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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给臣滚远点/疯了吧,才重生疯批帝王就崩人设(穿越重生)——哼哼唧

时间:2024-03-26 09:19:31  作者:哼哼唧
  刑部那么多人,偏偏就掳走阿雪一个人!
  他的目光在殿中漫无目的游荡,眼前又逐渐浮现起前世那人死时的模样。
  他已经亲眼目睹他的君后死过一次而无能为力,如今又如何能承受住第二次?
  下一瞬,眸光骤然凝滞。
  萧濯猛然起身跨下台阶,夺去云有行手中那张布帛,来回摩挲查看。
  胸腔里的心跳越来越急促。
  几息后,兀自大步朝殿外走去。
  殿中众人面面相觑,怕帝王又做出不理智的事,陆续跟上。
  萧濯径直来到养心殿不远处,用空置宫室临时搭建的驯兽场。
  “阿柴。”他踹开宫门,目光精准落在正在虎口夺食的獒犬上,厉声道,“过来。”
  “汪!”
  獒犬本事当做没听见,鼻尖又像是闻见什么,撒欢似的跑了过来。
  顺着獒犬直勾勾的目光望过去,正是这块用来传信的布帛。
  为了昭示人质的确在他们手上,北蛮刻意用了江照雪身上的一块衣角来作为证据。
  其上属于那人的冷香已淡去,可南郡进宫的千步香,七天七夜泡在水中都洗不掉。
  萧濯蹲下身,将布帛凑近阿柴鼻尖,低声道:“记住这个味道,若闻着味却找不到人,你和我,可都没主人了。”
  “汪!”獒犬低吼了一声,尾巴摇得不如江照雪时那般欢快。
 
 
第112章 我宁愿和你一起死,也不会错第二次
  地宫。
  一处用来陪葬的耳室内。
  江照雪坐在临时打磨出来的石桌前,面前是清淡的三菜一汤,相对而坐的是被他视若无睹的祝青云。
  “江大人口味素来清淡,不知可还合你口味?”祝青云白皙的面颊微微泛红。
  江照雪夹了一块青菜,慢条斯理咀嚼片刻,咽下去,方才缓缓开口,“你是北蛮人?”
  祝青云眨了眨眼,“我不像吗?”
  “一个被大梁同化的北蛮人,言谈举止皆讲究风度。”江照雪端起碗盛汤,云淡风轻道,“回了北蛮,还能驯服烈马么?”
  祝青云微微一怔,眸底划过阴沉,“我与他们,不一样。”
  “祝大人有恃无恐,看来身份非同一般。”江照雪舀起一勺汤,姿态优雅送入唇中。
  “江大人其实不必套我的话。”祝青云微微一笑,“皇宫已经三天三夜不曾传来消息,待江大人随我回了北蛮,自然知晓我是何身份。”
  江照雪不置可否,慢悠悠喝着碗中炖得熟烂的羊骨头汤。
  待一碗汤见了底,他放下瓷勺,从缺了一角的袖袍中摸出手帕,擦拭唇瓣。
  继而抬眸,状若随口道:“祝大人炖骨头汤的手艺尚可,只是在这荒郊野岭,怕是容易迎来饥肠辘辘的野狗。”
  “在北蛮,与狼同榻而眠亦是寻常,上云京那些踹一脚就跑远的野狗,又岂会被我北蛮看在眼里。”祝青云笑了笑,“当然,江大人身子不好我还是晓得的,若真有野狗,定不会让它吓着你。”
  地宫里没有窗棂,烛火从早燃到晚,很难分清白日与黑夜。
  江照雪唯一可用来计算时辰的,也只有每隔半个时辰就该换一次的火烛。
  粗略估算,绝无可能已过去三天三夜。
  但萧濯目前还未傻乎乎地把北蛮王交出来,勉强能让他满意。
  他又抽出一张手帕,开始仔细擦拭每一根指尖。
  雪白指尖被烛火镀上一层柔光,晃得人心间发痒。
  不像是阶下囚,倒像是藏在这皇陵之下永不见天日的稀世美玉。
  即便是北蛮最粗鄙最无眼光的莽夫,也会被这样超脱凡俗的美玉倾倒。
  大梁的确地大物博,难怪历代先祖以来,从未有人放下过侵略中原的念头。
  祝青云眸光微暗,唇瓣微张,正欲说话,又被江照雪打断。
  “听。”江照雪缓缓勾唇。
  周遭安静下来,祝青云目光落在他冷淡却又上挑的眼尾,下意识就屏息去听。
  却只听见地宫风口处的风声。
  “风声?”他疑惑道。
  “不。”江照雪瞥了眼桌上尚且冒着热气的骨头汤,“是狗叫。”
  下一瞬,又变成了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正是那位将江照雪绑来的大汉,喘着大气,用北蛮语不知与祝青云说了什么,后者神色沉下,看了江照雪一眼,转身匆匆离开,又在耳室出口停下,吩咐两侧守卫,“看住此处,一只老鼠都不可放进去。”
  守卫点头,待祝青云离开,便要合上耳室的石门,却又在最后一丝缝隙即即将闭合时,被一杆银枪卡住。
  “唉,诸位陛下在天之灵,微臣实在无可奈何,才闯入皇陵救人,要怪就怪你们当初非要留北蛮一口气,可不是臣的错。”
  话落,只见那银枪一挑,石门轰然破开。
  云有行一枪横扫门外守卫,抬手挥了挥空中的尘埃,探头进来,直到瞧见江照雪全须全尾,脸色尚可,方才松了口气。
  “应该不算来晚罢?”他挑眉道,走进来瞥了眼石桌上的膳食,忍不住咂舌,“我这一天一夜,可是连口馒头都咽不下,你这已经上了十全大补汤了?”
  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江照雪随手抓过云有行窄口衣袖一角,往祝青云离开的反方向走去。
  “就你一人?”他边走边问。
  “自然不是,这皇陵的路,比宫里还复杂,若非阿柴,我们要寻到此处,怕是还得花上数日。”云有行左右环顾,时刻警惕着,“萧濯那厮,若非我拦着,他便要将北蛮王送过来了。”
  “唉,平时看着挺阴险一个人,怎么你一走,他脑子被狗啃了似的。”
  江照雪眼睫半垂,没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走到一处岔路口,停下脚步。
  “我怎么觉着越走越冷清了?”云有行抖了抖脑袋,叹气,“你说说这些陛下,设些机关迷宫防贼都能理解,怎么连自己人都防着?”
  “就不能设个滴血验亲的机关?”
  江照雪掀了掀眼皮,“家贼,才是最难防的。”
  云有行轻咳一声,没再嚷嚷。
  毕竟萧觉与先帝,都曾做过家贼勾当。
  一个卖官还算有苦衷,一个妄图偷渡皇陵里的珍宝去炼长生不老药就委实大逆不道。
  难怪列祖列宗都没能将先帝从文贵妃手下保下来。
  面前两条路一样昏暗,谁也不知走过去是出口还是机关。
  “要不赌一把得了?”云有行颠了颠手里云家历代传承的长枪,“舍不得枪,套不着狼。”
  犹豫间,江照雪后退半步,却触碰到机关,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跌去。
  “阿雪!”“江照雪!”
  后面那声呼唤不是从身侧,而是从下方传来。
  江照雪循声望去,只见本在与北蛮细作厮杀的萧濯目眦欲裂,不顾背后弯刀划破血肉,竭力朝他奔来。
  他落进了男人炙热的怀抱里。
  又被萧濯搂住借力一滚,躲过一列机关射来的毒刺,被迫滚进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
  暗室的门,在他们滚进来彻底封死。
  “阿雪……阿雪你有没有摔疼?”
  黑暗里,江照雪的下巴被对方温热的指尖胡乱摸着,他拧了拧眉,道:“我无事。”
  “作为君主,以身涉险,你忘了我曾经教过你的话了?”
  “我……我没忘。”萧濯紧紧抱着他,唇瓣贴在他鬓边,“可阿雪,我先是萧濯,再是君主。”
  “你不顾自身安危涉险,我不亲自来,如何安心?”
  萧濯闭上眼,任由后背伤口淌着血,吻了吻他的鬓发,低笑,“阿雪,我宁愿与你一起死,也不会再犯第二次错。”
 
 
第113章 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可我亦不会再让自己错第二次。”江照雪仰起头,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感受到那股侵略性极强的气息,“这些动人的话,我已经听腻了。”
  揽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萧濯却没再说话,唯有浓重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
  皇陵中地宫众多,尤其是帝后合葬的地宫,更是机关种类繁多,让人有去无回。
  封死暗室的,并非什么石门,而是一块可以将人压成肉泥的巨石。
  即便躲过一劫,困在暗室中的人,亦会被活活饿死。
  可令人发笑的是,纵使这般,大梁皇陵不但在天子脚下成了敌国据点,还将下一位将要开拓陵寝的天子困在此处,若出不去,倒是省了一半国库。
  江照雪两日不曾喝药,统共只吃了今日那一顿饭,身上没什么力气,只能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闭目养神。
  “你带了多少人?”他问。
  “骁翎卫所有精锐,再加上皇陵外包围的两万西北军。”
  江照雪轻轻出了口气:“好在你也谨慎一回。”
  好在不论他们何时能出去,北蛮据点只有被被连根拔起一个结局。
  不枉他熏了三日的千步香。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人总有运气不好的时候。
  但这都无妨。
  灵魂在前世飘荡三年间,他站在萧濯身旁,足以看清许多真相。
  比如在萧霁谋反攻入上云京时,北蛮便趁云有行回京偷袭平阳关,又比如,这些年,北蛮探子是如何潜伏在萧觉身边,以谋士身份引诱其卖官,使得北蛮探子登堂入室。
  皇陵据点一日不除,永无宁日。
  他死过一次,便不怕再死一次。
  当他从仇恨中脱身而去,这些真相才拂去灰尘,在他面前连成一条线。
  是以他不惜以身作局,只为斩草除根。
  “阿雪。”萧濯低低唤了他一声,指腹摩挲他鬓边碎发。
  江照雪闭着眼,没理他。
  “你觉不觉得,这般场景,有些熟悉?”
  江照雪凝眉片刻,似乎记起什么。
  先太子谋反,他与萧濯被送进去的那间密室,亦如此刻这般暗无天日,只有彼此。
  可他们最后又是如何出去的呢?
  江照雪有些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时年岁尚小,再加上身子不好,纵使那些人顾及他的性命不曾下重手,他亦没撑住,只意识昏沉地躺在角落里。
  之后的事,他并不知晓。
  “过去之事,何必再提。”江照雪淡淡道。
  萧濯轻笑一声,“嗯,我不提了。”
  不知等了多久,石门外仍旧没有一点动静。
  “阿雪?阿雪!”云有行的声音夹杂了内力,亦无法透过巨石传过去,“你在里面么?”
  云有行几乎是趴在了地上,也没能听见一点回音。
  “汪汪!”阿柴低吼了两声,蹲在此处不肯离开。
  “阿柴的鼻子,应是不会出错的。”无常有些焦躁,“就是这破机关,忒麻烦了些!”
  这巨石落下看似像是一堵墙,可撬开一层,上面又会接着落下一层,甚至随意挖掘,可能巨石另一边的人还会触发其他机关。
  “不行的,方才我们走过来受了多少机关折磨?”云有行摇了摇头,“必须找到这座地宫的建造图纸。”
  “这座地宫年岁已久,是大梁先祖的陵墓,哪里还能找到图纸?”无常叹气。
  “找不到也得找,阿雪身子不好,方才见他在耳室用膳时口味不佳,才吃了半碗,显然是饿过了头,他会撑不住的。”
  那些人虽不敢擅自对江照雪做什么,但却故意饿着他,怕他有了力气会闹事。
  “去文渊阁找到当年修建皇陵的人,顺藤摸瓜,总能找到的。”云有行望着眼前如高山般难以撼动的巨石,“即便抛却私心,你们陛下与江大人,也必须救出来,否则宫中必出内乱。”
  “两万西北军会驻守在外,找人这种事,还得让骁翎卫来。”
  无常点了点头,正色道:“我知道了。”
  云有行看了眼趴在地上不肯离开的獒犬,“至于阿柴,便让它守在这里吧,我会让麾下战士给它送饭。”
  “汪……”
  ……
  江照雪不知过去了多久,于睡梦中睁开时,仍旧是不见半点天光。
  只是他已未再靠着墙,而是整个人都被裹进了萧濯胸膛里,身上还披着带有龙涎香的外袍。
  “阿雪,你醒了?”萧濯沙哑的嗓音略有些急切。
  “怎么了?”他有气无力道。
  “你睡了好久,我如何唤你,你都不醒。”萧濯颤声道。
  沉默片刻,江照雪淡淡道:“我无事。”
  可他话刚说完,又觉出一股深深的困倦。
  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弹,痉挛的腹部挺过那阵饥饿,亦像是死掉一般。
  “待巨石移开了,再唤我。”江照雪再次阖上眼。
  “阿雪?阿雪?”萧濯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可怀里的人头无力垂在他肩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就再没反应。
  只有鼻尖清浅的呼吸,昭示着他还活着。
  或许过了很久,或许又只是一瞬息,江照雪昏昏沉沉间,感觉到有人强行撬开他的唇,将什么温热的东西淋进来。
  浓郁的血腥味直冲鼻腔,喉间霎时作呕,江照雪紧紧咬住牙关,潜意识里不想喝这么恶心的东西。
  但他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随意就被一根手指再次撬开的齿贝。
  “阿雪……求你……喝下去。”
  “喝下去,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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