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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医尘雪自动将这句话转换成“你这个有点丑”,而后直接气笑了。他重新抽了一个纸人出来摊在桌案上,把坐的位置让了出来:“道长,你来,画一个好看的我瞧瞧。”
  “我很久不画了,手生。”司故渊拒了他。
  “很久?”
  医尘雪语气几乎算得上惊奇,只是因为身体弱的原因,所以声音听起来依然很轻。
  其实也不怪他有这种反应,纸傀之术近百年来一直是傀师的看家本领,为了精进,大多傀师每日都要画上不少纸傀,像司故渊这样很久不画的,满东芜只怕找不出几个来。
  “你真是傀师?”
  医尘雪显然是不太相信他刚才所说的,“道长,别是为了拒我随口胡诌吧?”
  司故渊也没躲他的视线,平静道:“实话。”
  “那你最后一次画,是什么时候?”
  医尘雪看他的眼神带着探究,司故渊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地却没答话,默了片刻才说:“五年前。”
  他这时敛着眸,并没有在看医尘雪,眼眸被眼婕的阴影遮住大半,半边脸映着微光,衬得他人都有些落寞了。
  “哦。”医尘雪盯着他,过了会儿才移开视线。
  这人只说了个时间,显然是不愿意细说,况且看他这幅样子,那大抵是桩伤心事。
  刨根问底不是医尘雪的习惯,他没再问。他撩了衣摆坐下来,又开始摆弄起先前画好的纸人来。
  不多时,那纸人便站在了桌案上,试探着迈出了一只脚,刚开始走时还有些不稳,但很快就能又蹦又跳的了。
  纸傀学东西总是比人快上很多。
  “去吧。”医尘雪弯着食指,在纸人额上轻轻叩了一下,那纸人便熟练地跳下了桌案,又攀上窗台,从窗缝里钻出去了。
  司故渊从纸人消失那处收回视线:“送它出去,做什么用的?”
  医尘雪扬眉冲他一笑:“报平安。”
  他出来太久,阁里那些人若是一直瞧不见他,只怕要把青枫翻个底朝天。这纸人去传个话,也好免那些人担心他。
  司故渊也没有问别的,只“嗯”了一声。但很奇怪,医尘雪居然从这个普通的单字里听出了一点放心的意味。
  两个刚见面的陌生人,放的哪门子心?
  医尘雪突然有些纠结自己“耳朵不好使”的真实性,但没等他想明白,就又听见那人的声音,从稍远的地方传过来:“我出去一会儿,你待在这里别出去,有事可唤我。”
  医尘雪抬了眼,看见他已经走到了门前去,正侧着身看他。
  “我怎么唤你?”
  “桌上的灵符。”医尘雪跟着他的指引低头看去,桌案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张符纸,画得歪歪扭扭的,看着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司故渊接着道,“你烧了它,我能听见。”
  等人走了,医尘雪才捏起其中一张灵符翻来覆去地打量。
  符纸这种东西,稍入门的傀师都会画,作用千奇百怪,但归根究底和驱除邪祟都沾点边,像他手里这张只是为了唤人的却很少见。
  符文的走向不太规整,不像是傀师常画的那种,更像是……自创?
  医尘雪虽然不算是傀师,不管驱除邪祟、□□减祸的事,但对于纸傀和灵符却很了解,见过的多,画过的也多。
  因为这两个旁支都不费灵力。
  不过他学灵符也有个弊端,就是只能画不能用。越是灵力强盛的傀师,催动灵符时产生的威力便越大。若是医尘雪,最多只能让那符飘起来。
  然后沉默对手……
  因此医尘雪画的灵符,大多都是塞给流苏和知鸢,或是阁里的其他人,他自己留着的反倒是些又古怪又没什么用的,不费灵力,但能讨个趣。
  这么看来,那人给他的这灵符,和他自己留着玩的那些倒有些像。
  医尘雪重新执笔,给先前取出来的另一个纸人画了五官,在画印记时笔尖顿了下,似是没想到什么好的图样,便照着那灵符上的纹路随便描了几笔。
  纸人在桌案上跳着,没过会儿便从另一边的窗缝里溜了出去。
  医尘雪这时才注意到,前后放出去的两个纸人钻的窗缝虽然不是同一个,但留着的空间都很小。他扫了一眼别的窗棂,果然也是几乎关严实了的,透不进来什么风。
  一个人待着未免无聊,医尘雪把屋里的陈设来来回回看了两三遍,桌上的吃食已经冷了,没人动过。他忽然想起来,先前的花糕一块也没有分出去,也不知那人饿了没有。
  火烛烧了大半,还没见着人回来。
  医尘雪撑着脑袋,目光游移,最后视线落在了那几张灵符上。
  说是烧了能唤人,但他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倒也不是没有机会问,只是他不好问名字,问了便难免要自报家门,医尘雪这个名字在东芜又太过特殊,不能说,若是胡编一个名字搪塞过去,未免显得不大公平,干脆便没问。
  不过究竟是怎么个唤法呢?
  医尘雪盯着符纸,眸光亮了下。
  这灵符可有好几张呢……
 
 
第6章 纸人
  陈家在青枫算得上高门大户,虽然遭了灾祸,但那火烧得却很有讲究,愣是没碰着陈二公子院子里的一点墙皮。
  司故渊沿着弯弯绕绕的石子路寻过去,给自己施了个藏身的小术法,提着灯烛走过的小厮感到身侧有冷风扫过,回头看去时却不见人,想到话本里鬼魂索命的说法,那小厮缩了下脖子,脚下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一路畅通无阻,司故渊转了大半个陈府,抬头时瞧见了“锦园”二字。
  他记着先前那小厮提过这两个字,应是那陈公子的住处。
  院子里灯火通明,窗格子里都还亮着,他倚着院墙站了会儿,分出去的灵识没探到什么特别的,抬了脚便要往别处去。
  但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走出来一个没见过的生面孔,看起来年纪和那陈公子一般大,身量也差不多,穿着打扮不像是府上的小厮。他身后跟着一个人,起初被挡着,走了几步露了脸,正是先前同他们说话的那位陈公子。
  司故渊往两人的额上都扫了一眼,眉梢挑了下,忽然想到了被他留在屋里的人,想必很乐意凑这个热闹。
  出了院门,司故渊往下一处去,却在林荫道上突然停了下,手往虚空一抓,某个鬼鬼祟祟跟了他一路的纸人就被捏在了指间。
  看着纸人额上似曾相识的鬼画符印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被抓包的纸人多多少少继承了主人的意志,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便干脆瘫了手脚,头也耷拉在司故渊手指上,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模样。
  按司故渊平时的性子,这纸人定然是连条完整的胳膊都剩不下,就地焚个干净最是可能,但此刻他盯着那任他拿捏的纸人默了片刻,却只是叹了下气,而后将那纸人放在了自己肩上。
  纸人摇摇晃晃地站稳,似是对自己死里逃生的状况还没怎么弄明白,又忌惮着自己的生死被人攥在手里,好半天才敢扒着司故渊肩头稳住身形。
  见司故渊没有要把它丢下去的意思,那纸人胆子还越发大了些,往司故渊脖颈处又靠了一点,时不时就往前探个头看一看。
  “别乱动。”司故渊被那股痒意弄得有些心猿意马,甚至走错了路,他不得不捏了下肩上的纸人,“不想变成一堆灰回去见你家主子的话,最好安分一点。”
  还未化形的纸傀最怕的便是火,听到司故渊说要将它给烧了,那纸人立刻便老实了,扒在司故渊肩头动一下都小心翼翼。
  又因为怕司故渊把它给扔下去,便死死扣着司故渊衣领不放。但终归是纸做的,使再大的力也像是挠痒撩拨。
  司故渊算是知道了,这纸人性子随了主人,想一出是一出,一会儿扒脖颈一会儿扯衣服的,怎么都是消停不了的,因此他偏头看着躲在他肩后缩着脑袋只露出眉眼的纸人,终究没再说什么。
  大半个陈府都被他逛完了,却没再发现什么异样,想着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该回去了,但他脚下才刚掉了个头,便看见不远处亮起了火光。
  偌大的府邸有火光本来不是什么稀奇事,那处却一闪一闪的,似是有什么人挑着灯烛在走,隐约还能听到点说话声。
  那纸人通灵性,登时手便朝那个方向指去,示意司故渊过去看看。
  不过人已经先它一步动了,还没看到正脸,瞥到背影便能大致认出来,是先前在锦园门口的那两位。
  两个人背对着司故渊,火光忽明忽暗,也看不大清衣物颜色,一时也不好辨认他们谁是谁。
  但这不是要紧的,司故渊无意深究。
  而他确实也没有深究的机会了。
  他才刚往前走了点,便感知到灵符的异动。而与此同时,背对着他的两人忽然有一人转了头,在他消失的后一瞬,视线正好投落在他站过的那个位置。
  “你在看什么?”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来,透着些许疑惑。
  “没什么,看错了,走吧。”
  此刻说话的人正是被小厮唤作“二公子”的那人,只是此刻他语调并不温和,反透着些许冷淡。
  ***
  医尘雪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颇为无辜地眨了几下眼,心里有些发虚。
  “你这符……”
  司故渊没接话,只盯着他。
  “挺灵验的。说出现就出现了。”
  司故渊没应声。
  医尘雪尴尬地笑了两声,没话找话:“你还把它带回来了啊?”
  一直不吱声的某人终于有了反应,余光扫了一眼肩上的纸人。
  “让它回来的人不是我。”
  又是两声笑,医尘雪头一次笑得这么难捱。他要是早知道是这么个唤法,手就不会这么闲不住了。
  “它好像挺喜欢你的,黏你那么紧。”医尘雪试图缓和气氛。
  可司故渊没给他机会:“它只是怕死。”
  “哈。”医尘雪往后捎了点距离,他们挨得太近,他几乎有点儿喘不过来气了。
  “哈哈。”没有感情地笑着,目光散乱地飘着,医尘雪向来很少这么手足无措过。
  “你刚才……”医尘雪总算找到了个像样的话题,“是在找东西吗?”
  毕竟是亲手画出来的纸人,还是能有些感应的,他知道司故渊跑遍了大半个陈府。
  “找到了吗?”
  “找到了。”
  “是嘛?”
  医尘雪刚要松口气,又听他道:“差一点。”
  至于这个差一点,差的是哪一点,不用说医尘雪也知道。
  “……那还真是可惜啊。”医尘雪转了头,实在没法心安理得地跟人对视下去了。
  “真是对不住了,道长。我也没想到你那灵符这么管用,才刚沾了火星子,你人就同我贴在一起了。”
  他手上比划了下,又用双手合十来表现两个人刚才的距离究竟有多近。
  也不知是他说的哪个字或是哪个动作惹着司故渊了,人不自在地咳了声,也偏了头,说出来的话更是大发慈悲。
  “无妨,你这一烧也帮了我,不是全无用处。”
  他这么一说,医尘雪也想起来了。他将司故渊召回来的时候,似乎还有别的人在场。
  “是那个陈公子?”医尘雪凑近问他。
  “嗯,他刚巧转了头。”
  “这么说,他差点就看到你了?”
  “嗯。”又开始惜字如金了。
  医尘雪来了兴致,故意又挨近了点去看他的神情:“道长,你这么厉害,也会害怕被人看见吗?”
  “不是。”
  司故渊这次回答得很干脆,“我不厉害,也不怕他。”
  “不信的话,你可以探一探。”
  他说着还真把手伸过来了,就这么摊着,不像是说着玩的。
  医尘雪愣了下,瞬间明白了他这话的重点是在“我不厉害”四个字上,觉得又好笑又无奈。
  “道长啊……”
  我真不好意思戳穿你。
  怎么会有人这么板板正正说出一句假话,却又满心希望别人认为是真的呢?
  医尘雪盯着他手心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带了几分若有似无的无奈。
  他伸出两根手指点在了司故渊手心,玩笑般道:“道长亲邀,盛情难却,那我就勉为其难探一探吧。”
 
 
第7章 命格
  修卜术者,心性阔,对于世间之事大多看得很开,小到生离,大到死别,都是能置一眼便不再管顾的。
  说得不好听点,担得上“冷淡”两个字。
  医尘雪卜术修得精,于冷淡之中常会生出另一种情绪来。
  世人俗称悲悯。
  卜术只是傀术的旁支,却也是最特别的一支,因为前尘难改,往后难问,却又常常有预料,有意或无意之时窥见他人命格。
  医尘雪轻易不窥人命格,但若是有了肢体上的接触,想不窥见也难。
  他指尖触到司故渊手心时,先是怔了下,手指也跟着蜷缩了一下。他抬起头来对上此人的眼眸,看见了对方眼中那一丝莫名其妙的期待。
  医尘雪轻“啊”了一声,诧异地叫了一声:“道长!”
  他声音不大,却还是让司故渊心跳漏了一拍。他想“嗯”一声,嗓子却是哑的,他低咳了声,唇动了动问:“怎么了?”
  “道长……”医尘雪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司故渊看着他,平静的眸子后面隐匿着少见的一丝慌乱。他问了第二遍:“怎么了?”
  他的不安其实藏得很好,但就是藏得太好,医尘雪一眼便能瞧出来不对劲。他见这个人的第一眼起,就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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