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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剥灵。”
  “生剥?”明烛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
  司故渊点了头。
  灵识那东西,不管是于人还是于纸傀,都是连接最深的存在,是最重要的命门,哪怕没有剥过灵识,明烛也知道这绝不是什么无苦无痛的法子。
  他曾在战场上受过无数伤,刀戈枪剑,剜肉断骨,什么都受过了。可即便是早已对这些苦痛麻木不觉,他还是在司故渊说了那两个字时问了一句:“会很疼么?”
  不知为何,他问了这话时,司故渊并没立刻答话,反是垂下眼帘,似是在思索。
  医尘雪歪了头去看他的神情,还没琢磨明白那片刻的沉默是为什么,便听见他道:“寻常人不能承受之痛。”
  医尘雪这才反应过来,司故渊方才那番沉默,不是为了消减明烛的担心,在想一个委婉一些的说法。
  而是他在试图理解明烛所指的“很疼”是哪种程度。
  是了,司故渊与他一样,并不是什么长得安乐之人。他们早已习惯了皮肉之痛,对于“疼”的认知几乎已经扭曲了。
  明烛默了会儿,想到傀师擅用符落阵,便又问:“可有什么引渡之法吗?”
  这倒是问对人了,医尘雪想着,又扯了下司故渊的领边,是询问的意思。
  虽然没出声,但司故渊像是知道他的意思,偏头看了他一眼,道:“我不会有事,受罪的是他。”
  言罢,他转向明烛道:“有阵法,要试么?”
  明烛看了眼池塘边的人,点了头:“试。”
  ***
  千年前司故渊用那个阵法承接天谴时,医尘雪并未亲眼得见。这次他就坐在司故渊肩上,看见了全程。
  明烛一直闭着眼,紧皱着眉头,像是陷入了无法醒来的梦魇。但并无喊叫与挣扎,便又显得有些平静,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
  如此,医尘雪依然没有窥见当年司故渊是如何替他承下的天谴。
  云淮便要轻松许多,生剥灵识的苦痛没有落到他身上,他依然蹲在池塘边,伸手去捧那冷冰的水。
  只在某一刻,他回头看见明烛一动不动,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来,便倒了手里的水,走了过来。
  然后就晕在了明烛身边,司故渊甚至没有伸手扶一下。
  医尘雪忽然想,他当时该有残魂,但却对那件事毫无印象,该不会也是这人动的手脚?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偏头看见司故渊绷着的下颔线,终究没有问。
  上一次只是因为那个阵,这人就搭了条命进去,这次虽然不是他自己做那承接之处,但又是落阵又是剥灵,哪怕是恢复了记忆和灵力的剑仙,多半也不会是什么太容易的事。
  就算是面上云淡风轻的,也未必就真的是不费什么精力。
  似乎从很久以前就是如此,无论什么事,司故渊都很少会直接在脸上表露出来。
  受伤也是如此,只要他不愿意说,旁人也瞧不出来。
  此刻他若是问了,司故渊必然是要分心来答他的问话。若是因此出了什么差错,再受点什么伤,司故渊定然也会瞒得好好的。
  他现在这个纸人模样,总不能扒了人家衣袍去看司故渊到底落没落下伤。
  况且千年前那件事,于他本来也不是什么乐意谈及的话题,于司故渊只会更甚。还是算了的好。
  所谓洗灵,便是将云淮的整个灵识与身体剥离开来,再以灵力去重塑和温养。
  后者容易些,费的只是灵力。司故渊与他不同,灵力消耗了可以再攒聚。
  前者便难上许多,生剥灵识若是出了差错,云淮极有可能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所以医尘雪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看着。
  大约是变成纸人的缘故,他不知冷热,也不知疲累,视线在司故渊脸上就没挪动过一瞬。
  但他实在没想到生剥灵识会那么久,一个日夜都过了,也不见司故渊有停下来的迹象。
  医尘雪如今这纸人模样,能攀人肩颈,能钻人衣袍,行径比之人形时放肆了不少,逗弄起人来也愈加娴熟。
  但此刻他没由来地有些恼,也是因为这纸人模样。
  他只能看见司故渊脸上的疲色,什么也做不了。
  ***
  直到他们离开了那个院子,医尘雪都还自己生着闷气。
  他不说话,司故渊很容易便能瞧出来不对劲,弯了手指去碰他:“不舒服么?”
  这问题其实没什么意义,一个纸人能有什么不舒服的?又不是被火烧被水淹,谈不上舒服还是不舒服。
  但司故渊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像那日他问医尘雪冷不冷,哪怕医尘雪说的是那样拙劣的谎话,他也还是信了,去寻了手炉来。
  这次再问,医尘雪便没法心安理得的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只能规规矩矩说了实话:“……没有。”
  听起来并不怎么情愿,有些恹恹的。
  司故渊又问:“那怎么不高兴?”
  医尘雪更烦躁,不想说,只问他:“明无镜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司故渊答他。
  医尘雪心情更加复杂,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
  但司故渊大概也猜到了一些,问他:“想变回来了?”
  想得快疯了。
  医尘雪心说,开口却是截然相反的一句:“没有。”
  熟悉的别扭和口是心非。
  司故渊唇角微扬了下,手指轻按了下他的脑袋。
  这几乎算得上安慰的动作让医尘雪彻底安静下来。
  又被顺毛了。
  医尘雪没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
 
 
第75章 叩额
  生剥灵识, 常人无法承受之痛,若是换了别人来承接,多半是一命换一命。
  但明烛不同, 永生之人不会死,哪怕那苦痛再难以承受,也不会长久纠缠, 最终都会归于平静。
  离开的那日,秦叔一道去送了他们,老泪纵横地拉着云淮说了好些话。明烛笑看着,也没说什么。
  医尘雪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了,不满地哼了声。
  “司故渊,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他没对秦叔做什么。”
  他没灵力探不出来什么,但司故渊瞧一眼便能知道有什么不对劲。
  “现在知道的。”司故渊并不认。
  医尘雪自然不信,但也不问了, 这个问题争论下去没什么意义。明烛为何没有对秦叔下手, 也已经不重要了。
  ***
  玄鹤回来那日,正好逢上医尘雪闯了祸事, 被正主抓了个正着,捏在指间不得动弹。
  司故渊看着地上那半截头发,冷生生地问他:“你想与世长辞, 是么?”
  医尘雪自知理亏,受了威胁也没法争辩,只能道:“你先放我下来。”
  他现在虽只是个纸人,但被人就这么捏着手里, 总是怪异得很。
  况且又让进来的玄鹤瞧见了, 他从来就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我来得似乎不是时候。”
  玄鹤半只脚才踏进门, 又原封不动退了回去,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上一回在椿都遇上时便是如此,细看之下,那笑意的含义其实再单纯不过,是故友重逢时的欢喜。
  司故渊听见声音,这才松了力道,将医尘雪放到了肩上。
  医尘雪却不肯安安分分待着,从他肩上沿着手臂跳下来,落到了桌案上去。蹦跳的样子像个几岁的孩童。
  玄鹤觉得新奇,走近了在桌案前蹲下来,盯着他看了会儿才道:“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模样,很有生气。”
  这是称赞还是取笑,医尘雪分不清,也不想深究,只问他变回人形的法子是什么。
  玄鹤于是抬手,指节在他额上轻轻叩了一下。
  不像是什么术法,更像是在“允准”什么。
  叩额前后医尘雪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他有些困惑:“这样就可以了么?”
  “嗯,入夜时就能变回来了。”玄鹤依然是一张慈悲的笑脸。
  医尘雪正要问为何要等到入夜,抬头看到司故渊便反应过来,想起自己变成纸人那日,榻上堆叠的那些衣袍,顿时便明白了,及时住了口。
  “你会有什么反噬么?”司故渊视线从桌案上移开,看向玄鹤问。
  “不至于。”玄鹤转头道,“即便有,也不是什么险事。”
  他在桌案的一边坐下,道:“将那个云纹印记画下来,我看看吧。”
  司故渊在他对面落座,医尘雪就站在那叠纸前,下意识便伸手去拿了一张,想给他铺好,结果一个太用力,自己都往前踉跄,扑倒在司故渊及时伸出的手指上。
  “站稳。”司故渊将他放到了自己肩上,执笔在纸上画起来。
  医尘雪曾见过他画纸傀的模样,落笔总是有些重,带着点凌厉的硬感,和人一样。
  画完,司故渊便将那纸张转了一圈,推到了玄鹤眼前。
  “金色。”司故渊补了一句。
  玄鹤仔细端详着那个印记,回想着,良久后还是摇了头:“同这个相像的倒是有,一模一样的却没见过。”
  他抬了头问:“那个叫云淮的纸傀呢?”
  “你来晚了,人走了好几日了。”医尘雪接了话,又道,“不过见了也没什么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
  “嗯……”玄鹤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但也不是全然无用。”
  “你信里说,那是天迄年间的事。”
  这话问的是司故渊。
  司故渊点头:“若他说的是真的,便没错。”
  而明烛并没有什么理由骗他们,多半便是如此了。
  玄鹤叹了口气,道:“看来又是我留下的因果了。”
  “未必是。”司故渊说。
  “多半是。”玄鹤视线在那云纹印记上停了片刻,道,“我的亲徒里,有一个叫云长的,你还记得么?”
  意料之中,司故渊摇了头:“你的亲徒太多,记不住。”
  医尘雪失了记忆,更是一头雾水。
  玄鹤失笑:“哪里是我的亲徒多,分明是你只将他的事放在心上,没留意罢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而事实确实如此,司故渊其实还算是记事,只是记的事大多都和医尘雪有关,别的总是看上一眼,转头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那个叫云长的亲徒,他也是见过的,且见了好几回,却依然没什么印象。
  “曾说过想学纸偶之术的,便是云长。”玄鹤又说。
  他这么一提,司故渊神情才有了一丝恍然,点头道:“你没教他。”
  玄鹤也道:“一直没有。”
  他又看向医尘雪解释道:“你或许也不记得云长,但他跟着你学过卜术。”
  “我么?”
  这就让医尘雪觉得有些奇怪了,传闻傀师的祖师爷不止傀术修得好,卜术也修得很好。但既然是明无镜的亲徒,又怎么会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来教?
  玄鹤笑了笑道:“大约是那日你心情好吧,难得教了他一回,他可是记了很久呢。”
  “那日你偷喝了我的酒。”司故渊补了一句。
  医尘雪便明白了,为什么玄鹤说他那日心情好。
  “你觉得会是他么?”医尘雪问。
  “说不准,也许是别人,毕竟我的亲徒不止一个。”玄鹤那温和的笑里难得掺了点苦涩。
  千年前他去寻医尘雪和司故渊那日,曾将有关纸偶之术的记载都扔进了火炉,但并未亲眼看着那些书册燃尽。而他的亲徒里,若是有人在那时进了他的屋子,将那书册取了出来,那便又是一场因果了。
  医尘雪想起来司故渊说过,会纸偶之术的只有他们三个人,便问了一句:“既然连亲徒都不曾教授,又为何将这术法教给我们?”
  “嗯?”
  这回惊讶的人变成了玄鹤,他似是不明白医尘雪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就好像是……纸偶之术教与医尘雪和司故渊,并不需要有任何理由。
  但医尘雪又问得认真,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玄鹤想了想道:“因为你们不会吧。”
  不会什么,后面玄鹤并没有再说。
  医尘雪却大概能猜到了。
  因为你们不会用这种术法去害人。
  作者有话说:
  有点忙,更新效率下降50%,暂时隔日更,只能先跪一段时间了(╥_╥)
  orz
 
 
第五卷 复得返自然 
 
 
第76章 问路
  何乌城有东芜最大的仙门坐阵, 傀师众多,普通百姓也乐意在此落户,繁华并不亚于椿都。
  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 进城的道路覆满白雪,每踩一下都会留下深浅不一的印子,快到城门口时, 积雪才渐渐少了,路好走了许多。
  一辆马车在城门口被拦下来,守城的护卫走上来,问他们从哪儿来。
  车门半开,一截剑柄挑开车帘,眉眼冷峻的人道:“青枫。”
  他声音大概是本来就冷, 落在隆冬里更是冻人,那护卫没由来心里一阵怵,又莽着胆子问:“里面都有谁?”
  多半是为了壮胆, 他提高了音量, 想在气势上镇住马车内的人。
  但挑了车帘的人冷冷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要答他话的意思。
  “进城还要问名姓么?我记得从前没有这规矩。”
  另一道人声从车内传来, 又轻又温,尾音微微上扬,听来是个脾气极好的。
  那护卫先前便瞧见车内还有别人, 但车门只是半敞,看不到坐在里面的人,只略略看见了衣摆和一双白靴。
  问完那话,车内便响起了一阵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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