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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太爱我了怎么办(玄幻灵异)——青青园中葵

时间:2024-03-20 10:06:50  作者:青青园中葵
  “你被我强行拉过来忙了一整晚了,也该休息一会儿了。”言羽伏在病床边,看向顾淮琛时,眼底也有着不可忽视的一抹阴灰色。但是不管怎么说,言羽现在都是睡不着的。
  外婆做了一晚上的手术,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即使知道在自己休息时顾淮琛肯定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但言羽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不是对顾淮琛的不放心,甚至也不是对外婆的不放心,病床边的各项仪器指征平稳,外婆已经脱离了危险,只需要等待她醒来即可。
  言羽内心深处,深深隐藏着的,是对自己的不放心。那种深厚的担忧,隐隐的恐惧,即使在冬初难得的艳阳天下,也能像深海的冰层般将言羽的身体刺得四分五裂。
  言羽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让他焦急难安,他想要用力地奔跑,好逃离这间冰冷的病房,脚下却又像是扎了错综复杂的根系一样,动弹不得。
  而盘虬错节的根系末端,是外婆那杯氧气面罩遮住的衰老的下半张脸。
  言羽逃不掉,挣不脱,只能紧紧地握住外婆枯枝似的冰冷的手掌,却又不敢用力,只敢虚虚地笼着,感受着最后一点微弱的体温。
  顾淮琛走到言羽身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好,过了半晌,也只能轻轻地拍了拍言羽的肩膀,正在抽条拔节的少年肩膀出齐得瘦削,硌到了顾淮琛的手掌。
  “外婆会没事的,别担心了,有我在呢。”顾淮琛柔声安慰言羽,他的声音虽然冷静,但却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应对自如。
  顾淮琛,这个总是被言羽依赖的男人,此刻也正以他那深邃的眼神,平静地凝视着言羽。他的眼眸里仿佛蕴含着一片深海,沉稳而深邃,让人感到无比安心。他的面容是坚毅而深情的,就像是一座静谧的山峰,无论风雨如何肆虐,他都能保持那份冷静和坚定。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道坚实的屏障,将言羽与所有的不安隔离开来。他的声音,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言羽的耳边低语,仿佛在告诉她,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顾淮琛的安慰下,言羽的心情也渐渐地平静下来,没有回话,向顾淮琛投了个谢谢的眼神过去。
  仿佛在那一刻言羽真的认为,只要有顾淮琛在,外婆就一定会没事的。
  言羽闭上眼,点了点头,小声地“嗯”了一下,就算是一个回答。不知道是回应顾淮琛所说的外婆一定会没事的,还是回应自己不会担心。
  又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简单又空洞的音节,发自于言羽同样空洞的灵魂深处。
  顾淮琛拉上了窗帘,在病房旁边的沙发上裹着校服将就躺下,思绪纷杂,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息身体,好陪着言羽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种种突发情况。
  在闭上眼睛后,人们便仿佛会失去对时间流逝的感受。十分钟仿佛无比漫长,而一上午仿佛又会变得无比短暂。
  窗帘被沉重地拉下,遮住了外界的视线,犹如一道封闭的屏障。初冬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勉强照射在屋内,却无法打破这死寂的气氛。阳光的热度被寒冷吞没,无法触及到病房深处的冷清。
  这间病房仿佛成为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与世隔绝的宇宙。它被冰冷的墙壁和沉重的窗帘所包围,仿佛被遗忘在时间的角落里。唯一的色彩,是那苍白而无力的灯光,它无力地照亮着每一个角落,却无法给这个房间带来一丝生机。
 
 
第144章 言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时间仿佛停滞了。每一秒钟都变得异常漫长,如同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声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变得异常清晰。仪器轻轻地滴滴作响,如同心跳的声音,它是唯一证明外婆的生命还在这个房间里游走的声音。每一次响声都像是在告诉人们,生命还在这里挣扎。
  冰冷的仪器声滴滴不绝,如同时间的流逝,让顾淮琛倍感孤独与沉寂。
  顾淮琛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在沙发上躺了几个小时,甚至可能已经过了几天。他的身体似乎被一个无形的重力场吸引,紧紧地黏在沙发上,无法动弹。他的灵魂尽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看不清形状,听不清声音。
  身体像是被泡在一片冰冷的水中,四肢沉重,每个细胞都在无法控制地挛缩,仿佛正在快速下降,陷入一种深沉的睡眠中去。意识在黑暗中漂浮,像一只无依无靠的孤舟,在无尽的虚空中摇摇晃晃。
  顾淮琛努力回忆自己原本定好的闹钟,却发现记忆中的那个声音已经消失在虚无之中。他试图在黑暗中寻找它的踪迹,但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厚重的模糊和昏暗。
  在这无比的昏暗与模糊中,顾淮琛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仿佛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梦境中,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找不到出口。
  时间仿佛变成了一条有形的曲线,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卷在其中,让他越陷越深,越来越难以呼吸。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是锤子砸在胸膛上,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疼痛。他的肺部急速地吸入空气,却无法缓解那种窒息的感觉。他开始挣扎,试图摆脱这种束缚,但身体却依然黏在沙发上,无法动弹。
  顾淮琛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梦魇住了。
  顾淮琛知道,自己这是因为身体长期处于紧张的状态下,而在入睡后精神依旧高度紧张所导致的清明梦,也叫做鬼压床。对身体不会有什么伤害,却也免不了在精神上被折磨一番。
  理智上,顾淮琛知道自己正身处病房的沙发上浅眠,不会有任何危险,可精神上,心情还是会不受控制地下降,一点点害怕起来。
  他试图集中精神,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却让他无法冷静下来。他的大脑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让自己无法思考。顾淮琛开始感到惊惶失措,一种绝望的情绪在睡梦中蔓延开来。
  顾淮琛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梦而已,精神却深陷其中,无法脱离。
  在某一个瞬间,顾淮琛甚至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闹钟坏掉了,又或者是手机没电了,甚至可能自己的身体还躺在病房另一边的沙发里,灵魂却早已离去,以至于闹钟叮铃作响,自己的身体却什么都听不到。
  这样孤独的长眠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顾淮琛安抚好了言羽,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
  就像是小的时候,明知道第二天要放假,前一天却依旧会被父母呵斥快点写完作业上床睡觉的感觉,明明心里已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却被父母强行按在了椅子上,无论哪一种姿势都别扭极了,无论怎么闭上眼都难受得很。
  每个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总会暗戳戳地放纵自己,给自己减压,比如在父母走后偷偷地玩一会儿,又或者是该睡觉的时间一直睁着眼睛不睡觉,在脑内幻想着放假时的快乐场景。
  可顾淮琛不能够。
  顾淮琛早已习惯了睡了上觉没下觉的日子。
  睡眠障碍让他或许今晚还能安稳平和地入睡,而接下来的一周,却无论如何都如法入眠。
  这样的事曾无数次在顾淮琛身上发生,以至于顾淮琛已经练就了一身,顶着一副疲惫的身躯强行逼迫自己打起精神来的本领。
  所以明明思想上混乱得不行,顾淮琛还是会把自己按回沙发上,默默地承受着这无声的刑罚。用精神上的痛苦,换取身体上难得的休憩。
  窗户外,冷风席卷而来,掀起一片片枯枝残叶。仿佛有无数悲鸣的风声,在医院外回荡,让人心生不忍。
  那股寒风仿佛化为了利刃,割破了顾淮琛的皮肤,刺透了他的骨髓。他的身体在这寒风中颤抖,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被这股力量彻底吞噬,又仅仅像是个一个噩梦中的躯体痉挛。
  只是短短的一下,便如石子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有人透过病房的门缝看向沙发,只能看到盖着校服平静入睡的一名少年,眉眼间有淡淡的愁绪,看到少年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单薄而没有血色。
  但也仅此而已。
  这里是医院,是掩盖着无数人苦痛的地方,没有谁的眉宇是舒展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从过去而来,往未来而去。
  只有言羽抬起僵硬的身体,轻轻地向房间一角的沙发上看去时,才能一眼就看出,那个人是如何把自己的痛苦藏在平静的面庞下,又是如何为了自己默默地承受着一切的。
  言羽,这个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的吊车尾,此时却抿紧了嘴唇,目光沉重而晦暗,视线落在雪白的病床之上,眼神像是被乌云笼罩的月亮,晦暗而模糊,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眼眸深邃如海,却又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手指紧紧地捏成拳头,仿佛在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情感。言羽弓着的身体僵硬而紧绷,像是被寒风吹过的枝干,看似坚韧,却隐藏着深深的脆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裂下来。
  言羽仿佛被病房里的空气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紧握的手才缓缓松开,而手心里,被指甲压出的痕迹清晰可见,细瘦的指尖也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第145章 顾淮琛常会做一种噩梦
  等顾淮琛迷迷糊糊要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中午午饭时间了。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意识逐渐回归。他慢慢想要睁开眼,却有些艰难,身体微微晃动,仿佛还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
  休息时间太短,以至于顾淮琛觉得自己好像才刚闭上眼,下一秒就又要起床了。
  顾淮琛有些没睡醒的疲惫,累得睁不开眼,仿佛被包裹在一种混沌的黑暗中。他的身体像是被沉重的铅块压着,每个细胞都在无声地抱怨着疲劳,整个人越睡越困。
  然而,在这疲惫的海洋里,却有一股温暖的力量悄然靠近。那是一股温热的气息,柔和而温暖,像是初春午后的阳光一般,即使料峭冷意未消,却依旧掩不住其下的温暖。有那么 一瞬间,顾淮琛几乎误以为,现在正是春天里的某一个日子,自己会在面对着后花园的房间里醒来。
  那股暖意附在他的额头,静静地安抚着,动作就像是一道破晓的曙光,打破了疲惫的黑暗,让顾淮琛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轻柔的抚摸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让顾淮琛不由得沉下心来,就连因梦魇而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顾淮琛的眼睛在半闭的状态下,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那双手的主人。那是一个身材纤瘦的男生,身影修长,他的脸庞轮廓模糊,但顾淮琛却清晰地知道,这个人的面庞在之前是如何的青春细腻,身量也不像现在这样有些过于瘦了,脸庞的轮廓也像是被古希腊艺术家雕刻而出的杰作一般优美。
  原本想要睁开的眼睛,也由着抚摸而轻轻舒缓,平静地闭上了,像是终于并不急着睁开了。顾淮琛的心在疲惫中找到了片刻的宁静,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与平静。
  从小时候起,顾淮琛就常会做一种噩梦,就像今天这样。
  梦里大多是混乱无序的场景,比如笔直高耸得如同一条垂下来的线似的山崖,而顾淮琛摇摇欲坠地躺在峭壁边,又或者是暗无天地的一处庄园,处处都是危机四伏的浓雾,顾淮琛必须屏住呼吸才不会被那群人抓到。
  梦里的场景向来没有逻辑,但又是来自大脑最深层次的恐惧,无论是哪一种场景,顾淮琛始终都是一个人,孤立无援,永远被危险环绕,下一刻可能就会在梦中死去。
  随着年龄渐长,顾淮琛做噩梦的频率也渐渐少了起来,以至于现在回想起那些,都仿佛隔着一层因长久无人打扫而灰蒙蒙的玻璃。但噩梦虽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整晚整晚的无法入眠。
  似乎是身体出于自保机制,而避免让顾淮琛陷入睡眠,这样也就不会做噩梦,至于不能正常入睡会怎么样,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身体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现在,顾淮琛即使在半梦半醒中,也能感受到身旁人的存在感,感受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有人陪伴着的,这让顾淮琛心里蓦得松弛下来。就连刚刚噩梦留下的阴影,都被一扫而空,只留下淡淡的回忆。
  等顾淮琛终于睁开眼睛时,一入眼,就是言羽近在咫尺的侧颜。
  言羽的脸庞轮廓清晰,皮肤因为整宿没睡而带这些憔悴,但那双精致凌厉的眸子依旧如往日般深邃,透着一种沉静而坚定的气质。言羽鼻梁高挺,以至于在现在这张略有些憔悴的脸上,面部五官显出一种成熟的立体感来,单薄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不愿意被人打扰的气息。
  那只细长苍白的手正搭在自己额头,轻轻的抵着,带着微凉的温度,像是在测量自己额头的温度。
  言羽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就像是照看一个易碎的宝物,丝毫不肯松懈。只是发型整夜没来得及打理,几缕发丝轻轻地垂在额头,带着点凌乱的气息,透露出了言羽遮掩不住的仓乱,但又反而给言羽添了一股在他身上并不常见的病弱美人的气质。
  顾淮琛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却没有挪开脸,依旧保持着躺在沙发上被言羽抵住额头的姿势,直到坐在旁边的言羽把另一只手搭在自己额头,小心地比对着体温,眉头紧锁,专注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小声地喃喃道:“没发烧,但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顾淮琛这才抬起因为久睡而略微有些酸痛的胳膊,抬手往额头上抹了一把,摸到了额角薄薄的一层冷汗。他的手背肌肤微凉,泛着头顶的白炽灯光,细心一看,便能见其下青筋微微凸起,暗示着他的疲惫。
  “没什么,就是刚刚没睡好,做了个噩梦。”顾淮琛开口回道,让言羽不用太担心。
  可说话时,嘴角却微微下垂,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那头乌黑的短发有些汗湿,有一缕耷拉地黏在鬓边,略显凌乱,却也无法掩盖他英挺的鼻梁和颧骨,勾勒出出顾淮琛坚毅的面部轮廓。
  顾淮琛随意地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把头发往后抓了抓,显露出一点精神气儿来。
  听到顾淮琛的声音,言羽投落下目光,与顾淮琛的眼神相触,两人谁都没有先挪开,仿佛就连病房里的空气都静了一瞬,仪器的滴滴声从耳边消失,两人都只能听到对方轻轻的呼吸声。
  顾淮琛的呼吸因为刚经历过一场噩梦而有些短促,但已经被言羽微凉的指尖抚慰得逐渐平稳下来了,而言羽的呼吸细而轻,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整个人也憔悴得近乎苍白,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在眼前一样。
  病房里的沙发略有些窄小,而顾淮琛身躯高大,躺在上面已经有些窝囊了,更何况现在言羽也坐在旁边,占了些位置,让两人只能一起挤在狭小的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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