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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那弟子解释道:“也并非如此,玄鹤先生那次其实没怎么生气,只是家主向来克己,不想因此事与玄鹤先生生嫌隙,这才去赔的罪。”
  医尘雪笑笑,不说话了。
  堂堂家主因为一件小事去给一个客卿赔罪,该说是裴清晏为人实在端方,还是另有缘由呢?
  这事光想是想不通的,医尘雪没再纠结,关心起了另一件事。
  他是跟着那日在椿都边界见到的鬼魂来的裴家,可都过了这么几日了,他都没再见到那只鬼魂。
  莫不是他那日指错了路,才叫那鬼魂入了椿都,找错了生前旧地?
  还是说那鬼魂并非是与裴家有什么瓜葛,只是碰巧经过?
  或是这裴家灵气太重,那鬼魂被拦在外面进不来?
  最后这想法倒是很有可能,医尘雪想,他该寻张符纸替那鬼魂牵根线,开出一条路来。
  不过,把鬼魂往别人府宅里引,这算是件缺德事,若是招来什么麻烦,凭他一己之力又难以应对。
  虽说他身边还有个流苏,但总归这不是在他的一闲阁,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来。
  如此想来,他只能去找别人帮忙了。
  ***
  “别人”正站在院子里,往石桌上铺了好些黄纸,提笔在画符。
  寻常人求人帮忙尚且要说清前因后果,备礼以表敬意,医尘雪又是个想要什么东西都得绕上好几个弯子的人,这会儿自然就不会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他只站在旁边,看着司故渊最后一笔画完,在他还没开始画下一张时开了口:“道长,你画符一直这么讲究吗?”
  司故渊画好的那张灵符,不管是符文走向还是落笔轻重,都极其规整、讲究,与医尘雪胡乱画一通的截然相反。
  司故渊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另一张黄纸上落笔:“不讲究的你也见过。”
  医尘雪本来只是随便捡了句话开头,没想那么多,但经司故渊这么一说他就想起来了。
  在陈家时,这人曾给他留了几张可以唤人的灵符,那上面的符文就很不讲究,是他没见过的样式,不如现在的这张好认。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医尘雪装着糊涂,凑近了一些问,“道长,你画这符做什么用?”
  “镇你身后的纸傀。”司故渊头也不抬。
  闻言,流苏瞬间拧紧了眉,身上的怨气一下子散得比谁都重,却又不敢同司故渊作对,只能眼神报复。但不管他怎么瞪,司故渊连看一眼都不曾。
  医尘雪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人总是一句话就将流苏激得浑身往外冒刺,次次如此。
  好好一个眉眼清秀的小少年,他这个做主子的都惯着哄着,一年里都没受过几回气,反倒让这人隔三差五就气一回。
  偏不管是做纸傀的还是做主子的,都打不过这人,也说不过这人。
  医尘雪这些年修卜术,性子养得与世无争,说话做事都温温和和的,有时却也被这人几句话惹得哭笑不得,或是心烦意乱。
  这会儿,他便没忍住叹了气:“道长,我好不容易哄得他对你改观一些,你却还要说话吓他,真让他记了仇,我也哄不好了。”
  司故渊这才抬了下眼皮,瞧了眼流苏生闷气的模样。
  他道:“哄不好,我赠你一张生火符。”
  “……”医尘雪实在无言以对。
  哄不好就用吓的是吧……
  但别说,这招真的百试百灵,流苏冷哼一声,只敢在心里咒了一句“坏嘴巴”,也收了视线,安安分分地站着,也不瞪司故渊了。
  医尘雪笑得有些无奈,这位道长实在太会抓人要害,回回占上风。
  一张符纸递过来时,医尘雪愣了下,接过看了眼,没明白:“给我做什么?”
  递给他的符纸不是刚画的那张招魂符,而是在陈家时,用来唤人的那种,他叫不上名的灵符。
  司故渊已经画好了好几张一样的招魂符,他将笔搁在石桌边上,又将那些灵符收在袖中:“我去布阵替他开路,你留在此处,有异动便唤我。”
  医尘雪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画的那些招魂符,是早知他会来而特意备下的。
  这人早知他是为了那只鬼魂才来的裴家,也知道他会来求他。
  他都还没开口求人,人家却已经什么都替他想好了。
  医尘雪攥着那张符纸,愣在原地。
  不多时,走出去一段距离的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脚步,转过头来沉声喊了一句:“回神。”
  医尘雪闻声抬头,听见那人微冷的声音,从稍远处传来:“那符须你自己烧,旁人烧了无用。”
  医尘雪:“???”
 
 
第41章 动静
  医尘雪先是皱了下眉尖, 而后就觉得好笑。
  什么灵符这么大的面子,要他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亲自烧才有用?
  那人口中的“旁人”指的是流苏,还是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是因为不喜流苏, 所以才特意留了那句叮嘱,还是那灵符真有什么特别之处,有什么别的催动条件?
  医尘雪琢磨半天, 没想明白,也无人可问,司故渊已经走出去,连片衣角都看不到了。
  “流苏,你听见他说什么了么?”
  医尘雪望着院门口,往旁边招了下手。
  流苏走上前来, 指着医尘雪手里的符,一字一句道:“他,符, 不给我。”
  医尘雪偏头看了他一眼, 也跟着点了下头。
  是了,眼下他身边只有流苏一个旁人, 说是旁人烧了无用,也便是说流苏烧了无用。
  那句叮嘱的意思,该是让他别将灵符给流苏, 否则即便是烧了,有所感知,那人也不会来。
  医尘雪已经下了定论,心里却又无端乱得很。他摩挲着手里的符纸, 在原地站了会儿, 忽然将符往流苏怀里一塞, 将手炉换了过来。
  他少有这么非要和人唱反调的时候,这次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他偏要试一试,换个人烧那符会出什么事。
  ***
  裴家世代剑修,弟子又众多,即便良莠不齐,但由少聚多,府宅也是灵气充沛,厉害点的邪祟妖物都不敢轻易闯来,更别说只是一个不识路的鬼魂。
  只怕连裴家府宅都还没进来,光是在府门外逗留一段时间,都能被溢出的灵气给化了,连最后一丝残魂都保不住。
  司故渊布阵,却不好将整个裴家都走一遍去下符,裴家的弟子见了多半会起疑心,只怕会闹出更大的动静来。
  裴家又是剑修仙门之地,招魂一事本就是大忌,若是让人瞧出了什么来,到时便不好收场。
  因此,司故渊只站在一处飞檐下,从袖间取出来一个纸人。
  那纸人额上有个鬼画符一般的印记,眉眼却被人画得很讲究。
  是上次在陈家时医尘雪放出来跟踪他的那一个。
  司故渊曲着手指在纸人额上叩了一下,解了禁制,那纸人便生龙活虎地跳起来,攀上了他的肩颈。
  司故渊眸光侧着落向肩头,低声道:“这次不必跟着我,要你去替我办件事。”
  那纸人藏在他脖颈后,只探了个头出来,闻言歪了下头,似是没听懂。
  司故渊余光里将纸人的举动瞧得清清楚楚,又道:“办了这件事,我便放你去见你家主子。”
  深得自家主子真传的纸人不仅会装傻充愣,知道趋利避祸,连见风使舵顺势而为的法子也学了个全,当即就攀着司故渊领口爬了出来,沿着衣袖摇摇晃晃地走下来,走到了司故渊张开的手掌里。
  一叠灵符递过来,纸人伸手抱住。
  那灵符比他还高出小半截,几张一齐递过来,它险些没抱稳,脚下踉跄了几步。
  两根手指从后面扶住它,低冷的声音落在头顶:“东西南北四处,将这符贴在飞檐隐蔽处,碰见人便绕路走,动静小一些。”
  话到此处,该说的其实已经交代完了,但司故渊静默了片刻,又补了一句:“若是闹出动静,惹出事端来,你家主子就只能见到一堆纸灰了。”
  “……”
  不知道纸人作何感想,但听完这话,它就抱着那叠比它还高的符纸一动不动了。
  司故渊给它罩了道隐匿身形的术法,将它放在了栏杆上:“去吧。”
  纸人抬起一只脚来,随着指令麻木地旋了个身,跳下栏杆,一会儿便没了影。
  它还未受自家主子的血契化成人形,现如今只算是个半吊子的纸傀,身上没什么特别的气息,不引人注意。司故渊又替它隐了身形,行动便更不受限,在裴家来去自如,就算是贴着某个弟子的衣摆晃过去,也没人能发现它。
  但司故渊不准它闹出动静来,它便只能行事低调,碰见个活人就绕道,只贴着院墙一路去。
  在第一处飞檐贴下招魂符时,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没一会儿就聚集了大片黑云,色浓如墨,罩在裴家府宅上面,看着极为压抑。
  廊间有弟子经过,抬头朝空中看了一眼,一道惊雷炸响在黑云后,仿佛下一刻就要撕裂云雾,直劈下来。
  “看样子是要落雨了。”其中一个弟子说。
  另一个弟子应了声“嗯”,又觉得有些奇怪:“刚才还好好的,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变了天。”
  “谁知道,恐怕是近日邪祟妖物横行的缘故,家主同玄鹤先生都去了有些时日了,想来是棘手,只怕会是场大劫。”
  廊下传来一声叹息:“椿都安宁了这些年数,难道也要逢上一次大难,再民不聊生吗……”
  另一人也是一声长叹,没再接话。
  近来椿都边界常有异动,并不寻常,别说是弟子们,就连百姓之间都人心惶惶。
  若非裴家派人出去安抚,境内街市只怕是早就空了大半了。
  如今椿都虽依然是长灯满市,人潮如织,一幅热闹繁华的景象,但不少人都有预感,椿都这几百年的安宁,很快就要迎来一场狂风骤雨了。
  尤其是他们这些剑修灵修,对灾难的预感更为强烈。
  但他们不能乱。
  若是裴家都人人自危,椿都百姓还能有什么指望?
  家主少年时便扛起守护椿都的重任,受了无数艰辛才撑起了裴家,走到如今的地步。
  他们这些做弟子的,更不能在此时乱了,枉费了家主一番苦心经营。
  “走吧,还要去坊市巡视。”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弟子握了腰间的剑,语气坚定,“不论如何,在家主回来之前,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境内百姓。”
  檐上的纸人趴在青瓦上,抱着剩余的三张灵符不敢挪动一下,就怕弄出动静来,惊着了廊下的弟子,到时它就要被烧成纸灰,见不到主子了……
  等那两个弟子走远了,它才跳到一截树枝上,往另一个方向去。
  贴上第二张符时,黑沉沉的天幕中又是一道惊雷,还伴着疾风,险些将它给吹落下去。
  它不知为何变天,也不知这来势汹汹的惊雷是由什么引起的。
  直到它贴下第三张灵符,浓黑的云层后亮光骤然一闪。它扭过头看去,那声响震得它不敢再动一下。
  最后一张灵符在它手里“呼呼”地响着,它也不敢松手。
  它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罩在头顶的黑云,还有那一声接一声的闷雷,都是它贴的这些符纸引来的。
  那个傀师说了,不准它闹出动静来的……
 
 
第42章 我冷
  黑云沉沉压下来, 惊雷不时炸响,瞧着便是风雨欲来的模样。
  医尘雪披了大氅,抱着手炉坐在廊亭里, 盯着天边的浓云陷入沉思。
  这应该算得上,那位道长口中说的异动了吧?
  “流苏。”医尘雪眸光动了下,“把符烧了。”
  闻言, 流苏立刻便有了动作,指尖搓了一小簇火,点燃了手里的灵符。
  上次在陈家,医尘雪才只将灵符燎了一处边角,司故渊便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二人几乎要贴到了一块儿。
  可如今, 流苏手里的灵符一点点燃尽,直至纸灰都散了个干净,院子里也没有第三个人的身影出现。
  医尘雪站起身来, 四下看了一圈, 一无所获后微眯了眼。
  果真如那人所说,烧符的换了人, 感知到捏符的是流苏,他就真的不来了。
  堂堂傀师,竟真的如此小气。
  ***
  司故渊接住檐上跳下来的纸人, 目光微垂着:“都贴好了?”
  那纸人点了下头,伸手指了下沉黑的天幕,又亲昵地蹭着司故渊的手指,怯生生地扭头看着司故渊。
  司故渊看懂了它的意思, 将它放到了自己肩头上。
  “知道了, 不是你做的。”
  仿若得了大赦的纸人站起来, 轻轻地蹭了蹭司故渊的脸。
  司故渊一怔,沉声道:“别闹。”
  那纸人便乖乖坐回了他的肩头。
  他又在檐下站了会儿,不知道是在等什么,等到黑云后又炸开一声闷雷,他才抬了眼。
  灵力聚在手上,宛若流金光尘。
  他指尖相抵,下一刻,手掌倏地合十,缠绕在手指间的光尘都散了出去。
  贴在飞檐上的灵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四张灵符上的符文齐齐骤亮,无数银丝攀上屋瓦青檐。
  它们每一根都极细,肉眼难以察觉,即便有人抬头看了,若不细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又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延伸十余里未消。
  这么一个大阵悄无声息地落在裴家府宅,黑云遮天蔽日,疾风四起,阵仗之大,是椿都前所未有。
  司故渊收回视线,往医尘雪所在的院子去。
  他前脚才踏过院门,后眼就看到医尘雪坐在亭子里,墨发被吹得有些乱,衣摆也飘飞着。
  “怎么不进屋?”他走到近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医尘雪咳了几声,开始说瞎话:“我不冷。”
  司故渊伸手去探他怀里的手炉,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还没等他说话,便听见医尘雪问:“这番阵仗,是因为你落的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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