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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给臣滚远点/疯了吧,才重生疯批帝王就崩人设(穿越重生)——哼哼唧

时间:2024-03-26 09:19:31  作者:哼哼唧
  江照雪放下筷子,掀起眼皮,神情莫名:“不是给你的。”
  相府的茶皆是父亲阿姐从庄子里精心挑选的,他才不会舍得喂狗。
  萧濯:“……”
  江照雪用帕子擦干净手,有侍从低着头进来收拾碗筷,他便转身往屏风后的卧房走去,走到窗边的坐榻坐下,随意拿起一本桌案上的古籍翻开,头也不抬,“四殿下还有何事?”
  这副模样,显然是在赶客。
  萧濯忍着火气,几步走近,一手撑在桌案上,低头质问他:“这香囊根本不是你绣的,我要换回蓝色香囊。”
  “蓝色的本就不是为殿下绣的。”江照雪讥诮地勾了勾唇,“是殿下偷的。”
  “不是为我绣的?”萧濯每个字都像是从齿间蹦出来,伸手扣住他的下颔,强硬抬起,“那你还想为谁绣?”
  “为萧觉么?”
  暗处的十七见状就要抽剑,被江照雪瞥来的眼神制止。
  “殿下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臣这个问题呢?”江照雪淡淡道。
  萧濯呼吸一滞,松开了他的下颔,后退一步,双眸有些失焦,像是一瞬间被某种梦魇笼罩住,喃喃道:“……什么身份?你我两心相悦,还不够么?”
  “两心相悦?”江照雪扯起唇角,“无凭无据,殿下竟也这般天真。”
  沉默良久,萧濯深吸一口气,只当他是在说气话,再次开口:“我偷你香囊,是我的错,可你欺瞒于我,难道半分错都没有?”
  “你若不是心悦我,何必仿造我府中腰牌,又何必多次撩拨……勾引我?”
  “殿下自小无太傅教导,臣便不与殿下计较何为勾引撩拨。”江照雪语气无波无澜,冷酷至极,“至于香囊,本不过是客套之话,殿下自己却当了真。”
  萧濯死死盯着他,就连暗处的十七都浑身绷紧,唯恐下一瞬男人便要动手。
  但几息后,萧濯却忍着满腔戾气,转身踹门离开。
  十七翻窗而入,拧眉不解:“属下不懂,公子若是真对四殿下有意,何必故意将人气走,若无意,又何必故作有意?”
  接过无杳刚沏好的茶,江照雪淡声道:“知道何为训狗么?”
  十七摇头。
  江照雪:“驯服一条野狗最快的法子,便是不断试探它的底线,又压着底线赏一根骨头,直到它在我面前养成习惯,可以为了一根骨头,抛弃全部底线。”
  顿了顿,他续道:“却不知一开始给的骨头都是假的,唯一的用处,就是磨平它的犬齿。”
 
 
第14章 蠢货
  若是十八岁的江照雪,怕是连野狗都不曾见过,更遑论训狗。
  前世哪怕是登基之后,萧濯豢养獒犬的兴致也依旧未曾消停。
  江照雪曾好奇问过他为何喜欢狗。
  萧濯便将他那段于冷宫与一条野狗相伴的可怜往事说与他听。
  具体事迹江照雪记不清,但那时心疼的感受却不曾忘记,因为爱一个人,注定会为他心疼。
  后来闲来无事,萧濯便教了他驯服一条獒犬的法子,还嘲笑他太过心软,若是能拿出吃醋时整治宫人那一半的狠劲,也不至于一头成年獒犬训了一月都还不听话。
  萧濯说得对,太过心软,是无法驯服獒犬的,甚至会被桀骜难驯的狗反咬一口。
  重生一世,他会时刻铭记这一点。
  *
  过了午后,天忽而下起雨来。
  江照雪坐在窗前,耳边的雨声如无数珍珠洒落在窗户上,急促而杂乱。
  十七被他唤了进来,坐在一旁的地毯上,垂头擦拭剑身上的雨水。
  江照雪瞥见,便随口提醒了他一句:“除了剑,身上的衣裳也要换。”
  “哦……”十七冷酷清秀的脸被湿漉漉的头发糊住,像极了被雨淋湿的小狗,“公子,我身体好,不会得风寒的。”
  闻言,江照雪放下书,垂眸打量他,眼前不禁恍惚。
  前世十七死时,也才十九岁。
  当今陛下子嗣单薄,总共也只得三个皇子,后来太子被他处死后,更是没有一个是能让他满意的储君人选。
  上了年纪又政绩斐然的皇帝,有几个不想长生?宫中炼丹的道士换了一个又一个,但陛下的身体却每况愈下,再加上萧濯有丞相辅佐,在江照雪的筹谋之下逐渐有众望所归之势,三皇子的生母文贵妃再也按捺不住,率先一步联合禁卫军统领逼宫谋反。
  是正好潜入宫里查探的十七,顶着文家与禁卫军的追杀,拼死逃出皇宫,一路奔至四皇子府。
  待江照雪再见到他,少年踉跄着跪倒,揪着他的衣袍下摆,胸口已中三箭,“公子……文贵妃私通禁卫军统领,欲杀陛下取而代之,你快去……”
  话未说完,呕出最后一口鲜血,待府医赶到,已无力回天。
  似乎自从他入了这四皇子府,身边之人都在一个一个离他远去。
  先是十七,然后阿姐,最后是江家满门。
  那时他不明白为何父亲每次来后宫见他,浑浊双眼里总是藏着忧愁,口中只疏离地唤他君后,如今却是明白了。
  高处不胜寒,天子本就是孤家寡人,而他妄图与萧濯相守,就注定要失去其他所有。
  一道春雷劈下,雨势愈盛,江照雪猛然回过神,垂眼望向年仅十七的十七,“前几日命府中绣娘给你做的新衣,怎么不穿?”
  “公子亲自绣了名字在上面,我想留着过节再穿。”十七耳尖一红,冷酷的面容露出几分局促。
  “以后过节都会有新的衣服。”江照雪淡淡道,“无杳,带他下去换衣服。”
  十七站起身,又忍不住多问一句:“也会有公子绣的名字吗?”
  江照雪失笑,“会有的。”
  十七便乖乖跟着无杳下去了。
  屋中只余江照雪一人,他微微偏头,推开了身侧的窗,手探出去,任由冰凉的雨滴砸在掌心,又顺着指缝流淌而下。
  有些阴谋,不是知道了就等于破解。
  宣熙帝年轻时能为皇位血洗上云京,如今老了,却最在意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名声,除非一切罪证大白于天下,否则绝不会对端王动手。
  想要除掉萧霁,还需要契机,一个能去雍州将一切大白于天下的契机。
  若他没记错,前世这场雨便是从雍州一路蔓延至上云京。
  不出三日,雍州被淹的消息便会传至上云京。
  大水不仅冲垮了堤坝,还冲毁了州府暗藏的几吨私盐。
  陛下大怒,派遣钦差大臣前往雍州,明为赈灾,暗为追查贩卖私盐一案。
  前世为提防朝中与雍州贩卖私盐者勾结,去雍州赈灾的正是无朝中势力的端王本人。
  至于这一次,江照雪打算主动请缨。
  毕竟丞相想要扶持自己的儿子建功立业,无可厚非。
  ……
  不出意外,三日后便有圣旨宣江照雪入宫。
  “朕听闻前阵子你去端王府门口送了一封和离书?”宣熙帝居高临下,眼中情绪深沉难辨,“端王好歹是朕的皇弟,不过是一个外室,相府未免太不能容人。”
  龙椅之下,江照雪淡淡道:“陛下应了解臣与家父脾性,若当年知晓端王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绝不会让阿姐嫁与他。”
  “放肆。”宣熙帝低叱了一声。
  江照雪掀起衣摆跪下,面上不见半分惶恐,“臣失言,陛下息怒。”
  “有错便要罚。”宣熙帝似笑非笑,“大理寺少卿一职暂且搁置,便罚你去雍州赈灾,什么时候朕满意了,什么时候回来。”
  “以免你这倔脾气无人管制,朕会命三皇子监督你左右,可明白了?”
  江照雪:“臣遵旨。”
  转身出御书房时,天色已暗。
  刚走下殿前台阶,一抬眼,某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不紧不慢走了过来,目不斜视从他身侧走过,喉间还故意发出一声冷哼。
  将萧濯自以为冷战的一通做派尽收眼底,江照雪心如止水,唇角微扯,转身走了。
  无杳走在一旁,扭头瞅了眼,小声道:“大人,四殿下脸色好吓人。”
  江照雪:“不必管他。”
  ……
  三日后,江照雪听着江照璧再三的嘱咐,准点在卯时,于城门口等待那位三皇子到来。
  前世他与这位三皇子便不曾对付过,盖因当年他婉拒了那位与他一母同胞的姐姐的婚事。
  每每狭路相逢,总会针锋相对,不过从来都是对方一厢情愿的较量。
  比如此刻。
  萧朔一袭华贵的皇子服制,高坐于马背上,高昂着头,却在下马时被缰绳缠住了繁杂的衣摆。
  他狼狈滚到地上,被跟随而来的骁翎卫搀扶起来,却听见一道冷冽讥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蠢货。”
  抬头看去,有人一袭白衣,立于马车架上,眼神冷淡,清绝似仙。
 
 
第15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但很快,萧朔就从那讥诮的眼神中清醒过来,顿时恼羞成怒走上前,“江照雪,你骂谁呢?!”
  “无头无尾之言,自然是谁冒领,便是骂谁。”江照雪的目光掠过他的肩头,落在萧朔身后某个格外高大却面生的侍从身上。
  他虽因体弱不曾练过骑射,眼力却不差,刚刚萧朔摔倒,分明是这侍从偷偷拽住了自家主子的衣角。
  比起萧觉的深藏不露与萧濯的乖张晃荡,这位三皇子骄纵又愚蠢,俨然被他那位精明的母妃给宠坏了。
  “哼,你别得意得太早,父皇可是特意交代了我好好治一治你目中无人的脾气。”萧朔本就是不想和江照雪坐一辆马车才特意骑的马,但刚刚那么一摔,他身上现在都还疼得厉害。
  “狗奴才,还不来扶本皇子!”
  身后的侍从低头上前,把人扶上马车。
  那双漆黑的眼睛不经意扫过一旁的江照雪,又立马垂下。
  萧朔从江照雪身边走过时,又忍不住恶狠狠放了句:“上次你拒婚惹得我皇姐哭了三天三夜,这账本皇子迟早要讨回来!”
  江照雪讥诮一笑。
  萧朔顿时又气红了脸,“你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人人都会被你蛊惑,我才不是上云京那群肤浅的女人!”
  江照雪懒得搭理,率先进了马车。
  这趟雍州之行,将端王连根拔起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萧朔,他并不在意。
  陛下所说的监督,不过是多带个没脑子的好掩人耳目。
  马车徐徐前行,江照雪坐在软垫上看了会书,便疲惫地闭上了眼。
  这段时间,他总是会梦到前世。
  方才听萧朔提起那位二公主,他才恍然记起,当年他对萧濯如此执迷不悟,其实早已有局外人提醒过他。
  萧濯登基那日,三皇子甘愿放弃皇室身份,只求新帝换自己母亲一条活路。
  毕竟宫妃私通,有伤天子颜面,本该绞杀。
  二公主属于女眷,不曾参与逼宫,本不会受其波及,却还是自请流放北境。
  离宫那日,正好遇见江照雪入宫。
  二公主望向他的眼神,当初他并不曾留意,如今回想,却已不是看心中仰慕的少年郎,而是一个即将把一生都埋葬在深宫的可怜人。
  她说:“江公子,我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在西华门看见你。”
  “我说不出祝福之言,因为公子本该是鸿鹄却要困于樊笼,我也无法诅咒,因为时至今日,我仍旧心悦公子,故而希望公子得偿所愿。”
  江照雪当时很疑惑:“萧朔与文贵妃本可登临帝位,你不怨我?”
  “成王败寇,有何可怨?”二公主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她没再说。
  只是俯身作揖,然后上了那辆破旧的马车,离皇宫越来越远。
  “江照雪?江照雪?!”
  一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摇晃,江照雪受不住胃里翻腾的恶心感,虚虚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萧朔焦急的脸。
  “你这脸比死人还白,你不会真的要死了吧?你可别死在这里啊,届时皇姐会骂死我的!”
  江照雪张了张唇,无力说话,意识昏沉,只觉着浑身时而冰冷,又时而滚烫。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好在他们赶在宵禁前入了城,又找好了客栈。
  无杳身形瘦弱,只能勉强搀扶他,本想唤十七现身,那位萧朔的侍从却默不作声上前,将他背在背上往客栈二楼走。
  后面是萧朔不满的嚷嚷声:“喂,你到底是本皇子的奴才,还是他江照雪的奴才啊?今日本皇子摔倒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背?”
  这新来的奴才,真是一点不懂事!
  一旁的贴身侍从汗颜:“殿下,您还是少说几句吧,若是江大人真出了什么事,二公主和陛下那都不好交代。”
  萧朔路过江照雪厢房,瞥了眼那抱着人喂药的狗奴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待回了宫,便让母妃把这个连大小王都分不清的狗奴才丢去掖庭!”
  侍从连忙附和,总算把人哄回了厢房。
  此时隔壁厢房内,无杳端着热茶站在一旁,也顾不得这位相貌平平却气势迫人的三皇子侍从如何举止怪异,语气急切:“大人身子弱,马车里太闷,外面又下了雨,定是着凉了。”
  可此刻天色已晚,城中药房马上就要关门,他从哪里去寻大夫。
  十七从窗外翻出来,看了眼榻上面色苍白的人,对无杳道:“我去找大夫,你看好公子,此人身份不对,留心些。”
  无杳只得点头。
  十七翻窗离开。
  床榻上,江照雪闭着眼,眉头微拧,眼皮下的眼珠不安地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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