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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太爱我了怎么办(玄幻灵异)——青青园中葵

时间:2024-03-20 10:06:50  作者:青青园中葵
  接诊的大夫问她是怎么回事,母亲总会害怕似的低下头,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像是不敢多少一句话。这时候母亲总是会把言羽死死地搂在怀里,像是一种保护的姿势,又像是想从言羽的身上获取所剩无几的安全感。
  那时候言羽总会把头窝在母亲的怀里,嗅着母亲发尾淡淡的劣质洗发水的香味,一次来躲避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
  再后来,当言羽以为自己终于带着母亲离开了生父,脱离了那个地狱般的家庭时,场景陡然一变,又变成了长大后的言羽坐在病床前,看着身上插满了管子的外婆,伤痕累累的内心已经不再流泪,转而无声地渗出血来,时刻不停。
  很奇怪,外婆年纪明明比母亲大那么多,但缩在病床上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比当年的母亲还要瘦弱苍白。
  此时言羽的鼻尖再次萦绕起,那股如鬼魅般,始终挥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言羽喉头上下滑动,拼命压制着自己呕吐的冲动,但还是慌忙地捂着嘴跑去了厕所,对着洗手池大吐特吐,仿佛把五脏六腑都呕了出来。
  味道,是五感中,最能勾起人记忆的感觉。每当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曾经的回忆便会活起来似的展现在人们面前,不由分说地把人们拉入到一段段回忆中去。
  这时候,言羽总会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十七岁刚考完期中考的那晚,坐在手术室门前冰冷的长椅上,还是依旧是刚考完中考的那个暑假,正守在病床前看着外婆虚弱的呼吸,又或是这一切都只是言羽一切美好的幻梦,其实真实的言羽依旧是那个没有桌子高的瘦弱的少年,被母亲死死地搂在怀里,看着面前冰冷的医院,开始陷入无穷无尽的幻想。
  人在临死前,思维速度会变慢数十倍,现实生活里的一秒钟,却有可能是临死前脑海里的一辈子,足够人们开始慢慢回顾自己的一生,这也被民间称之为走马灯。
  那么现在,言羽是不是也可以认为,真实的自己早已在五岁的那个夜晚,被生父用碎了一半的酒瓶砸中头部,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家油腻的地板上,因为濒死在幻想自己将来可以发生的一生。
  没有把母亲从地狱中接走的继父,没有种满了一院子向日葵的外婆,也没有整日对自己叨叨劝导个不停的杨老师和做饭很好吃的刘姨,也没有,那个虽然外表很高冷,但笑起来却意外温柔的顾淮琛……
  这一切不过是自己临死前的美好幻想罢了。
  现在自己的生命要倒头了,于是梦境开始崩塌,再次以一种巧合的方式回到了言羽最害怕的医院场景中去,不然,言羽为什么会感受到一种死一般的寒冷呢?
  言羽仿佛被冰冷的刀片割裂着肌肤,又仿佛被尖锐的针尖捅破脏器,浑身上下都漏着风,言羽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手脚冰凉,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保持着坐在走廊长椅的姿势,几乎无法动弹。
  言羽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割裂成无数的碎片,灵魂仿佛被冻结在冰冷的深渊之中,他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已经离身体远去,向着无尽的寒冷深渊飘去。
  直到言羽微微颤抖的手腕上,传来一阵不轻不重,力道把握得恰到好处的按捏,言羽才如梦初醒般的,回到现实的世界中来,像是溺水的人被从刺骨的海水中捞上来,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害怕,双眼死死地盯向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第137章 默默地听着
  每一个病房的门都紧闭着,仿佛隐藏着一个又一个秘密。只有在偶尔打开的瞬间,才能窥见其中的一丝丝生活气息。一个护士低头在病历上匆匆走过,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孤独和疲惫。而病床上躺着的病人,静静地闭着眼睛,仿佛在与这个世界抗争。偶尔,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哭声和谈话声,这些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回荡,仿佛在叙述着一个个悲欢离合的故事。
  而顾淮琛什么都没说,只是任由言羽盯着,继续安抚似的用手轻轻地捏着言羽手腕上的皮肉,像是一个无声的安慰。
  头顶的声控灯依旧静静地熄灭着,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仿佛一股暗流无声地涌动在两人之间,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深色的石砖地面,似乎被岁月打磨得更加粗糙,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历史的痕迹。医院的墙壁上,远远地挂着几盏昏黄的灯光,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试图在黑暗中撕开一道口子,却丝毫无法照亮顾淮琛和言羽坐着的地方。它们的力量太过微弱,无法照亮这条冗长的走廊。
  言羽抬起头,能看到顾淮琛漆黑的瞳仁,映着手术室绿色的灯光,这本该是一个恐怖的场景,十分适合用来当噩梦的素材,言羽却没由来的,看出一分温情感来。
  就连刚刚陷入回忆时那股窒息的濒死感,都被顾淮琛温柔的眼神驱散了不少,言羽终于能感受到自己在活着,感受到自己依旧流淌着血液的四肢了。
  顾淮琛坐在言羽身边,深邃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暖和安慰。他轻轻地拍了拍言羽的手背,仿佛在给言羽传递着什么力量。言羽感受到了顾淮琛的关怀,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言羽眨了眨眼,用没被顾淮琛握住的那只手摸了一把脸,语气有些疲惫,嗓音里也带了点沙哑,这才想起来两人在来医院之前的事情,略有些歉意地和顾淮琛说:“不好意思,突然把你拉过来了。”
  顾淮琛轻轻地拍了拍言羽的手背,略带着些教训的意味,却依旧是温柔而和缓的,似乎在责怪言羽把他当外人一样,对言羽露出一个“你放心”的浅笑,柔声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顾淮琛坐的姿势非常端正,背部挺直,双腿交叠,展现出一种镇定从容的姿态。在黑暗冰冷的医院走廊里,浑身散发出的气质和风度都非常吸引人,言行举止都展现出一种成熟和稳重,让坐在他身边的人总能感到足够的安心和信任。
  顾淮琛这样无言的陪伴,让言羽感到自己不再孤单和无助。
  言羽感受着手背传来的触感,柔软而温热,带着强烈的顾淮琛的存在感,在这漆黑的医院走廊里,比世间的一切事物加起来都能够给予言羽更多的安全感。
  闻言,言羽对着顾淮琛笑了笑,笑容有些惨淡,但终归也是个笑,嗓音有些艰涩地处理起现在的局面,说道:“本来还说,这几天放假,要好好在你家休息上几天的,现在看来,我要失约了。”
  顾淮琛侧过头,看着言羽勉强的笑意,心里不由得揪痛起来,仿佛在言羽细弱的肩膀上,看到了本不该属于他的重担。
  顾淮琛忍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帮言羽承担些什么,却又明白,像言羽那么骄傲的人,什么事都总想自己担着,是不愿意让顾淮琛帮他承担的。
  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后,顾淮琛对言羽露出一个安慰似的微笑,轻声回道:“说什么傻话呢,现在都出了这种事,就不要再想着失约不失约的事情了,现在外婆的身体状况才是最重要的。”
  “嗯。”
  言羽低低地“嗯”了一声,而后便没有再说什么话。
  两人刚刚说话的声音太过低沉,甚至轻得像是虚弱的耳语,以至于头顶的声控灯依旧没有亮起,走廊里依旧一片黑暗,只有远处护士走动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动静。
  脚下的走廊里,重又回归了之前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窒息。
  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陈旧的健康科普图画,它们似乎也在颤抖,仿佛感受到了这肃穆的氛围。灯光昏暗,给走廊增添了一种阴森的气氛,使得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能引起人们的注意。一位护士轻轻地推开了门,打破了这长廊的寂静,而后又脚步轻轻如鬼魅般的转身离开,神情麻木又严肃,不知要去往哪一间病房,走廊又重新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话题转到外婆身上后,言羽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低着头沉默不语,两人又再次回到了之前那种死寂般的氛围,顾淮琛甚至有些暗自恼悔自己刚刚说错了话,言羽好不容易才回升一点的情绪,又因为自己一句话而落回了谷底。
  “言羽……”顾淮琛声音有些迟疑,带了些歉意,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言羽了,只能微微加重了自己揉捏言羽手腕的力度,让言羽感受到他身边一直都会有自己陪伴左右的。
  虽然顾淮琛没有说什么,但聪明敏锐如言羽,还是能够一下子就感受到,顾淮琛细微的愧疚与担心,言羽抬起头,对着顾淮琛露出了一个略显苍白的笑,而后回道:“没什么,我不是怪你,只是一提到外婆,我就忍不住害怕。”
  言羽的声音还算冷静,但是顾淮琛依旧能感觉到,言羽深藏在冷静声调下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语气,听得顾淮琛心里难受极了。
  或许是这一次不再是言羽一个人孤独地等在医院病床前,又或许是握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太过温暖,这次,没等顾淮琛多说什么,言羽便自顾自地,讲起自己的事情来。
  “我其实就是害怕,害怕这一天,就是外婆会离开我的那一天,我太害怕了,害怕得一闭上眼就仿佛能看到外婆在墓碑上怎么笑着的,所以进了医院这么久,我才一直不愿意和你将外婆的事情,我其实只是在逃避罢了……”
  言羽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悲伤,仿佛这些事情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紧紧地反握住顾淮琛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手指无意识地在顾淮琛指尖摩擦着,就像在寻找着些什么。
  可就连言羽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下意识在寻找着的,究竟什么。
  顾淮琛静静地听着,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安慰。顾淮琛就着阴暗的灯光,依旧可以看到言羽明显泛红的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言羽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哽咽的语气,而是依旧以一种轻松的语调,仿佛只是在和顾淮琛闲聊着自己过去的种种趣事。
  顾淮琛知道,言羽只是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想打断言羽,只是默默地听着。
  顾淮琛听着,心情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顾淮琛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言羽现在所承受着的痛苦和压力,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言羽,但顾淮琛想让言羽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一直都会陪在言羽身边,不会再让言羽陷入孤立无援的境界了。
  言羽的声音又轻又细,像是虚弱的人躺在病榻前最后的交代,仿佛刚说出口没有片刻,便落入了周遭如同湖水一般的黑暗中去,顾淮琛努力地认真去听,才能勉强听出言羽在说些什么。
  可是越听,顾淮琛的眉头便皱得越高。
 
 
第138章 两人的身影拉得很虚很长
  “我害怕,外婆会像我妈一样,冷不丁在某一天,就离开我了……”说话时,言羽细长纤密的睫毛被绿色的灯光打下一层阴影,铺散在言羽眼下,像是深凹下去的眼眶,又像是许多天没有睡眠之人的黑眼圈,隐隐地泛着绿光。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与无助,让人心里一揪一揪地疼着,看得顾淮琛呼吸都仿佛痛了起来。
  “你知道吗?”言羽抬起头,他的目光怔怔地落在顾淮琛的双眼上,嗓音缓慢而深沉,仿佛在讲述一个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秘密,“我们平日里朝夕相处着的亲人与朋友,可能下一次寻常的分别,就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面对言羽的话,顾淮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但是顾淮琛明白,现在言羽最需要的,不是高山流水遇知音,而是最真切最有安全感的陪伴。
  于是顾淮琛也同样望向言羽的双眼,以一种安抚的姿态捏了捏言羽柔软的指腹,轻轻地“嗯”了一声,作为对言羽刚刚那番话的回应。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像是一阵微风在言羽的耳边轻轻吹过,落在这个冰冷阴暗没有一丝声响的走廊里,显得尤为珍贵。
  而言羽想要的,确实也不是顾淮琛的认同与交流,而只是此时此刻,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听自己讲一些鸡毛蒜皮的过往罢了。
  言羽所需要的只是一个依靠的肩膀,一个能够倾听他深藏已久的故事的人。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顾淮琛就是那个能给予他安慰与支持的人。
  于是言羽低下头,继续轻声说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说得真有道理啊。”言羽的语气里带上了些悲哀的感叹。
  “那天晚上,就是你捡到我的那天晚上,也是我继父带着我妈离开的那天,当时我哭得很大声,我外婆为了哄我,就说等我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就可以去找我妈,就可以把她接回家,我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地一起生活了,我当时也一直是那么想的。”
  言羽坐在冰冷的长椅上,低低地笑了一声。这笑声中充满了自嘲的意味,仿佛在嘲笑自己曾经的单纯和天真。他闭上眼睛,仿佛想要抹去那段曾经的记忆,那是一段令他感到痛苦的记忆。
  那一声低笑,似乎是言羽在嘲笑自己当年的愚蠢,又似乎因为被嘲笑着,言羽的面上露出了痛苦而难堪的表情,这样两种对立的情绪夹杂到一起,让言羽的神色看起来格外的扭曲,像是在经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折磨。
  言羽的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微笑,那微笑中透露出一种懊悔恼怒却又逐渐麻木的表情。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几乎把顾淮琛的手勒得生疼,却也把自己的手用力握到指尖发白,疼痛的感觉却像是无法触及他内心的痛苦。
  顾淮琛没有拿开自己的手,只是任由言羽这样握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帮言羽分担一些痛苦似的。
  言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清楚地记得那段过去的种种,那是一段他一直不敢回顾的痛苦记忆。他不愿再想起那段记忆,可是每当刺激的消毒水味儿充斥在自己鼻尖时,那些痛苦的回忆总是会不期而至,争先恐后地拼命钻进言羽的脑子里。
  言羽原本精致漂亮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眼中闪烁着一种挣扎和痛苦的光芒。
  言羽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去疗愈那些伤痕,时间能够抚平一切伤痛,但言羽不知道的是,究竟要多少天,多少年,多少个世纪的时间,自己才能够将过去的种种彻底遗忘至脑后。
  又或者,当言羽人到老年垂垂老矣,脑子开始不太灵光甚至会忘记自己是谁的时候,才是言羽真正能够忘却一切的时候呢?
  言羽不知道答案。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答案。
  有楼梯口穿过来的一丝冷风,挟卷着疾病的腐朽气味,轻轻拂过言羽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却依旧无法缓解言羽内心的痛苦,言羽更像是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似的,闭上眼,仿佛这具躯体活了这么些年,已经疲惫极了。
  过了片刻,言羽才继续开口道:“很多人都挺好奇,一个年级倒数第一的吊车尾,究竟是怎么考进一中实验班的,闹得最凶的那个时候,甚至都有人传言我是校长的第四个私生子,通过各种各样通天的手段,把我塞进了实验班里,还给我安排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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