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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烧酒(玄幻灵异)——水不在深

时间:2024-03-21 19:56:55  作者:水不在深
  “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啊!你现在能是谁的对手?!你连我都打不动,你这样出去就是任人宰割自寻死路!就算她是林十一……”
  “是王水!”
  “那就更没必要为他搭上你的命!” 邵简激动地道,“你的命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命了,你要是出了事,这里所有人都会给你陪葬,包括小……包括李大哥!”
  “还有十一的孩子!”柳苏安去掰他的手指,咔咔掰断了两根他还是不肯松手,她一狠心又要打,却放下了手,低沉道,“邵简,我数三声你给我放开,别想着拖延时间等通道消散。我只是出去救人,救了人就回来!”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不信?!虎落平阳被犬欺,你就当是被我这条狗咬了!你连我都挣不脱,还要去面对那些强敌吗?你猜神机宗从朱明曜真天赶来要多久?苏安,柳二姐,求求你,冷静一点……”
  “我看是你们冷静过头了!在这乌龟壳子里缩了二十多年,是一点骨气也没有了!”
  “我什么时候有过骨气?就像你也从来不讲道理一样。苏安,你行行好,就当是……就当是为了这些百姓,就当是为了李大哥!要是他还……”
  邵简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哭腔,柳苏安的心情也随着春红尸体上的光彩黯淡而阴沉了下去,哑声道:“……要是他在……要是他在,那他说什么也会去救王水和林檎。”
  邵简浑身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僵了,直到春红的尸体彻底光华消散也没能松手,只是跪在柳苏安身后,抱着她道:“临安临安,李大哥给这个国家起这么个名字不是为了求平安顺遂,全都是因为有你看护。苏安……”
  两个人各自抽噎,此时白燕却忽然指着林花谢叫道:“你是义父的孩子!你就是林檎!”
  “什么?”问话的却是柳苏安。她蓦然回首,声音发颤,一眨不眨地盯着林花谢,仿佛绝处逢生,几乎要落下泪来。
  白燕指了指墙上的无弦乌木弓,看着林花谢,激动地道:“义父说他们一家三口之所以被追杀,就是因为他们的孩子是真正的神眷者,出生时有一把伴生天兵,就是这样的无弦弓,你们瞧瞧,上面应当有【伏矢】两个古字。原本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义父拿红绳将它挂在你脖子上。你还有一块白玉,上面刻着一个‘林’字,对不对?”
  林花谢害怕又无助,只觉得所有的美梦噩梦一天之内都应在自己身上了,牙齿咬得咯咯响,红着眼睛不住地摇头。柳苏安终于甩开邵简,三两步上前拎起他来,扯开他的衣衫,他只是摇头大叫:“卖掉了!卖掉了!没有的……有也卖掉了!要给姐姐治病……你们骗人!骗人!你们杀了姐姐!呜哇……!”
  那头邵简却不顾礼节,趴在地上翻春红的尸体,很快举着一块一寸宽两寸长的白玉牌子,欣喜若狂地高举过头:“是他,是他!苏安,你来看看,这是一剑宗的封灵玉,里面是不是有三姐的一剑?”
  白燕接着道:“八岁,对,来时路上我摸过你的手骨,应当是八岁。每每过了小满,义父便开始念叨小檎的生辰,去年是七岁,今年便是八岁!”
  柳苏安啪啪甩了林花谢两个耳光把他丢到地上,厉声道:
  “吃奶忘娘的贱东西!天听阁为了这天兵害你们母子三人生离死别,春红为了你的血才留你一命,你如今这孱弱模样也是拜她所赐,我再来晚些你是要被她炼成人丹去炼化天兵的!她生什么病你替她操心,还要卖你娘留给你的封灵玉?!这女人是贪心不足急功近利给天兵反噬了,活该!你还为她哭?还哭?不许哭了!”
  “姐姐……姐姐!”林花谢挨了巴掌,只觉得天旋地转,恐惧和委屈之下终于哇地哭出了声,爬到那无头尸体边上,抱着它大哭,“姐姐对我很好的,自己身体不好了,还给我买糖吃!呜呜……姐姐!”
  柳苏安给他哭得头昏脑涨满肚子火,见柳扶风一副准备求饶的样子更是头大,一记眼刀过去儿子也闭了嘴。她生平最讨厌小孩和娇小姐的尖声细语,柳扶风落了地连奶都没喂过几次,都是邵简配药自己吃下、有了奶水之后去喂孩子,柳扶风断了奶之后他躺了三天,才又把孩子从友人家里接回来。她高兴了就抱抱孩子,柳扶风一叫她就把人塞给邵简,自己喝酒去。幸好柳扶风懂事早,性格也随邵简,两三岁的时候便少有哭闹,柳邵二人也轮流给他开蒙。也是因此,柳苏安看其他家吵吵嚷嚷的孩子更是没有丝毫耐心,只觉得人家父母没用孩子蠢笨,一点忍耐不得。
  白燕忙道:“师娘!师娘息怒啊!师弟还小,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受到贼人蛊惑,不是真的要认贼作父,待他大些懂了事就好了!”
  柳扶风则去那边劝林花谢:“你比我大一岁,到底是要入我娘门下的,我便叫你师兄吧。林师兄,你先起来好不好?我晓得你伤心,唉,害怕也是正常的,可你柳师娘不是要害你,是真的担心你。”
  林花谢摇头如拨浪鼓,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你骗我,你妈妈杀了我姐姐!姐姐把我养大,我真有什么也该是姐姐的,什么冰什么玉,我都不要……”
  柳扶风神色一僵,半晌笑道:“我没骗你。你想不想要爸爸妈妈呀?你看,这附近邻里的孩子们都有,我也有,白燕姐姐也有义父义母。”
  “我……我也想的。”林花谢把春红抱得更紧了,摇着头哭道,“那样姐姐也有,就不会辛苦被人欺负,和别人家一样……”
  柳扶风揽着他的肩膀,不动声色地把他从那具尸体上扒下来:“可是,就是春红姐姐害死了你爸爸妈妈呀。”
  林花谢呆了呆,甩开他,大叫:“你骗人!姐姐没有,姐姐不会!”
  说着他又要扑过去,柳扶风挡在他和尸体中间,道:“爸,要不你先把封灵玉还给林师兄吧。林师兄,那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呢。”
  邵简小心地走过去,半跪在地,摸出根红绳,将那块还沾着血的白玉挂在了林花谢脖子上。林花谢呆呆地看着他,伸手摩挲了一下白玉,沾了满手的血。
  就在这时,墙上挂着的无弦弓忽然化作一道黑光投入林花谢怀中,变得跟那枚封灵玉一般大小,挂在了边上。
  林花谢顿时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柳扶风扶他起来到边上坐着。他搂着林花谢,却抖得比他还厉害些,右手抓着那孩子的肩膀,僵硬得放不开。
  柳苏安和邵简凑在一起商量。后者擦了擦脸上的血,温声道:“这事还是得告诉李大哥他们,待会儿我跑一趟把人都叫来吧。这孩子……”
  柳苏安叹了口气,抓抓头发:“带带回去,和燕儿一样。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等人齐了叫严法随那个乌鸦嘴再算算。”
  “那……小柽呢?”
  柳扶风听到邵简叫自己,抬起头,和白燕交换了一个眼神,女孩过去陪林花谢坐着,柳扶风自己站了过去:“妈,爸。”
  柳苏安轻轻抚摸他的脑袋,说出的话就不怎么温柔了:“小柽也跟他师兄师姐一起修炼吧。晚是晚了点,你我总有弥补的办法。而逃避下去不是办法,他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择日不如撞日,小柽我看他早晚再闲出事情来,该进宗门受管教了。”
  邵简苦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呢。”
  “是啊。”柳苏安的手停了下来,声音也是一顿,“但是我们总要回去的。这里终究不适合凡人长住,小有清虚天和宝仙九室天至少要夺回来一个。而且,九龙阁、太清宗、双江城、天听阁、神机宗……”
  她语气森然,却没有再说下去。邵简笑了笑:“我是废人一个,这些都听你的。今天你也受累了,燕儿和小林都受了惊,都先回家休息休息吧。”
  柳扶风连声道:“是啊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又是故人之子失而复得又是拜师学艺,喜上加喜好事成双,妈,先不想那些,咱们回家摆酒去吧?”
  邵简连声道:“要的要的,我多做几个你们爱吃的菜。燕儿,小林,你们两个想吃点什么?”
  柳苏安也不再多想,眉开眼笑:“去吧去吧,客人叫上你严叔叔、李伯伯他们就成,这事跟邻居不好解释。李家姐弟也可以叫上,哎,林阵一那里你不用去了,我亲自带小林和燕儿过去给他看看。这么多年,的确难得有件喜事!”
  白燕眨了眨眼睛:“这位林师叔是……?”
  “你义母的同辈大哥。”
  林花谢浑浑噩噩,呆呆地看着地上春红的无头尸体。柳苏安见状哼了一声,看在他还是个孩子,忍了忍,将那块令牌丢给他:“天听阁的人死后魂魄化道,却还有一部分会寄生在命牌上。你要想报恩,以后找机会把她送回天听阁就是,如今她还不算是死了。”
  林花谢怔怔地落下泪来,好一会儿才爬过去将那块令牌抱在怀中,又是许久,小心地擦干上面的血迹,贴身收好,这才又呆呆地坐在地上发愣。柳扶风赶忙过去把他拎起来,大声道:
  “林师兄,不管怎么说春红姐姐把你从小养到大,有感情说明你人好,大家都理解的。只是当务之急是去给姐姐打一口棺材,找个风水宝地埋了,这样一来日后不管是死而复生还是去投胎,都会有不错的结果。伤心总是难免的,你看你手脚都冷了,咱们站起来去街口吃碗热汤面好不好?”
  半晌,林花谢才抬起头来,面露恐惧:
  “我不是不愿……我刚刚就要站起来的,可是手脚不听使唤了,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想的好久才能做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呀?姐姐……春红得的就是、就是这个病……”
  作者有话说:
  王水那句诗出自《瓜步阻风作》,随便找来给他装比的没有特殊含义。
  大师兄小师弟的名字就是这么矫揉造作柔弱可人~师弟第一次坑师兄,下次还敢.jpg
  虽然是中特玄修仙背景,也会出现奇奇怪怪的玩梗/名词,但并不算是正常定义古代。主线时期其实可以当成现代修仙,大家穿得花里胡哨主要是因为那样出剑比较帅(不)。
 
 
第2章 01-时雨春风
  又是一个七年后,清明前两日。
  南屏山脚,净慈寺内,一白衣童子与一黑裙少女正在拆招。
  那童子窄袖轻衫,脚踏木屐,被少女逼得节节败退,从塔顶一路退下,堪堪在第一层飞檐边缘卡住木齿,手中软剑与少女的剑交错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两人位置瞬间对换。童子见好就收,手上用力趁势后撤,连退数步才在屋檐站定。少女却在他用力的瞬间弃剑跃起,单手勾住第二层屋檐,接着在翻身上楼的时候伸出双脚夹住了被击飞出去的软剑。
  少女悠然微笑着,眼神却并不松懈。她的双目一褐一蓝,当中各横着两道黑痕,额头缠一条白布,正是白燕。今日她虽也来练剑,却穿了一身锦缎白衫配上黑底金纹长裙,两只黑布鞋仔细一瞧都是锦缎面的。这时单手将剑收在身后,看着倒像个英姿飒爽、只在心里使坏的大小姐。她的黑发在头顶团起,只后颈还有些碎发随风而动;下一刻,她轻飘飘地往左侧移了一步,一道剑芒击碎部分屋檐,一绺碎发断在当空。
  白衣童子一击不中,当即落回一层屋檐,一双木屐竟没发出半点声响。这童子唇红齿白,眉目乌黑,微卷的刘海从中分开,露出额头上一条一指粗的红绳。身形看着十岁出头,同样稚嫩的脸蛋却已显出一种颇具侵略性与迷惑性的美貌来。他马尾辫的发梢随着起落一下一下地在后颈晃动,很是可爱灵动,脖颈上却缠有两圈和额头一样的红绳。
  两人几下兔起鹘落衣袖翻飞,缠绕在童子四肢上的红绳时不时地一闪而过,在塔下众人眼里简直像飞溅的血。他腰间也绑着两圈红绳,坠下一块封灵玉和一个弓形木饰。
  这白衣童子正是林花谢。
  七年前春红被杀,天兵【伏矢】物归原主,但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林花谢变得反应迟钝、生长缓慢。柳苏安和邵简试了很多办法,也只是让他的反应时间缩短了一些。如今林花谢依然是瘦瘦小小的一个,只是收拾干净了之后,那张脸已有七成像林十一。不过出于柳苏安向来的性格,以及林花谢神态之中隐隐约约的与春红的相似,她并不十分偏爱这个徒弟。
  白燕左手掐诀,右手持剑背在身后,微微压低身形,悄无声息地朝东北方走了两步,忽地翻身下楼;与此同时,林花谢却从一层翻上了二层。白燕左手一按,右眼中的两道黑痕断开了一道,林花谢顿时脚下踉跄往前摔去,她趁机一跃而上,一掌拍出,把林花谢往塔身推去。后者却忽然就地一滚,一脚勾住她的小腿。白燕来不及收力,被林花谢扫进门洞,“咚”的一声撞上了铜钟。
  钟声仿佛实质的波纹向四面八方荡开,塔下围观的同门师弟妹们吱哇乱叫,手忙脚乱地向手中符箓注入灵力,以抵挡【南屏晚钟】的灵力冲击。
  塔上两人再次交手缠斗,软剑相交时而如泉水叮咚动听,时而如野兽刨门刺耳,在一圈一圈震荡着的钟声里头都显得轻微。第二声钟声是林花谢失误击中铜钟,塔下几个修为偏低的顿时口鼻溢血,连滚带爬溜到一把竹椅后头。竹椅上坐着一个青年男子,一身大袖长衫黑布鞋,看着斯斯文文的,却无精打采地跷着二郎腿在那里看话本。学生凑过去,他还动动肩膀遮掩一番。白燕与林花谢越战越凶,躲到他身后的学生也越来越多。学生们大多比塔上两人年长,此时七嘴八舌地叫起来:
  “师父,别看话本子了,给我们讲讲呀!”
  “就是,严师叔也说两句,大师兄刚才应该反应不过来的呀,怎么还能暗算大师姐叫她撞钟?”
  “什么叫暗算,这叫预判!”
  “哇塞你叫严师叔跟大师姐讲预判也就罢了,大师兄就算了吧!”
  “预判和算命能是一回事吗?”
  “都别吵了,听师父说啊!”
  严法随收起话本,换了个方向跷二郎腿,摆了摆手,立即有人狗腿地送上茶来:“你们先讨论着,二明录像了吧?明天上课再讲。今天说好了我就来压个阵,让你们安心看热闹的。”
  人群中还真有单纯看其他同学聚在一起以为要卷就跟来了的:“咦,什么热闹,大师姐和大师兄又打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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