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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尘夜阑风(古代架空)——万寂之寂

时间:2024-03-31 09:24:43  作者:万寂之寂
  "大哥,你与裕亲王是什么关系?"
  抬头有些惊讶的看了锺惟清一眼,锺惟德没想到这向来耿直的弟弟,会单刀直入先问起自己和楚长凛的关系,一旁的夜倾尘但笑不语,静静地瞅着兄弟俩如何将这事理的明白干净。
  低眉垂眼,沉吟片刻后,锺惟德嘴角漾起淡淡笑意,似是只要说起那人,心中总会如此柔软欢喜。
  "楚长凛幼年曾拜在我师祖门下,因此算来是我的小师叔。师祖传授医术给师父,传给楚长凛的却是治世之术,何将军托师父照顾我时,楚长凛被暗算受了重伤需要静养,便被楚家护送至花无山上,由师父亲自照料,久而久之与我也……"
  后面无需多言,锺惟清已能从大哥锺惟德面上流露出的表情推敲出两人在花无山上,定是朝夕相处,日久生了情。
  "你出事之后,应是料到有人会拿我威胁你,他便来接我去了关原城。你去关原城找他议事时,其实我人就在内间听着。"锺惟德向他坦白道出那几日其实自己躲在一边看着他,见他原本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之貌转为內敛沉稳的模样,虽说心有不舍,但这段时间韬光隐晦,缜密思量后行事倒也不算件坏事。
  "裕亲王……他对你如何?"
  小时大哥替他挡下养父的毒打成了残疾,锺惟清始终对他心中有愧,如今只希望楚长凛能真心待他,护他,让他不再受委屈。
  "那夜倾尘呢?待你如何?"锺惟德反问,眼神瞟向一脸笑意的夜倾尘,对他在自己弟弟身上下蛊的举动十分不满。
  被提及的夜倾尘只是扯唇淡然一笑,望向锺惟清,面不改色的等着他的回答。
  锺惟清被这么反问怔愣了半晌,一双澄澈清明的眸子投向夜倾尘的瞬间,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再也无法用任何推诿之词,去否定自己所感知的种种,遇上了夜倾尘这般行事诡谲的人,虽说行径疯狂,但倘若他不疯,恐怕自己现在也无法平安无事的与锺惟德见面。
  至于两人之间的牵绊纠葛,既无法轻易斩断,那便随心而至,顺应自然。
  四目相对时夜倾尘像是读懂了他心中所思所想,悄然来至锺惟清身旁,往他身上靠了靠。
  抬眸看了看锺惟清与夜倾尘,锺惟德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他转身走向一旁的药匣子,从里头取出两个瓷瓶,一起拿给他们。
  那是补身养血的药丸,夫妻蛊赖血养人,宿主血气若阴虚凝滞,有可能会被蛊虫反噬,这瓷瓶里装的便是抑制反噬的药丸,锺惟德让两人按时服用,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害。
  夜倾尘一点也不与锺惟德客气,直接将药瓶收进了怀中,看着天色尚早,他问锺惟清是想在这儿待一晚,或者马上启程赶至星池镇与于焕七他们会合。
  锺惟清沉吟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先继续赶路,毕竟现今局势多变,许多事情都迫在眉睫,必须要尽早将大事了结才能定心。
  得知锺惟清与夜倾尘要马上离开,锺惟德并没有开口挽留,只是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行事。
  锺惟德走到身形比自己挺拔状实的锺惟清面前,如同俩人幼时那般,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
  "此去东南若闻旧事,无须太过慌张,待小师叔在京中事宜布局完善,我再与他到张师让将军那儿找你。届时,哥哥有事想告诉你。"
  看着锺惟德那明明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容,锺惟清有些执拗的问:
  "是什么事?现在说不得?"
  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锺惟德知道一旦他这脾性上来,总是要许久才得以安抚下来。
  "时机还未到,等时机到了,大哥自然会告诉你。"
  见锺惟清有些不屈不挠的追根就柢,夜倾尘淡淡地发号施令,让他别问了,还得抓紧时间赶路,否则天黑后这桃林机关再次启动,林中会充满瘴气,让他们想出也出不去。
  出了桃花林,锺惟清扶着夜倾尘上马后有些埋汰的追问,为何不让他将事情问个清楚?
  夜倾尘有些乏了,背靠着锺惟清轻飘飘的说:
  "既然大哥说了时机未到,你现在就算问出了什么,也不一定就是实话。"
  "将军,人有时候偶尔要活得有点迷糊,别那么通透,这样能快活些。"
  听着夜倾尘所说,锺惟清总觉得大哥想告诉他的事情,夜倾尘定然全数知晓,只是他也帮着锺惟德暂时不将真相告诉他。
  锺惟清微微叹了口气,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攬着夜倾尘因疲累而颓下的肩,帮他调整在怀中的位置,让他能稍微舒适的往自己身上靠。
  "累了就睡吧。"锺惟清低声细语地说。
  "万一我睡着睡着,落马了呢?"夜倾尘蹭了蹭锺惟清,玩笑似的提问。
  锺惟清闻言星目带笑,垂首在夜倾尘发顶落下不重不轻的一个如蝶般轻点的吻。
  "不会。"锺惟清向他许诺道:"夜倾尘,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第34章 三十四.水师营
  入夜后,马蹄声在宁静的巷道里更显清晰。锺惟清与夜倾尘两人赶了一路,在申酉交替时进了星池镇。
  夜倾尘靠着锺惟清,让他过了星池镇中的朗月桥便要向东走,那里有无冥教的分堂,于焕七等人应该会在那处与他们会合。
  锺惟清和夜倾尘在一处座落在巷弄中的宅院前停下,门外的侍从听到有人接近,先是戒备,待看清楚来人,随即恭敬的上前将人迎至宅院内,交给早已引颈等待的丹书与于焕七。
  "教主,您有没有哪儿不适?"丹书送上了刚烹好的热茶,这已经是她准备的第三壶了,前两壶等不到夜倾尘,放凉了再重新烹煮茶味也会改变,因此回回准备的都是新茶。
  "没有。"夜倾尘摇了摇头,望向身旁正喝茶休憩的锺惟清微微一笑。"丹书,准备些吃食,将军与我尚未进膳。"
  从出了桃花林皆是僻静的山中小路,沿路所居人家已十分少数,更遑论有能落脚休息的茶舍或客栈,因此一路过来,两人只分食了晨时出发前,丹书为他们两人准备的干粮。
  听到两人尚未进膳,丹书连忙往前院的小厨房去准备,于焕七和知遥便趁着这段时间,先与夜倾尘报告孙卒的去向。
  "教主,孙卒等人入了京,昨日与左相的人在京中凤鸣阁见面,我们的人守了一夜,未见孙卒他们离开凤鸣阁。"于焕七说道。
  "凤鸣阁?"锺惟清蹙起眉道:"左相势力在京中深耕数十载,京中处处皆是爪牙,我听说那儿是左相侄儿黄祈孝的产业,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夜倾尘闻言挑眉看向锺惟清,从他语气听出他与这个黄祈孝,似乎曾有什么过节。
  "将军见过这个黄祈孝?"夜倾尘侧过头,盯着锺惟清瞧。
  "有过一面之缘,多年前与何将军入京,这个黄祈孝差点逼死一个清倌儿,若不是救得及时,怕是早已魂断凤鸣阁。"锺惟清回忆道。
  "哦?"夜倾尘抬眼瞅了瞅锺惟清,盈盈笑问:"那姑娘被将军救下,不得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吗?"
  锺惟清回望着夜倾尘那语中带笑,眼神却不见笑意的双眸,心想这人醋劲还真大。
  "救人本是应该,绝非是为了贪图任何回报,更何况这只是一段往事,我与那姑娘也从未再有任何交集,何来报恩之说?"
  知晓夜倾尘心中所想,锺惟清难得哄了他一次。
  "如此便好。"夜倾尘灿然笑道。
  两人谈话间丹书已让人备妥了饭菜,佈菜时阎风带着白日张师让将军命人传递的书信前来,看来是东南水师营已接到锺惟清欲前往的消息,不意外应是楚长凛先做了些安排。
  接过阎风手中的书信,信上寥寥数句,仅让锺惟清等人明日卯时等待张师让的人前来接应,军中耳目众多,并非全然可信,因此他会派亲信带着锺惟清从别的通道入营。信末並有张师让的帅印为凭证,以示此书信非出自他人之手。
  翌日卯时未至,张师让派的人已在宅院外等待,来人一身黑棉布衣,踩在地上的鞋履是水兵穿的桐油鞋,脸色严肃言谈铿锵简洁,让送锺惟清出门的葛三乾觉得这活脱脱像是另一个阎风。
  从星池镇往水师营的官道路程约有六十里,但今日他们不从官道走,而是要出镇之后沿着河岸往西走约四十里路。虽少了数十里,但河岸边遍地皆是沙砾石块,因此想加快脚程亦有难度,尤其担心路面颠簸,锺惟清带着夜倾尘前行更是不敢躁进。
  "若是觉得不适,要不要暂且停下歇息?"锺惟清又再次问道。
  一路上锺惟清问了数回,夜倾尘总是笑回无碍,如今身子已不像前几日那般虚弱,再者有楚荆与锺惟德给的补药,内力也逐渐回稳,不过看到锺惟清逐日转变的态度,夜倾尘倒是乐意听着他多问几次。
  "锺将军,前面便是水师营了,请两位切勿发出声响,我带你们从后边进去。"
  张师让的亲信一脸戒慎,与守在门外的士兵低语数句,便带着锺惟清等进入水师营。
  这儿与前方的营帐有数尺之遥,并有木栅栏为隔,若不仔细察看,不会发现有人从此处进入。
  将人顺利带至张师让另外准备的营帐,来人便功成身退,前往别处巡视各营水兵的状况。
  两人在营帐中等了片刻,一名身着军袍的中年壮汉从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见到锺惟清后跨步上前,满是讶异的喃喃低语。
  "太像了!怎么会和賀大哥如此相像?"
  锺惟清闻言一愣,賀大哥指的是……父親嗎?
  他與大哥鍾惟德自幼便從母姓,雖父母早逝對兩人並未留下任何印象,但從鍾惟德那兒聽說父母親皆是良善之人。
  鍾惟清思索片刻後,与夜倾尘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向張師让问道:
  "张将军与在下的父亲是旧识?"
  "岂止是旧识!我与你父亲,还有鸿山兄,我们自小生于同个村庄,长大后一起从了军,誓言保家卫国。只是不曾想,你父亲竟会在刚当上羽林军副统领没多久,便被陷害去了京郊守陵,還有你舅父锺翰林也是……"张师让想起当年那件祸事,仍旧无法善解。
  当年锺惟清父亲贺祥宇被陷之时,张师让与何鸿山皆在战场上禦敌,得知此事时贺祥宇已被派往京郊,在他们尚未能回京相助时,便被发现在皇陵附近惨死。
  其后贺祥宇之妻也如同消失了一般,离开了原本居住之处,从此杳无踪影。
  "鸿山兄与我遍寻你们母子的消息,却如何都寻不着,没想到寻到你们兄弟俩还是晚了一步,你大哥已经被养父给打瘸了腿。"张师让始终觉得心中有愧,当初若能早一步寻获他们,必定不会让他们受这种罪。
  锺惟清并未听过张师让所述的这些过往。这或许就是锺惟德口中所说的『旧事』。
  "张将军,可否告诉我当年父亲与舅父究竟为何遭陷?"锺惟清慎重地问。
  "这……"张师让看了一眼锺惟清身旁的夜倾尘,不知当不当讲。
  察觉到张师让有所顾忌的目光,夜倾尘只是笑了笑,向锺惟清低声细语道:
  "将军,我先到营帐外等你。"
  夜倾尘语音落下便要转身往营帐外走去,下一刻却感觉手与袖袍皆被紧紧一扯,抬眸望向锺惟清澄澈的目光,随后听见他对自己说:
  "夜倾尘,你不用离开。"
  让夜倾尘留下后,锺惟清向张师让表明道:
  "他与裕亲王是好友,是我……"
  锺惟清低眸深深看着夜倾尘那双清澈若水的瞳眸,以着坚定而不夺的语气缓缓说:
  "是我,死生相依之人。"
 
 
第35章 三十五.忆旧事
  听到锺惟清这么说,夜倾尘伫立在原地,深深地凝视此时此刻锺惟清脸上的神色,发现他眼神坚定澄澈,并非是为了让自己留下而编出的说词,这让夜倾尘不自觉流露出温柔的笑意。
  张师让虽常年在军中,却也不是不懂风花雪月之辈,瞧两人之间眼波流动,多少心中了然,于是也不再纠葛忌惮,让两人都坐下,他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们。
  众人都知当年皇后林氏藉先帝驾崩一事,命多位后宫宠妃陪葬生殉,其中有一位愉妃,便是贺祥宇的长姐,也就是锺惟清的姑母,贺柔云。
  "云姐自小便和善谦逊,聪慧伶俐,她与锺翰林原是指腹为婚,交换庚帖前夕宫中选秀,全国未婚女子不得婚嫁,云姐不知怎么就被选上了,只能无奈入宫。后却因深得先帝宠爱遭皇后妒忌,先帝驾崩便与数名妃嫔被送入陵寝,贺大哥与锺翰林也因此事,被贬至京郊守陵。"张师让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之后,有名贺大哥的旧部冒死将他亲笔书信送到我这儿,书信中提到的事,让我大为震惊,马上飞鸽传书至阵前给何大哥,只是当时我俩同在战场之中分身乏术,没有京师调令亦不可轻易离开驻营之处,因此只能先派人前往相助,却接到贺大哥身故的消息。"
  张师让从怀里拿出当时那封书信,信上血跡斑斑,看得出来当时要将这封信送出来遭受的拦截与危机。
  紧蹙着眉头将张师让手中的书信接过,锺惟清打开信件,映入眼帘的是气宇轩昂的字迹,字里行间皆是对收信者的托付与信任,信中只简单的提到两件事。
  【陵寝中除了云姐等妃嫔,还有一名四岁小儿,若猜的没错,应是三年前在强褓中便失踪的十一皇子。】
  锺惟清突然想起楚长凛之前曾提起过,先帝尚有一子存于世,看来便是这个十一皇子。
  书信后贺祥宇说到,他已将这名孩童送往自己夫人那儿,并叮嘱她隐姓埋名,静待时机才能与张师让以及何鸿山联系,但或许是时机未到之前母亲便殁了,於是才会在隔了十数年后,锺惟清才从当年的书信中得知这些过往。
  "张将军,后来你们有找到这个十一皇子吗?"
  锺惟清将书信递给身旁的夜倾尘,让他也能一窥当年的真相。
  听锺惟清这么问,张师让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却说出让他大感震惊的话。
  循着当年的诸多痕跡,张师让与已故的何鸿山心中其实一直有个大胆的想法,却无暇去证实。
  "当年贺大哥与大嫂结缡多年未有一儿半女,在我与何大哥征战前曾接到贺大哥的书信,让我俩凯旋归来定要上门喝一杯满月酒。我想当时贺大哥与大嫂终于如愿以偿,后来出了变故,这满月酒自然喝不成了。若按时间推敲计算,当时大嫂怀的,应该就是你了。这么一来,你大哥又是谁的孩子呢?所以我和何大哥猜想,惟德应该就是被你父亲救出陵寝的十一皇子。"
  当然这也只是张师让与何鸿山两人的猜想,在时机未明之前都不能贸然调查,否则可能再引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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