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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龙夜来(玄幻灵异)——日月我瞳

时间:2024-03-22 07:57:03  作者:日月我瞳
  “你...我从前待你不好,可鸾儿尊你敬你,鸾儿又何辜,你竟这样对他,这比蛇蝎还歹毒的杂种!”姬筵怒吼,白药见他神情激动,心头浮起“他当真不会这么一命呜呼么?”的隐忧。
  大殿上,双王对峙,群臣恨不得自己没生这对耳朵。
  白药若有所思望着姬檀那张阴柔靡丽的面孔:什么叫舍不得杀?
  苍乾悄无声息凑过来,薄唇就贴着白药耳廓,“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这姬檀自小爹不疼娘不爱,就一个大哥,你猜我在他梦里还看见甚么了?”
  他语气染上恶意与调笑,白药心觉不好,下意识后退一步。
  苍乾却未卜先知般将白药揽进臂弯,炙热唇齿将眼前肉嫩的耳垂卷进牙关内狠狠一咬!
  白药浑身过电般僵硬,一手捂上耳际,低声骂道:“大庭广众,你这个混账...!”
  “你忘性真大,他们只看的见你,看不见我。只要你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谁也看不见你被人舔弄耳垂。可你能忍得住么,”苍乾声音更低了,好听的要命:“是谁耳朵红透了?”
  白药顿时板起脸,不敢稍加动作。
  苍乾紧紧把着白药肩头,粗暴地揉着白药耳后那片软肉。白药双唇紧抿的发白,眼神冷的能结冰,真气不自禁溢散。
  苍乾却毫不在意会不会被报复,只享受眼下这浑身毛孔都舒张了似的开怀。
  片刻后,他终于放过掌中这只毫无反抗能力的洁白羊羔子,低笑道:“罢了,我与你说就是,姬檀这人,头一回春梦里头不是什么妖童媛女,倒是他这个魁梧粗犷的大哥呢。”
  白药震惊地回头,打量姬筵与姬檀,“可他们!”
  “如此说来,只要姬筵在位,他继续隐忍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为何非要反了...”电光火石间,白药思及另一种可能。他霍然抬头:“除非有人挑拨他,譬如凌云巅莫名其妙的追杀令!”
  苍乾眯起眼睛,远远看着姬檀,缓缓道:“是,除非有人挑拨他。而且这个人让他生出了昏庸无道的底气。”
  仿佛为了验证他二人猜测,殿上姬檀捧腹大笑,声音却被毒血淬过:“大哥,你居然还妄想救他们,你若跪下求我,自个躺到我龙床上夜夜伺候,我倒是乐意给你指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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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前司都指挥使,宋代前期官职。只了解过宋朝的官职,所以这里面如果出现比较细的官职体系一律是宋前期官职体系。
  (安利一下,如果有人想看这类的书,别看宋代。因为是个天坑,我就是那个刚爬出来没多久的人。这个时代的官职体系比狗屎更混乱。)
 
 
第52章 昆雪
  姬檀这话说得露骨无比,上了年纪的老臣想起现今人皇后宫里养的魁梧粗犷男宠,顿时面红脖子粗嚷嚷道:“陛下慎言!毕竟是您血亲大哥,您..您怎可..”
  “吴大人,退下吧”姬檀一甩大袖回身,背对群臣,谁也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听得他骤冷的语气:“凌云巅叛逆自投罗网!郑流意何在!”
  “臣..在”郑流意剑履上殿,深深一礼。
  “带白药下去,如今凌云巅另有主人,朕可做主除名白药。”
  白药心头微沉,“姬檀,凌云巅如今何人当家做主。”
  姬檀冷哼了一声,东南西北四角处的镇殿将军闻言立时出班,他们平日藏在阴影里,乍一现身,身材孔武,眼神冷酷,直如四座大山压下,令人无端齿冷。
  姬筵须发凌乱,望着其中一人,怒吼出声,“你等绝非人族,姬檀,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胆敢以人皇之身,卖国与异族求荣!你就是这样继承朕的皇位?!”
  他转身盯着众位臣子,目光烈烈如火,“我看谁敢,想不到在位之臣与我相辅二十多年,个个狼子野心,我乃真王,谁要来捉拿白道长,轩辕庭,出来!”
  殿外枢密使轩辕庭无声无息带领着精兵而至,侍卫慌忙进门来报:“陛下,殿外少说有数千人马,已将理政殿围了起…啊!”
  轩辕庭飞身而至,长枪斜挑,眨眼间侍卫被摔出殿门外。他环顾殿中,扬声道:“各位大人,姬檀在位不过九旬,君子国界内的北境已生过三回乱。现下弃暗投明者,陛下既往不咎!否则,请试此枪!”
  这真是瞬息万变,眼看着姬筵浑身血流如注,谁能预料得到这个把持军权的轩辕庭竟未变心。
  众臣面面相觑,左右相顾,各自使了个眼色。
  而后便是扑通一跪。
  “陛下英明,姬檀偷天换日,继位后骄奢淫逸、昏庸无道,陛下饶我等,我等愿为陛下死!”
  说这话的是御史大人张濂,二十二岁中第,进了御史台,做了几年言事御史,后一路升迁,从未出京。如今来看,这张濂不愧言官出身,红口白牙一张一合,就能教死路说成一渠活水。
  “愿为陛下死!”
  群臣忙连连附和。
  苍乾看这群墙头草,风言风语一吹,就左摇右摆。倒觉得十分新鲜,便笑道:“这可比戏本子好看。”
  “满堂猢狲,将江山视为儿戏,”白药眉头紧锁,“苍生何辜?”
  这时姬檀却讥诮道:“大哥,你在朝中还有多少人,一并唤出来罢。”
  轩辕庭快步上阶,大掌紧扣姬檀肩头,欲将他拧转过来,口中说,“姬檀,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姬筵二指并起如剑而指,阴沉道:“腌臜东西,简直令朕作呕。姬檀,你如何杀我鸾儿,我就如何杀你。拿剑与朕。”
  身边有人递了剑,姬筵没了玄铁链束缚,铁刺于他便不算威胁,浑身血洞缓缓自愈,白药看在眼里,颇有些奇怪。
  姬筵一步一步上阶,振剑直刺姬檀后心,姬檀蓦然回过头来,快步后撤。他右手中指指腹上血流不止,左掌心死死握着一只木人。
  “啊..这!巫蛊之术!”
  左右内侍惊惧大叫。
  “人皇氏怎可修习邪魔外道!”古稀之年的大学士程敬霎时大怒,“姬檀,你愧对姬氏列祖列宗!”
  “苍天啊,大事不好了..”殿外惊叫四起。
  天幕刹那风起云涌,姬檀面露疯狂之色,目光却掠过一干人等直射向白药,他抬臂一指,“凌云巅余孽在此,各位天将可捉拿归案!”
  白药下意识拔剑,扑了个空。
  “不是说了我为君保驾,我料事虽说也准,但却”苍乾横臂将他拨到身后,抬眼看向来人,面上布满阴霾,“当真不曾料到这一场交锋,对手又是你啊..天枪”
  余声犹荡,苍乾身影已不在眼前。
  他逼近天枪,快如闪电一剑怒斩,天枪震惊间提枪便挡,剑影锋锐无匹、缭绕嗡鸣,天枪自知不能托大,却也没明白眼前这是个什么情景。
  “住手!”他怒喝道:“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我不管你为何又重现于世间,但我是被天帝令召唤来的!”
  黑雾自苍乾脚下冲天四散,震乾坤与天枪枪身摩擦声令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交接处爆出耀目火星,二人交错擦肩的瞬间,天枪竟不顾性命,望着白药道:“这位道长,我乃寻天帝令而来,你们如何这样不讲理!”
  他挑对了告状的人,却没料到苍乾反抛剑回白药腰间鞘中,握掌为拳,一拳将松懈的天枪抡出殿内!
  苍乾紧追不舍,郁峥嵘被这当胸一拳激出怒火,与苍乾在殿外缠斗起来。雷鸣电闪不休,其余四天将不顾主将安危,绾锁挈枪,将白药团团围住。另有一人伸手欲捽白药,白药一剑荡开些许立足之地,冷冷质问,“你们凭什么捉拿我”
  天将皆面无神情,异口同声道:“天帝令下,神鬼无分!与我上天界一审,前尘后世,善恶自分明!”
  锁链如织,自上而下朝白药网来。
  “审判?”白药瞳孔紧缩,如逆鳞被拔,“你们胆敢想要身审判于我!凌云巅一夜覆灭,真凶何人,你天界怎地不追查,还是说凌云上神的确令你们忌惮”
  天将们眼前晃过一道雪月的冷光。
  铁网立断,天将们各作怒目状,飞空而起,挺枪俯冲下刺,“敬酒不吃吃罚酒,天帝要你三更走,你便待不到三更半!”
  白药一剑架住枪锋,在几人力压中仰腰矮身,枪身扑空,白药后背贴地,双腿当空踢蹬退二人,借震乾坤剑锋与枪尖袭击来时交接的力跃身而起。
  殿内殿外,打得难舍难分。
  半空突地雷霆震怒,一威严声音天谕般传遍世间每一寸角落:“胆敢顽抗,罪加一等!尔等皆退避!“
  理政殿顶被这霹雳一声炸得粉碎!
  狂风涌内,众人震惧抬头,见一团明光流星疾驰划下天幕。司天监少监浑身发抖,指着天声嘶力竭道:“快跑!这方位是..这是,紫微星动!”
  苍乾与天枪休战,同时回头奔回殿内,皆探手伸向白药,“躲开!“
  白药一手抬剑,二指镀气于上。他面沉似水,不闻物外。震乾坤覆满金光,剑芒暴涨,白药飞身而起,衣袍纷飞,瞳仁里头强抑着一股锥心的悲与怒。
  他就这样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往无前冲向那团天火!
  素衣如雪,剑似飞光。
  连苍乾下意识跟随而上的雾障也慢了一步。
  两厢撞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利剑破空声一起一停,白药身影已退回原处,血红涌出他肩下衣裳,然而抬望眼,那枚气势汹汹的天火也已被他一剑击散。
  白药面色不变,寒声道:“天帝亲自下凡,多少教我一介人身受宠若惊。”
  天帝昆雪有张年轻俊秀的脸,瞳子更是罕见的碧翠颜色。十足风流意态。他立在原地看了白药半晌,苍乾下意识当空一握,蛰伏在虚空中的煎神寿再次现身,苍乾淡淡道:“昆雪,你倒是敢下界。”
  昆雪那张面孔莫名僵硬,只不错眼珠盯着白药,他缓缓举步走来。众人族早已昏厥过去,白药当空一挽剑花,指向昆雪,声音紧绷:“凌云巅,为何覆灭”
  昆雪也不答话,白药察觉有异,一眨眼。昆雪身影幻化如烟。
  太快了!
  甚至苍乾也没有捕住他!
  白药周身黑雾如魔而舞,在这一刻,白药听清了其中对话,“管他昆雪昆牛昆马,护好道长,你我便能早早出去!”
  天地之间一股狂风,迎着白药面孔拂来,苍乾阖目感受风中乱流。天枪捂着脖颈倒气。
  那只是比眨眼还要快的瞬间。
  昆雪于无形中凝结,像一片雪落下,只是他手中那柄弯月似的尖匕却并不如雪片温柔。
  他与白药距离近极了,到了呼吸相闻的地步。
  白药右眼皮狂跳。心头莫名的惶惶不安令他掌心发汗,他下意识以剑锋去抵挡昆雪,怒声呵斥:“为何缚我上界!”
  苍乾一掌击中昆雪后心,趁着昆雪回头间隙,白药一剑送进天帝的心头,“哪里来的妖孽,敢装作天帝模样”
  风声停驻,理政殿内狼藉不堪。
  昆雪身形变宽,他痛苦地捂着心口,费力地望着白药。
  苍乾动作一顿。
  “昆雪”面容亦如雪消,露出底下苍老慈祥的真容?
  他倒了下去。
  长剑锵然落地,白药的面容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张了张嘴,跪地膝行上前,泪水霎时涌眶而出,“不...不行..”
  “师父..师父!!”
  凌云道人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灰败得仿佛下一瞬就会死去。他嘴角挂着释然的笑,苍乾眉头深锁,立时为凌云道人渡真气。
  凌云道人后心与苍乾手掌一触,苍乾暗自咬了咬牙,抬眼道:“...他的心腑是空的。白药,这一剑是算计好的,你刺与不刺,他都活不了。”
  凌云道人艰难地扯起嘴角,轻轻点头。他口中鲜血犹如怒溪奔涌,捯拖着一口不肯闭目而去的气,“..药儿,别哭,我不怪你,这...是个阴谋,你听..听好..我没时间了,我..只能以这样模样..才能..才能见你最后一面。孩子,你不是什么..什么人族...,你是天宫的元琼上神..,位列天帝之尊。我藏你于万重屏风里,是..是苍乾带你重临世间。事已至此,回望前尘,为师对不住凌云巅的孩子。药儿,神鬼心术,非如今的你可测,这登天路,你切勿与苍乾再分开,琼楼是你..来处..可那不是个...”
  凌云道人声音愈发急切,简直是用回光返照的力气榨出最后的声音,他胸膛发出“嗬嗬”声。
  像回荡着风声。
  “对不起..师父...对不起,你能活的...别睡!”白药两眼大睁,同时运掌为凌云道人渡气,他木然着脸,可那张无情玉上分明挂着亮晶晶两行水迹。
  “不是个...好地方..”
  凌云的手臂无力垂了下去。
  白药手掌一颤,目光凝着凌云道人的尸身,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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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我改了改
 
 
第53章 爱憎
  世上诸般无可奈何之事,失而复得、得又复失大约算得上最锥心刺骨。
  凌云道人尸身横亘在白药眼前,像一声恶毒的讥笑。白药面色惨然,盯着凌云道人失魂落魄也似,良久,他轻声说:“.....我这一世顺遂无忧,也曾为剑术小成而沾沾自喜,时人常以天纵英才赞誉,我竟也能恬不知耻领受。同门待我也极好。今日才晓得,这偷来的幸福安逸,代价却是他们的性命。得知我身份时,我亦报着可笑的期望,暗忖若我得神位,拨转那传说中的日月轮。纵是逆天而行,而我一人身死,若能换回凌云巅如旧,倒也求之不得。”
  “现在明白我错得彻底”白药恍惚喃喃,“我才得知凶手不在天之下,所以这天人才姗姗来迟。不是迟一步,是对方步步为营,步步为赢.....我早该想到的...师父常与我说的那些别有深意的叮嘱,是我愚蠢又理所当然享着他们的爱护,当真以为我是生来的英才。是我的自负害了他们...”
  白药两眼噙着悔恨,里头敷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冷冷地望着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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