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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罪名(近代现代)——夏六愚

时间:2024-03-18 12:33:04  作者:夏六愚
  这么久了,这还是娄牧之第一次回家没戴着耳机听英语,脑子里不再是讲义和方程式,而是易知秋,易知秋,易知秋。
  走在左边的人神情轻松,脚步也迈得快,他想和易知秋说要不去外面吃一顿好的,庆祝庆祝,扭头一看,旁边的人拧着眉,像是有心事。
  “是不是在操场上站了一天,累了?”娄牧之歪着脑袋去看他的脸。
  “不是,”纠结了很久,易知秋才说:“刚才接到吴叔的电话,他说......我爸生病了。”
  脚步猛地停下,娄牧之皱眉:“病了?什么病?”
  易知秋揉了把头发,面色有点烦躁:“不知道,他不接我电话。”
  “晓得在哪个医院么?”
  “市医院住院部。”
  娄牧之拽过他一只手:“那咱们现在过去看看。”
  “等等,”易知秋说:“你跟我一起么?”
  “不然呢?”
  按照易宴的脾性,见到娄牧之只会更生气,说不定还会说很难听的话,寒冷冬夜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易知秋不想让他再去面对一次这些事情。
  见他欲言又止,娄牧之仿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说:“我陪你过去,如果你不想我上楼的话,我就在楼底下等你。”
  一句话,听得易知秋心酸又心疼,总觉得委屈了娄牧之。
  娄牧之拉了下站在原地不动的人,攥过他的手腕:“公交车太慢了,咱们打车。”
  “小木头,”易知秋喊了他一声,后面的话又堵在嗓子眼,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
  那眼神有不舍,有对不起,还有一点悲伤,他张了张嘴巴:“你.........”
  “好了,走吧,”娄牧之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等司机开过来的时候,他对易知秋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么,我们要做彼此的城墙。不管什么样的事,我都愿意跟你一起面对,我不委屈,也不会多想。所以让我站在你身边,行么?”
  易知秋看着他,大概有一两秒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行不行?”娄牧之柔声说:“你给句话。”
  手掌下滑,易知秋反手握住他的腕骨,他声音有点低,说了好。
  抓住娄牧之手腕的那一刻,易知秋感到了踏实,他就这么拉着人坐上出租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他突然觉得,去他的吧,娄牧之说得对,管什么难堪和委屈,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好了。
  到了医院,易宴却不愿意见他,护士说病人需要静养,尤其不能激动,易知秋不敢硬闯,只好偷偷去问主治医生易宴的病情。穿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说:“胃癌,幸亏发现得早,做了手术,现在是恢复期,只要悉心养护,后续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夜间八点半,娄牧之才见到易知秋从住院部出来,他苦笑着说没见着人,买了写牛奶之类的保健品,托护士转交。
  那个表情刺痛了娄牧之,他站到他身旁,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个安抚的动作。
  年轻孩子的羽翼太单薄,除了宽慰,他什么也给不了。
  易宴出院之后,易知秋回过一次家,谈话的结果还是不欢而散,但是看易宴的精神恢复得还不错,他总算放心了些。
 
 
第58章 十七岁吻过他的脸
  查分那天两人没出门,十一点五十七分,易知秋早就在电脑面前守了一个多小时。
  娄牧之盯着墙壁上的古董钟,指针滴答滴答跳转,转过三圈,正指十二点零分。
  “到时间了。”易知秋立刻盘腿坐好,跟各路网友拼手速,但无奈网速卡得不行,他打开又关闭,重复了十多次,紧张和焦躁在时间里疯长,他敲了两下鼠标。
  “网页还是进不去。”
  “再等等,”娄牧之说:“全挤在这会儿,感觉服务器都快爆了。”
  易知秋一直试,不停点击鼠标,另一只手有点焦急的拍打桌面,他反复试到第三十二次,终于点进去了。
  “啊,”易知秋紧张得去抓娄牧之的胳膊:“可以了可以了。”
  娄牧之突然把脑袋偏朝一边:“你帮我看吧。”
  “你不自己看?”易知秋问。
  娄牧之整个身子都背过去了,他闷声说:“你看。”
  空白网页正在跳转,中央的小圆圈不停转,秒针在这个时刻流逝得特别慢,易知秋双肩紧绷,一手掐着鼠标,一手掐住桌面,他一眼都不眨的盯着屏幕,毫无征兆,列表跳了出来,屏幕上的光刚好晃过他的脸,照亮了他笑弯的眉眼。
  “怎么样?”等了好久,旁边的人没吭声,娄牧之多了些莫名的紧张感,他刚想转头,脸颊就被人夹高了,易知秋人来疯的啃了他一大口。
  “小木头,”易知秋大笑:“你太牛|逼了。”
  右脸颊出现一个明晃晃的牙齿印,娄牧之忽地转过身,凑到了屏幕面前,等看清楚了上面的数字,他憋了很久的那口气才慢慢舒出来。
  大概是因为脑子有了几秒钟的空白,易知秋喊他名字,他没反应,直到脸颊又挨了一口,他才“嘶”了一声。
  “你再啃一口试试,”娄牧之笑着说。
  易知秋还真啃了好几口,弄得娄牧之的侧脸全是他的牙印和口水。
  易知秋不停喊他名字,激动的抱过他:“我好高兴,我太高兴了。”
  娄牧之弹了他一个脑嘣,又伸出手,轻轻地摸他的脸:“我也高兴。”
  查录取线,查学校,查排名,折腾了好一阵,躺下已经接近深夜了,但易知秋翻来覆去,一会儿跟娄牧之东拉西扯,一会儿枕着双臂哼歌,就是不闭眼。
  娄牧之说:“你再闹会儿该三点了。”
  易知秋翻了个身,双掌撑在娄牧之身侧,他脸上挂着的笑就没下去过。
  “怎么办,我觉得我现在浑身都是劲儿,完全睡不着。”
  “那你想怎么样?”娄牧之闭上了眼睛。
  易知秋揽过他一半身子,一条腿搭去他肚子上,用脑袋蹭他脖子:“我想跑3000米。”
  娄牧之懒洋洋的说:“小区没操场。”
  “或者游到海对岸。”
  “这个时间点,去海边的公交车早停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易知秋坏笑,挨过去,用鼻尖在他脖子后边蹭:“咱俩滚床单。”
  湿热的呼吸萦绕在他白皙的后颈,他们用同一个牌子的洗衣粉,易知秋却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美丽,鲜活,是樱桃味的。
  “你真好闻。”易知秋嗅着他的味道。
  娄牧之也嗅到了他的,说:“你也很好闻。”
  一手探过去,从后背搂住娄牧之的腰,手掌往下滑,食指逮住了睡裤的腰带,就这么沿着腰身的那圈轮廓走了个来回,他作坏似的,拇指抵住他怕痒的地方,挠了挠。
  娄牧之顿时绷直了腰,抬掌阻止他的手。
  “想打架啊?”
  “想做。”
  “做什么?”娄牧之勾着唇线坏笑,声音却装得懵懂。
  “爱。”易知秋含住他的耳垂,也不挠他痒了,拽过他的腰带,指尖一勾一扯:“给不给?”
  娄牧之低笑了一声,也探索着他,眼尾挑了点情,干脆利落的说:“给。”
  才喘了第一声,娄牧之的睡衣被轻轻扯开,易知秋的手指摸过来,顺着他的下颌线画了一圈,掐住他的下巴,舌尖闯入他湿软的口腔,温柔又缠绵的吻,吮,舔,呼吸融化在了在另一个呼吸里。
  一场尽情尽兴,浑身黏糊糊的,易知秋拉过他的手腕。往肩膀上一搭,背起汗涔涔的娄牧之,一起去了浴室。
  完了,又把人背出来,易知秋扯过干毛巾帮娄牧之擦头发,他抱着枕头趴在床边任由他捣腾。
  易知秋瞧他一眼,上半身撑起,肩胛到背脊的线条往下延伸,到了挺翘,再往上走,每一条起伏都是诱惑,他舔了下嘴唇,忍不住伸手过去,掌心贴着他的后腰。
  察觉到抚摸的力度不对劲,娄牧之忽地逮住他手腕。
  “别再来了。”
  “累了?”
  “嗯。”娄牧之没什么表情的说:“你折腾了我一个小时。”
  “这话说得.......好像你没折腾我似的。”手掌移开重新拿过干毛巾,易知秋动作轻柔地擦掉他耳垂上欲滴的水珠。
  头发乱了,娄牧之看起来像一头毛绒绒的小鹿,他从柔软的棉絮里露出一只眼睛,眺望窗外:“出太阳了。”
  易知秋扭头看过去。
  天边白云翻滚,昏暗的天地间劈开一道橘红,霎时间,金芒犹如羽箭穿越云层,那轮日裹在云烟里,这个时候既像清晨又像黄昏,天空是粉紫色的,橘芒在风里飞奔,擦亮了灰白的墙壁,寂寥的小巷。
  人间烟火苏醒。
  娄牧之睡眼朦胧,没骨头地枕着易知秋的肩膀,他和他说:“早安。”
  “早安。”易知秋吻了他漂亮的眼睛,哄道:“睡吧。”
  这个暑假基本没什么事,两人哪也不去,就窝在小公寓,吃饭和做|爱。
  相爱的人在一起,散步遛弯,没做多特别的事,一起消磨宇宙,虚度时光,娄牧之却觉得这段时日是他十多年来,过得最轻松舒适的十几天。
  剩下的大事就是娄牧之未来的抉择,地方是定了,就去Z市,只是专业还有待研究。
  前几天逛街,易知秋从家具城买回来一块地毯,柔软得过分,往矮几下一铺,那感觉特别像家里的房间。
  两人打着赤脚,坐在地毯上看着同一台笔记本电脑。
  “有没有什么想学的?”易知秋问他。
  “想学一门硬核技术,以后饿不死。”娄牧之滑动鼠标,看着网页上的各专业介绍,他说:“法学怎么样?”
  “你感兴趣?”
  “还成。”
  “那就这个。”易知秋给他选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学校,往他面前一推:“这几间学校还不错,你挑挑。”
  一张列表,专业名称,对应着最好的学校,娄牧之仔仔细细地看下来,看了各个学校的专业介绍,说:“就它吧。”
  页面上显示的是C大。
  “C大不错,”易知秋说:“就在我们学校隔壁的那条街,不远,环境也好,最重要的是,法学专业在他们学校排名第一。”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正好是娄牧之的生日。
  易知秋打算亲自动手,搞一桌丰富大餐,娄牧之见他一个人坐在地毯上,面前摆一台电脑,一边查菜谱一边用笔写写画画,架势比他复习的时候还认真,看了片刻有点于心不忍。他提议出去吃,易知秋不同意,最后两人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娄牧之赢了,地点定在市中心的烤肉店。
  “我请客,随便点,”娄牧之把菜单递给他。
  “哟,”易知秋接过来:“财大气粗啊。”
  娄牧之看着他,嘴边存在笑意:“嗯。”
  服务员在一旁介绍着:“帅哥,我们店今天推出一款新酒,叫“十八仙”,价格实惠,点一扎,本店额外送一盘五花肉,两扎就送一盘五花,一盘肥牛。”
  “要不喝一点?”易知秋问。
  娄牧之看着他,眼里隐约有笑意:“你能喝么?”
  这个表情似乎在提醒易知秋上次醉酒,他像个傻X单脚跳的糗事。
  他恶狠狠的合上菜单本,笑着说:“我酒量大着呢,”然后冲服务员要了一扎。
  “十八仙”端上来,打开瓶盖,胭脂红的酒水色泽剔透,易知秋低头一嗅,居然是梅子酒。
  易知秋尝了一口,入舌酸酸甜甜,味道是真不错,比起一般的梅子酒,还韵着一股花的清香。
  “哎好喝,”他斟了一杯:“你尝尝。”
  娄牧之就着他的手喝了,抿了下唇。
  易知秋立刻笑着问:“怎么样?”
  “不错。”
  窗外的风吹开了易知秋额前的碎发,店里的灯光是暖色调的,光影将他的眉眼唇鼻勾勒得异常帅气,他眼里擦过一片亮光,他笑着,馋酒似的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你少喝点,”娄牧之用筷子烤着肉:“回头醉了,倒霉的还是我。”
  “靠,”易知秋抬着酒杯,朝娄牧之觑了一眼。
  娄牧之乐了,唇边的小梨涡很甜。
  烤盘上的肉滋滋冒油,正用筷子翻搅着,手上的动作突然一顿,娄牧之觉得大腿根挨了什么东西。
  哦,对面的人掀开桌布,从底下钻了过来。
  店里人声鼎沸,穿制服的服务员穿梭其间,迎来客往,他们的位置在角落,一面靠墙一面靠窗,在一片喧嚣里,易知秋蜷着身子,一步一步挪到了娄牧之的膝盖处。
  娄牧之捏筷子的手骤然收紧,他僵硬着身体,低头说:“公共场合,你注意点影响。”
  “怕什么,”易知秋仰首望他,笑得痞坏:“别人又看不见。”
  餐桌铺着一块小碎花的桌布,流苏边缘,几乎盖到了桌子腿,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到里头的光景。
  那人越发过分,一开始用脑袋蹭他膝盖,没玩几秒钟一把分开了他的双腿。
  娄牧之“啧”了声,忽然将手掌探下去,掐住他的下巴:“你信不信?”
  易知秋一派天真的问:“信什么?”
  两指夹高他的脸,娄牧之眼神危险,暗哑的威胁他:“办你。”
  易知秋扬眉,左手从他的膝盖滑到大腿内侧,在那一块来回蹭:“谁办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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