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耗尽春色(近代现代)——地转偏向力

时间:2024-03-21 19:49:56  作者:地转偏向力
  “再往前就不行了。”
  虽然特地换了辆越野,但分不清路况的话再往前也很危险,陆曜山只能先把车停在水深较浅的地方。
  正当两人发愁之际,远处传来了人声。
  盛昔陶探出车窗,只见一艘红色的救生船靠近,从意和从心正站在船头朝他挥手。
  “归陶师兄!”
  “大师兄,我们在这儿!”
  从意划船的动作堪称熟练,没几分钟就到了车子跟前。
  盛昔陶边下车边卷裤腿:“怎么是你俩来?师父他们呢?”
  从心见从意和陆曜山打招呼,便解释道:“师父和师兄们都在寺里排水,从玉师兄说大师兄要来找我们,我和从意师兄就自告奋勇过来接你们了。 ”
  那厢,陆曜山也跟着下了车,他边从后备箱里搬东西边问:“你们村里的房子都淹了吗?”
  “差不多都进水了,我们寺地势还算高,很多村民都聚到寺里了。”
  从心说着想下船搭把手,却被盛昔陶拦下。
  “你俩别动,我和陆曜山搬就行,船太小了,先运一趟东西回去再来载我们。”
  确实,这简陋的救生船看上去只能容纳三个人,带上食物和水后肉眼可见下沉了三分之一。
  看着原本熟悉的村子被洪水淹没,好多低矮的房屋被冲垮,盛昔陶的心情一时间无比沉重,他抬头看了眼天空,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也不知道这灾难何时能过去。
  好在乐水寺门前的水位稍微低一些,门口堆满了高高的沙袋,有不少村民正在往外排水。
  盛昔陶蹚着没过小腿的水面艰难走进去,大殿淹得最为严重,架子和桌椅都堆到了一角,香炉案台也都泡了水,脏兮兮地淹没在泥水里。
  索性金身的佛像尚还完好,师兄师弟给盖了雨布,盛昔陶朝释迦摩尼佛拜了两拜后又穿到后殿去,大部分的村民们都聚在这里,人们脸上疲惫不堪,期间有两个和尚正在分发水和食物。
  盛昔陶走过去:“师父、从玉!”
  老和尚手里抱着个塑料袋,听到声音回头,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哎呀,陆施主,您怎么来了?”
  他一边提着沾满了污泥的袍子,一边冲到陆曜山面前:“这么大的水,多危险呐。”
  陆曜山看了眼僵在原地的盛昔陶,尴尬地说:“我陪昔陶来的,他说寺里淹了,我就想着过来帮点忙。”
  老和尚听了立刻把塑料袋往盛昔陶怀里一塞,空出双手激动地握住陆曜山的手:“那可真是麻烦您了,您可真是大善人啊!”
  陆曜山受宠若惊:“没有没有,这我应该做的。”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一顿热闹,盛昔陶不由翻了个大白眼,想说的话也都噎了回去。
  从玉回头看见他走过来,叫道:“大师兄。”
  盛昔陶朝他点点头,看了圈周围的村民:“来了多少人?”
  “快两百个。”从玉说:“昨夜陆陆续续过来的,一部分在这儿,还有一部分在后院寮房。”
  他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你那儿没住人,师父特地把你房间留出来了,他说你今晚肯定回来。”
  听完这话,大师兄沉默了几秒,他转过身去,注视着正和陆曜山勾肩搭背的老和尚,突然勾起嘴角“切”了一声。
  从玉这时问:“咦,这不是陆施主吗,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早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边上,听说寺里出事了,就跟着过来了。”
  盛昔陶嘴比脑子快,说完才愣住了,可是从玉已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师兄你昨晚和陆施主睡在一起?!”
  他居然在这方面一点就通,问得不是“睡在他家”,而是“睡在一起”。
  盛昔陶迅速捂住了他的嘴,与此同时,从意和从心走了过来。
  “师兄你们在说什么呢?”
  “什么睡在一起?”
  “没什么你们听错了!”盛昔陶对从玉使了记眼色,回头对两个师弟问:“你们把东西都分完了?”
  “分了一半。”从心乖乖地回答,“村民们都有自备干粮,说等吃完了再分。”
  盛昔陶听了点点头:“那你们都吃饭了吗?”
  “吃了,早上从玉师兄煮了面条。”从意笑得没心没肺的,“我吃了两大碗呢。”
  盛昔陶听了,想起进门没见归海,又问他人去哪儿了。
  从心说:“他在斋堂讲经,村里停电了,大家都很无聊,归海师兄就说要给大家讲讲经解解闷,对了,他还给村里的小孩讲题呢……”
  “那你俩怎么没去听,这里又不需要你们两个小朋友。”
  陆曜山的声音突然在此刻插进来。
  他走过来捞起浮在水面上的树枝,盛昔陶见状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腾出块干地。
  从意说漏了嘴,嘟嘟囔囔解释道:“我们俩……我们俩这不是得来接大师兄和您吗?”
  盛昔陶听了看向从心:“真的?”
  小师弟不敢和他对视,低着头没说话,从意这便立刻又说:“哎呀,我突然觉得头疼!”
  盛昔陶蹙眉:“你怎么头疼了?”
  “不是,是脖子疼,我腺体难受。”从意边扶着脖子边往从心身上倒,“师弟我得回屋歇歇,你送我过去吧。”
  从心一听忙搀住人,小脸红扑扑地望着盛昔陶:“大师兄……”
  盛昔陶一下都忘了从意分化后腺体还不太稳定的事,他不由紧张:“那你赶紧带他回去休息,别累坏了。”
  两个师弟听到这话,登时欢天喜地地往后院跑,跑到一半又慢下来,突然一瘸一拐。
  盛昔陶望着他们背影:“……”
 
 
第45章 45 给你止疼
  吃过午饭,天已经晴了,乐水寺里的积水在众人的努力下褪去了大半,只剩前殿还一团乱糟。
  下午时分,盛昔陶和一帮村民拿着扫帚清理剩下的泥水,洪水过后的地面已经面目全非,砖块石头碎成一片,枯枝和垃圾堆成山,还有小鱼在上面蹦跶。
  盛昔陶拿了个桶想将鱼捡起来丢进池塘,不料一脚踩到泥潭中差点滑倒,索性他伸手虚空一抓抓到了个支撑物,抬眼一瞧却正是皱眉看着他的陆曜山。
  陆曜山挽着袖子和裤脚:“你小心一点。”
  他边说边将人扶正,紧接着发现盛昔陶的表情有些异样,似乎咬了咬牙。
  “你怎么了?”
  “脚底……好像扎到什么东西了?”
  盛昔陶扶着他的小臂,缓缓地将右腿从泥潭里拔出来,果然,他的脚跟处刺入了一块玻璃碎片,鲜红的血正从伤口处往下滴。
  他觉得疼,但能忍,平静对陆曜山说:“你能不能扶我到外边?”
  谁知下一秒,身体轻了一轻,陆曜山突然抱起他往外跑。
  公主抱的姿势着实令人尴尬,盛昔陶看了眼纷纷侧目的村民,抓着陆曜山的肩膀强调着:“我另一只脚能走!”
  陆曜山却跟没听见似的紧紧地抱着他没撒手。
  索性带来的药品就在院前的树下供大家随意拿取,陆曜山迈着长腿把人放在花坛边上。
  他蹲下来握起盛昔陶的脚观察了两眼,发现伤口的深度不浅,一指长的玻璃扎进去一半。
  盛昔陶的忍痛能力似乎挺强,没怎么表现出来。
  他只是有些不习惯被人盯着脚看,他对陆曜山说:“你别紧张,用水冲一下,再把玻璃取出来消毒就行。”
  他边说边想把脚从陆曜山的手中抽出来,谁知陆曜山没动,他抬头看了眼盛昔陶,又默不作声地拧开了花坛边的水龙头,按上水管扯过来替他清洗。
  盛昔陶的脚踝很瘦,骨头凸出来像两块玉石,不过玉石上沾染了血,叫人看着心惊胆战。
  陆曜山的动作很轻,将他的脚彻底冲洗干净后,拿来镊子将那块玻璃拔了出来,盛昔陶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利落,下意识“嘶”了一声。
  一直沉默的陆曜山这才抬头看他:“疼了?”
  盛昔陶:“嗯……”
  陆曜山:“我还以为你多能忍呢?”
  他边说边往伤口处吹了吹,又担心地抬头问道:“很疼吗?”
  盛昔陶老老实实:“嗯。”
  见状,陆曜山叹了口气,他翻出纱布和药水迅速帮他处理好伤口,又重新将人抱了起来。
  “去哪儿?”
  盛昔陶这回没乱动,只是单纯地看着他。
  陆曜山说:“去给你止疼。”
  后院的矮墙那里被刮歪了一棵树,具体是什么树盛昔陶忘了,只知道它长了几年都没变高,不开花也不结果,除了茂密的乱七八糟的叶子之外很像棵假树。
  然而这棵歪掉的树恰好挡住了两个人的身影。
  “你做什么?”
  盛昔陶的背距离树身还有半个手掌远,他错愕地看着搂着他腰背和双腿的陆曜山,而自己像只松鼠似的挂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多少有些羞耻,盛昔陶不自然地说:“你能先放我下来吗?”
  陆曜山没有理会,他抱紧了盛昔陶,像托小孩似的,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
  两人贴的忒近,陆曜山的呼吸都喷在了耳边,盛昔陶不由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陆曜山问:“好点了吗?”
  “……是……有一点。”
  alpha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上来,盛昔陶闻见他颈间散发出来的一股晚山茶的味道,莫名觉得不那么疼了,他想,这家伙原来是想用信息素安慰他。
  不过总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他下意识与陆曜山拉开了一点距离,局促地说:“其实没这个必要。”
  陆曜山反对地将怀里的人颠了颠:“别乱动。”
  盛昔陶感觉他抱自己的力气有点大,并且手指安向了自己的后颈,迟疑之间,他终于反应过来什么。
  “你腺体是不是难受了?”
  果然,陆曜山坦然地“嗯”了一声,他将盛昔陶后颈处的阻隔贴撕开了一角,说:“你现在才发觉,我都忍好久了……”
  大概是从早上的时候开始,两人一心赶路救人,盛昔陶便将陆曜山还在易感期的事抛在了脑后,整个上午他又挤在人群里干活,肯定受到了不少信息素的影响。
  “还好他们的等级都比较弱。”
  陆曜山闻见那股白木香,蹭了蹭盛昔陶的后颈,感觉刺痛了一上午的腺体终于舒坦了许多。
  尽管用了抑制剂和阻隔贴,可信息素的交流才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
  两人在树后待了一会儿,等有人过来了才分开。
  雨停之后,水退得很快,到了傍晚已经扫除了大部分淤泥,村民们各自回了家,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几个人忙活了一整天,此刻终于能放松下来,大家坐在前院乘凉,菩提树被雨打落了好多枝叶,一半光秃秃的浸泡在夕阳里,显得凌乱和滑稽。
  归海干脆就把折断了一半的树枝全砍了收集起来做架子。
  陆曜山好奇地蹲在一旁盯着看他施展技艺。
  “昔陶说你在国外留过学,是哪个学校?”
  归海低着头剪枝叶,听到这话只说了两个字。
  “仰光。”
  陆曜山一愣:“仰光大学?缅甸?”
  归海“嗯”了一声。
  去这地方留学不免令人好奇,陆曜山于是问:“你学的什么专业?”
  归海说:“国际关系。”
  “那怎么来做和尚了?”陆曜山惊讶。
  归海倒是非常淡定,他一心都在处理枝叶上,说:“谁知道呢?”
  陆曜山觉得这家伙有点奇怪,然而当他刚想再问什么时,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门口突然出现了三个穿着淡蓝色制服的人。
  “您好,打扰一下。”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她站在门外掏了一下手里的证件。
  “我们是公安局的,有点事想询问一下。”
  老和尚刚准备修理自己的宝贝菜田,突然听说寺里来了警察,急忙跑到前院。
  此刻,只见几个和尚正围在树下和一个年轻警察说话,他立刻上前扯了扯站在女警后头的那个老头。
  “怎么了老胡,发生什么事了?”
  老胡是这片辖区的派出所民警,干了四五十年快要退休,平常村里面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的小事都归他管,不过这次他来主要是给上头的人带个路。
  见老和尚紧张的模样,老胡解释道:“还是之前那个孩子的事。”
  老和尚一听想起什么:“啊?孩子真丢了?”
  前两天就听说村头粮油店姓何的那户家人的孩子走失了,大半夜小两口挨家挨户询问都没有消息,寺里也曾来过,但大家都提供不出什么线索,后来就报了警。
  “现在是查到什么了吗?”老和尚问。
  老胡低了低声音:“村口马路的监控上发现了一辆外地牌照的面包车,那何家小子就在上面。”
  “也就是说孩子是被拐跑的?”
  “差不离,这不刑侦大队打拐办的都过来了。”
  老胡边说边看了眼那位女警察。
  陆曜山和盛昔陶站在后边儿,听见这两人的话,互相对视了一眼,近期二人都没回寺里,这事也是刚知道。
  盛昔陶嘟囔着:“怪不得我今早上见何嫂精神恍惚的,原来出了这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