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清白罪名(近代现代)——夏六愚

时间:2024-03-18 12:33:04  作者:夏六愚
  他的班主任是钱尘,以前教过易知秋,他觉得娄牧之完全是用透支生命的方式在学习,这种拼命法,任他一个老师也看不下去,趁课间操把娄牧之叫去了办公室。
  钱尘递过来一包话梅:“先吃一颗,醒醒瞌睡。”
  娄牧之俊美的脸上还有未消散的睡痕,他甩了甩脑袋:“已经醒了。”
  钱尘拿着娄牧之的成绩单,一模年级21,二模年级14,三模已经冲到了年级第8了。
  “接下来这几天我会挨个找同学谈话,了解一下你们的志愿和打算。”
  钱尘开了头,娄牧之才知道这是一场心理疏导维稳。
  “小牧,你高三进步非常大,尤其是最后这个学期,你有多努力,老师都看得到,老师觉得很欣慰,但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平常心对待考试,才能发挥应有的水平。”
  语气诚恳,娄牧之也好好地听着,点头。
  钱尘苦口婆心的提醒了一大堆事情,从生活习惯讲到学习方法,帮娄牧之分析了他目前最困难的科目,让他从关键口去突破,最后给了他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一本习题集,都是钱尘精挑细选来的典型题型。
  他收下,真心诚意地说了谢谢。
  钱尘讲得口燥舌燥,他抬起保温杯抿了一口热水:“那你跟我说说,想考哪个学校啊?”
  娄牧之思考半晌,说:“还没想好,不过我要去Z市。”
  他没说我想,我希望,而是说我要,笃定的人才会说我要。
  “Z市啊,”钱尘沉思了一会儿,说:“你成绩没问题,只要考场上稳住,一流大学也不在话下,”看着他脸色煞白,又担心的看着他:“只不过这段时间还是要多注意休息,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身体、心态和成绩一样重要,要是不小心生病了,这三年不就白费了么。”
  “知道了,老师,”娄牧之点头,他抬眼看钟摆,还有三分钟响铃:“要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哎,”钱尘叫住了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才问:“你最近家里和生活上没出什么问题吧?”
  娄牧之眼睫微颤,没说话。
  “我就是随便问问,”钱尘笑得很亲切:“如果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告诉我,老师来帮你想办法。”
  娄牧之攥了攥拳头,面上没有多余表情,说:“挺好的,老师,我上课去了。”
  见他急着走,钱尘朝他摆手,看着娄牧之向教室狂奔的背影,说不上来为什么,钱尘忽然一阵心酸。
  今天回到公寓累得眼皮都在打架,娄牧之去卫生间洗了把凉水脸,把瞌睡赶走,就拿出了钱尘给的习题集,这些题目很有代表性,只要摸清楚套路,哪怕再换一张皮,内核都不会变。
  按下手机计时,娄牧之开始动笔。
  夜深人静,窗外有车驶近,车灯远远透过玻璃照进来,晃过窗帘,也晃过娄牧之冷峻认真的侧脸。
  笔尖在纸上上按出沙沙声,落下最后一笔,娄牧之拿起手机一看。
  嚯,用了五十七分钟。
  脖颈酸疼得厉害,他推开椅子伸了个懒腰。楼下是穿梭不息的人流和城市灯火,对面的巷口时不时有电毛驴经过,烧烤摊的人们撸串喝啤酒,每当这种人间烟火味最浓的时候,他都特别想念易知秋。
  才这么一想,易知秋的视频就打过来了。
  娄牧之眼眸一亮,迫不及待划开手机就接起来,指间还掐着一支笔。
  “小木头,”易知秋笑嘻嘻的问他:“你今天是不是特别想我啊?”
  还真是,不过娄牧之还是不习惯说情话,他从鼻腔逸出一句“嗯。”
  “我就觉得你想我了,所以提前给你打电话,”易知秋站在窗口处,他把手机举高,把身后的风景露出来,走道灯火通明,似乎在一个阶梯教室门口,旁边还有围在一起说话的学生,男男女女都有。
  今天有学术交流活动,美国来了一个呼吸内科的博士,业内大牛。每个班只有五个名额,易知秋成绩好,占了其中一个。
  “还没结束么?”娄牧之问。
  “差不多了,”易知秋说:“现在中场休息,等会儿讲最后一个小节,完了就下课。”
  “听着感觉还好?”娄牧之问。
  提到专业,易知秋就来劲了,把今天学术会上交流的哮喘、COPD、肺癌、肺部感染这些案例都说了一遍,又从非典说到了H1N1、H7N9,看起来特别兴奋,他说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医学的术语名词,娄牧之听不懂,但是看着屏幕上他骄傲的脸,他就觉得高兴。
  娄牧之笑了。
  宽屏将他的笑脸放大,那细微的变化仿佛近在眼前,他眼尾弯下来,脸颊两边的括弧慢慢提高,小梨涡绽放了美好的姿态,连带卧蚕都变得生动。
  教室后门伸出一颗圆脑袋,是一个卷发男生,他喊了易知秋一声,按照口型来判断,大概是说开始了。
  “你快去上课了,”娄牧之对屏幕里的人说。
  走廊里的学生一溜烟跑进了教室。
  “等等,”易知秋喊住他,低声说:“我想再看看你。”
  娄牧之也舍不得挂断,他又把脸庞凑近了一点,眼里带着点宠溺,说:“看吧看吧。”
  想念的煎熬太磨人了,异地不是谁都扛得住的。
  易知秋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
  两人就这么傻乎乎沉默着,娄牧之眼珠往墙壁一瞟,钟摆指着九点四十,提醒他:“过了五分钟了。”
  “再看一分钟。”易知秋伸出一根食指。
  满堂寂静中,两束目光交汇,仿佛透过了屏幕缠绕在一起。
  那卷发男生露出一只眼睛,压着嗓子又喊了他一遍:“教授点名了,你还不来?”
  声音不大,但因为走道安静,所以连娄牧之都听见了,他瞧了一眼又把视线移回来:“去啦,等会儿再看。”
  易知秋举着手机,回头朝那人比了个口型,又转回来,依依不舍的说:“那我回教室了。”
  娄牧之手指放在屏幕上那个红叉号上,易知秋像是想起什么,他“噢”了一声:“对了,我这学期的学分已经修完了,所以......”
  “什么?”隐约想到了另一层意思,娄牧之突然紧张起来。
  易知秋俊朗的脸上浮现了明媚的笑意:“我很就会回来了,陪你参加高考。”
  摁灭屏幕,娄牧之望向窗外。
  他在夜色弥漫中与思念赤|裸相见,想起他,内心就变得完整。
  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月亮了。
  他想着。
 
 
第56章 我想吻你
  易知秋回来的时节,整个大地都被日光倾覆。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娄牧之简直拼了,人看起来也更瘦了,易知秋决定不吃外卖,亲自下厨,把他喂胖一点。
  这个公寓虽然小,一眼就能扫完,但好在五脏俱全,有卫生间有厨房,还有一个7平米的杂物间。
  厨房传来了饭菜的香味,坐在书桌前的娄牧之偏头瞧了一眼,能看见易知秋高挑的身影,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拿着锅铲,还一个人念念有词的念叨着什么。
  看着看着,目光就凝在了他身上。
  眸里的每一条柔波都勾勒着易知秋的样子。
  他被油烟呛到,揉了揉鼻子。他拿起佐料往锅里撒,动作不娴熟,抖落了一点胡椒粉在拖鞋上。他打开冰箱,拿出了配菜。
  不知什么时候,娄牧之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他靠着墙壁,安静地看着他,嘴角擒着幸福的笑。
  “倒入排骨两分钟后挂上糖色,”易知秋有点手忙脚乱,把手机丢一边,伸长脑袋,去看上面的做菜步骤:“再倒料酒和生抽。”
  易知秋颠着勺,腰侧突然缠上来一双手,娄牧之从身后抱住了他。
  易知秋立马偏头,在他脸颊上嘬了一口,亲得倍儿响:“饿了?”
  “有点,”娄牧之还抱着人,下巴搁在他颈窝处,纵着鼻子嗅了嗅:“闻着味儿还不错。”
  “再炒一个菜就能吃了,”易知秋笑起来:“你等等啊。”
  “还炒?”娄牧之扫了眼灶台,已经有一二三四五个菜了:“咱俩吃不完吧。”
  “吃得完吃得完,”易知秋指挥着他拿来一个盘子,把糖醋排骨抄起来,转而拿过旁边洗干净的虾:“最后一个菜,给你做个油焖大虾。”
  娄牧之一下就笑了。
  易知秋要打开塑料袋,觉得有点别手,他整个人都在娄牧之怀里,稍微侧了下身子,哄他:“待会儿再抱。”
  “好。”话是答应了,但娄牧之的手就没放开。
  易知秋心里发软,他歪了下头,刚想说话,就被娄牧之吻住了。
  厨房里的吻。
  饭菜的香气萦绕着,抽油烟机还在嗡嗡响,楼底下的小巷子开过去一张电毛驴,司机拼命摁喇叭,这个场景一点也不浪漫,易知秋的神经却从头到脚都酥了,那头小鹿还踩着他的心坎跳起了舞。
  易知秋旋了个身,一只手盖住娄牧之的后脑,用更深更激烈的吻回应他,探出了舌尖,就在他口齿间冲撞。
  不止口齿,还有梨涡,侧脸,鼻尖,眼睛和额头,易知秋喘息渐重,他手臂骤然收紧,把娄牧之摁进了自己的胸膛,湿腻的热气全扑在他耳畔,说:“你故意的?”
  约莫听到一声低低地笑,娄牧之居然说:“猜对了。”
  易知秋捧起他的脸颊,眼神危险地凑近他:“我有一个想法。”
  娄牧之脸颊两侧挂着薄汗,勾了勾他的下巴:“说来听听。”
  易知秋一口咬上他的肩头,夏天的衬衫很薄,一层布料什么也不挡住,很快就打湿了,他就在那块地方反复舔|舐,嗓音暗哑地说:“我先耍个流氓再吃饭。”
  “啊?”还没反应过来,娄牧之就被他推着,跌跌撞撞倒去了床上。
  床榻很软,被衾也很软,压在身上的人很烫,娄牧之觉得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易知秋手指拂过的地方都起了火,电流绵密地袭击了全身脉络。
  不见面的日子各自忙碌,一个忙学习,一个忙学习还兼顾赚钱,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被累没了,但此刻,与爱意有关的,随着触碰尽情舒展,像郁郁葱葱的藤蔓,在盛夏里疯长。
  娄牧之不由得抬起手臂,挡住了雾气迷蒙的眼睛,嘴唇微张喘着气。
  他的脸型生得很好看,此刻他仰高下巴,因吞咽着津液,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脖颈线条与锁骨完美相连,看得易知秋又忍不住吻过去。
  胡闹了好大一阵,灶台上的饭菜都凉了。
  虽然说闹一场很累,但是补精神。
  易知秋穿好裤子,眼角眉梢都带着春光,哼着歌把所有菜重新热了一遍,还做了一盘香喷喷的油焖大虾。
  易知秋剥虾的时候很认真,连虾线都剔得干干净净,每剥好一个自己也不吃,就往娄牧之嘴里送。
  “别光剥啊,你也吃,”娄牧之咬住虾尾,吸溜一口,含糊不清地说。
  “等会儿再吃,”易知秋笑嘻嘻的,剥虾剥得不亦乐乎。
  等会儿?
  盘子里只剩五只了。
  娄牧之把手里剥好的虾递到易知秋嘴边:“你吃。”
  他一嘴叼走了,嚼着还不忘呲牙。
  “别笑了,”娄牧之又给他剥了一个:“傻不傻?”
  对面的人不听,还是一个劲儿笑。
  他嘴唇上沾上了辣油,等娄牧之递过去的时候故意在他手指间蹭啊蹭。
  “故意的?”娄牧之翻转手背,佯装嫌弃地说:“弄我一手的油。”
  “哪儿?”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易知秋坏笑:“我给你舔干净。”
  说罢就朝他手指间咬过去,娄牧之反应敏捷的往回一收,剜他一眼,起身去了卫生间。
  最后一只虾剥好,易知秋用手拿着,抽出了一张茉莉花味的湿纸巾,起身绕到洗漱台。
  “喏,”易知秋把虾喂到娄牧之嘴边:“把这只也吃了。”
  娄牧之仰首,咬住了虾尾。
  易知秋斜靠着墙壁,用湿纸巾擦手:“好吃吧。”
  “一般。”他低头洗手,嘴里说着味道一般,却嚼得津津有味。
  “还有么?”娄牧之问。
  易知秋扭头看了一眼客厅,矮几上全是虾壳,他笑道:“没了,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就多买点了。”
  娄牧之品了下味道,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你真是第一次下厨?”
  “对啊,”易知秋臭屁地说:“我聪明吧,看一遍食谱就学会了。”
  不得不说,今晚的油焖大虾确实好吃,又香又嫩,口感和味道都刚刚好。
  娄牧之笑了,又口是心非地说:“一般。”
  易知秋忽地抬起脑袋,一把丢掉湿纸巾,朝娄牧之扑过去,一只手臂揽住他的腰,另一只就去挠他的痒痒肉:“欠啊你,这也一般那也一般的,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娄牧之被闹得连连后退,水流哗哗往外涌,他逮不住易知秋的手,只好说:“先把水关了,别浪费。”
  一把拍停了,卫生间里就只剩下娄牧之憋笑的声音。
  “好了好了,”娄牧之痒得受不了,躲开他的魔爪:“你厉害,行了吧。”
  易知秋幼稚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手上的油还没擦干净,易知秋摊开手掌:“帮我洗。”
  娄牧之挑起眼尾看他:“多大了还不会洗手?”
  易知秋理直气壮地说:“我三岁!”
  被他这副样子逗乐了,娄牧之让开了一点位置,但是这里空间太窄,根本容不下两个身高超过180cm的大男生,易知秋只好换一个方向,挨着娄牧之,从他的后背抱过去,双臂绕过他的侧腰,伸到水龙头底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