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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傀师除邪祟,这是几乎人人都知道的事,那小厮听了司故渊的身份,心中便也有了猜测,转头对身边的另一人道:“去锦园请公子来。”
  那小厮点了下头,提着灯烛便拐进了长廊。
  “二位勿怪。”
  大抵是觉得把人这么晾在院子里不大好,为首的那个小厮便赔了个礼,“府上近来事多,大小事都是我家公子做主,还请两位稍待片刻。”
  司故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没理人。那小厮被盯得心里发毛,又怕惹怒了这位傀师,一时也不敢再说话。
  医尘雪心中叹了口气,这小厮忌惮着傀师这个身份,却也不能擅自替自家公子做主,左右都是惹不起的人,也是难为得很。
  他从司故渊身侧绕上前来,对那小厮道:“不妨事,我们等着便是了。”
  那小厮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却又不放心地看向司故渊,似乎是还有所顾忌。
  约摸是某位道长周身气压太低,相衬之下,满脸病色的医尘雪说的话实在没有说服力。
  但医尘雪这会儿偏较真:“我说的话算数,他听我的。”
  说着便看向司故渊,等他的回应。
  两个人的视线碰在一块儿,映着烛火,院内轻风压白梅,二人置若罔闻。司故渊在这片静谧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轻“嗯”了一声。
 
 
第4章 装晕
  那小厮总算松了口气,手里挑着的灯笼跟着偏了下,刚好把照在医尘雪脸上的烛光收了去。医尘雪这时才听到白梅枝桠碰撞在一起的声响,脸上也有了风吹过的凉意。
  他清醒了些,反应过来这位萍水相逢的道长会顺着他的话应那一声,多半是因为看他满脸病色,才稍稍迁就了他。
  夜里不比白日,凉意深重,医尘雪站了会儿便忍不住咳起来,都是虚咳,听着并不严重,但次数多了也惹眼,别说是他旁边这位,就连对面站着的两个小厮都看了他好几眼,估摸也是在想他一个大男人身子骨怎么弱成这样。
  “还要多久?”
  先开口的却是看起来最站得住的那位,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医尘雪顿时就受了点慰藉。看吧,等不起的又不止他一个人。
  那小厮瞧着医尘雪面善,多看几眼倒不会有什么事,若是医尘雪问的这话他倒还好回,劝着再多等一会儿就是。偏偏现下开口的是另一个面冷的,他便有些怵:“这……还劳烦二位再等等,想来是我家公子事多,给绊住了。”
  “再等等吧。”医尘雪在这种小事上容易心软,替那小厮解了围,却又忍不住笑,“看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司故渊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几人在风里又站了好一会儿,也没谁说话,时不时医尘雪咳嗽的声音就响起来,昭示着这院内确实站了几个活人。
  某一刻,医尘雪放了虚握着抵唇的手指,在晃眼的烛光里抬眼看向司故渊:“道长,你总看我做什么?”
  “你咳得很频繁。”
  “所以?”
  “我好奇心重。”
  “……”
  “这话听着耳熟,道长,你总这么捡别人说过的话说吗?”
  司故渊面不改色问他:“只许你一个人好奇心重?”
  医尘雪哭笑不得,他都有些敬佩这人,说话不管真假,光是气势上就占了上风。
  “道长,你自己信这话吗?”
  “你不信吗?还是说,先前你盯着我看不是因为好奇心重。”司故渊稍稍侧了身,和他对视着。
  医尘雪扯着嘴角笑得很勉强:“……我信。”
  他们说话的功夫,长廊那边终于拐过来一片光亮,走在前面的人身量高一些,后面是先前去叫人的小厮,提灯跟在那人身后。
  对面的两个小厮回头见了来人,便都退到了一边去,躬身冲走过来的那人行礼,叫了声“二公子”。
  那二公子侧着点了下头,算作回应,看着倒是如传闻中那般温润如玉,对下人也亲和。
  但大抵是家中丧事的缘故,他脸上没什么笑意。
  “二位久等了。”陈宣朝他们一拜,礼数倒是很足。他抬起头来,略带疑问道,“我听底下人说,二位是来帮我府上驱除邪祟的?”
  “是。”某位道长惜字如金。
  好在这陈二公子性子温和,又问:“那这邪祟从何而来,可除干净了?”
  司故渊盯着他,视线从他额心扫过,声音很冷:“心有妄念,邪祟自然生。”
  这几年傀师在东芜受敬畏,心高气傲是必然的,但司故渊说话的语气也太刺人,饶是那陈二公子再温和的性子,也有些接不下去话。
  眼见气氛实在太僵,医尘雪只好站了出来,朝对方作了个礼:“陈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们未经允许便擅自入府,叨扰了。”
  “我身旁这位说话直了些,却也是真话,府上这邪祟可不一般啊。”他拖着长音,“一时半会儿怕是除不干净,陈公子可否留我们宿一日?待府上邪祟消了,我们也好安心离开。”
  “这怎么行……”
  先前为首的小厮没忍住要说些什么,被陈宣抬手止了。
  “让二位留下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恕陈某直言,二位所言真假难辨,邪祟有无也全凭二位一张嘴说,加之府上近来事多,无力也无心再应对别的闲事,实在不敢留二位宿在府上。”
  赶人的话说得这么委婉也算是费心,况且又说得在理,让人难以反驳。
  医尘雪自己倒是无所谓,他就是一路过的,不是非要留在这陈府不可,但他旁边这位道长明显就是冲着陈府来的,怎么会甘心就这么离开?
  他偏头看了眼身侧的人,对方紧锁着眉,似是在思量些什么。
  罢了。
  医尘雪移了步子,看在这人带他飞了一次的份上,帮这个忙也不是不行。
  他走近了些,自己找好了站位的角度,手往司故渊的肩膀伸过去。在另外几人眼里,他这个动作只像是要安慰人,似是要劝司故渊离开。
  就连司故渊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还没等到那只手落在他肩上,医尘雪整个人就先倒了下来。
  司故渊变了脸色,伸手接住了倒下来的人,感受到不似常人的重量时,隐没在衣袍下的手指微颤了下。
  他垂眸想去看那人的脸,垂在他肩上的手却往里勾了一下他的后颈。
  “记得谢我。”响在他耳边的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却带了点玩闹的笑意。
  司故渊这才松了口气,抬眼看向对面的几人,语气板正:“对不住,他旧疾犯了。”
  ***
  桌上摆了些吃食,还放着一贴方方正正的纸包,装的是医尘雪先前买的花糕。
  司故渊看了眼榻上装晕的人,又看了眼那花糕,唇角轻微弯了下。
  那种时候还想着把东西悄摸地塞他怀里护着,果真还是个爱吃的性子。
  医尘雪这会儿装得起劲,连眼也不睁,屋内虽然有烛火照着,他面色还是显得有些苍白,这么躺着活是个病秧子。
  那陈二公子也是瞧见他满脸病色,才会信了司故渊胡诌的旧疾复发的说法。而那两个小厮更是亲眼见了他弱不禁风,时不时便要咳嗽的模样,自然也怀疑不了什么。
  “醒了。”他额上忽然落下来两根手指,轻敲了下,“你躺得倒是安详。”
  “安详?”医尘雪被这个说法噎了一下,他睁开眼,看见坐到榻边的人敛着眸也在看他。
  “道长,你就是这么说话谢人的?”
  司故渊默了片刻,张唇蹦出来两个毫无感情的字:“多谢。”
  “不客气。”医尘雪学着他的语气,礼尚往来回了一句。
  司故渊:“……”
  “你想我怎么谢你?”
  “唔……”医尘雪坐了起来,侧倚着榻沿。他勾了唇,眉眼带笑,“先有诚意地说句谢谢来听听。”
  司故渊冷着脸:“换一个。”
  医尘雪:“都不犹豫一下再拒绝吗?”
  “不需要。”司故渊看着他,“你知道我不会答应。”
  医尘雪看了他会儿,认真问他:“道长,你是怎么做到又有趣又无趣的?”
  知道对方必然不会答他的话,医尘雪指了下桌子:“我饿了,帮我拿下花糕,当是谢我了。”
  花糕递过来时,纸包已经被人细心地摊开了,医尘雪怔了下,又笑起来。
  “拿我的东西谢我,道长,你可是独一份。”
  “吃我递的东西,你也是独一份。”司故渊面无表情地回他。
  简言之,你该知足了。
  他就这么举着花糕站在榻前,医尘雪吃一块拿一块,拿到第三块时便忍不住笑了:“道长,你这么举着不累吗?”
  说完后便看到了司故渊略微疑惑的神情,他突然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按照自己的身体状况去评判司故渊的行为了,可对方是傀师,有灵力傍身,怎么会连举个东西都叫累。
  他真是病秧子做久了,便觉得谁都和他一样孱弱了。
  “我忘了……”
  他刚要解释一下,司故渊却打断他的话道:“是有些累。”
  说着便把花糕往前递了递,示意医尘雪拿着。
  但医尘雪被他弄得愣了神,等花糕塞到自己手里时都还是有些懵,看了看花糕又看了看人,连话都没想好怎么说。
  “你……我……”他犹犹豫豫半天,憋出来一句废话,“你做什么?”
  “不是你问我累不累的?”司故渊也看着他,“我说累。”
  医尘雪眨了下眼,似是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半晌才闷闷地“哦”了一声,咬了口手里的花糕。
  “真听见了?”司故渊看他还在走神,问了一句。
  医尘雪心不在焉:“听到了……”
  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不多时他耳上却传来丝热意。
  也不知是不是在那冰棺里躺久了的缘故,他身上总是凉的,所以触着温热的东西时就会格外敏感,耳朵又偏是裸露的部分,没隔着衣物,那人的手指就这么落下来,在他耳朵边缘轻轻按了一下。
  医尘雪自认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但登时他就感觉自己耳朵发起烫来。他几乎是极为震惊地抬了头:“你做什么?!”
  “我看看。”司故渊淡定地收回手指,将罪魁祸手背到了身后。
  医尘雪皱着眉:“看什么?”
  “看你耳朵受伤没有。”
  “?”
  受伤?
  医尘雪第一反应就是摸了下自己的耳朵:“我什么时候受伤……”
  话说一半,他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站着的人:“你——!”
  这人是在怀疑他耳朵不好使!甚至到了明目张胆上手摸的地步!!
 
 
第5章 灵符
  屋内司故渊布了阵,闹出多大动静来外面也听不到,但医尘雪却只是生着闷气,没有要和司故渊动手的意思。
  他吃完花糕填了肚子,从袖里取了个纸人出来,又在桌案上拿了笔,给纸人添上五官。
  他画得认真,眉眼尤其画得好看,口鼻却显得有些潦草,最后依着习惯在额上画了个印记。
  那印记瞧不出什么名堂,没有什么参照,只是随手绘的形状,他每次做纸傀时都会下意识画上这么个印记。
  不只是他,厉害点的傀师在做纸傀时都喜欢添上个特殊的印记,算是留名,也向别人彰显自己的傀术。不过这类印记模样都是固定的,一来是为了好辨认,二来画着也方便。但医尘雪的印记却很少有重复的,形状总是当时想到什么就画什么了。
  所以他一直觉得,他在纸傀额上留下印记的原因和传闻里的说法兴许是不一样的,只是他忘的东西有点多,对于外界的认知大都来源于传闻,对于印记一事实在没什么头绪。
  “你画这印记,什么说法?”他头顶突然落下来一句询问。
  医尘雪原就因为这人拐弯抹角说他耳朵不好使的事生气,这会儿当事人先开了口就有些示好的意味,医尘雪气瞬间消了大半。
  他微仰起头来:“道长,你是傀师,这印记什么说法还用问我?”
  司故渊没看他,目光直直落在那个印记上:“也有例外。”
  他垂眸时眼睑投下来浓长的阴影,眼里的冷感被遮住了大半,显得人温和了不少。
  烛光晃开一片时,医尘雪正抬着头看他,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可等到他想抓住那点熟悉的感觉细细想一想时,却又什么都想不到了。
  无奈,他闭了下眼,把脑子里乱成一团的念头掐掉,问道:“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例外?”
  然后他就看见这人倾了身,指尖落在那个印记上,侧了脸朝他看过来,声音响在他耳边。
  “这个,不像名姓。”
  傀师的印记形状,有借花借草的,但容易弄混,因此绝大多数的印记都和傀师本人的名姓有关。而医尘雪向来是随手就画,有时是花,有时是叶,也有潦草勾上几笔的时候,和名姓相差甚远。司故渊有此一问并不奇怪,但医尘雪并不想顺着他的话承认。
  “我的名姓有些特殊,道长不认得罢了。”
  “不是。”司故渊却摇了头,“再特殊的名姓,也不会这么不讲究。”
  “不讲究?”医尘雪歪了下头,没听明白,“除了和名姓相关,傀师这印记还有别的讲究?”
  他疑惑的神情不假,司故渊却沉默了良久。
  而后用了他认为最委婉的说法道:“你这个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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