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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春色(近代现代)——地转偏向力

时间:2024-03-21 19:49:56  作者:地转偏向力
  姜河在那头刚说完,树下的两人便看见一辆白色的奔驰从小区门口拐了进来。
  车上一下下来三个人,盛昔望着那两个穿长衫的小和尚不由愣了一下。
  因为乐水寺要整修,姜河早上便留在寺里接待工程队的师傅,陆曜山则执意要跟着盛昔陶坐公交车来上班,当然借口是来看看新家。
  此刻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姜河连带从心从意他们一起过来了。
  不过赶在盛昔陶开口之前,从意脸色慌张地抢先道:“归陶师兄,从玉师兄掉坑里了!”
  “前两天不是下大雨吗,后院角落积了一片水,从玉师兄上午打扫的时候,不小心踩进坑里崴到了脚。”
  盛昔陶听了从心补充的解释,忙问:“送诊所了吗?”
  “师父送去了,医生说这两天不能动,其他没有大碍。”
  听到这里,盛昔陶才松了口气,不过他微微一愣,因为现在又出了问题。
  他下意识往车上瞅了眼:“老和尚来了吗?”
  “没有。”从心摇头,有些踟蹰地开口,“师父说下午让我俩来。”
  “你俩?”盛昔陶惊讶。
  从意却相当乐观:“师父说我和从心师弟都没成年,但我俩加在一起就是成年了,所以我俩也可以跟着你去做法事。”
  他说着还有些小兴奋,谁知从心上前扯了他一把,紧接着,就听大师兄发火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徐建国!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揍你!?”
  盛昔陶不知何时拿起了手机,正对着电话那边一顿输出。
  “你压榨成年人也就算了,怎么还敢雇佣童工,你不怕我报警抓你啊!臭和尚!”
  此刻,站在一旁聆听的陆曜山迟疑地看向从心:“徐建国是?”
  从意爽快认领:“就是我们师父!”
  “……”
 
 
第9章 大师兄请菩萨保佑你了
  下午的法事缺了一位和尚确实不好交代。
  陆曜山听到这里不由疑惑,他问从心:“你们寺里没其他可以做法事的人了吗?”
  从心说:“没了,乐水寺里现在就三位法事僧。我和从意师兄还未成年,不能出面,只有归陶师兄、从玉师兄和师父,但师父偶尔才会出门。”
  陆曜山听了一想又不对:“可我记得你们寺里一共六个僧人,除开你们四个和盛昔陶,另外那个人呢,也未成年吗?”
  “你说归海师兄吗?”从意问,“他成年了,但一心修行,连院门都不怎么出的。”
  确实有一部分人出家只为六根清净,不问世事,拒绝外界的一切往来。
  陆曜山想,这位归海师兄连师弟有难都不肯出来帮忙,着实意志坚定了些。
  三人正说着,那厢盛昔陶打完了电话,告知他们先去丧主家里,老和尚待会儿会从其他寺庙调一个和尚过来。
  他这话明显是对着两个师弟说的,意在就此和某人分别,谁知下一秒,陆曜山就自告奋勇道:“我开车送你们吧。”
  下午的气温有所下降,大风将云朵成片成片地从山那头吹过来,飘飘忽忽层层叠叠,太阳已经不知所踪。
  丧主家的位置不算偏远,比起上回那个鸟不拉屎的村子,这是片老城区。
  车子刚到门口,盛昔陶便掏出包里的黄色长衫穿上,顺便还无比熟练地将一个假皮套罩在头上,将他那丛粉色的头发的完美地隐藏了起来。
  前排的二位看着他拿出镜子照了两下,一脸呆滞,见过人戴假发,没见过人戴秃头的。
  这时,一串铃声突兀地响起,盛昔陶看了眼来电显示,推门下了车。
  “嗯,我们到了,好。”他举着电话往西南方向的一栋楼房望去,“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是你亲戚对吧?”
  陆曜山和剩下那三个听了,不约而同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六楼的阳台上,正站着四五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他们虽没有戴白花,但看上去都表情悲伤。
  这时,盛昔陶握着电话停顿了一下。
  “啊,那是讨债的……”
  “你大舅生前向他们放了高利贷……”
  “……”
  他话音刚落,那排黑衣人后突然钻出个脑袋。
  夏小春穿着黑色的衬衫,满头大汗地跟他们挥手。
  这两天小春请假没来上班,就是因为他大舅去世了,吃喝嫖赌十多年,终于在前天凌晨醉酒掉进河里淹死了……
  亲戚们看上去并没有多哀伤,倒是奶奶拖着七八岁孙子哭天抢地。
  “我可怜的儿呦,怎么这么早就走了,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天爷,你怎敢如此无情,丢下一把年纪的老母和这么小的孩子自生自灭啊!”
  舅母站在旁边扶了几次没扶起,只能默默给她递纸。
  盛昔陶见怪不怪,丧事嘛,哭天抢地很正常。
  只是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走到他们跟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手里端着几个杯子怯生生地说:“师父们,请喝茶。”
  男孩的声音很细,骨架瘦小,是个omega。
  盛昔陶双手合十谢过,身后陆曜山等人也跟着接了茶。
  喝了两口,时间也差不多了,从心和从意将带来的法器按照顺序摆放在桌子上,夏小春过来找他们。
  第一眼看到盛昔陶身后的陆曜山,他不由惊讶:“陆,陆总怎么也来了?”
  夏小春对陆曜山的印象还停留在前几天被他扯着追问盛昔陶下落的时候。
  不过除了记得他有一张好皮囊之外,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alpha非常危险。
  于是夏小春将盛昔陶拉到一旁。
  “怎么回事?你被他缠上了?”
  听到这话,盛昔陶却反问:“你跟他认识?”
  “见过一次,之前咱们在江上云溪工作那天,你不是提前走了吗,这位陆总说要找你,态度还十分坚决。”
  夏小春忐忑道:“他不是找你麻烦吧?”
  盛昔陶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告诉他我去南渡村了?”
  怪不得这家伙这么神出鬼没的。
  夏小春抱歉地笑笑:“我不说,他不让我走。”
  陆曜山抓着他的时候,s级的信息素直冲进他脑子里,夏小春只能选择投降。
  可事已至此,盛昔陶怪他也没用了,事实上,那天在窗外看见坐在车里的陆曜山时,他就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夏小春见他不语,又追问道:“你俩是什么关系啊,你欠他钱了?”
  他说完还朝阳台上那三四个黑衣人看了看,大舅去世的消息一经传开,催债的就立马上门了。
  可惜家里一无所有,只有舅母携两个幼小的孩子,于是他们就盯上了这房子,不过奶奶坚决不肯,双方便僵持了好几天。
  夏小春也知道盛昔陶要养寺里一大家子,自然也怕他被债主缠上。
  好在盛昔陶听了摇头:“没欠钱。”
  “那他找你做什么?你俩从前发生过什么吗?”
  小春之所以没有往旧友的方向猜测,是因为他知道盛昔陶明确地讨厌alpha,更别说s级的alpha。
  谁知盛昔陶沉默了一下,说:
  “他想出家。”
  不等小春追问,他又转身叫来从心:“你去楼下看看,老和尚找的僧人到了没?”
  但显然楼下没有穿长衫的光头,只有一个坐在竹椅上打瞌睡的看门老头。
  就知道徐建国不靠谱。
  盛昔陶气得直接打电话过去,师弟们站在一旁就听见他朝那头吼。
  “臭和尚,我要的人呢?!”
  “没了?什么叫没了?”
  “临时超度别家去了?那家丧主给的钱多?”
  “我听过早死早超生的,没听过钱多早超生的!”
  “那这家怎么办,时间来不及了,我一个人人手不够……”
  暴躁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陆曜山与从心、从意站在距离盛昔陶两米外的地方,只见原本站在阳台上的黑衣人此刻齐齐挤在了右侧,左侧则全让给了这位气冲冲的和尚。
  虽然大家互相不认识,但彼此脸上皆是一阵复杂。
  只有两个师弟稍许淡定。
  从意说:“完了,师父今晚又有人陪睡了。”
  陆曜山正要问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听盛昔陶对电话那头说吼了两句:
  “我看着办?我今晚让他站你床头!”
  陆曜山:“……”
  黑衣人:“……”
  发泄完一顿撂下电话,盛昔陶总算出了一口气,但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他只能先和小春说了情况。
  夏小春不太懂法事的规矩,可这会儿屋里的亲戚们都等着,突然说做不了了,几个和尚肯定得挨一顿责骂,毕竟丧事不好耽搁。
  想了想,他拉过盛昔陶说:“要不叫两个小和尚念念算了?”
  盛昔陶却坚决摇头:“不行,他俩未成年,不能做这种事。”
  小春迟疑:“犯忌讳?”
  盛昔陶:“不是,犯法。”
  雇佣童工可是范法的!
  夏小春听完沉默了几秒,视线抬高:“那他呢?”
  盛昔陶回过头,只见陆曜山站在半米开外,正一脸单纯地看着他俩。
  盛昔陶忙说:“他又不是和尚。”
  小春:“你不是说他想出家吗?”
  “可是我还没收他呢。”
  “那就今天正好收了呗。”
  夏小春边说边看向灵堂正中间,他大舅笑靥如画的黑白照片摆放在桌上,奶奶坐在一边抱着孙子哀嚎,亲戚们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几个追债人站在阳台上抽烟扯皮……
  夏小春一脸自洽:“多好的日子啊,你就收了他呗。”
  盛昔陶:“……”
  陆曜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被绑架到洗手间穿上僧袍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应该和姜河一样留在车里,甚至眼看盛昔陶从他的黄布包里,掏出一个光滑的头套要往他脑袋上扣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制住了对方的手腕。
  可盛昔陶不仅没有甩开,宇未岩反而一副讨好的语气。
  “就一次,下次绝对不会了。”
  “可是我不会背经书!”
  “我带了书,你低头读就行。”
  盛昔陶劝他:“没事的,就一下,马上就好了。”
  陆曜山被逼到墙角,欲哭无泪:“你说的啊,就一下。”
  “我保证,我发誓。”盛昔陶说着就往他头上套,跟套个麻袋似的。
  这时,从意和从心敲门进来,见到此情此景不约而同地愣在了原地,脸上浮现出难以形容的表情。
  陆曜山:“我觉得还是不行。”
  盛昔陶立刻朝两个师弟咳嗽一声。
  从心:“那个什么,我觉得陆施主,额,长得很有佛缘。”
  从意:“对对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菩萨。”
  “……”
  虽然百般无奈,万般不愿,陆大少最终还是接受了今天的“高”僧设定。
  开始之前,他见从心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经书递给自己。
  “陆施主,这个是《地藏经》,你等会儿摊在桌上照着读就行,不用很重很快,也不用紧张,心诚就好。”
  陆曜山接过来翻了翻,只见第一页开头写着:“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
  从心见他一愣,不由问:“怎么了,是有什么字不认得吗?”
  陆曜山摇摇头,觉得这开头莫名熟悉,不由问道:“你们平常都要学这个吗?”
  从心说:“不是,《地藏经》是大师兄专门背的,我和从意念的是《金刚经》,《地藏家》是最好的超度经,大师兄说超度人就要用最好的。”
  话音刚落,陆曜山沉默了。
  从心见他脸色怪异,问:“怎么了?”
  陆曜山:“这经文要是对活人念会怎么样?”
  从心望着他:“大师兄念这个给你听了?”
  陆曜山忐忑:“……是我让他念的。”
  那晚盛昔陶虽觉得他是不速之客,可还是在关门前给他念了几句。
  现在得知这是用来超度人的,陆曜山不由心情忐忑,毕竟他从小在英国长大,只在十七十八岁回国住了两年,故而对东方佛教文化非常欠缺。
  不过从心平静地说:“这倒无碍,佛法冥阳两利,既可以未亡者追悼,也可以回向给活着的人。”
  陆曜山困惑:“什么是回向?”
  “就是将自己所修的功德,回转给众生,是大乘菩萨道的最佳法门。”
  从心注视着他:“简而言之就是,大师兄请菩萨保佑你了。”
 
 
第10章 我不吃饭吃你吗
  盛昔陶想,桌子对面的这个男人该是有什么毛病,才一直盯着自己。
  但盯自己有什么用,他脸上又没写经文。
  于是归陶师兄用眼神示意陆师弟。
  “好好干活!你都读到哪儿去了?”
  不过陆曜山一手拿佛珠一手持木鱼,依旧把视线黏在盛昔陶脸上,只用余光看经文。
  按照规矩,做法事时,两个僧人得分别站在桌子两侧,但此刻,眼看右边那个高僧快要粘到左侧那个和尚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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