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是……十一皇子?"
锺惟清讶异的瞪大眼,哑口看向张师让,又侧过脸觑了一眼夜倾尘波澜不惊的神色,那模样,似乎在向锺惟清说明眼前所知所见的一切,他夜倾尘早已全盘洞悉,只是闭口不言罢了。
"夜倾尘,你听裕亲王说过这件事吗?"锺惟清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开口问他。
夜倾尘也不否认,他微微点头道:
"听说过十一皇子的事,但不曾听闻十一皇子就是你大哥。"
虽然此前夜倾尘便听楚长凛提过十一皇子的事,但并未直接告诉他十一皇子的真实身份是何人,直到他在楚长凛身边见到锺惟德后,心中才暗自猜想锺惟德就是十一皇子。
夜倾尘回答的坦荡,锺惟清看他不似说谎的模样,於是再次向张师让确认。
"张将军,你和何将军真的觉得我大哥就是十一皇子吗?"
"按照年纪来推算,应该错不了。"再次被询问,这次张师让给的答覆相对的肯定。
张师让接着又说:
"如今新帝暴虐无道,残害手足,迫害忠良,百姓怒气冲天怨声载道,若是能扶持十一皇子,推翻暴政,开闢新象,应会是国之幸事。"
张师让所说,其实也是锺惟清这次东南之行的主要目的,如今却因得知大哥锺惟德或许会是皇子这事,让锺惟清现在思绪颇为纷乱。
一旁的夜倾尘凝视着锺惟清,约莫能推敲他现在心中所想,於是上前一步温文有礼的对张师让道:
"张将军,今日所闻锺将军仍需时间沉淀思考,我们这两日会先暂时在营外的小镇上落脚,明日再来与您研议往后的安排,您觉得如何?"
张师让也知道他说的这些对锺惟清来说,要釐清其中的前因后果,并非靠他只字片语就能明白透彻,还是需要给锺惟清一点时间自己想想。
"我让人送你们两位到镇上,明日一样会由他带两位入营。"张师让不避讳地对夜倾尘两人说:"军中龙蛇混杂,虽大部份都是可信之人,但也难保有他人耳目混淆其中。"
锺惟清闻言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今日多有叨扰,明日锺某会再次前来拜访。"
两人被张师让的亲信带着从今早入营之处离开,出了水师营锺惟清与夜倾尘来到距离军营不到五里的一个小镇,镇上看来还算热闹,仅有的一家客栈住客不多,两人入住时空房还有不少。
"掌柜,要两间上房。"锺惟清取出腰间的盘缠,刚说完便要给钱。
夜倾尘迅速地抬起手将锺惟清取银两的手掌按下,对他微微一笑后朝着掌柜喊道:
"掌柜的,给我俩一间上房。"
掌柜的听两位贵客气质不凡,两个都不好得罪的模样,不晓得该听谁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在夜倾尘与锺惟清两人脸上逡巡,没多久便听身形较为高大伟岸的男子轻叹一声,随即吩咐道:
"听他的,给我们一间上房。"
听到贵客这么吩咐,掌柜的才鬆了口气,从柜台下方取出天字一号房的钥匙,让旁边等待的店小二带着锺惟清两人上楼。
"小二哥,替我们送些好酒好菜来。"
夜倾尘在店小二准备退出房时,往他手上塞了一把碎银。许久不曾遇到出手这么阔绰,又长的如仙人一般的人客,店小二先是一愣,随即面上扬起笑意,连声应好,马上去找厨子给夜倾尘两人弄了一桌酒菜。
从入屋之后便始终沉默无语的锺惟清,直到酒菜上桌也只是不发一语地闷头喝酒。
夜倾尘知道他今日听闻旧事应是难以释怀,因此也只是默默地坐在他身侧,安静的陪他喝了几杯。
在夜倾尘抬手握起酒杯也打算喝一口时,锺惟清伸手扣住了他的,目光紧瞅着夜倾尘那双精致明亮的墨瞳片刻后,拿走了他手上的瓷白酒杯。
"你忘了楚荆说的吗?不能饮酒。"
夜倾尘双眸澄澈地望着一脸严肃的锺惟清,随之轻轻一笑。
"看你一杯接着一杯猛灌,我眼馋。"夜倾尘撒娇道。
被夜倾尘这么一说,锺惟清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闷头喝掉了半壶青梅酿,这酒虽入口甘甜,但后劲不容小觑,若是真让他把一整壶都入了肚,怕是难保清醒。
"我不喝了,你也不许喝。"
锺惟清顺手将酒壶与酒杯都推往桌子另一边,举箸往夜倾尘盘里夹了几样菜,看着他动筷后,自己也才提起筷子吃菜。
入夜锺惟清躺在榻上,思绪纷乱难以入眠,夜倾尘躺在一旁就着微弱的烛光,盯着锺惟清的侧脸同样尚未入睡。
"夜倾尘。"锺惟清在黑暗中始终能感受到身旁之人投射而来的灼热目光,他微微侧身,与夜倾尘的视线交汇。
"嗯?"夜倾尘始终牢牢地盯着锺惟清看。
"我该怎么做才好?如果…我大哥真的是十一皇子……"
第36章 三十六.明如镜
烛火投射的阴影微微地在床帐四周晃动,随着锺惟清那难得无措的问话,夜倾尘伸出手抚上他温热的脸颊,状似无意地轻轻摩挲。
"将军,你在担心什么呢?"夜倾尘明白锺惟清语中的担忧,并不是单指锺惟德可能是皇子这个身份。
锺惟清没有推拒夜倾尘的抚摸,身子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去,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音声低语。
"我担心的是如今庙堂势力纷杂,朝野内外动荡,若我大哥真是十一皇子,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锺惟清眉头不展幽幽道。
这并不是锺惟清最担忧之事,他更担心的是在楚长凛的计划中,大哥会不会只是他裕亲王需师出有名而握在掌中的一步棋。
不过这余下的担心,锺惟清并未对夜倾尘道出。
夜倾尘听了锺惟清的话微微一笑,将抚着他面颊的那手慢慢下移,和空着的另一手一起,往他手臂与腰间的缝隙缓缓钻了进去,搂着锺惟清的腰凑近贴了贴说:
"将军不用担心,有楚长凛在,他不可能让人有机会伤害你大哥。"
"何以说得如此笃定?"
虽在桃花林处得知楚长凛与锺惟德两人之间的关系,但锺惟清并不知他们因何走到了这一步,因此无法轻易相信夜倾尘说的话。
夜倾尘抬眸凝视着锺惟清那双仍然盛满了困惑的眼,将头靠在他身上安抚道:
"因为你大哥,就是楚长凛的命。正如将军於我一样,你也是我的命。"
纵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夜倾尘如此露骨的表白,每每再听见时锺惟清还是会忍不住感到侷促,难掩羞赧。
看到在昏暗烛光下锺惟清逐渐转红的耳尖,夜倾尘心满意足地扯唇一笑,把脸埋入了锺惟清厚实的胸前。
夜倾尘心想,锺惟德与楚长凛之间的牵绊,不该由他来对锺惟清一一详述。
"比起大哥,将军你的处境才是堪忧。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出孙卒背后之人,只是这人藏得深,明面上利用左相一派对你赶尽杀绝,背地里却是连左相的势力也在逐步铲除。"夜倾尘沉吟道。
这些都是几日前云不知和阎风从各处探子得来的消息,锺惟清和夜倾尘一边照着计划往东南行,一边提防孙卒和左相,并继续派人查探另一股斡旋其中的未知的势力。
"掘地三尺,我也定会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为死守边关的无数将士,还有数万无辜惨死的百姓報此血海深仇。"
锺惟清愤恨难忍地闭起双眼,眼前浮现的是故人们飒爽挺拔的英姿,以及御海城中百姓们善良朴实的脸孔,这些无论是在午夜梦回还是白日清明,他一刻都不曾忘记过。
"将军....."夜倾尘抬手抚着上锺惟清蹙紧的眉间,突然觉得身上又隐隐的疼了起来。
"夜倾尘,你怎么了?"锺惟清紧张地问。
发觉到抚着自己眉眼的手指一阵轻颤,锺惟清飞快地伸手握住夜倾尘疼的绻缩的指尖,坐起身将他上身抱入自己怀里,发现才须臾的时间,夜倾尘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
"楚荆的药......"
与锺惟清出星池镇前楚荆给的药除了能让夜倾尘补身,也是能减缓千尺寒发作时疼痛的良药。
"我去拿。"
锺惟清虽心急,还是轻手轻脚地先将夜倾尘安置好,取了药端了茶水坐在床畔,扶着夜倾尘缓缓把药吞下。
"还很疼吗?"锺惟清取过床边的帕子,帮夜倾尘擦去面上沁出的冷汗。
"疼..."
腹下的抽痛让夜倾尘连说话都带着微微颤抖,听在锺惟清耳里,涌起了阵阵的心疼。
"我、我能怎么帮你…"
锺惟清知道要缓解夜倾尘身上千尺寒的毒性还有一个法子,就便是他莫名其妙就被喂着服下的神仙骨。
"将军、抱...抱我..."
夜倾尘细长的手指紧揪着锺惟清衣袍,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锺惟清低眸一瞥,将温热的大掌覆在他冰凉的手背上,捏到唇边呼了几口热气试着让他的凉意退去一些,却发现夜倾尘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冷。
这算是与夜倾尘相处这段时日以来,锺惟清第一次瞥见千尺寒毒发时的全貌。之前几次夜倾尘虽也因千尺寒影响昏迷数日,但发作的过程锺惟清却不曾见过,原来当这世间至毒的毒性一起,会让原本那样行事从容,下手狠厉之人变得这般脆弱。
夜倾尘这些年便是每回发作都要经历这样的疼痛,仿若体内五脏六腑皆被捣碎一般,疼的几欲昏厥。夜倾尘靠着锺惟清,想要强行压下腹中的疼痛与翻涌,但还是无法忍住,喉间涌起一阵异样的热意,夜倾尘用力推开锺惟清,垂首俯在床沿,连着呕出几滩腥红浓稠的血。
"夜倾尘!"
锺惟清被他一把推开时先是一愣,后来听到夜倾尘连续吐了几次血后像是难以呼吸般的喘息,锺惟清将他紧紧揽入了怀里,低下头口对口给他渡气。嘴里尝到的血腥让锺惟清体内的蛊虫起了骚动,想要护住夜倾尘的想法变得更加强烈。
"没事的...将军...不用担心......"
这么多年夜倾尘已经熬过数次毒发时的疼痛,他清楚每次只有毒性刚发作时肉体受的折磨最剧,之后便会慢慢减缓,陷入昏迷,因此他才让锺惟清不要担心。
看到夜倾尘疼痛难忍的模样,锺惟清拥着他,嘴唇贴在夜倾尘额间哑着声问:
"你、我帮你解毒,好不好?"
夜倾尘闻言唇边扬起一抹很淡的笑意,虚弱不已地回问锺惟清:
"将军知道...这毒...必须要和倾尘..."
"我知道。"
再无任何迟疑,锺惟清抱起夜倾尘,将他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动手脱去夜倾尘身上的中衣,露出他嫩白无暇的胸腹,亦将他身下那条亵裤也一并摘了去。
躺在床上的夜倾尘虚弱地望着锺惟清在自己面前解去衣衫,身体虽时刻如针扎般痛楚,但一想到锺惟清主动要纳自己於身下,心裡的欢喜流露在眉眼间,让锺惟清看了心中一紧,忍不住伸手贴在夜倾尘的侧脸,带着怜惜又有些疑惑地问:
"和我一起,你就真的这般欢喜吗?"
夜倾尘虚弱地说不上话,只是用脸去蹭了蹭锺惟清厚实又温暖的掌心,将自己全部都交给他。
盯着夜倾尘的动作锺惟清心中了然的扯唇一笑,他用不着寸褛的身躯覆住了夜倾尘的身子,俯首在夜倾尘的唇上留下浓重一吻,交缠的气息在烛影中逐步交融,慢慢地蔓延越来越深沉的夜。
第37章 三十七.终遂愿
最后一滴蜡泪淌下掩去仅存的烛光,榻上紧紧相依的两副身躯依旧交缠着彼此,不时发出情难自禁的阵阵低吟。
银白色的长发随着夜倾尘晃动的姿态不断扫过锺惟清胸际,锺惟清伸手将夜倾尘的发撩起,露出背上那对细致诱人的蝴蝶骨,他腰部持续下沉,低眼敛眉俯首以唇舌描绘夜倾尘后背轮廓,在上头轻轻地吮吻,留下数个在黑暗中看不清的红印。
夜倾尘趴俯在床上感受着身后锺惟清源源不绝送入他体内的热度,心猿意马承受他有些失控粗暴的攻势,在锺惟清从背后抱着他快速抽送数百回,夜倾尘耐不住仰起头又泄了一次。
锺惟清挺腰埋入夜倾尘深处的性器在他到达欢愉之巅时被狠力一夹,灼热的白液差点就全数喷发在夜倾尘炙热的后穴里。锺惟清强忍下射出的冲动,缓缓将仍旧硬挺硕大的阳物从夜倾尘紧致的穴内退出。
感觉到下身突然空虚,虽已被弄得泄了数回,夜倾尘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回头去寻找与自己整宿欢爱共赴云雨的锺惟清。
察觉到夜倾尘寻他的举动,锺惟清将原本趴着的夜倾尘转身抱起,让他白皙纤长的腿跨在自己腰侧,站起身带着他两人一起走至桌前停下。
锺惟清用着健壮结实左臂捧着夜倾尘光裸柔嫩的臀瓣,右手则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水,喂到夜倾尘嘴边。
被操弄了几个时辰,夜倾尘确实也渴了。
夜倾尘低头抿着杯沿喝了数口,倾身捧着锺惟清的脸颊,将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渡给了他,唇舌贴紧的瞬间,锺惟清的舌尖缠住了夜倾尘的,部份茶水便沿着两人的唇角淌下了颈边,夜倾尘便沿着落下的湿意,往锺惟轻的颈项舔了下去。
"看来你是好了?又能撩拨人了?"锺惟清扬起浅浅笑意。
想起夜倾尘毒发时那虚弱之貌,锺惟清还有些心有余悸,但两人交合后千尺寒毒性被神仙骨压制住,现在夜倾尘的内息似乎已经平稳了许多。
"还没呢……"夜倾尘将脸埋在锺惟清肩上,侧颜靠在他的耳边呢喃撒娇道:
"将军,再给我治治吧…嗯?”
折腾了一晚,锺惟清原是想自己没能泄身也无妨,夜倾尘毒发的疼痛能缓解便好,但这磨人的妖精才好了些又开始不知死活的撩拨,锺惟清便趁夜倾尘不注意,两手捏着那两片软嫩的臀肉,用力一掰便挺身将性器强势地顶了进去。
"啊……!"
猛地被锺惟清发起的攻势一惊,夜倾尘窄小甬道紧缩,将灼热粗壮的阳物给夹的动弹不得。
锺惟清被夹的有些疼,两道英气的剑眉微微蹙起,低下头吻了吻夜倾尘的唇,低声细语地哄着。
"倾尘,放松一点,让我进去。"
夜倾尘闻言轻轻一笑,音声如银铃悦耳。
"倾尘这儿只能让我的相公进来,将军,你要当我相公吗?"
被这么问道,锺惟清微微扯唇没有回答,随后趁夜倾尘不备地撤下捧着他臀瓣的两只手,让他身子自然一沉,将锺惟清的性器一下含到了最深处。
"啊!太深了!"被出其不意顶到了深处,夜倾尘双臂紧挂在锺惟清脖子上,眼角都差点被逼出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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