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小少年不喜说话,只安静地跟在医尘雪身侧,身量比医尘雪矮了不少,看起来就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
  但截然相反,他是照顾人的那个。
  “有些凉了。”
  医尘雪前脚刚入了司家的门槛,后手便转身将手里的手炉塞给了流苏。流苏接了,用灵力焐热后拉了拉他的袖子:“雪哥哥,手炉,好了。”
  流苏是医尘雪亲手做的纸傀,化形时出了点问题,因此总习惯说一些短字短词,性子也养得有些闷闷的,不大讨喜。
  这种情况换了别的傀师多半都会另做一个,但那时的医尘雪盯着这个说话不利索的小少年,竟然生出了点同病相怜的心境,又恰逢路边的流苏开了满树,便给他取了“流苏”这么个名,一直养到了如今。
  ***
  司家夫妇亲自到门口来迎人。他们先前在一闲阁里是见过流苏的,虽然不知医尘雪带个十几岁的小孩来能顶什么用,但也没问,都是客客气气地将人迎进来。
  医尘雪身体不好,走得慢,夫妇二人也没催促,反是转过头对他道:“小女的屋子稍远些,先生受累了。”
  “不妨事。”医尘雪说着,眼角那点笑意此刻却显得特别不真诚。
  他其实不大喜欢别人这么顾着他,太刻意了,总让他想起些不好的事。
  但这些他不会同人多解释什么,司家夫妇于他不过是一面之缘,还没到需要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的地步,因此他只一句“不妨事”敷衍过去,便垂了眸继续走自己的路,显得兴致不高。
  司家夫妇也没在意这些细微的变化,只以为是他病弱的缘故,便专心在前面带路。
  他们进了司兰卿的院子后,走两步便能见到一个仆从,一眼望去满院都是乌泱泱的人头,但都只守在院内,进了主屋便只有两个丫头守着。
  医尘雪站在屏风后,伸手挡了下直愣愣要往前走的流苏,又对夫妇二人道:“夫人先进去瞧一眼,若是方便了再唤我们进去便可。”
  两个丫头跟着司夫人进去了,没过多久其中一个便出来了,侧着身往前伸了手:“先生请。”
  早前已经知道司兰卿没了一只眼睛,亲眼看到时医尘雪便没有太惊讶,只是微微抬了眼。
  司兰卿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唇上也没有什么血色。她此时睡着了,右眼安静地阖着,左眼的位置是空的,只剩下人皮,仿若那只眼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这副样子落在谁的眼里都担得上“怪异”两个字,司家夫妇和那两个丫头是看多了才不怎么怕,医尘雪头一次见,却也没有避让,眼里连一丝讶色也寻不到。
  这种反应并不是为了安司家夫妇的心刻意装出来的,他是真的不怕。
  寻常人会怕会躲,可他修卜术,见此情景想到的只有“苦难”二字。
  他知道这是一场无妄之灾。
  她本该有大好良缘,一生顺遂。
  医尘雪盯着司兰卿的脸看了很久,站在一旁的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司夫人将手里的帕子攥得极紧,两个丫头也是面色紧张地看着。
  直到医尘雪敛眸,轻微动了下肩膀,有了松弛的迹象,司夫人才开口问:“先生,小女她……命格究竟如何?”
  她眉间愁容始终未消,看着医尘雪的神情满是紧张。
  医尘雪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明明不信一些东西,却又害怕这些东西。这是人的软弱,却也是人的强大之处。
  医尘雪笑了笑,道:“命格孤煞的说法,二位不必信。”
  夫妇二人悬了大半月的心终于得以落下,相互对望着不知说什么好,那妇人更是喜极而泣:“多谢先生。那小女的病,先生可有什么法子?”
  医尘雪的视线依然落在司兰卿脸上:“再等等。”
  他说再等等,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榻上的人便有点动静。
  不知是梦魇还是什么,司兰卿极为难受地蹙着眉,蜷缩着翻来覆去,但始终闭着眼,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司家夫妇心疼女儿,求救般看向医尘雪:“先生,这……”
  医尘雪摆了下手:“无妨,不受罪的,过会儿就好了。”
  如他所说,司兰卿这番状况雷声大雨点小,没过会儿就渐渐松了眉,又转入了熟睡的状态。
  “她可有什么常带在身上的物件?”医尘雪视线这时才离开司兰卿的脸,又补上一句,“现在也带着的。”
  “物件?”夫妇二人显然没弄明白医尘雪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珠钗戴着不方便,早早就卸干净了,小女如今身上也没带什么物件。”司夫人仔细回想着女儿平时的穿戴,但一无所获,只能又看向医尘雪,有些为难,“先生为何这么问?”
  不等医尘雪说话,另一个细微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有的。”
  接了话的是旁边站着的丫头,看起来和司兰卿年纪相仿。
  医尘雪眼里没规矩,并没觉得这丫头开口有什么不妥,当即便问她:“你说,是什么?”
  “一个玉坠子,小姐她放在枕下,是……”那丫头似是有什么顾忌,放小了声音说,“是陈二公子那日送来的。”
  听她的语气,不难猜到“那日”是哪一日,至于这个“送”,不过也是客气委婉点的说法。那陈二公子亲自上门来退婚,连司兰卿送他的玉坠都给退回来了,偏司兰卿不信那人会负她,将这坠子整日整日地收着放在身边,独守着那点儿回忆缠绵病榻,不得解脱。
  医尘雪看着她道:“劳烦你取出来我看一看。”
  那丫头往司家夫妇的方向看了一眼,等他们点了头才走上前来。医尘雪给她让了位置,自己抱着手炉站到了一旁去。
  玉坠子是白色的,外形是人面相,用红绳串着,单这么看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医尘雪试着掂了掂重量,张了张唇正想说点什么,被外面进来的小厮打断了。
  那小厮面色有些慌张,尤其是在看到医尘雪时,神情几乎算得上为难。他朝司家夫妇行了礼才道:“外面来了位傀师,说是……”
  不知怎么的,他停了下,往医尘雪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后者唇边带笑,才继续说完后面的话:“他说能救小姐。”
  哦……
  医尘雪了然,来抢饭碗的,难怪那小厮用那种眼神瞄了他好几眼。
  傀师在东芜的地位谈得上尊贵,若是不把人请进来,万一外头来的是个脾气不好的,这一得罪了说不准司家就惹上了大麻烦。可若是要将人请进来,被正儿八经求来的医尘雪还坐在这儿呢。
  这事换了谁都为难,好在医尘雪也不是什么计较的人,他先司家夫妇开了口:“正好,多个人也多个指望。”
  当事人开了口,司家夫妇便赶紧让那小厮去请人。
  旁人不如医尘雪脚程那么慢,没过多久小厮便领着那位傀师来了,医尘雪才隔着屏风瞥见一块苍烟色的衣角,眉就很轻地挑了下。
 
 
第10章 你管
  “好巧啊,道长。”
  医尘雪抱着手炉,肩背靠着木柱,头稍微偏着,耳边的那缕墨发垂在肩上,衬得整个人有些懒散,
  “我一听来的是位傀师,便觉得该是你,还真是。”他是瞎话张口就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道长,你这次也是来除邪祟吗?正好,你来看看这个坠子,我道行浅,瞧不出来这其中的玄机。”
  他说着便腾出一只手来,两根手指勾着红绳,将那坠子往前递了递,动作幅度不大,但那坠子还是晃了几下。
  司故渊盯视着他,把他那点儿讨好的心思猜了个彻底。
  他本可以拒了这桩算计,可视线触及司兰卿时,又忽然抬了手,手心朝上似是要去接那个坠子。但没等医尘雪松手,他便蜷了下手指,改道去勾缠在医尘雪手指上的红绳。
  两个人的手指难免要触碰,虽只是一瞬的事,却叫医尘雪难得地发了愣。
  他偏脸看向司故渊,后者倒是镇定自若,正垂眸端详着手上的玉坠子。
  压下心头那点儿怪异的感觉,医尘雪也将视线投向那坠子。
  只见那人勾着红绳的动作和他没多大区别,也是放在手心掂了掂重量,而后抬了眼,正对上医尘雪含笑的一双眸子。
  没人会如医尘雪这般,一点也不避讳地盯着他看。
  “是有古怪。”他平静道,像是在赞同谁的说法。
  “道长慧眼。”医尘雪眼底笑意加深,又问,“究竟是何古怪?道长还清细说。”
  司故渊微眯了下眼,思忖着他这装傻充愣的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一时也没说话。而视线也顺理成章停在医尘雪身上,没移开。
  医尘雪是打定了主意装糊涂,也不说话,笑眯眯地等着对方先开口。
  屋内一片沉寂,想说话的不敢说,敢说的又不想说。
  好在有个不是人的,又被医尘雪养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个子小却仗着胆子大,迈了两步站到两人中间,一脸不满:“你,不准看,雪哥哥。”
  这断断续续的一句话不管是哪个字,在司故渊听来都格外刺耳,尤其是后面的那个称呼一出来,他一个不留神,差点将手里的坠子给捏碎了。
  “你管?”某位傀师张口就火药味十足,“他归你管还是我归你管?”
  流苏一下子被问得愣在原地,医尘雪是他主人,只有医尘雪管他的份,他是管不了医尘雪的。至于眼前这个人,他今日是第一次见,更是管不了。
  似是知他心中所想,司故渊收了视线,道:“既然都不是,就别管。”
  医尘雪饶有兴致地看这两个人斗嘴,虽然是单方面的碾压,但医尘雪看得还挺高兴。
  流苏本来灵智就不太好,这会儿脑子更是转不过弯来,也觉得司故渊说的没错,可又觉得哪儿不对,但就是找不到话反驳。
  最终,他收了挡在医尘雪身前的手,眼也不眨地盯着司故渊,评价道:“你,坏嘴巴。”
  听到这话,医尘雪便想起来那日在陈家院子里,这人说他脸白像个死人的事,一下没忍住,手指抵着唇笑出了声。
  说得对,这人就是个坏嘴巴。
  但笑了没几声就咳起来,虽只是虚咳,他还是偏了脸,转头时正对上司故渊的视线,似是一直在盯着他看,神情同那日说他“脸好白”时一模一样。非常平静,但这平静之下,总让人觉得是惊涛骇浪,是山海云雨,随时都会倾覆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医尘雪说不清自己为何会这样觉得,他问:“道长,你是在想我这病有多重吗?”
  司故渊:“不是。”
  正当医尘雪以为他的回答只有这两个字时,就听他道:“我在想怎么医。”
  医尘雪一怔,忽然又笑开来。其实也不是真的觉得好笑,这笑里掺着的多是无奈。
  哪里能医?哪里又能医得好?
  自他从冰棺里出来,和他熟识的人里便从来没有谁问过他这病该怎么医,流苏和知鸢更是对他时不时的咳嗽习以为常,别说是问,就连想一想都没有过。
  可今日,偏有这么一个人,如此认真地说在想怎么医他这满身的病。教他怎么还能镇定自若?
  “道长,你这人……”医尘雪笑了声才道,“好生奇怪。”
  “从陈家那次算起,这是你三次说这句话。”司故渊神情没怎么变,还是微敛着眸。
  医尘雪笑着应:“嗯,是第三次。”
  “先生,你们说的陈家是……哪个陈家?”
  问这话的是司夫人,姓陈的人千万家,可现如今提起陈家她先想到的必然只有那一家。
  “南子巷,陈宣。”接话的是司故渊,一点儿也没避着的意思。
  陈司两家虽是故交,但陈宣退婚的事在青枫闹得沸沸扬扬,自家女儿落得个克星的名声,再深的情分也难免生嫌隙。“陈家”二字留有余地,医尘雪本来可以敷衍过去,却没想到司故渊先他一步开了口,而且说得如此直白。
  “陈家大火,难免要生邪祟的,他是傀师,见了邪祟便忍不住要除。”
  祛除邪祟是傀师的天职,自祖师爷起便是如此,医尘雪这么找补倒也说得过去。
  一听“邪祟”二字,司家夫妇的脸色就一言难尽起来,司夫人面有犹豫,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所想:“陈家的大火,真的不寻常吗?”
  她后面其实还有话,虽然没说,但医尘雪也不难猜出来,夫妇二人想问那场大火是不是同他们的女儿有关,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是司兰卿的命格孤煞,才害了陈家。
  司故渊看了她一眼,平静道:“凡事皆有因果,与命格无关。”
  大抵是司故渊看着不大好亲近的缘故,司夫人是看着医尘雪问的这话,可到头来先接话的偏偏是司故渊。
  医尘雪点了头,顺着司故渊的话往下道:“陈家的大火寻常与否,又是因何生的邪祟,二位倒也不必深究,眼下最重要的,该是她才对。”
  夫妇二人顺着医尘雪的视线望向床榻上的人,沉默了片刻,齐齐朝医尘雪和司故渊拜了一拜:“二位,还请救救小女。”
  “道长。”医尘雪有下没下地转着手炉,“你这么心善,就帮帮他们吧。”
  司故渊也看着他:“你怎知我心善?”
  医尘雪会心一笑:“猜的。”
  “猜得不准。”
  他说完,也没有要等人回应的意思,摊开手心,将里面的玉坠子展露出来。
  众人:“?”
  医尘雪微挑了下眉。
  这人动作还挺快,他甚至都没发现他是何时用的灵力。
 
 
第11章 供奉
  只见某位傀师的手心里躺了个七零八碎的玉坠子,没人知道什么时候碎的,反正是碎了个彻底,还倒出了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像是香灰。
  寻常玉坠都是实的,这个坠子应是被人凿空了里面,才塞了这些香灰进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