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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谈(玄幻灵异)——香菇草包

时间:2024-03-31 09:23:52  作者:香菇草包
  就这样,家家户户都吃上了龙肉。
  示剑城上空,那第一只啄下龙肉的秃鹰正在飞行。它已决定离开这里,毕竟房子一天比一天造得结实,龙肉的气味已经飘不出来了。
  它正鼓翼飞着,身体却忽然爆炸,火焰由里向外吞噬了它,变成天空中一枚燃烧的炸毛火球。
  桑尼和他的伙伴们回到家中,狠狠休息了一天,醒来就收到平台网站打到账上的巨额收益,把几个年轻人高兴坏了。
  他们相约出去聚餐,喝酒蹦迪,又闹了几天几夜。直到一天晚上回家,桑尼突然感觉肚子里发烫。
  他立刻打电话给同行的女孩,就是那个在直播中从他手里抢龙肉的姑娘。他其实已经默默暗恋了她很久,这趟冒险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她对自己的感觉也一样。
  电话接通之后他说:“喂,艾拉,你有什么不舒服吗?我怎么感觉胃里烧得慌,是不是吃的东西不卫生?”
  电话那头,艾拉的声音细若游丝:“我……也想问你,我好难受……”
  桑尼还没来得及问她是怎样难受,就感觉一股滚烫的火焰,顺着食管,摧枯拉朽地烧了上来,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像一粒爆米花,从内脏开始爆开,最后才是被烤得油亮的皮肤。
  他死的时候悄无声息,床上的被褥甚至没有被点燃,只是留下了一个焦黑的人影。
 
 
第38章 第三日(2)
  凌晨三点,小酒馆里依旧热闹。
  酒精是人类大脑的麻醉剂,无论何时,只要感觉被生活压得透不过气,人们就会选择喝一杯。而怎么说呢?近些日子来,需要喝一杯的时刻越来越多了。
  约书亚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上,头顶的灯光将面前的琴酒染成了淡琥珀色,正好映衬他那双少见的金色眸子。
  他身穿一件白色的牛仔夹克,敞开的前襟里露出淡蓝色T恤,在这间昏黄的,到处散发着颓废主义的小酒馆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看起来就像个青春期的好孩子,刚与父母吵完架,就逃家出来买醉,因为实在想不出什么比醉醺醺地回家更能气死他们的叛逆行为。
  酒保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遵照人们对同性恋的刻板印象,他穿着白衬衫蓝背心,脖子里系一根花里胡哨的丝巾,手指甲染成黑色,耳朵上戴着两个方形的钻石耳坠——也许是玻璃的,但他显然更希望别人以为是钻石。
  他走过来,往他的杯子里又加了些冰块。
  “给你冲淡一些。相信我,你不会希望这时候喝醉了走那些小巷子的。”
  约书亚抬起头看着他笑笑:“相信我,我就是那种你不会希望喝醉了走那些小巷子时遇到的人。”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乖乖接受了酒保的好意。酒保只觉得这小子多少有点毛病,别看现在口气大得很,一会儿要是真挨了揍,指不定要回去要怎么哭爹喊娘呢。
  “啊——!别碰我!”
  身后的店堂里忽然响起一声女人的尖叫。
  “臭婊子,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跟老子说话?”
  男人单手提起椅子向后一扔,直挺挺地站起来,仿佛膝盖不能打弯似的。
  女人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尖声道:“怎么着?知道丢人了?你睡我朋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脸?我偏要说,我偏——”
  她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巴掌就在她右脸上炸开,女人的脸颊当即通红一片。
  “你打我?你这个烂人,还打我!”
  她捂着脸,嘶声尖叫,披散着头发撞过来,用长长的指甲去抠她男人的皮肤。男人一把扯住她头发,用力一拧,仿佛是在挤干一条毛巾,女人痛得立刻腿软,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请你放开她。”
  约书亚离开吧台走到他们中间,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礼貌,平静的脸上不带一丝愠色,也就因此没什么威慑力。
  “你又算那根葱?”醉醺醺的男人耷拉着眼皮瞥了他一眼,“我揍我自己老婆关你屁事?”
  “如果,你只因为妻子没有恭敬地对你说话就打她,这足矣证明你是个孬种;如果,你背叛在先,却因为她指出真相而恼羞成怒,这就更加说明你还是个软蛋。”
  约书亚的嗓门不高,却掷地有声。一字一字清晰地砸在男人脸上,像耻辱的雨滴。
  酒馆里的所有人都停止说笑,扭过头来观赏这一出闹剧。
  男人松开女人的头发,朝他走来,脚步一声比一声沉重,仿佛他脚上穿着的鞋子,是用钢铁做的底。
  “那我打你总可以了吧?”
  年轻的男孩用脚尖轻轻碰了下躺在地上的空酒瓶,酒瓶立刻晃晃悠悠地朝男人脚下滚去,险些将他绊倒。
  男人勃然大怒,他摆出那种拳击比赛开始前,对手运动员相互恐吓的姿势:两条胳膊垂在身前向内弯曲,挤出肱二头肌和胸肌,颚骨全部打开,脖子里青筋暴起。
  酒保从吧台里赶来,将约书亚和那男人隔开,其它桌上也陆续站起来几名顾客,他们将那暴怒的男人围在垓心。酒保趁势勒令他离开自己的酒馆,否则他不介意叫警察来处理此事。男人终于在他老婆的推搡下,破口大骂着从大门走了出去。
  约书亚像没事人似的气定神闲走回吧台,把剩在杯子里的一点淡得尝不出酒味的“冰水”喝掉。
  酒保长舒一口气道:“吁~刚才真吓死我了!你差一点就要挨打了,你知道吗?”
  约书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呵,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爱出风头?”
  约书亚拨了拨黑发,云淡风轻地说:“嗐,就是看不惯有人不讲道理。”
  他转身准备离开酒馆,酒保从后面叫住他:“出去走前门,尽量走大路,小心建筑物死角。”
  “好的,谢谢你。”
  约书亚在他的目送中走向前门。就在他即将推门的前一刻,一群酒客一拥而入,酒保立刻就忙碌起来,约书亚便又趁机混在那群酒客当中,偷偷绕回了后门。
  外面很黑,正对大楼的垃圾房,两栋高楼间形成一条小巷,几只垃圾桶横七竖八地杵在路中央,确实不太好走,气味也十分恶心。约书亚开始有一点为自己叛逆的行径感到后悔。
  一只垃圾箱忽然动了一下,将他面前的路完全堵死。黑暗中传来咔擦一声,亮起一簇淡蓝色的火苗。
  火光照亮了一张男人的脸,就是刚才酒馆里的那个。他斜靠着垃圾箱点起一支烟,在缭绕的烟雾中,眯眼盯着他。
  “哟哟哟,看看是谁出来了?这不是那个路见不平的小英雄吗?”
  男人拖着他的“铁蹄”沉重地朝约书亚走来,他往后退了退,眼神不安地向两旁扫视。
  “怎么?灌几杯黄汤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过来,让你爹爹好好教训教训你,看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爹爹的卵蛋硬!”
  约书亚的手心在冒汗,他反手蹭在裤子上。
  一只女人的手从背后爬上他的肩膀,一股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约书亚急忙回头,看见那个挨打的女人就站在自己身后,脸上还印着手印,嘴角的口红像潦草的儿童画。
  “我男人打我,关你什么事?是不是没有妈妈管教,还是你妈妈没本事找男人?”
  他们两人一点点将他逼入墙角。
  忽然,从小巷的另一头,两个蒙面人飞奔进来。
  他们从后面迅速地敲晕那对男女,然后拉起约书亚就往外跑。
  其中一个明显有些瘸,但即便是这样瘸着跑,他的速度也要超过大多数缺乏锻炼的健康年轻人。
  他们一直跑出了巷口,这才停下来喘气。
  一个蒙面人弯腰撑着膝盖,帽兜滑下来,露出他白金色的头发。
  “要是刚才我们来迟一步,你可能真的会挨揍知道吗?”
  “其实我不需要你们帮忙。”约书亚面无表情地说。
  他回头看了看巷子里的那对男女,他们正试图从地上站起来,被酒精腌入味的大脑协调不了四肢,每一个动作都极度缓慢。
  男人好不容易支撑起上半身,左腿跪着,右腿颤抖着发力,想要站起来。一束凶光迅速闪过约书亚的眼睛,几乎就在同时,那男人仿佛脑袋上挨了一记闷棍,又趴回到地上。
  可惜两个蒙面人没有看到这一幕。
  “还不需要我们帮忙呢,刚才你都快被他们逼到墙角了。对了,刚才你为什么要假装走到前门,结果却又从后门出来?”
  瘸腿的那个一把拉下脸上的面具,气喘吁吁地道:“你是不知道,刚才为了堵你,我们从前门出去,找不到你,又绕着这两栋大楼整整跑了一圈……”
  借着路灯的光线,约书亚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他怎么都不会认错的脸。
  他有方正的下颚线,如同雕塑般砺刻明晰,那一对温柔的深棕色眼睛,让人想要融化在他的注视中,两片偏厚的嘴唇,他记得亲吻它们的滋味……
  “崔斯坦。”他忍不住念出了他的名字。
  “你认得我?”
  直到这时,崔斯坦才想起借着路灯看一眼他的脸,随后就惊呼起来:“他怎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他转向自己的同伴。
  白金头发的蒙面人也拉下自己的面具。约书亚盯着他的脸,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书亚。”
  “我知道。”
  “你知道我们会来找你?”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存在。”
  两个蒙面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所以你们……究竟什么关系?”崔斯坦好奇地问。
  “你不知道?”
  崔斯坦摇摇头。
  约书亚转向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仔细观察他的神态。
  除了不一样的发色之外,他看起来要比自己大几岁,更加成熟,身材也似乎更健壮一些。他金色的眼睛里,有一种赤诚——就像一条知道自己终点的大河,绝不会在悬崖处断流,而是变成瀑布,继续自己的旅程——那是自己没有的东西。
  “我就是你,但你却不是我。”他告诉另一个自己。
  随即,又转向崔斯坦,非常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臂。“恭喜你,终究还是找到他了。”
  “什么意思?”来自珀迦托雷的约书亚被他那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我就是你,但你却不是我”?难道不是“我是你”就等于“你是我”吗?这两者之间明明充分必要,为什么反过来就不行了呢?
  小酒馆后门的垃圾堆里,那对醉醺醺的男女终于站了起来,他们蹒跚着走出小巷,一路拉拉扯扯,不停地相互指责。
  “我叫你算了算了,没本事就不要找事,你从来不听我的——”
  “你听见没有?那小子刚才在里面骂我软蛋!喂,有人骂你男人软蛋,你怎么一点都没反应?骂我就等于骂你啊,你这个蠢婊子!真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我没用?我帮不上忙?是谁他妈一直跟在你拉了烂屎的屁股后面,一个劲儿给你兜着给你擦?你倒是试试看,没有我你自己试试看!”
  “至少不会比你更差!你还不是让他给跑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就没底了。那你当初如果不睡我朋友的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也不用在这种恶心的地方摔跤,搞得浑身上下闻起来像阴沟一样臭……”
  “我没有睡她!”
  他俩开始过马路。
  “还狡辩呢!我都在你衣服上看到那婊子的头发了!”
  “我都说了,那是不是她的!”
  “那你告诉我,是谁的?我们家里就根本没这个发色的人。”
  一辆卡车打着大灯从左侧驶来,男人抬手挡了一挡。下一秒,他和他那醉醺醺的妻子就一起被疾驰而来的卡车撞飞。
  天空中飘过一条女人裙摆上的碎布。 啪,一条手臂落在地上, 紧接着,在离手臂四五米远的地方,男人的身躯滚了几圈,双腿拧成了麻花,像是那种会随风纠缠和旋开的纸工艺品。 再远一点,是女人少掉一条胳膊的躯干,另一条胳膊舒展地躺在身体一侧,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黑发约书亚忽然对他的两位救命恩人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你们来找我,一定是想要了解些什么。这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不如你们跟我回家吧?”
 
 
第39章 第三日(3)
  约书亚的房子,是那种在城市里十分罕见的护林员小屋。在一座公园里的小山上面,门前有一条石子铺成小径,沿着小径下山,出了公园,再走一段就是市中心,倒也算“大隐隐于市”。
  房子的门廊上亮着灯,几只正在翻垃圾桶的浣熊鬼鬼祟祟地消失在树林中。他们三个就借着这灯光慢慢爬上石子小径。崔斯坦腿脚不太方便,又没有两条胳膊可以保持平衡,只能笨手笨脚地两步一级台阶。约书亚从后面扶着他。
  “我来吧。”房子的主人站在高一级的石阶上,扭头递出一只手。
  崔斯坦刚用仅剩的胳膊拉住这只的手,黑发的约书亚就用力一拽——别看他身材瘦削,手劲儿倒是一点不小——他将崔斯坦拉向自己,顺势便钻入他的怀抱,一侧的肩膀垫在他的腋窝下,支撑起他一半的分量。
  “走吧,这样应该方便些。”
  崔斯坦感觉自己像是一头被架起后蹄的公牛,他不喜欢这种不脚踏实地的感觉,只能一边一脚高一脚低地走着,一边扭过头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另一个约书亚。
  而后者只是朝他耸耸肩,表示自己对这样的安排没有意见,他很乐意有人帮自己分担。
  尽管黑发的约书亚一直在努力引导他将身体的重心倾向他这一侧,可崔斯坦还是一直绷紧着身子,像根硬邦邦的梁木。
  约书亚说:“你可以靠在我身上,这样会轻松一点。”
  “嗯,好……只是我还没习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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