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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一本正经地,装不紧张。
  医尘雪长叹一口气:“道长啊……”
  这声“道长”的停顿太长,不乏有卖弄关子的意味。司故渊终于没忍住拧了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医尘雪收了还贴着他手心的两根手指,朝他笑了下,“只是有些惊讶,道长看起来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身体竟没比我这个将死之人强到哪儿去。”
  他语气像是玩笑,司故渊却放了不少心,拢了衣袖,拧着的眉也平展了不少。
  “我从未说过我厉害,是你期许太高了。”
  医尘雪置之一笑,难得的没否认他这话。
  在陈府大门外时,他一眼瞥见这人立于屋檐,身长肩阔,披了半边冷月就那么站着,下意识便将他归在了深不可测的那一类。而如今他亲手探出来这人体内灵力不多,灵识也不怎么稳。当事人也大方承认了自己不厉害的事实。
  但医尘雪是一个字也不信。
  ***
  司家小姐病重的消息传得满街都是,医尘雪在一闲阁里也听了两耳朵,知晓司家夫妇遍寻名医想给女儿治病,甚至各种歪门邪道的法子都试了,又是驱邪又是祈福的,整个司府上下折腾得不得安宁,连下人都怨声载道的。
  而若是论到歪门邪道,卜术自然是沾边的。普通百姓不怎么信这个,但总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想要碰碰运气。
  而这一碰,便碰到了医尘雪的身上。
  青枫城里见过、认识医尘雪的人很少,但听过的却多,几乎是提起来就会有人接话。
  “噢,那个算命的病秧子啊。”
  诚然,医尘雪在青枫的名声确实不算好,但他自己听久了也觉得这话没说错。
  会算命,病秧子,这很医尘雪。
  至于为何出名,说来也有些不得已的缘故。
  他从前就不是个擅长收敛的性子,甚至张扬到人人对他咬牙切齿的地步,那时他总笑得出来,对于那些看不惯他却又拿他没有办法的人,医尘雪几乎是有些恶趣味的,喜欢看他们脸上的神情,讥讽的、仇恨的、愤怒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不过现在就不太一样了,他于五年前被诛杀在烬原,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不算完整的命,又在冰棺里睡了这么些年,一下子从长街上明亮张扬的少年,变成了只能拖着孱弱病躯蝇营狗苟的病秧子,心性想不开阔也难。
  如今,只想寡淡过一生罢了。
  但大抵还是性子里那点大逆不道的东西没被磨干净,他终究闲不住爱瞧热闹,上了青枫城没几天就给路边的人算了一卦,又十分巧合的算得太有准头,以至于后来找他算命的人便多了起来。
  他虽修卜术,但却不喜给人算命,因为其间参杂的东西太深太复杂,三言两语难说清,又总是有许多不得已和放不下,教人不敢问,却又想知道。
  医尘雪不大喜欢,把别人的命挂在自己嘴边下个或真或假的定论,那样太没重量,堪比蜉蝣。
  因此,他只给一些有缘人算命,且常常只算些小事,收取少量的财物钱帛,当下便不知逛去哪个小巷买吃的去了。
  ***
  司家夫妇求上门来时,恰逢天凉,医尘雪坐在院内,拢了衣袖盖住手炉,正囫囵打着浅盹,眼睛很浅地闭着。
  他是听到点动静的,这才没有真的睡着,还留了神去听走进来的人说话。
  想是知道院内有人,两个人说话都压着声音,不吵,混着鸟雀的声响也不怎么真切,但医尘雪半梦半醒,却一句不落地听了个全。
  “找他……真的有用么?”
  是一个男音,稍微厚重。
  医尘雪听了这话时眼眸微动,但没睁开。
  他其实觉得有些好笑。
  来找他算命的人总是这般半信半疑,信的一半也并不是真的信他,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给自己寻了一点虚无缥缈的安慰。
  另一道声音响起来,有几分无奈:“还能有什么法子?只能求他了。待会儿见了人,你可不许说什么歪门邪术的字眼,莫让人家听了不高兴,不愿意帮忙。”
  那男音应道:“知道了,我且记着呢。”
  他们一路走来,低声说着话,不算长的石子路却好似走了很久,医尘雪甚至觉得自己做了一笼半清梦。
  那对夫妇停下来时,对望了一眼,却没有谁先开口。
  医尘雪长长的眼缝里漏出来微光,眼尾挂着很浅的笑意。
  外传一闲阁里坐了个会算命的病秧子,虽不见真容,但不少人都以为会是个年过半百,又命不久矣的老头,谁曾想竟不是。他知道这二人是被他吓到了。
  这样的神情他见怪不怪了,干脆彻底睁了眼,稍微坐得端正了些。
  “二位请坐吧,既是有事相求,便不必如此拘谨,否则一会儿可就不好开口了。”
  他说话温声温气的,却总是带着点儿冷淡疏离,看起来不过二十几的年纪,竟让人想到了“沧桑”两个字眼。
  现下又是白日,医尘雪病气冲天的模样被人瞧了个清楚,司家夫妇脸上神情都好看不到哪儿去。
  这么一个病秧子,连自己都治不好,又怎么救得了他们的女儿呢?
  不过这些话自不会当面说给医尘雪听,二人只是对视了一眼,一脸的苦色。
  “先生,还请救救小女吧。”
  虽是不知求的人有用无用,但那妇人言辞却极为诚恳,“若是先生能救小女,我们夫妇二人便是倾家荡产,也定会报答先生的恩情。”
  大约是想到了床榻上病重的女儿,她说着便红了眼眶,又知道是在别人的院子里不好这般哭诉,就偏了脸去抹眼泪。
  她旁边站着的男人将她揽入怀中,也跟着眨了几下眼忍住酸意,看向医尘雪道:“先生,我们说到底不过是普通百姓,虽然也拜神礼佛,但对于命格这种事……向来是不怎么信的,只是眼下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这才求到先生这里来,还恳请先生帮帮我们吧。”
  医尘雪仔细听他们说完,笑着点了下头。
  这对夫妇还真是不怎么善言辞的,不过倒有一个难得的好处。实在诚恳。
  明明不信外面传的那些说法,却还是求到了他这里来,如今亲眼见到了他这病秧子的模样,却还是要求,还求得这样恳切。
  “没有别的法子。”医尘雪重复了一遍这话,问道,“是什么说法?”
  人人都说司家小姐病重,司家夫妇遍寻名医终不得愈,病急乱投医之时也请了道士做过几场法事,半月里去寺里祈福的次数比往年一整年还要多,却都不顶什么用,那位小姐的病情就是不见好转。
  不过若只是因为这个,这两位不信算命的大抵是不会求到他这里来的,多半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先生……”那妇人堪堪站稳,眼睛还红着,却有些倔强地支着身子。
  “我们夫妇既求到先生这里来,便也不瞒先生了。如先生所说,小女的病情……”她似是在想一个合适的说法,停了片刻才接着说,“比起前几日来,实在有些不对劲。”
  难怪。
  医尘雪点了点头,和这些邪门的东西沾了边,才想起来有他这么个人。他将眉轻轻一挑:“怎么个不对劲?”
  “不对劲”这种字眼很容易就能和怪力乱神联系在一起,每逢遇到这种事医尘雪总是兴致很高。他很爱凑这种热闹。
  “小女她……”那妇人难以启齿,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人。
  那男人便接过话头,道:“从前几日起,小女的脸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我们原以为是她病重的缘故,但昨日……”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情景,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小女的眼睛突然不见了一只。”
  医尘雪捧着手炉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眼睛。
  还好,还在。
  他于是问:“能细说一下经过吗?”
 
 
第8章 大恩
  这细说起来是桩费力的事,医尘雪召了流苏来,给司家夫妇添了新茶。他自己喝的则是温酒。
  他这身体风吹都带晃的,按理来说得好好将养着,酒也是要少沾的。但他从前喝酒喝习惯了,闻着酒香便有些心痒,总是忍不住偷喝。
  他身边的两个纸傀,一个叫流苏,一个叫知鸢,虽都比他厉害得多,但在喝酒这件事上也管不住他,便只能放纵着。不能从医尘雪身上下手,便只能打起酒本身的主意来。
  寻常酒水伤身,知鸢便自己采制材料酿酒,用的是早春的雪水和白梅,混着别的性温和的东西,来来回回试了几十种,才酿出来如今这能解馋却不伤身的清酒。医尘雪给取了个故作文雅的名字,叫半春眠。
  至于这名字的来头,便是他喝多了这酒容易犯困。
  正因为这个,他听司家夫妇说话的时候,晃酒杯的频率比平时多了些,视线也不落在上面,唇沾杯的次数很少。
  总归是件有人很看重的事,因为贪酒误了说不过去。
  ***
  司家这位小姐,自那陈二公子上门退婚当日便一病不起,郁郁寡欢,时常以泪洗面,人也日渐消瘦,虚弱得像个纸人一样。
  父母瞧着女儿这副模样自然是心疼,但好在司兰卿虽然只能成日卧榻,也还是吊着一口气,他们也能有时间去寻救人的新法子。
  偏生前几日,司兰卿的面容愈发苍白,一整日也说不了两句话,连睁眼的时间都不超过半个时辰。说得不好听,便是将死之人,气数将尽。
  更令人费解的是,司兰卿的左眼竟一日比一日淡了。
  并非是她的眼睛看不见东西,而是旁人看不清她的眼睛了。
  一开始只是细微的变化,瞧不出什么来,只让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昨日进去照顾的丫头惨叫着跌出门来,把挑灯的小厮吓着了,惊动了大半个司府。
  司兰卿没了一只眼睛。
  更诡异的是,她脸上和身边都没留下血迹,那只左眼就像是不曾存在过一般,凭空消失了。
  这番情形之下,司家夫妇哪里还坐得住,又想起传闻里命格孤煞的说法,便更加惶恐不安。
  又逢家里的小厮听说过一闲阁里那位算命很准的病秧子,夫妇二人这才求到了医尘雪这里来。
  不过……
  “你们听说我算命准,那可曾听过,找我算命的人里,如今活得稳稳当当的没几个?”
  医尘雪笑意盈盈地问着。若说这两位听过这后半句话却还来求他帮忙,他是不信的,多半是那出主意的仆从受利欲驱使,想从中捞点好处,若是事成了司家夫妇必然对他感恩戴德,若是不成,于他也没有什么损失,左右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赌注罢了。只是可怜了这夫妇二人,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了。
  “先生……我们……”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又都看向医尘雪,显然是因为医尘雪刚才的话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们本就不信“算命”一说,可家中小厮将一闲阁里的这位仙人说得天花乱坠,他们这才求上门来,可如今这位仙人的神情不似玩笑,亲口告诉他们找他算命的人没什么好下场。
  那妇人急得快要哭出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先生!你可以改写命格的……可以的,对吗?”
  像是怕医尘雪会否认,她用力点了几下头,自顾自道:“是这样,没错的,一定没错的……”
  她猛地抬起来看向医尘雪:“就算我女儿命格不好,你也一定有法子救她,先生,你有法子的!”
  她情绪起伏很大,声音也时而细小如蚊,时而强硬高厉,视线总聚焦不到一处,散乱地飘忽着。男人将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医尘雪静静看着这场变故,眼里始终是淡漠的柔和。
  他不是没有感触,只是修了卜术后,他见这些苦难见得太多,刚开始还会眼睛发酸,久而久之便演变成了现在的平静无波。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缘由——
  他无能为力。
  男人看着怀里宛如得了疯病的妻子,眼里的湿意越来越重:“先生……我们……我们真的没有法子了,求您,帮帮我们吧!”
  而立之年的两个人,本应看着女儿风光出嫁了却一桩心头事,如今却两鬓斑白,愁容满面,仿若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先生……”
  见医尘雪不为所动,那男人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忽然将怀中的人推开了一点,让她自己站稳,而后自己掀了衣摆,作势便要跪下去。
  但他双膝还未触地,便有股力道撑住了他的腿,让他无法再继续往下跪去。他低头看去,两个纸人正躬身用脊背支撑着他的膝盖。
  “先生……这是?”
  夫妇二人眼中都有讶色,纸傀之术在东芜盛行他们是知道的,但听说和亲眼见到又是两回事。看起来脆弱不堪的纸人,却能承受住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谈起来都是件奇事,更何况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待到人站稳,那两个半人高的纸人便又缩小回手掌大小,一齐飘进了医尘雪衣袖里。
  医尘雪拢了下衣袖盖住手腕,微微抬了眼:“我算命,向来不受别人跪拜。”
  他话音未落,夫妇二人皆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话的言外之意,脸上的神情立时由悲转喜,那妇人哭肿了的眼终于有了点笑意。
  夫妇二人极为感激地看着医尘雪:“多谢先生!”
  医尘雪其实不大忍心告诉他们自己没有多少把握,司家小姐的面他虽没见过,但这事听来不同寻常,他没有灵力傍身,若是太棘手,只怕自己也难全身而退。
  他于是道:“不一定能成。”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下头,朝医尘雪一拜:“成不成都谢谢先生了,先生愿意帮忙,于我们已是大恩了。”
 
 
第9章 物件
  陈司两家的姻缘是从青梅竹马走到水到渠成,也是门当户对,司府的富贵并不比陈家差到哪里去。医尘雪应了司家夫妇上门给司兰卿卜算命格,把流苏也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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