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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仙Ⅰ:觅龙(GL百合)——竹丌

时间:2024-03-20 09:49:50  作者:竹丌
  孩童的骨骼本就不如成人般坚实,随着树枝落下,一阵骨头错裂之声随之响起,孙婉婉随即吃痛的扑倒在地。
  赵氏这才满心的走到孙婉婉跟前,蹲下,拾手掐起她的下颚,让其面向自己,冷言道,“贱坯子,你给我记住了,今日之事,乃是你那胞弟自己贪玩失足从那处跌落水的,若是你敢胡说,我便让你断的不只是一条腿了,包括你那无用的娘!懂了没!”
  孙婉婉睁红了双眸怒怒的看着赵氏,赵氏的面容在她眼中逐渐扭曲,最终变成了一个吃人的妖婆。孙婉婉朝赵氏碎了一口唾沫,将头扭向一旁。
 
 
第50章 
  “贱坯子,我再问你一道,与你说的话,你可记住?”赵氏气煞的加紧了孙婉婉下颚处的力道,伴着腿骨处的伤,惹得孙婉婉阵阵吃痛难忍。“你若是想死,我现下便可送你去与你那胞弟相见。”
  提及弟弟,孙婉婉眸中转着的泪珠瞬时落了下来,她还不能死,她尚有娘亲,若是她不在了,娘亲该是如何,她还怎为弟弟报仇雪恨?
  终是悔恨不已的紧咬着牙关,孙婉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赵氏,点了头。
  赵氏这方勾起了一抹笑,松开孙婉婉的下颚站起身,甚为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裙摆,拂帕捂鼻,环顾着周遭,怪里怪气的道,“啧啧,此处真是阴森极了。”顿了顿,转头俯视地上的孙婉婉,“你最好知晓甚话说的得,甚话说不得。”
  孙婉婉闻言抬眸对上赵氏得意的眸子,双手已是藏于袖中紧紧攥起。
  赵氏说罢便抬步离开了,待赵氏的身影尽数消失,孙婉婉方吃痛的拖着残腿爬向池边。直到那日傍晚时分,柳氏差仆役来寻时,孙府方沸腾起来。
  彼时孙婉婉为自保,更为娘亲,不得已由着赵氏的说辞扯谎。说是因着自己的一时疏忽,使胞弟不慎落水身亡,自己的腿是为救胞弟从山景摔下所致。
  赵氏将自己与孙济摘的干干净净,孙钱便是寻了许常德手下的仵作来亦只辨出了孙婉婉胞弟确为落水致死,而原本童子身上的抓痕也随着体内涨水尽数泡去了。
  那之后,孙婉婉有将此事的真相告知过柳氏,可柳氏终是怯懦,除了日夜拂泪外便是丝毫动作都未有。
  落水一事无意于这般定案,自那以后,孙钱便不甚亲近孙婉婉,孙婉婉大抵也知晓,爹是因为弟弟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爹的忽视,娘亲的怯懦,胞弟的离世,加之赵氏母子的欺压,让孙婉婉在偌大的孙府中逐渐变得压抑,沉重。
  直到青灵遇到孙婉婉。那日,本是赵氏欲私下将孙婉婉出嫁给许常德一偏房亲戚作妾的。孙婉婉自是不应的,遂是逃出孙府来,孙婉婉一路跑到了青灵那处的山涧。她想,这些年来,她不仅未能给胞弟报仇,自己与娘亲亦被赵氏母子欺压得愈发厉害。
  她累了,实在是太累了,今日,赵氏竟欲让她嫁与一个从未见过之人做小妾,便是到了她的极限。她恨,恨自己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爹便不会这般放任赵氏母子,若是男儿,她便可随着爹打理粮商,孙府,亦不至于被豺狼觊觎了去。
  “你,你……”直到青灵将此事说罢,塌上的孙钱方顿然悔悟般的怒视着赵氏母子,手上颤抖的力度亦是大了甚多,“噗……”一口老血从口中咳出,直直喷向了跪于塌前无法动弹的孙济脸上。
  孙钱吐血后便往塌上倒了去,柳氏忙从椅上站起去扶孙钱。
  四目对视,皆是老泪纵横,孙钱颤颤巍巍的拾起一只手覆上柳氏瘦黄的面庞,叹了一口气,“柳儿,我,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坷儿,更,更对不住婉婉……”
  柳氏哭噎着摇头,“是我害了坷儿,害了婉婉,若非因我怯懦……”思及自己的两个孩儿皆自离自己而去,柳氏便泛起阵阵心痛。
  赵氏木讷不已,却是连忙上前攀住了孙钱的袖,“老爷,老爷你不能如此狠心,你不能不管济儿,他,他亦是……”
  “毒妇!”孙钱气煞的抬臂甩开赵氏的攀覆,“你尚有脸言此事!你莫不是当真以为我不知?”
  赵氏闻言错愕的抬眸,却是对上了孙钱满是厌恶的眸。孙钱定了定心,继而道,“你背着我与那说书先生间行的勾当,还需我皆自说出吗?”
  青灵闻言惊讶不已的看向孙钱,“孙公,您,您知……”
  孙钱看向青灵,颔首,孙济非他亲子之事,他是知晓的,他是商人,商人没有不精明的。彼时孙钱知晓孙济下毒于他时,他便有所芥蒂,亦是从此方知孙济的野心与那赵氏的秘密。
  那时府中的说书先生欲走,他是万般想不明的,孙钱将孙济偷偷与那说书先生密会之事细想,加之孙济的狼子野心,孙钱便大抵能知晓些。加之那日赵氏一时失口说的话,他便愈发确定孙济非是他亲生子。
  赵氏说,“反正这孙府迟早都是要易姓的。”赵氏说罢方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笑嘻嘻的扯向了别处。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孙钱更是留了个心眼。
  可终究是毒侵入体,孙钱遂是未等到亲自将赵氏母子踢出孙府便病倒了,此一病,便是愈发严重,对赵氏母子,更是无法撼动。
  “我知晓那件事后,便将这孙府的希望皆自寄托在了婉婉身上,我孙府之人,生死都要守着这祖宗留下的姓!”孙钱说着瞪了一眼赵氏母子,赵氏母子遂同时吓得一惊,连最后的底牌都没了,宛若泄了气的皮球。
  孙钱继续道,“哪知婉……”孙钱抬眸看了一眼青灵,他本欲说孙婉婉,可思及这两岁余来在自己身侧的其实早非自己女儿,他便阵阵揪心,“哪知化作婉婉模样的你竟与这黑心母子为伍,我气煞,疑是婉婉亦欲同他们一道害了我以夺这孙府家产。”
  “遂孙公这两岁来方这般……”这般对待化作孙婉婉模样的青灵。青灵曾一度以为孙钱是厌恶至极他这个女儿的,可未想,他竟还生过将孙府托付于婉婉的想法,然而,终究是晚了……青灵将自己原本的计划尽数言明。
  说罢,孙钱方颔首喃道,“难怪,难怪……。”
  青灵叹了一口气,道,“然婉婉已是早早不在这世间了……”青灵顿了顿,“若是婉婉知晓孙公曾对其亦是报以重望的,她泉下有知,亦会开怀的。”
  金桦颔首,上前一步覆上青灵的肩头,安慰道,“青姑娘这般重情重义,孙姑娘泉下有知,亦可安心。”青灵闻言回眸对上金桦,莞尔一笑。
  彼时的赵氏在一切尽数真相大白后已是没了再挣扎辩言的心了。她知,她终究是败了。
  孙钱转向柳氏,“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孙钱拾手拂上柳氏的伤口,叹了一口气,不用说他便知这定亦是赵氏母子所为。孙钱收回手,借着柳氏的力微微从塌上起身,拱手对着金桦便跪,“殿下,小民一生皆是因了眼拙识得毒妇至此,还望殿下能秉公处理,还婉婉与坷儿一个公道。小民深知此番亦是自己无能之故,小民亦有罪!”
  说罢,孙钱便朝金桦磕了一个头。金桦看着塌上病弱的半百老人,叹了一口气,这世间事,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金桦微微抬眸,看向赵氏母子,正色道,“赵氏惨虐继女,心思险恶,为人狠毒无德,令,囚监终身。赵氏之子,孙济,屡次谋人性命,不知悔改,勾结贪官,令,择日斩立决。”
  金桦说罢转头复对上孙钱,“孙钱,身为家主,管教无方,致使府内上下恃强凌弱、妄自谋人性命,令……”金桦顿了顿,方道,“本殿下念其年老体迈,毒素侵体,令允其幽闭府内安度余生,好生反省,致死不得出府。”
  孙钱闻言一颤,他虽知自己命不久矣,但这已是法外开恩,让他免去了那牢狱之灾。“小民,谢殿下圣恩!”孙钱复而朝金桦磕头。
  因着溪县时下百废待兴,县官亦罢官而逃,遂那过后,金桦便令随行的精兵将赵氏母子压下去待一切结束回到临城再好生看管。然而孙济的命,终非死于那斩刀下,而是源于孙钱的痨病折磨……亦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孙济恐是从未料到曾经自己亲自下的毒有一日竟害了自己。而赵氏因抵不过狱卒的欺辱终撞死了断。
  孙钱在金桦一众离开后当晚半夜便去了,偌大个孙府便独剩下了柳氏,柳氏将孙府的一切皆自变卖了,遣散了仆役,离开了溪县。她本是被人贩卖到溪县的,彼时孙钱可怜她,便买了她,却不知这一买,到底算是救还是害?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待孙府的一切告一段后,青灵亦愈发感觉虚弱。三人告别了孙钱与柳氏离开了孙府,便朝着青灵那处人烟稀少的山涧而去。却是未到柳洞前,青灵便倒下了地。
  二人将青灵扶靠坐在了一棵巨大的榕树下,青灵看着蔚蓝的天空,终是对着两人笑着道了声,“多谢。”
  随着青灵的意识溃散,她恍惚间宛若回到了数十年前,那时的她每日一个人坐在柳洞外的草地上往溪流中投石子儿。那日,她如往常般百无聊赖的投着石子儿,蓦地,一个灵魄状态的小男孩不知怎么飘到了她的跟前。
  小男孩问她有没有见到他的长姐,他寻不到长姐了,亦寻不到回去的路了。
  青灵嗤笑着说他已然死了,怎么还回得去?
  小男孩愣了愣,遂对着青灵扬起天真无邪的面容,“坷儿死了,长姐便只余一人了,姐姐可否帮鸿儿照顾长姐?”
  那时的青灵笑他说痴话,说自己连他是谁都不知,又怎能帮他照顾长姐。
  小男孩却是并未等到青灵的回答灵魄便消散了。
  拉回思绪,青灵看着自己渐自消散的灵识,重重的对着虚空道了一句,“好!”
  “婉婉,你来了。”
  “婉婉,你背后藏着何物呢?”
  “婉婉,你回来啊!你不是最喜欢听我说故事的吗,你回来啊!我讲与你听,我都讲与你听,你不要睡,你睁开眼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婉婉,我们下辈子,还要再见。”
  “婉婉,我来,寻你了……”
  下一次,她定要早早与她交识……
 
 
第51章 
  耳畔不时荡起秋风,刮得榕树叶梭梭作响,金桦望着青灵灵识飘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此番她本是承了父王之托前往溪县御洪辅民,却未料及这洪灾背后竟如此曲折,不仅关及宅斗暗怨,更是涉及枉死之命。
  金桦细想着,溪县仅是涪佑南处的一方国土,纵横天下,又有多少此般事?为了满足人心底的那点欲望,又有多少无辜之人枉死?叹了一口气,金桦不得不收回思绪,感慨再多也终究救不了民。
  苏韵忱立于金桦身后不远处的距离,静默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适才扶青灵坐下的话再次回荡在自己耳边——
  “苏姑娘之恩,青灵无以为报,惟愿苏姑娘日后,若得所念之人,断莫轻言放手,断莫……如青灵与婉婉这般,空留遗憾!”
  所念之人吗?苏韵忱抬眸看向天空,自己,许是不会有的,亦,不该有。
  “苏苏可是遂我一道去往溪县?”金桦转过头来,方看到早已出神的苏韵忱,她不知苏韵忱在想何事,只是那入定的模样,竟让金桦瞧着心揪。苏苏心中,似是千斤重担,让她尽觉沉重压抑。
  金桦的印象中,苏苏是极少展露笑容的,对任何人,好似都是冷冷远远的,让人难以靠近。然而金桦不知,苏韵忱对她是不同于常人的,这,亦是苏韵忱自己也未曾发觉的。
  思躇了片刻,苏韵忱终是摇了摇头,淡然道,“此番溪县之事既已了结,我亦无需再此多留……”顿了顿,苏韵忱对上金桦渐渐失落下来的眸,抿了抿唇,“我亦该走了,你,多保……”
  “嗦——嗦——”
  蓦地,林间树叶婆娑的声音打断了苏韵忱尚未言毕的话。苏韵忱见势不妙,瞬时收了口,对上金桦,金桦领会的点了点头。她亦是听到了这突然而起,不似寻常的动静。
  两人瞬间都戒备起来,四目谨慎的打量着周遭。突然,林间树叶摆动的声音猛的停了下来。
  随着周遭陷入一片寂静,林间竟传来了一阵青葱的男音,男音由远及近,“皇天在上,后土在下,闲人……哎呦!”男音徒然戛然而止。金桦二人尚未摸清这是甚情况,那男音的主人便从树间掉了下来,吃痛的摸着自己的脑袋。
  男子身着一席湛蓝色的常服,头戴素色绾帽,其后坠着两根长条,手执一把黑白色的山水折扇,颇有书生气。男子见到二人瞬间从地上跃起,拍了拍衣衫上的灰渍,佯装轻咳了两声朝金桦二人作揖,“惊扰两位姑娘,实乃小生之过,小……”
  “废话真多!”蓦地一声怒斥打断了男子的话。三人同时看向声源处,只见一粗肢壮汉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随着壮汉的出现,四下原本隐藏于树后的匪人皆自手执兵器显了出来。
  书生样男子闻言随即转身应承着退到了一旁。
  粗肢壮汉遂迈着大步笑嘻嘻的朝金桦二人走去,口中对着书生样男子骂着,“让你前来探探路,屁话真他娘的多。”粗枝壮汉说罢咳了两声转头对上金桦二人,正声道,“打劫!将,将那啥,将尔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壮汉顿了顿,细细打量了一番二人方道,“若是没有,便莫要怪我等轻待了,嘿嘿嘿……”壮汉擦手磨掌的笑着,模样甚为猥琐。四下的匪人闻言亦贼兮兮的笑了出声,一旁的男子却是默了言。
  金桦厌恶的看向壮汉,壮汉见二人不为所动,遂直接明言道,“本寨主瞧着两位姑娘生的甚为娇美,若是两位姑娘寻不出这值钱的物件来,亦是考虑跟本寨主的……”壮汉一手摸着肥大的肚子朝众匪笑道,“待本寨主玩厌了,便赏与众兄弟。”
  众匪闻此瞬间沸腾起来,直呼,“寨主!寨主!……”一时,好不喧嚣。
  苏韵忱冷眼勾起唇角,看向壮汉,“只怕你无命消受。”苏韵忱说罢一个箭步就逼到了壮汉身后,眨眼间便扼住了壮汉的脖颈,待壮汉反应过来时,鬓间已是浸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双腿亦是不住的打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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