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清白罪名(近代现代)——夏六愚

时间:2024-03-18 12:33:04  作者:夏六愚
  “洗吧。”易知秋老板似的说:“好好洗啊。”
  胸膛贴着娄牧之的后背,他摇头笑了笑,然后拽过易知秋的手,打上香皂,仔仔细细帮他洗了一遍,连指缝也没放过。
  “可以了。”给他擦干净手,娄牧之用后背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可以放开了。
  后面那人像是没听见,死死抱住他不放手,这个年纪精力旺盛,随便抱一下,或者闻见对方的味道都有想法,贴了这么久,才压下小火苗又窜起来了,易知秋把脑袋埋进啃娄牧之颈窝,就在那一片吸吸嗅嗅。
  娄牧之“嘶”了声,歪着头,脖颈那条弧线拉得更漂亮:“吃挺香的,要不要给你涂点辣酱?”
  镜子里映出两个少年的身影,他看见易知秋勾了勾嘴角,眯起一只眼睛,目光往下移。
  “好啊,”易知秋说:“不过我更喜欢甜酱。”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娄牧之低低地笑了声,有点宠溺又有点无奈。
  “涂么?”易知秋目光没收回来,直勾勾地看着:“橙子还是蜜桃?”
  就在那人掀他衣摆时,娄牧之立刻转了个身,一手掐住他的下巴:“要脸不要?”
  “不要,”易知秋回答得很快,他瞧着他的眼睛说:“再来一次,要不我们试试别的方法。”
  娄牧之扬眉,表情有点懒,还有点勾人的坏:“什么别的方法?”
  易知秋凑近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跟着一把扯开他的T恤,领口布料发出嘶的轻响,他轻轻咬一口他肩膀,“怎么样?”
  少年人的爱意直白热烈,或许相爱有很多种表述方式,可是经过思念的煎熬,真真实实抱住这个人的时候,他们就只想用最直接的这种。
  把我献给你。
  娄牧之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掐住他的脖颈,迫他抬起头:“那就试试。”
  没有丝毫犹豫,易知秋几乎是撞上去的,他热切又轻柔,吻住他,细细地嘬吻,有点像逮住心爱之物,要细品慢尝。
  亲吻的时候,娄牧之绽放了明媚的笑意,嘴边的弧度向上提。
  易知秋不像头一次那么蛮横,而是带着温情蜜意进攻,手指抚过他背脊一节一节圆润的骨头。
  约莫是紧张,娄牧之眼睫在颤,易知秋掐住娄牧之腰间那柔软弧度,他按住后施了点力,将人压向自己。
  趁换气时,娄牧之胸膛起伏得厉害,他声色暗哑:“在这儿吗?”
  “在这。”简洁明了的回他两个字,易知秋又堵住了他的唇,实在是想他,每一寸呼吸都在想。
  手臂勾住娄牧之后腰,一用力,就把人抱起来,放在了洗漱台上。
  易知秋的呼吸从他的耳垂往下滑。
  娄牧之渴望被易知秋占有,也占有他,不管过去曾经,有人在他身上留下多么肮脏的印记,只要易知秋抚过,吻过,他就觉得那块骨骼浸了水一般,变得干净如斯。
  “易知秋,”娄牧之气息不稳地喊他名字。
  “什么?”他嘴边还带着娄牧之的味道,站起了身,重新将娄牧之拥入怀。
  怀里的人还在喘。
  易知秋又柔声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吻你。”
  娄牧之抬起头,一手抚摸着他的侧脸,俯身过去亲他的嘴角,和他共享属于自己的味道,这是一个和欲|背道而驰的吻,非常温柔。
  “不对,你不是想说这句,”易知秋笑起来,好看的卧蚕变得更动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想说,我爱你。”
  娄牧之一怔。
  “小木头,”易知秋看着他,口齿清晰地重复一遍:“我好爱你。”
  娄牧之抵住冰凉洗漱台的手猛地一抖,接着浑身颤栗,那是被狙击的溃败,这个人太坏了,一句话就杀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第一次知道,爱可以杀人。
  其实娄牧之听过这三个字,他听过母亲说爱,那是来自血缘的本能,也听过儿时的朋友说爱,那是天真的稚语,他甚至还听过顾汪洋说爱,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易知秋说爱,感受完全不一样,他仿佛听到了春天里第一朵樱花盛开的声音。
  我爱你。
  是爱意里最激烈的表达,是情人间的密语。
  四目相对间,他的骨肉,血液,脉络,每一寸皮肉仿佛都能感受得到易知秋的“我爱你。”
  脑子里忽地一晕,四方沉醉,连眼前这张好看的笑脸都在晃。
  “傻了。”易知秋屈指,轻轻弹了他一个脑嘣。
  良久才回过神来,娄牧之一把扶过他的肩,猛然用力揽过来,眼神期盼地凝望他:“你再说一遍。”
  他下手没轻没重,弄痛了易知秋,但他却连眼都没眨,挨着那点疼,笑得灿烂:“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易知秋把嘴唇贴到他耳边:“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第57章 陪你高考
  “你俩是今年高考的考生吧?”今天街上全是爱心接送出租车,司机师傅瞅了眼后视镜里挨坐在一起的两个少年,问道。
  易知秋指着娄牧之说:“他是,我不是。”
  师傅噢了一声,热情地跟两人交谈起来,一会儿宽慰娄牧之“别紧张,不就一个考试嘛”,一会儿又讲到自己的闺女今年也参加高考,下车时不忘提醒娄牧之先易后难,不要忘记填答题卡之类的小技巧。
  两人下车道谢,易知秋陪娄牧之往学校走。
  “好久没回来了,”易知秋看着每一年都长得极其繁茂的香樟树:“不过好像没什么变化啊。”
  “才两年,能有多少变化。”娄牧之说。
  “说得也是,”易知秋往操场一看,空地上全是家长,老师,还有警察,警车停在要求的位置,跟他当年参加高考的架势差不多。
  太阳升起来了,日光撒遍操场,给盛夏的皱褶染上一层暖白色。
  “今年居然没下雨,”易知秋抬起手臂,遮了遮眼睛。
  “外面热,”娄牧之看了看手机,进场时间差不多了,他说:“你去找个奶茶店坐会儿。”
  “不用,我就在这儿,你一出教室就能看到我。”易知秋帮他检查铅笔和尺子之类的东西,全部翻找一遍,确保装备齐全才把透明袋递过去:“放松点,你肯定没问题的。”
  娄牧之拿着那个透明袋,突然想起易知秋高考的时候,他也帮他准备过一个,只是没送出去。
  见他看着袋子发呆,易知秋问:“是不是紧张啊?”
  娄牧之吐了一口气,才说:“有点。”
  易知秋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水:“那要不要喝点水?”
  “不了,万一待会儿上厕所呢,”娄牧之又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想大吼一声,或者紧紧的抱一下易知秋。
  “哎,”娄牧之撞了下他肩膀:“陪我去趟厕所。”
  操场这边基本没什么学生,走到寂静的林荫道上,娄牧之突然喊了易知秋一声,他转过身,就被人死死抱住了。
  “抱这么紧,”易知秋也搂住他,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似的:“你这么优秀,真的不用紧张,肯定能考好。等考完了,你想吃多少油焖大虾我都给你做。”
  娄牧之一下就笑了。
  “走啦,时间快来不及了,”易知秋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先放开:“先去上厕所。”
  娄牧之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深深的,贪心的嗅了嗅他的味道才放手。
  “我又不想上了。”
  “为啥?”
  娄牧之拍了拍小腹:“没存货。”
  “是不是紧张得尿不出来,”易知秋作坏的掐了一把他的腰,手一滑,就往他不可言说的地方去:“我帮你啊。”
  娄牧之猛地逮住他不老实的手,瞪了他一眼,不许他瞎闹,丢了句:“我进考场了。”
  “去吧,”易知秋扬起眉毛冲他笑:“放轻松点,我等着你。”
  很神奇的,就在转身的那一刻,娄牧之心里那些紧张的情绪全都消失了,剩下的都是安心,大概是他知道,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易知秋站在他身后。
  高考两天,易知秋就在场外陪了两天,最后一课是英语,娄牧之的强项。易知秋低头看时间,还剩十分钟就结束了,今天下午的太阳光特别强烈,晒得人满脸大汗,他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转头就看见了从操场那头走过来的钱尘,他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钱老师。”
  “哎,”钱尘一扫疲惫,满脸惊喜:“你小子怎么在这?”
  高考结束,一班搞了一次毕业聚餐,从那次以后,钱尘就没再见过易知秋了。
  “我等娄牧之。”
  “哦对,”钱尘说:“你俩是好朋友,他家里人没来么?”
  顿了顿,易知秋才说:“今天我陪他来。”
  听这语气,像是有什么隐情,不过钱尘生着病,脑子比平常转得慢,也就没追问,而是打量着他,说:“两年不见,你又长高了。”
  易知秋哈哈笑:“可不能再长了,不然就超190cm了。”
  钱尘也笑,他笑了两声,不住掩唇咳嗽起来,脸色更显病态,看着十分苍白。
  “老师,您身体不舒服么?”易知秋忙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前两天发烧了,所以没来学校,”说着,钱尘掏出一张纸巾擤鼻涕,说话声更显沙哑:“最后一天,我得来看看这些小崽子考得怎么样。”
  话音才落,就响起了叮铃叮铃的声音。
  考试结束的铃声格外绵长,娄牧之放下铅笔,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总算考完了,浑身都松了似的。
  数不清的学生们涌进走廊,楼底下有很多家长,一个个梗着脖子找自家孩子,娄牧之刚跨出教室,第一眼就见到站在操场上的易知秋,他的位置仿佛没移动过,就在最显眼的地方,一出教室就能看到。
  他很喜欢黄昏的落日,正如此时,余晖的光芒落了易知秋满身,粉紫色的天穹横铺在他背后,他头顶上是一大片艳丽的火烧云,见到娄牧之的那一瞬,他就笑起来。
  随着晚风送过来的,也是娄牧之最喜欢的笑容,那眉眼弯成月牙,露出右脸颊深深的酒窝,漂亮的卧蚕勾起动人的弧度,他整个人都灿烂,闪闪发光。
  “怎么样?”易知秋挤开人群,朝娄牧之跑过来。
  “英语挺好的,”娄牧之望着他:“检查了三遍,应该没什么问题。”
  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去了,要不是这里人太多,易知秋真想一把抱过他,狠狠亲一大口。
  “小牧,”钱尘问候了别的学生就往这边来:“感觉怎么样?”
  “钱老师,”娄牧之礼貌的喊了人,说:“英语手感还不错。”
  听到他这么说,钱尘一下就放心了,拍着他的背:“那就好那就好,你都说可以了,肯定考得好。”说着说着有点激动,钱尘咳了一声,抓着娄牧之的肩膀:“你高三这年又努力又肯拼,不过只要成绩好,一切都值得。”
  钱尘逮住人没放,感慨的说:“好样的。”
  易知秋刚想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他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易宴。
  只响了一秒,还没来及接,屏幕就黯了。
  刚打算回拨过去,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易知秋接起来:“您好?”
  “小秋,”电话那头非常混乱,叫嚷声,喧闹声,哭声夹在在一起,这个声音,易知秋听出来了,是同住警察大院的吴建伟,他说:“你爸生病了,动了手术,在市医院住院部呢,你也不过来瞧一眼——”
  “多管闲事啊你,电话给我,”是易宴的声音,他似乎在和吴建伟抢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阵十分嘈杂的叫骂,然后啪一声,只剩占线的嘟嘟声了。
  易知秋连忙回拨过去,但是那头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他紧紧攥住手机,心里顿时五味成杂。
  易宴生病了?
  什么病?严不严重?
  恐慌,害怕,不安,这些情绪齐齐向他涌来,但是来不及仔细感受,易知秋忙摁下吴建伟的电话,打不通。三次以后,他又拨了易宴的电话。
  听筒响了六声,被挂断。
  再打一次,关机了。
  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易知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自从被扫地出门,他就再也没见过易宴,满打满算竟然有了小半年,易宴算是狠心的,断了儿子的生活费,连一条短信,一通电话都没有,像是下定了决心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在那件事上,易宴和易知秋站在对立面,但他要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父亲。这种感觉就像抬着一杆没有子弹的猎枪,他上了不战场,只能在缩在原地等待,等待死亡或解放。
  一想到这些事,易知秋就觉得无奈又无力。
  那头钱尘拉着娄牧之不停说话,内容离不开志愿填报,还给了他一本填报指南,直到钱尘被校领导叫走,娄牧之才得了空朝这边来。
  “发什么呆?”娄牧之拍了易知秋肩膀一下。
  “哎我靠,”易知秋差点反手格挡:“吓我一跳。”
  “背着我做什么坏事?”
  “那可就多了,”易知秋面上勉强维持着神色,他把手机丢兜里,抬起手臂揽过娄牧之的肩:“回去慢慢说给你听。”
  一路上勾肩搭背的学生不在少数,易知秋和娄牧之也保持着这个姿势,只是他们和别人不一样,还藏着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小心思。
  这样的夕阳,这样的景色,这样和心爱的人并肩,光明正大走在街上,真是再浪漫不过的事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