一行人都跟着他走了过来,就见他在那些哀哭的鬼魂面前蹲下来,又开始对着地上的碎石挑挑拣拣了。
  修卜术的人大都如此,路边捡块石头,折条树枝都是有用的。
  不过也有些外行人看不懂的讲究,挑什么样石头,折什么样的枝条,只有修卜术的人自己才知道。
  医尘雪在做这些时总是很认真,脸上不会如平常一般带着笑。
  他敛着眸,挑拣了好一会儿,挑出来一个石子堆。如果细数就会发现,石子的数量同那些鬼魂的数量是对等的。
  思忖着还缺样东西,他左右看了看,近处都是些细沙碎石,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站起身来,正想往远处去寻,眼前忽然递过来半截枯枝。
  他抬眼,正对上司故渊的视线。
  医尘雪稍稍歪了头,很是不解。这人是怎么知道他要找的是枯枝?
  见他不接,司故渊将那半截枯枝又往前递了递:“这枯枝不会开白梅,你再盯也没用。”
  “谁说我在等它开花了?”医尘雪接了那枯枝,又自然而然地将手里的暖炉递了过去,司故渊也自然而然地接了。
  医尘雪此时还没发觉不对劲,更没注意到一旁流苏睁大了眼,在他和司故渊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裴家的弟子都是剑修,对卜术其实知之甚少,但因着裴家有位客卿,也修卜术,耳濡目染之下便也了解一些。这会儿见医尘雪又是石头又是枯枝的,也大致能猜到他想做什么了。
  他们都知裴家府宅里那位客卿摆阵卜算时并不叫人打扰,因此这会儿也没人说话。就连平日里有些咋咋呼呼的裴时丰,这会儿也安安静静的站在边上。
  医尘雪握着枯枝在地上画了十二道不规则的线,又将那一堆石子分开,各自占了一个位置。
  他在每颗石子上都抹了指尖血,枯枝在正中空出来的地方画了几笔,像是什么符文,那几个弟子和裴时丰都认不出来。
  不多时,石子上的血迹都聚到了一起,顺着先前画出来的十二道线流向了正中的图纹。
  那个类似符文的图样冒起血光来,片刻后又都倒流回石子,融进石子里看不见了。
  跪伏在地的鬼魂似有感召,渐渐停止了呜呜的□□,迟缓又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黑洞洞的眼睛齐齐看向了医尘雪。
  医尘雪看清了它们的模样,没忍住:“怎么个个都这么丑。”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些鬼魂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但因为那黑洞洞的眼睛实在太过呆蠢,便显得像是因为听见医尘雪这话愣住了。
  医尘雪的数落只是小声嘀咕,但他忘了,鬼魂与常人不同,其实是听得见的……
  他站起身来,将枯枝丢到一旁:“好了,一人领一颗,不许多拿。”
  那些鬼魂听见他说话,一个个都从地上爬了起来,飘荡着往他这边来。
  第一个鬼魂伸手的时候,医尘雪补了一句:“谁多拿了我就断了他的往生路。”
  那鬼魂明显僵了一下,才快速地抓了一颗石子,又匆忙飘到了别的鬼魂后面去。像是再慢点医尘雪就能吃了他似的。
  其他鬼魂也是一样,过来时都是先抬头看一眼医尘雪,才飞速抓了石子仓皇飘走,在后面挤成了一堆。
  轮到最后一只鬼魂的时候,医尘雪见他飘得太慢,便捡了仅剩的一颗石子,等他过来时递出去。
  但不知怎的,那鬼魂盯着他看了半天,并不伸手接。
  大抵是因为他先拿了,这鬼魂便以为这石子不是给自己的。
  医尘雪往前进了两步:“没少你的,这个就是你的,接着吧。”
  那鬼魂似是还有所迟疑,又盯着医尘雪看了会儿,才伸出手来,摊开了手心。
  转身回去鬼魂堆里时,他又扭头看了眼医尘雪。
  看的次数多了,医尘雪也觉得不大对劲。
  这鬼魂莫不是认识他?
  鬼魂与人不同,不会靠音容相貌来辨别什么东西,他们本就只是残魂执念,若要识人,识的也会是人皮之下的魂灵。
  医尘雪如今已换了皮相,东芜只怕也没人能认得出来,但若是鬼魂便不一样了,他们靠的是气味。
  当然,这气味不会是身上带着的花香或是药香,而是魂灵之气。
  鬼魂模样大同小异,都是破烂青衫裹满身,提着青灯游荡在山石古道,即便是已经见过了,也难以分辨谁是谁。
  但即便如此,每个鬼魂依然是不一样的,哪怕没有名姓,他们身上的气味也不一样。
  鬼魂尚且如此,生人只会更甚。生魂的气味更为浓郁,也更容易辨认。
  待那数十只鬼魂飘出去好远,医尘雪还是没回神。
  “不是已经好了吗?你看什么?”
  裴时丰见他盯着鬼魂离去的方向看,探头问了一句。
  医尘雪这才回了神,敷衍着点了下头:“没看什么。”
  他朝流苏走去,正想要块布帕擦手,近处先有人说了话:“伸手。”
  这声音不带什么情绪,更没指名道姓,但医尘雪听得出说话的人是谁,也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伸手做什么?”医尘雪边问着,手就已经先伸出去了。
  裴家的弟子和裴时丰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所以现下他们做出什么举动都不会觉得奇怪。
  可流苏不同,他日日跟着医尘雪,知道医尘雪是什么样的性子。
  他的雪哥哥,万万不会这么乖顺地听谁的话……
  又一次,流苏一脸幽怨地盯向了那个让他的雪哥哥听话的人。
  司故渊却似是对这视线毫无所觉,一只手轻搭上医尘雪的手指,片刻后收了手,才听他道:“好了。”
  医尘雪翻着手看了一圈,指尖滴血的伤口已经尽愈,连条疤也没留下,手上的尘土也被清得干干净净,又与白骨不相上下了。
  “多谢……”医尘雪抬了眼,尾音都还没完全落下,手上就又塞过来一个东西,热的。
  医尘雪一怔,随即皱了眉。
  “手炉怎么在你那儿?”
  除司故渊之外,所有人:???
 
 
第36章 椿都
  “不是你自己给他的吗?”
  裴时丰心里藏不住事, 也没多想,开口就问了。
  “我给的?”医尘雪疑惑都写脸上了。
  手炉他几乎日日抱在怀里,就算塞也会塞给流苏, 怎么可能会塞给一个不相熟的人?
  他又扫量了一圈,那几个弟子脸上也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流苏更是拉着脸, 两手空空,看起来很不高兴。
  唯独司故渊,目光微垂着在看他,依然是一脸冷淡。
  “你是不是……”裴时丰没忍住,可又不好太过直接,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大能记事?”
  “……”
  又一个怀疑他脑子不好的……
  上一个这么说他的人现如今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他奈何不了,但这个……
  医尘雪半眯了眼, 默了片刻, 终究还是只能压下了心里的念头。
  他已经害了裴家一次,害得人家府宅衰败, 自小没了爹,再欺负就说不过去了。
  暂且忍忍,医尘雪心说, 没必要同这些蠢笨的人一般见识。
  但裴时丰是真不大会看眼色,又接着说了几句:“我看你把手炉递过去的时候一点都没犹豫,不像第一次,他也是伸手就接, 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这回不只是医尘雪看他, 司故渊也侧了脸, 不明意味的视线也落到了他身上。
  什么叫,不像第一次?
  怎么就不像第一次了??
  医尘雪满腹的疑问,可目光与司故渊相碰时,他又只是抿紧了唇,什么也没问。
  于是情形就变成了——
  两个人都死命盯着裴时丰,一个拧着眉,一个冷着脸,两张嘴蹦不出一个字来。
  偏裴时丰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我干嘛,我说的难道不……”
  “小公子……”
  他话没说完,先前很会看形势的那弟子悄摸扯了下他衣袖,小声地提醒他,“你别说话了。”
  你难道没看见这两位脸都黑了吗……
  “三位可是要进椿都吗?”那弟子尽力挤出一个友好的笑来,“椿都有宵禁,晚了就进不去了,几位若是要进还是赶早的好。”
  这弟子的本意本来就是想他们两拨人分开走。这三人来历不明,看起来又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还是快快分开各自相安的好。
  可裴时丰听了这话,也跟着点了头,张了唇就要说话。
  那弟子暗道不妙,果然听见他家小公子道:“正好,我们巡视也差不多了,若是要进椿都地界,可同我们一道去,我们是裴家的人,就算晚了时辰,守卫的人也不会拦着,保准你们能进去。”
  他当然是一片好意,但不乐意的不只有那几个弟子,还有医尘雪。他并不想同随时可能提了剑来杀自己的人走在一起,沾了是非不说,还可能丢了人命。
  他刚想说“不必”,就听往日里寡言少语的人开了尊口:“有劳了。”
  裴时丰摆了摆手:“多大点事,也是顺路。”
  医尘雪:“……”
  他觉得事情可能有点大。
  两拨人就这么凑到了一起,裴时丰没心没肺地走在前头带路,后面的几个弟子表情凝重,司故渊成了两拨人之间的分界线,最后面跟着医尘雪和流苏。
  一串人进了城门,守卫倒是没拦,但都多看了几眼。
  原因是跟在末尾的几人实在是太惹眼了。
  尤其医尘雪更甚,眉眼惊为天人的好看,皮肤却白得不似活人,还披着大氅,捧着手炉,旁人一眼看过去最先瞧见的就是他。
  不过医尘雪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打量,甚至能猜到他们的议论里多半会跟着一句“可惜是个病秧子”。每每这时他总有些庆幸,现如今他这病躯,隔远了便听不清别人说的什么。
  既听不清,就当旁人没说过,也少一桩烦心事。
  他微垂着眼,扫量着椿都境内的模样来。
  此时正是日暮,疏烟冷雾,空气里氲着股潮湿气,冷得医尘雪忍不住搓了搓指尖。
  他微仰了头,瞧见一长串的灯笼飞泻而下,火光连绵几十里,映着古台芳榭。
  流光四溢之下,街市铺面蜿蜒而立,旌旗飘扬,人影幢幢间,一片热闹祥和。
  这便是整个东芜最为安宁的地方了。当初,也唯有这里有他的容身之处。
  裴家世世代代守着这个地方,日日巡视,尽心尽力除灭邪祟妖魔,才换得椿都几百乃至上千年的安乐。
  为此,裴家死伤无数,好几任家主都在邪魔妖物手下丧了命。
  医尘雪听过的传闻里,有关椿都的他记得最深。
  椿都并非一直这么平安,也有过流民满城,民不聊生的时候。
  据说那时还不叫椿都这个名字。
  在好几百年前,这个地方叫新都,所占之地也比现在要广阔得多,是整个东芜最为繁华的地方,是人是鬼都乐意来。
  可也因为来的人太多,难免纸醉金迷、欲望横生。
  欲望多了,贪念就起,魑魅魍俩就有了滋养的地方,邪祟乱行之下,人比鬼还像鬼,鬼比人还像人。
  那时坐镇新都的,便是裴家那位叫裴芜的先祖。
  先祖为人豪爽,一张温温和和的书生面孔,手上却举着半人多高的大剑,剑光之下,邪祟争先逃窜,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造次。
  可邪祟是不会像人一样讲道理的,就算吃了教训,只要逮到一点机会,就会疯了一般反扑,连人带骨,拆吞入腹。
  裴芜死在新都的落仙台。
  那本是新都之人为了感激裴家世世代代的庇护,特意建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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