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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这位置有些偏,白日里都不怎么有人过,现下就医尘雪一个人,很明显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医尘雪捏着袖里的纸人,看着那人往自己的方向过来,披星戴月的,惹得他愣了下神。
  这番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攀人屋顶的飞贼吧……
  距离近了,那人的面容便逐渐清晰起来,眸色深黑,下颔线清晰锋利,眉眼之间带着天然的冷感,衬着夜色就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正因如此,医尘雪才会觉得这人现在的行为不合常理。
  哪有生人勿进还主动向生人靠近的……
  那人在两步之外停下来,盯着医尘雪看了会儿,却迟迟没有开口的意思。
  医尘雪贴着纸人的手指紧了下,忽地弯着嘴角笑了下道:“道长,我只是路过。”
  此人虽面冷,但看起来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想来不会将他怎么样。
  他从前爱凑热闹,但现在没了灵力,自保都成问题,已经过了出头冒尖的时候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医尘雪先开口便是想把自己摘出去,至于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与他也无关。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对面的人微眯了下眼,而后偏了下脸,将眸光隐在了夜色里。刚好是医尘雪看不到的角度。
  “?”
  “道长,我长得很吓人吗?”
  “没有。”那人转过头来,嗓音有些冷,“你方才为何盯着我看?”
  医尘雪有些想笑:“我好奇心重,你又站这么高,我一眼看过去就只看到你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他说得煞有其事,摊手的动作也极为熟稔,司故渊静默着看了他一会儿,又问:“只为这个?”
  他盯着医尘雪的眼睛,似是不信医尘雪说的理由。
  照医尘雪如今的性子,这种时候本该顺着他的话应一句“是,就为这个”。
  但对面人的目光即便在黑夜里也显得太过直白,医尘雪很轻地眯了下眼,居然有点想避开对方的盯视,而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视线已经溜到了别处去。
  他重新抬了眼看向司故渊,敛着笑意的同时偏了下头。
  “道长,你好生奇怪。”
  “我只是想知道你盯着我看的原因,奇怪在哪?”司故渊神情依然是冷的。
  “哪里都很奇怪。”医尘雪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和一个半夜爬人屋顶的人顶着月亮理论,“会飞却攀人房檐,问我原因却像是刻意引着我说话。”
  “你并不认得我。”司故渊驳他。
  “是,我们不认识,若不是第一次见,我都要怀疑你别有所图了。”
  不认识,自然就没有什么刻意引话的说法,只能是医尘雪自己的臆想。
  “你刚才,看到我飞了?”司故渊又问。
  “看到了。”医尘雪点了下头,“唔……道长要因为这个灭口吗?”
  问是这么问,但也没这么想过,毕竟对面人给他的感觉是真的没什么恶意,这大概也是他敢离一个不知来路的陌生人这么近的原因。
  “所以是因为这个?”对方大抵也知道只是玩笑,没答,反倒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医尘雪愣住,没反应过来。
  “因为这个,”那人重复道,“所以盯着我看。”
  他语气几乎算得上耐心,只是医尘雪光留意话的内容去了,眸光往外散了下,像在思索,又像是单纯走了个很浅的神。他视线往上移了下,又看向对面的人道:“这么说也不算错。”
  “所以真的是因为这个。”这回是完全肯定的语气。
  “也许吧。”医尘雪说。
  “我要确切的回答。”对方又道。
  医尘雪盯着他,片刻才问:“非要听我亲口承认么?”
  “是。”那人没有一点犹豫,“你亲口说的,可信度会更高一点。”
  医尘雪眯了眸子,突然转身想走。这人一直都在引着他亲口说出来一些他其实不是很乐意去提及的事,这种感觉有点奇怪,还有点……熟悉?
  “道长,我们素昧平生,可你是否对我太在意了些。”他轻轻扭了下头,眼缝里的光此刻显得有些晦暗,“我说了我只是路过,可道长你似乎不大乐意我只是路过?”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对面的人似乎也垂了眼,直到他说完了才又眨了下眼,抬了眼皮朝他看过来:“你既说是素昧平生,又何必有这些无谓的猜想?”
  是,这些说到底都是他的猜想,拿不出能佐证的东西来。
  可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尤其是目光触及眼前人的视线时,那种感觉就愈加强烈。
  终于,医尘雪又道:“道长,你好生奇怪。”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
  没料到他这么直接,医尘雪没忍住笑了声,连连点头道:“是说过一遍了,可我想不出来更好的形容了。”
  “你想飞吗?”那人突然问。
  医尘雪其实不是个太迟钝的人,但这次他依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归根究底,他觉得这位道长说话似乎真的不考虑前因后果。
  而习惯了考虑前因后果的医尘雪眨了好几下眼,确认自己没听错后,牵着嘴角笑了下道:“不想。”
  “嗯。”那人轻微地点了下头,朝医尘雪走过来。
  下一瞬,医尘雪只觉腰间一紧,双脚便离了地。
  耳畔有风声,衣袍都跟着翻飞。医尘雪又受不得冷,下意识头便往没风的地儿靠了点。
  这没风的地方无名无姓,仅仅只是一个人的肩颈。
  “???”
  医尘雪在一片风声里凌乱了一会儿,稍稍回了神。
  他刚才好像说的是不想飞……
 
 
第3章 聋的
  “道长,你聋吗?”
  医尘雪双脚落了地,才抬起脸很认真地问了这句话。
  那人半垂着眼也在看他,只是视线落的地方似乎不太对,并没有和他对视。
  倏尔,那人皱了眉道:“你脸好白……”
  这话医尘雪听过不止一次,通常后面还会跟上一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问这话的人形形色色,有萍水相逢的路人,也有找他算命的亏心人,还有他常带在身边,脑子不太灵光的纸傀,但总言之,这些人问他脸怎么这么白的用意都是单纯的关心和担忧。
  所以在搂着他的人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医尘雪有些后悔他问的那句“道长,你聋吗”。
  但这份良心的谴责没有持续太久,医尘雪听见了司故渊的后半句话——
  你脸好白。
  “像个死人。”
  医尘雪:“……”
  他快不认识“愧疚”两个字了。
  他们先前站在陈府外,有夜色有凉月,距离也不似现在这般近,那人看不清他的皮肤白不白,但这会儿他们站在陈府的院子里,有灯烛照着,又离得近,对方眼睫交错的光影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肤色。
  这么一想,医尘雪便觉得这惊为天人的八个字对方不是忍到现在才说,而是现在才看清……
  “道长,你既不瞎,也应当不聋吧?”亏得医尘雪这会儿还笑得出来,“我说了我不想飞。”
  “你的神情不像是不想。”
  “可我说了不想。”
  “但你心里想。”
  “……”
  医尘雪想再驳点什么,对方又道:“我帮了你,你当谢我。”
  “???”
  “又不是我让你带我飞的。”
  医尘雪说完这句话就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
  他从一开始的不想飞到现在的否认帮忙,其实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想飞。
  这个人分明一直在引导着他的话!
  “道长……”医尘雪上上下下把人看了个遍,“你究竟想做什么?”
  “积德行善。”
  他语气太过板正,和“积德行善”四个字一点儿也不搭,反显得有些好笑。
  医尘雪手指抵着唇,笑着便轻咳了两声,衬着满脸的病色,活像是命不久矣。
  他自己大概也知道,所以抬头时看见那人正好移开视线,便道:“道长放心,我这病不传染。”
  “我知道。”那人应了一声。
  “那你避什么不敢看我?”医尘雪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唇边这时是带了笑的。他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那人看向他,又是板正的语气:“疾,私也,未经允许不可探。”
  “不可探……”医尘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垂了眸,片刻才评了句无关痛痒的话,“这说法可真新鲜。”
  “不新,很久以前便有人说过。”
  “谁?”
  医尘雪抬头看他,那人却移开了视线,又将眸光藏进了夜色。
  半晌,医尘雪听见他道:“一位故人。”
  “故人啊……”医尘雪没再问下去,这说法已经是很委婉地拒绝回答了,他倒不至于非要探究别人的过往。
  这时医尘雪才分心去看这个院子的模样——
  院里种了白梅,但现下不是开花的时节,枯枝残叶的显得有些荒凉,更何况处处又都飘着白绫,便更觉得了无生气。
  医尘雪虽然来青枫没有多久,但多多少少听过些传闻。
  南子巷的陈家有一位出了名的温润公子,叫陈宣。
  这陈二公子温厚良善,待人极好,又因是家中独子,被陈氏夫妇捧在手心里长大,锦衣玉食养着,诗书画卷伴着,长成了如今芝兰玉树的模样,做媒的人家都快将门槛踏破了。陈家大公子自小夭折,陈氏夫妇就剩下这么个儿子,费尽心思才为他寻了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司家的独女——司兰卿。
  二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父母又都是故交,家宴常常都会互相下帖,小的两个每逢被带去凑热闹也总是坐在一块儿,说是金童玉女也不为过。
  大抵是日久生情,到了年纪便都有了相同的心思,况且司家小姐知书达理,陈二公子又温润如玉,双方父母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商定后便找人做了媒,定下了良辰吉日。
  可惜娇养的公子小姐也难得一生顺遂。
  司家小姐还没抬入陈府,滔天的火光便将大红灯笼烧了个干净,连带着陈府上下十几条人命,其中便有陈宣的爹娘。
  无端横祸之下,满心欢喜终成难言大悲,而凤冠霞帔也注定配不了白布丧衣。
  只是两小无猜走到情深,实在难舍。那司家小姐掀了盖头,柔弱身躯站在人声鼎沸之中,说愿意等他……
  外人谈及都是唏嘘不已,说这陈二公子命苦,说司家小姐忠贞。
  但总有好事之人,他们喜欢站在暗处点火。
  司家小姐命格孤煞,克死了公婆,害了陈氏一家。这样的说法不知来源,却流传在高门深巷。司氏夫妇哪里舍得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儿受这般委屈,便私底下去给女儿物色良配,可原先有意向司家提亲的人这时却都没了回信,个个避之不及。
  如此,另外一个说法便又渐渐传了出来,说是司家小姐愿意等陈二公子,根本不是因为忘不了陈二公子,而是知晓自己命里带煞,觅不到别的良缘佳配,这才要赖着陈二公子不放。
  流言无处可寻,无法抑断。偏生这陈二公子也信了这样的荒谬说法,亲自上门去司府将婚事给退了,白纸黑字,字字句句,都说司家小姐不堪为良配,此生不愿复见。
  司家小姐承受不住打击,当即便病了一场,现如今还躺在榻上生死难料,而这陈二公子却是一次也没有去探望过她。
  医尘雪不是什么好事的人,对外来的传闻多是听了两耳朵便不会深究,但这次却是有些特殊,这与司家小姐命格孤煞的说法有些关联。
  他从冰棺里出来后,身上的灵力连一个小小的术法都维持不了,便改修了卜术。大抵又因为这方面有些天分,竟修到了能无意中窥见别人命格的地步。
  所以他是真想见见这司家小姐,看看她是否真如传闻里那般,命不好。
  医尘雪想得正出神,忽然感觉有人碰了下他的肩膀,转头时正好看到旁边的人曲着两根手指,换了个方向往前一指——
  视线跟着移过去,医尘雪看见了不远处的一点火光。
  “道长,跑吗?”医尘雪想要避开这桩麻烦事,却又苦于灵力不济,也只好指望旁边能飞檐走壁的这位。
  但司故渊似乎是瞧不上他见祸就躲的反应,偏了下脸,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他身前。
  虽然不跑,但还是会护一下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医尘雪想。
  迎面来的有三个人,手里都提了灯烛。为首的小厮有些眼力见,瞧见二人的装束不似寻常小贼,举了手里的灯笼照过来,看见了司故渊的模样后才问道:“你们是何人?”
  他灯烛一直举着,昏黄的火光隔着宣纸透出来,医尘雪本来下意识要抬袖挡一挡,抬到一半才发觉那光没有刺到眼睛,大半都被前面人的肩背挡住了。
  “我是傀师。”
  医尘雪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巧合到有些讲究的站位,便因为这句话抬了眼。
  傀师啊……
  医尘雪手指轻触了下额间,又再次看向眼前的人。
  难怪这么有底气,人来了也不肯跑,原来又是个玩纸的。
  傀师在东芜其实不稀罕,甚至于很常见,但不管是走到何处,只要有傀师这个名头挂着,人人都会礼敬三分。
  这主要源于白下门那位行善积德的门主,做的好事太多,给傀师的名声镀了金,导致普通百姓遇到傀师总是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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