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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给臣滚远点/疯了吧,才重生疯批帝王就崩人设(穿越重生)——哼哼唧

时间:2024-03-26 09:19:31  作者:哼哼唧
  他只要看见萧濯的脸,眼前就会自动浮现起阿姐死前带有遗憾的脸。
  他怨萧濯,却更怨自己。
  哪怕萧濯无初次亲临相府,以帝王仪制接他回宫,朝他解释,一切皆是顾及他的身子才有所隐瞒,他也不想理会。
  或许便是在这时,萧濯就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直到阿姐葬礼过后的第三个月,萧濯在宫中遇刺,他虽心中气未消,但宫中诸事需人打理,他只好回宫。
  而萧濯不顾贯穿胸膛的箭,攥紧他的手,和他说,阿姐已经死了,他便是除却父亲以外唯一爱他的人,哑声问他,是否真的不要他了。
  那时江照雪入宫三年,忘了自己曾是上云京最俊俏的状元郎,是无数人年少不可言说的梦中人。
  忘了当年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忘了他从不缺人爱,信了萧濯这句唯一。
  此刻思及往事,与萧濯如何他再掀不起波澜,他唯一在意的便是,阿姐不像他生来便体弱,身体一直康健,为何突然就病逝了?
  当年他便有所疑惑,却在极度的悲痛之下忽略。
  或许是上天也知他前世愚昧,遗憾太多,才让他重来一世。
  爱恨嗔痴迷人眼,不如珍惜眼前人。
  将近子时,主院的灯却还亮着。
  哪怕做足了准备,当江照雪踏进屋里,瞧见五年未见的阿姐,也不禁眼眶泛红。
  他鲜少情绪外露,突然这般,屋里两人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
  “我无事。”他眨了眨眼,敛下酸涩,“只是许久不曾见阿姐,有些思念。”
  “哎呀,竟然惹得我们小雪人快哭了,都是阿姐不好。”江照璧捂着帕子,只露出一双弯成月牙的眼睛,“这次我多待几日,你也稍微歇歇,大理寺又不靠着你一人忙活。”
  江照雪:“不会端王一来服软,就气消了又走么?”
  江照璧垮下脸,抿唇不高兴道:“这回我肯定不会原谅他了!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得到了就不珍惜,居然敢背着我豢养外室,当初娶我的时候可没不是这么说的。”
  “当然啦,阿雪与父亲除外。”
  她话说得轻巧,江照雪冷声道:“阿姐,相府本就是你的家,端王府不待也罢。”
  江照璧摆了摆手,脸上笑容不变:“端王府如何能与我们相府比,当初若不是图萧霁那张脸还算不错,我才懒得嫁人。现在再瞧,比我们阿雪差远了。”
  江照雪细细凝视她的眉眼,不见半分忧愁。
  阿姐的确比他清醒许多。
  只是,这些话前世并未发生。
  他因追查巫蛊之事,又被萧濯三翻四次招惹,直到三日后才复命回府,那时阿姐也只是陪他吃了顿晚膳便被端王接走。
  后来他得知端王豢养外室,因年少气盛的缘故,提着剑就去了王府讨说法,最后被陛下罚了三个月的月奉。
  “过几日镇远侯班师回朝,陛下会在金銮殿举办洗尘宴。”江照雪淡声道,“阿姐届时与我一起入宫,便不劳烦端王来回折腾了。”
  端王是陛下幼弟,当年九子夺嫡何等惨烈,端王却因年纪尚小躲过一劫。
  如今成家后,也只是在刑部挂了个虚职,远离纷争,故而当初他与父亲才觉得这未尝不是个好归宿。
  如今看来,有待商榷。
  三日后,镇远侯率领西北军对战北蛮大获全胜的消息传遍上云京,次日在金銮殿设下洗尘宴,文武百官五品以上者皆可携家眷入宫。
  江照雪到时,金銮殿中还没什么人。
  “阿雪,这里。”
  他循声望去,青年一袭暗红蟒袍,面容英俊,身姿颀长,正目光温和注视他。
  身为陛下嫡长子的萧觉,在陛下未曾登基之时便受封世子之位,登基后更是毋庸置疑的储君。
  分明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前世又如何会因鼓动母族镇远侯府参与谋反而被处死呢?
  江照雪说是伴读,年纪上却比萧觉小了五岁,是陛下见他不愿与同龄人玩耍,整日沉闷不爱说话,便让他跟在太子身边读书。
  或许正是如此,萧觉眼里他只是个年岁尚小的孩子,当年之事他也并未参与其中。
  前世种种繁杂记忆,似乎都在他被萧濯以热烈为名的爱意包裹后,变得模糊不清。
  江照雪走过去,微微俯身作揖,淡声道:“殿下,此次镇远侯府风头太盛,于东宫而言,并非好事。”
  “你说说你,年纪不大,整日里怎么总是板着脸?”萧觉摘下一颗葡萄塞进他手里,温声道,“本就身子不好,少忧虑多吃葡萄。”
  纵观整座金銮殿,席位上摆着西域葡萄也只有陛下与诸位皇子公主。
  可江照雪偏偏爱吃,萧觉便每次都会唤他坐在一旁吃完再走。
  酸与甜在舌尖炸开,江照雪舔了舔被汁液晕染的唇瓣,身旁忽而传来一声冷笑。
  熟悉得让人厌烦。
  他目光微挪,瞥见臭着一张脸,坐在太子下首席位上的萧濯。
  江照雪冷漠收回目光,没瞧见萧濯越发黑沉的脸色。
  萧觉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摸出帕子,擦去江照雪指尖沾染的葡萄汁液,“你与四弟有过节?”
  江照雪扯了扯唇,凉凉道:“臣与四殿下不过一面之缘,实在说不上熟。”
  一旁,萧濯漫不经心捏碎了掌心的葡萄。
  正走过来想要与太子寒暄的御史大夫见状,顿时又瞪圆了眼睛,“四殿下,葡萄乃贡品,多少寻常百姓家连见都不曾见过,您身为皇子,怎可如此浪费?您难道不知——”
  “不知道。”萧濯打断他,懒洋洋道,“太傅没教。”
  御史大夫喉头一哽,这才想起,这位四殿下年少时在冷宫无人管教,陛下从未为其请过什么太傅。
  后来出宫立府,更是我行我素,不以此为耻,反以此为荣。
 
 
第6章 不识好歹
  洗尘宴与前世并没什么不同。
  江照雪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应付完前来敬酒的同僚,便转身出了金銮殿。
  夜风清凉,吹散了沉闷的酒气。
  他刚走过一处水中长廊,身后便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奉劝你一句,离萧觉远点。”
  江照雪扭头,只见男人靠在长廊一侧的柱子上,一条长腿微曲,不知来了多久。
  他淡淡道:“四殿下何出此言。”
  萧濯逼近他,目光居高临下,盯着他被醉意染红的眼尾。
  眼前的人今日穿了平日休沐时惯穿的白衣,春日清寒,外面还裹着同色的大氅,即便在深沉的夜色里,周身也好似拢上一层蒙蒙白光。
  鼻尖一如往昔萦绕着浅淡冷香,一路挠到心肺。
  萧濯无声滚过喉结,“他可不是什么温和良善的兄长,你与他走得这样近,日后定会被连累。”
  温和良善几个字由萧濯说出口,总让人觉得无比讽刺。
  江照雪讥诮地勾起唇,嗓音冷淡又刻薄,“是么?可是与太子相比,好像殿下看起来更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不识好歹。”萧濯刚耐住的性子又烦躁起来,冷嗤一声,“希望来日,江大人也不要后悔今日所言。”
  “臣的事,不劳殿下费心。”
  江照雪冷冷道。
  但他虽如此说,却没直接甩袖离开。
  目光掠过男人肩头,落在微波粼粼的湖面上。
  萧濯不会水,若是将人从这里推下去,会死么?
  会死,却不够痛苦。
  那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痛不欲生呢?
  当然是夺走这个人最重要的东西,比如耗费心血得来的权势,比如眼看就要到手的皇位。
  前世被挚爱背叛的痛苦,也该轮到萧濯尝一尝。
  江照雪目光微转,落在男人凶戾不失俊朗的脸上,在对方即将发作之时,忽而抬眼,直直望进萧濯眼底。
  水中长廊檐下的风灯早已被风吹灭,唯有湖面倒映一轮明月泛着微光,他神色冷淡,可那反射的磷光却印在他上挑的眼尾,刻薄又惑人。
  若江照雪只是才情过人,上云京有才气的人多了去,又有谁能像他这般,一幅画像流传千万家。
  上云京的牡丹世间最艳,却不及江郎回眸一瞥。
  前世萧濯最混账时,也曾在自己的君后身上画过牡丹。
  “江照雪,萧觉不是个安分的太子。”萧濯舌尖舔过自己的犬牙,某些躁动全被他一眼勾了出来,“离他远点,知不知道?”
  萧濯这样执着于提醒他离太子远一些,是因为喜欢,还是旁的缘由?
  难道这个时候萧濯就已经查探到了太子将要谋反之事?
  江照雪眸底划过一抹深思。
  “看在殿下多次提点的份上,臣也提点殿下一句。”他微微仰头,唇瓣贴近萧濯,语调轻缓丝毫听不出心中杀意,“殿下也该离臣远点,因为臣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人,即便是某日不慎伤及殿下,也不会负责。”
  明明病弱到风一吹便会倒,却偏偏连斜眼眉梢都是讥诮刻薄。
  偏偏萧濯还被勾得低头欲吻,险些没了理智。
  江照雪侧头躲开,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夜里风大,臣告退。”
  他转身走回原来的路,走到拐角处时,又莫名停下脚步,回眸淡淡一瞥。
  萧濯虚虚握拳,心脏被那一眼看得躁动难安。
  他深吸一口气,哑声呢喃了一句什么,掩埋于风里。
  “阿雪……”
  ……
  江照雪回来时,宣熙帝已经离开,许多宾客也随之离了金銮殿,但太子还在。
  “阿雪。”萧觉温声问,“怎么去了这样久?”
  “殿中沉闷,便去北湖散散酒气。”江照雪只字未提遇见萧濯之事,“殿下为何独坐于此。”
  “我瞧你阿姐坐在相府席位上,便知这是又与端皇叔闹了别扭,怕她被纠缠,就让丞相大人先待她回去。”萧觉从席位上起身,笑了笑,“正好今夜月色正好,我送你回去罢。”
  从皇宫东华门至相府,便是坐马车也需一炷香,江照雪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应了下来。
  一路走至东华门上了东宫的马车,萧觉才又开口:“阿雪日后,还是提防我那位四弟为妙。”
  江照雪:“殿下何处此言?”
  “总觉得他今日看你的眼神……与旁人都不太一样。”萧觉眸光微闪,轻笑,“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直觉,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听与不听都在你,只是四弟行事乖张连父皇都颇为头疼,小心些总是好的。”
  “臣知道,多谢殿下提点。”江照雪垂眸,讥讽一笑,“四殿下……的确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前世就是条蛮横粗暴的疯狗,今生也没多少长进。
  丞相府很快到了,江照雪今日本就被萧濯勾起前世而烦心,也没继续寒暄的架势,与萧觉道了别便下了马车。
  “阿雪。”萧觉忽而喊住他,将一个花纹精致的手炉递给他,温声道,“夜里风寒,莫着了凉。”
  江照雪接过手炉,却蹙眉避开了他的眼睛。
  他虽是伴读,却对萧觉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皆是因为他实在不喜萧觉的眼神。
  分明看着温和,却有一种捉摸不透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只有年少犯错时在父亲身上才会感受到。
  没有人喜欢自己被看透。
  也没有人喜欢与有压迫感的长辈相处。
  “夜里风寒,殿下也早些回宫諵枫。”江照雪淡淡说完,转身踏入府门。
  回房前,见主院灯未熄,他便先去主院见了父亲。
  “照雪,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江相打量他苍白的面颊,问,“你与四殿下没什么事吧?”
  江照雪端起碗一饮而尽,拧眉:“是太子与您说了什么?”
  “太子只是随口一提,但是事关你的安危,为父自然要小心谨慎。”江相道,“我知晓你的意思,相府三代纯臣,太子如今风头正盛,能避则避。”
  江照雪瞥了眼江相腰间线头散乱的香囊,便道:“父亲腰间的香囊旧了,改日我绣一个新的。”
  江相轻咳一声:“那要个蓝色的,你娘在的时候,就喜欢蓝色。”
  鲜少有人知晓,江照雪不仅写得一手好文章,还会用针线。
  起初他也是不会的,但阿娘在他五岁时便病逝,徒留他与阿姐,他自此便知自己身为男儿,要替娘亲保护阿姐,那时阿姐每日哭着念娘亲,江照雪为了让阿姐别哭,只好冷着一张小脸,让嬷嬷教他绣些姑娘家都喜欢的香囊。
  虽然丑,但阿姐都很喜欢。
  后来入宫成了君后,偶尔也会给萧濯绣个香囊或者腰封。
 
 
第7章 江照雪肯定喜欢他
  江照雪回屋后,迟迟没有睡意。
  “大人最近总是睡不好。”无杳替他点上灯,心里犯嘀咕。
  自从去了一次四皇子府,他们家大人就没睡过一次好觉,莫不是被下了降头?
  江照雪垂眸,手中裁剪的动作不停,淡淡道:“你先下去歇息,这里不需你照看。”
  “可是……”无杳还是有些不放心,可一看见他冷淡的眼神,心头就忍不住一颤,乖乖掩上门离开。
  江照雪坐在桌案前,烛火微晃,澄黄光晕给苍白的脸颊添了几分暖色,眉目也不那么冷了。
  他微微拧着眉,时不时咳嗽几声,借着烛光穿针引线,在蓝色香囊上绣了一朵歪歪扭扭的兰花。
  但观其周身冷气,不像是在绣香囊,倒像是在打磨杀人利器。
  但凡送出去的绣品,个个都说喜欢,他亦不觉自己的香囊难看。
  心意自是比什么都重要。
  直至子时,江照雪不知不觉困倦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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