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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被拐跑了(玄幻灵异)——狐狸默然

时间:2024-03-24 08:17:23  作者:狐狸默然
他转身离开,克制气息不泄露,找到往常宋时景休息的湖边,坐在宋时景的躺椅上,跷着腿等着宋时景给他送瓜果。
 
手掌托住后脑,烛峫沉思,他是龙族,欺负宋时景这个呆子显得小家子气,等那贼人出来,借着呆子折磨贼人才有趣。
 
他磨着牙齿,冷笑几声。
 
宋时景端着糕点瓜果,碰见烛峫在那怪笑,顿住脚步不是很想过去。
 
“等什么呢?”烛峫眼皮上翻,仰起下巴倒看宋时景,“还要我请你过来吗?”
 
宋时景叹气,过去把托盘放到一旁,“我还不曾问过你是哪里人,为何说那些话。”
 
烛峫敷衍,“你就当我是那座城的人,至于那些话……”
 
他坐起身,舒展身体,靠住椅背,突然伸手钩住宋时景的腰带,把他拽到身前,跌跌撞撞地扶住扶手。
 
宋时景俯视着他,却一脸慌乱,烛峫仰视着他,却一脸猖獗。
 
“日后你就知道了。”
 
 
第5章 第五章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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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云中阁在空中,清晨天半明未明时,周围云雾缭绕,夜幕由深到浅,变成一片天青的模样最美,所以每日宋时景都会早早起来观望。
 
自从烛峫住下,以往的空寂全然消失,哪里都是烛峫的身影,围着他,视线充满侵略性,宋时景再不烦恼孤单,只希望云中阁再大一些,能给他个地方躲避烛峫。
 
宋时景挽起袖子绑住,安静望着远处天色,等到阳光完全冲散黑暗时,到湖边舀一桶水,给他屋前回廊外的花浇水。
 
在云中阁居住久了,除了修炼之外,宋时景也给自己找了不少乐趣,养花,吹箫,作画,这份孤独与宁静中,养出他温和纯良喜静的性子。
 
“宋时景!”
 
手臂一颤,剩下小半桶水,一股脑全浇一株花上,把木桶放到一旁,宋时景无奈的扶住额头。
 
烛峫嚷嚷着走近,夺目的红发挤进宋时景视线,让他眼睛被灼痛。
 
“云中阁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能躲到哪去?”
 
他扶住回廊围栏,随手拨弄湿淋淋的那株花,“你父亲什么时候出关。”
 
“不知道。”宋时景担忧的护住花朵,“不要碰坏了它。”
 
烛峫见他屈身,顺手托住他的下巴,“一朵花也值得担心?”他凑近宋时景的脸,“你不担心担心自己吗?”
 
宋时景面色如常,拿开烛峫的手,把他拽离自己的花。
 
“你说的这些奇怪的话,我听不懂。”宋时景用手背擦着下巴,那里残留烛峫炙热的体温,让他很不舒适,“你认识我父亲?”
 
烛峫没有回避,“当然认识。”他笑得灿烂,手掌按在胸口,“他对我可算有‘大恩’。”
 
宋时景抬眉,听着可不像是感谢。
 
“他把你养在这云中阁中,小心看护,反倒是把你养傻了。”烛峫扫视宋时景的身体,那时听那人说,夺他龙鳞是为救儿子的命,宋时景哪里有问题?
 
宋时景直视烛峫,平淡坚决的反驳,“我不傻。”
 
烛峫咂嘴,大刺刺的去扯宋时景衣服,连带里衣被拽下胳膊,手掌按在他胸口感受。
 
宋时景身体僵住,眼睛睁大,用力打掉烛峫的手,整理衣服,“你这人什么毛病,总是动手动脚。”
 
烛峫皱眉不言,怪不得需要龙族的护心龙鳞,脸上露出笑容,随着嘴角上扬,眼睛也眯成弯月牙。
 
“先天不足,看来你这条命都是我的。”
 
他看见宋时景抓紧衣襟,防备的盯着自己,轻视的‘啧’了一声,“又不是姑娘家,摸一下怎么了?”
 
几十年来,头一次,宋时景想把佩剑取出砍人。
 
“你说的不足是什么意思?”
 
烛峫笑容更明媚,背过手仰着脸,“他没有告诉你。”
 
宋时景放下手,眼珠颤动,他明白了,烛峫是来找他父亲的,而且与他有关。
 
“等他出关,你自己去问他。”烛峫摩擦下巴,欣赏宋时景懵懂困惑的表情。
 
几日相处,他知宋时景被养的温顺,柔软,乖巧的像个绵羊,若是知道自己尊敬,爱护他的父亲,是个强取孩童龙鳞的恶贼,会是什么反应呢?
 
想着,烛峫大笑出声,一大早的娱乐结束,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留下无所适从的宋时景。
 
没过多久,烛峫又找过来,语气和善,甚至连声音都放轻。
 
“景兄。”
 
躲在屋内绘画的宋时景,笔尖一颤,浓墨滴落画纸,好好一株梅花染上脏污。
 
宋时景放下笔,胸膛起伏明显,抚平袖子,又恢复平静。
 
烛峫挡在门口,遮住阳光,“待在这云中阁内,孤寂又无聊,不如我带你出去找些乐子?”
 
烛峫五官端正,鼻梁高挺,长相正气,偏生了一头红发,狭长的眉,那双凤眼含着发赤的瞳,轻挑眉亦或眯眼,立刻就会让他带上三分邪气。
 
宋时景横看竖看,只看出他脸上写着不怀好意。
 
烛峫也的确没抱着好念头,他想着若是把宋时景这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的姿态抹除,变成个市井小人,那该多有趣。
 
将贼人之子,一步步引向堕落,他看着宋时景,握紧手指,仿佛握着的是他的身体,把他这副干净的样子捏碎。
 
“父亲不允许我出去。”宋时景说道,之前下山,城中的确有许多有意思的事物,他瞥了烛峫一眼,虽然也碰见无耻的人。
 
“既然你已经跑出去一次,还怕第二次?所谓云中阁,不过是捆缚你的囚笼,除了一些树和你养的那几朵破花还有什么?”烛峫撩起额前碎发,竭尽全力地引诱,“况且我来了,你的囚笼便没有了意义。”
 
烛峫伸出手,勾动手指,“走吧,你父亲还不知何时能出来呢。”
 
宋时景还是有些犹豫,望向宋阳荣闭关的地方,云中阁的风光他看了三十余年,之所以偷跑出去,实在是看腻了。
 
他不能,也不想再看三十年。
 
宋时景解开系住的袖口,整理平整,“出去的话,要早些回来,不可待太久。”
 
“请吧。”烛峫让开路,不谙世事的少宗。
 
宋时景关好门,心情激荡地盯着父亲闭关的宝塔,直到和烛峫穿过阵眼才松了一口气。
 
他悄悄握紧袖子,不知为何,接连跑出云中阁,让他心情莫名地轻快,甚至天色都更明亮一些,心头的沉闷散去。
 
两人并排走在街道上,烛峫目标明确地把宋时景领到那日的花街。
 
两人的容貌不凡,小厮自然无法忽视,笑容满面地过来询问,“二位公子可有去处,不如进来一观?”
 
宋时景拉动烛峫胳膊,压低声音,“我没有钱。”
 
烛峫嫌弃地拍开他的手,身为一条龙怎么可能缺钱,亏宋时景还是一宗之子。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浑圆饱满的珍珠,小厮眼睛立刻亮起来,“这位爷……”
 
烛峫躲开小厮的手,问,“这里可有赌坊?”
 
“爷,那点事哪用去赌坊。”小厮一拍大腿,“您若是喜欢我们这也有,而且还是和那些美娇娘玩,不比和臭汉子挤在一起痛快。”他指着二楼漂亮姑娘们。
 
烛峫偏头见宋时景抬眼观望那些姑娘,露出个让小厮寒战的笑容,他一挥手把珍珠丢给小厮,“去准备个房间,我们要玩得‘开心’。”他加重语气。
 
小厮慌忙接住珍珠,小心捧着,恨不得给烛峫磕一个,弓着腰在前面带路。
 
进去楼内,宋时景闻到一阵浓郁的芳香,各种香料混合在一起,比他门前淡雅的花香浓烈不知多少,他忍不住屏息,发觉香味是从那些穿着华服的男人和美丽的姑娘身上传来的。
 
两人被带上二楼里面隐蔽的房间,小厮叫他们稍等,而后关门离去。
 
进了屋子,香味变淡,宋时景才再次呼吸,他好奇打量满屋缠绕的纱巾和艳丽的瓶中花。
 
“这里是什么地方?”宋时景不曾接触过这些,只是以前尚且年幼时,好奇过山下风光,素玄长老曾与他讲过一些风雅茶馆。
 
“你觉得是什么地方?”烛峫反问。
 
“茶楼?”宋时景猜测,“那些姑娘是唱曲的?”
 
烛峫笑出声,挤兑道,“你若不是修行人,怕不是真被那日那人卖到这花街里来了。”
 
“花街?”
 
烛峫站在宋时景身前,他比他高半头,俯视宋时景透亮的眼珠,“就是男女,男男,女女行欢好交媾的地方。”
 
他凑得更近,侧身贴着宋时景的耳朵,“你是不是连欢好和交媾的意思都不明白?就是…………”
 
宋时景吃惊得后仰身体,瞪圆眼睛,耳朵立刻红起来,他捂着额头,嘴唇颤了颤,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烛峫,“你…你怎么能带我来这种地方!”
 
“为何不能!”烛峫理直气壮,“债主不计前嫌带着‘没心没肺的欠债人’出来玩乐,还提什么要求。”
 
“我不会让你用这副身体乱来。”在他的龙鳞被取出来之前,绝对不行。
 
宋时景不想和他争吵,知道这里的含义后,让他浑身不自在,“我要离开。”
 
烛峫拦住他,“玩完再走,景兄,莫让我动手。”衣摆飘动,烛峫周身袭来极强的压迫感,一瞬间让宋时景仿佛被禁锢在原地,宋时景确定要想与烛峫一战,必须拔剑。
 
宋时景让步,“天黑之前必须回去。”顺从父亲久了,好像在别的事情上,他依旧可以退让。
 
他坐立不安地杵在床边,眼神也不敢乱飘,注意到烛峫打趣的目光,便责怪地看向对方。
 
烛峫反而觉得他这副样子,有趣得很,像一条被踩住尾巴,又不敢大声汪汪的狗。
 
他莫名可怜宋时景,被贼人养成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厮带着三位蒙着面巾的姑娘走进来,三人向他们行礼。
 
小厮把骰子放在桌面,问道,“公子之前可曾玩过什么花样。”
 
“一概不知,只是给我这兄弟长长见识。”拉着宋时景,按在凳子上,烛峫坐在身旁。
 
“那好,咱们就玩最简单的,比大小。”小厮把骰子装入骰盅,“谁摇出的数最大谁就是胜者。”骰盅被放置在桌子中间。
 
三位姑娘娇笑着坐下。
 
“赌什么?”烛峫问。
 
小厮谄媚地笑着,“若是姑娘们赢,公子就要给姑娘们银钱,若是公子赢,就可选一位姑娘,叫她脱一件衣物。”
 
 
第6章 第六章你还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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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宋时景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被烛峫死死按回去。
 
宋时景拽住烛峫胳膊,“你便要让我看姑娘家的……的”他说不出口,脸颊通红,羞得用袖子挡住面容,那副正人君子模样逗得三女和小厮大笑。
 
“笑什么!”烛峫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四人身体一抖,嗫嚅地捂住嘴。
 
“你又未必会赢,怕什么?”烛峫掐住宋时景后脖颈,鄙夷地说,“被关多年真关傻了?这点乐子都受不住,不如宋时景改名叫‘宋乖乖’。”
 
宋时景姑且发出一声算是鄙夷的冷笑,“若是生得你这样无赖,还不如被关起来。”
 
“呦,近朱者赤,学会反驳了。”
 
烛峫拿过骰盅,“我先给你打个样。”
 
他随意摇晃骰盅,掀开骰盅,摇出个一三五。
 
坐在中间,身着黄裙披着珠链的女孩,小心拿过骰盅,轻轻摇晃几下,摇出三三五。
 
女孩轻笑,“公子,您输了。”
 
烛峫把珍珠捻在指尖,弹给中间的女孩,将骰盅推到宋时景面前。
 
烛峫的眼神有逼迫的含义,宋时景握住骰盅,随着无声地叹息摇晃盅身,他运气不错,五五六,宋时景看着数字,眨着眼看向对面三个女孩,竟透出求助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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