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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雾行舟(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4-04-02 07:47:00  作者:沉默的戏剧
  见他抬脚要走,我连忙喊住他道:“殿下,您漏了几本,还要不要?”
  太子皱眉看着我。
  我缩了缩脖子:“不要就算了......”
  太子看了我一会儿道:“你去拿来。”
  我应了一声,顺着楼梯往上走,先去第三层拿了两本,下来的时候在第二层又拿了一本,我抱着三本卷宗慢慢下楼。
  太子瞪我一眼道:“你是腿短还是年纪大了,能不能走快两步?”
  我扁了扁嘴,跑了两步上前把卷宗递给他。
  太子接过卷宗看了两眼,问:“这是长明州和山海州的卷宗?”
  我点点头道:“这三本里的受害人都是穿红色绣花鞋,系黑色腰带,年龄也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婶娘。”
  太子翻阅了几页,把卷宗递给身旁侍卫,侍卫笑道:“怪不得凶手有几年空白期,原是去了其他州县犯案。”
  太子拿起桌上三本,又敲我的脑袋,脸上却露出些笑容来:“你还算帮得上忙。”
  我揉揉脑袋嘀咕了两声,见他拿着卷宗就走,连忙喊道:“我还没登记呢。”
  “你记性这么好,自己回忆吧。”
  我坐回椅子里,抱怨道:“自己记性差,非要揶揄我记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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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好不容易熬到了小年,我提前支了这个月的月俸,拿着五十两银子去领衣裳。
  掌柜见我来,热情地请我进去,还给我沏了茶,又叫小二把衣裳拿出来给我瞧瞧。
  四件衣裳整整齐齐叠在一起,端看着就十分喜气。
  我抖开一件褐色的衣裳,款式好看,大小也不差,洪叔身材微胖,哪怕略大些穿着也舒服,我又拿起青色那件,也是洪叔的衣裳,这件衣裳的款式比另一件板正些,看着倒是有些富态,我心里十分满意,脸上也禁不住笑开了。
  我把衣服叠好放回去,又拿起夏九州那两件来看,我着急去看那件红衣裳,一抖开吓了一跳,款式倒是好看,手工也不差,只是这衣裳也太大了,瞧着像是大胖子穿的,比洪叔那件还胖了两个轮廓。
  我着急坏了,急急说道:“这衣裳不对呀,怎么这么大?这不是我要的尺寸呀!”
  掌柜板了板脸说:“怎么不是?还多费了许多布料,你若是不想要,我可不退你银子啊。”
  我着急道:“可这衣裳也太大了,我分明与你说,我兄弟与太子殿下差不多身形,你怎能把衣服做成这么大?”
  掌柜挑眉道:“嘿,你这小子,别是来讹衣裳的吧?你见过太子殿下吗?跟着胡说八道?太子殿下金尊玉贵,自然是个脑满肠肥的大胖子,我还多费了布料,便宜你了,快把银子拿来!”
  我急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道:“才不是脑满肠肥!太子殿下分明玉树临风英武不凡,你才脑满肠肥!”
  掌柜气急败坏,撩袖子想揍我,我吓了一跳,连忙向后躲,却不小心踩了人的脚,又撞到了他身子上,我下意识回头,却见那人用折扇掩着嘴正在笑。
  我吃了一惊,屈膝要跪,他拖了我一把将我拽起来,收拢折扇打我的头:“你这蠢小子,嘴巴这么甜,平时怎么不知道恭维我?”
  我脸颊发烫,干巴巴笑了一声,问道:“您怎么来啦?”
  太子抬起眼眸看向掌柜,冷冷道:“本王来瞧瞧,是谁打着本王的幌子招摇撞骗。”
  说话间,就有几名侍卫走了进来,掌柜自知不妙,立刻跪了下去,求饶道:“贵人恕罪贵人恕罪,草民口不择言不是故意的,贵人恕罪!”
  我见他喊太子殿下贵人,纳闷问道:“你不认识他吗?他是太子呀,他不是常来你这里买衣裳吗?”
  掌柜面色一白,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太子无奈,笑骂我道:“这种谎话亏得你相信。”
  我反应过来,呐呐道:“可、可他衣裳做得也不难看,就是略大些罢了。”
  掌柜连连称是。
  我见他可怜,把衣裳叠起来,想着把四件都给洪叔就是了,若实在是大,等去了江南请人改改。
  我把衣裳捧起来,说道:“衣裳挺好看的,太子殿下,咱们走吧,他以后不敢了。”
  侍卫冲进里间去看了一圈,又拿了账簿来看,对太子说道:“这衣裳每件十两,看料子,与其他成衣铺差不多。”
  “啊?十两?”我弯腰看那掌柜,问道,“你怎么卖我五十两呀?”
  掌柜眼神闪烁道:“衣裳大些费布料。”
  “那二十两也该够了呀!”我板下脸道,“你得退我一百二十两。”
  掌柜二话不说答应,征得太子点头后,起身去拿银子,硬是往我手里塞了一百六十两,两张银票与十两碎银。
  我想他说得也对,这衣裳略大些,是费布料,又把十两碎银推给他,掌柜看了看太子脸色,惨白着脸收下碎银子,又向我谄媚笑了笑。
  我手里捧着两张银票笑得合不拢嘴,无缘无故就拿回一大笔银子,洪叔的衣裳也做好了,我想了想又把五十两银子给他,笑眯眯说:“如今你瞧见太子殿下了,就按照这个身段给我兄弟再做四身衣裳,只是得稍微快一些,我等着要拿的。”
  掌柜慌张不敢接,太子气恼地冲过来,提着我的胳膊往外走,骂道:“你还要做他生意!你真真是无药可救!”
  “我的四身衣裳还没拿呢!”
  太子叫侍卫把衣裳拿着,推了我一把,叫我与他一道往前走。
  我将银票整齐叠好塞进荷包里,朝着太子殿下亲热笑了笑。
  他定定看着我,不发一语撇过了头。
  我见气氛沉闷,便也不说话,跟着他慢吞吞往前走。
  走了半晌,却听他问道:“怎么不说话?”又骂:“走快点,要我等你吗?”
  我走快两步跟上去,太子看我一眼,抬脚进了一间酒楼,朝我使了眼色让我跟上。
  大堂里空荡荡的一个客人都没有,太子未理会我,径直上了二楼包厢,我慢吞吞跟了进去,站在一旁道:“这间酒楼生意一点都不好,殿下还是不要在这里吃了。”
  “这是我的酒楼,只招待我一人。”太子面色微微有些变化,情绪低落道,“知言喜欢吃这里的翡翠豆腐,我买下这间酒楼,让他随时可以过来吃,你坐吧,陪我一起吃顿饭。”
  我慢慢在对面坐下,一语不发看着桌面。
  太子抿了抿嘴,看着我道:“这里有几道菜只有宫里吃得到,你一会儿尝尝,若是喜欢以后自己过来,我吩咐他们招待你。”
  我道:“不用了,家里与卷宗司都有饭吃。”
  太子眉峰微蹙,气恼道:“我若是罚你,你就诚恳求饶,我若是赏你,你就感恩戴德受着,就是因你笨嘴拙舌不会说话,才活该挨四十个板子!”
  我被他说得心烦,又感觉伤口处隐隐作痛。
  心里正苦闷,又听他问道:“怎么不给自己做几身衣裳?你穿得是什么玩意,十几岁的年纪就穿得像个老太爷一样。”
  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蓝棉袄,一脸纳闷看着他,又见他穿着单薄的月牙色长袍,忍不住问道:“殿下,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太子张了张嘴,似是不想与我多说,泄气一般道:“说了你也不懂。”
  我扁了扁嘴,低头喝茶水。
  待菜上齐,我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吃菜,桌面上摆着七八道菜,虽不及太尉大人点菜那般铺张,但每道菜都十分精致,味道也与寻常酒楼截然不同,我正吃得津津有味,见太子盯着翡翠豆腐出神,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觉得烦躁不堪,越发加快速度扒饭吃。
  我三两口吃完饭,放下筷子端坐着不动,就等太子吃完好放我离开。
  太子微蹙起眉:“怎么不吃了?”
  我眨眨眼道:“我吃完了。”
  太子笑道:“光吃饭不吃菜!你虽是知言弟弟,却与他一点都不像,他吃饭斯文,素菜吃得多,米饭与荤腥却少进。”
  我自是与二哥不同的,他从小吃饭就挑剔,要人捧着碗跟在后头追。我虽胃口大吃饭香,倒也不必把我贬得像个饭桶。
  我心情不好,便是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会与他说笑,陪着他捧我二哥,如今更是挤不出笑来奉承他。又怕不搭理他,惹他动气,正板着脸左右为难时,余光瞟见街上太尉与徐管事身影,我连忙趴到窗台上,扬起笑容朝楼下大喊:“太尉大人!太尉大人!”
  太子面色铁青,把碗用力座在桌子上,阴沉着脸道:“你陪我吃饭,喊他干什么?”
  我脸上笑容戛然而止,怯怯道:“我、我喊喊,他没听见。”
  太子恼怒道:“坐下吃饭!”
  他叫人给我添了半碗饭,我捧着碗,就着面前的绣球干贝又吃了半碗饭。
  待吃好了饭,两人干坐着也没什么话好说,便各自散了,我捧着衣裳缓缓往家走,到家的时候正赶上夏九州从马车上下来。
  他笑看着我,拉着我回小院,待进了房才笑眯眯说:“咱们真是心有灵犀,我叫洪叔给你做了几件衣裳。”
  洪叔捧着衣裳过来,我却死死按着衣裳不松手。
  夏九州一脸疑惑,拼命拽我的手,待他抢过衣裳,我摸着鼻子悻悻道:“原本有两件是你的,只是掌柜弄错了,四件都做成了洪叔的身段。”
  夏九州气得厥在床上。
  洪叔憨憨笑道:“无妨,改改能穿,小少爷,来试试你的新衣。”
  我连忙走过去,把身上的蓝色棉袄脱下来,套上洪叔给我新买的月牙色薄袄袍子,颜色与今日太子穿得那身有些相似,只是没有他那件轻薄,款式也不如他好看。
  我穿着新衣裳喜不自胜,笑逐颜开问道:“怎么给我买浅色的衣裳了?”
  夏九州靠在床榻上,打量着我笑吟吟说:“你肤色白,本就穿浅色好看,只是你笨手笨脚总是打翻墨汁,染得一身脏,如今也不常写字了,穿浅色也无妨。”
  洪叔拉着我看,笑着夸道:“小少爷长大了,如今看着越发粉雕玉琢,像是哪家的年画娃娃似的。”
  我被他夸得脸红,笑得停不下来。
  夏九州叹道:“我初见你时才四五岁,一转眼就十七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洪叔道:“还给你做了几件夏天的衣裳,也赶紧来试试,大小不合身还能改改。”
  “哦哦。”我连忙过去试,我试完又叫洪叔试新衣裳,洪叔试完两件,要去试夏九州那两件,夏九州急得跳起来,一把抢过衣裳,急吼吼道:“做大了也是我的,你试什么试?”
  我与洪叔哈哈大笑,各自试好了衣裳换回本来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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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距离除夕夜还有几日,听说宫里的官员们已经歇年,案卷库仍与从前一般需要值守。徐月辉支支吾吾来找我说话,还给我买了一包糖栗子。
  我正剥着吃,徐月辉突然一拍桌子说:“你吃了我的糖栗子,就是答应了!”
  我刚剥完,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闻言淡淡笑说:“你有事说吧,不用拿糖栗子说话。”
  徐月辉抿了抿嘴,讪讪笑道:“我除夕与正月初一有事儿。”
  “哦,那你去吧,有我在呢。”我说完才问,“你干嘛去呀?吃席吗?”
  徐月辉摇了摇头,坐下与我一道剥栗子,红着脸道:“我去相看。”说完又瞟我一眼,抿着笑问:“你怎么不去相看?”
  “我大哥二哥还没着落呢。”我吃了个栗子说道,“大哥后年要参加科考,如今牟足了劲,二哥自有他的安排,我没什么所谓,随便家里安排吧。”
  徐月辉笑眯眯问:“你如今有了官职也算安定下来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帮你留意。”
  我想了半晌,淡淡道:“不觉得我闷就行了。”
  徐月辉打量着我,皱眉道:“不是啊,我觉得你很有趣啊。”
  “是吗?”我瞪大眼,高兴问道,“真的吗?”
  徐月辉颔首道:“是啊,你脸皮子薄,又傻乎乎的,戏弄你不是很有趣吗?”
  我倏然敛了笑,无趣地剥栗子,半天才说:“反正不能凶我,我不喜欢姑娘家凶巴巴,最好是腼腆一点,安静一点的。”
  徐月辉无奈道:“如此这般,你们两个闷葫芦睡在一起,岂不是无聊坏了。”
  我忽然想起二哥的小姨娘,我在府里见过她两次,模样貌美活泼爱撒娇,二哥如今对她喜欢得紧,差事都扔在了脑后,怕是也没什么心思议亲,如此倒也好,若是他正经去相看,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岂不是又要伤心难过了。
  徐月辉见我又发呆,说道:“我家离得近,除夕那两日我若是得空就来找你,替你一会儿半会儿不打紧,你也可以去与朋友吃吃酒。”
  我哪有什么朋友,我淡淡应了声,说道:“你快回去吧,一会儿该天黑了。”
  “对对对,我赶着回家吃饭,走了。”徐月辉眼看天色不早,拔腿就跑。
  我呆着无聊,把板栗都拨出来,从小到大一颗颗排成线,按着次序剥着吃,刚吃了没几颗,门外响起脚步声,太子嘴角含着笑走进门,身后还跟着几位捧着托盘的嬷嬷,侍卫都留在门口未进来。
  我连忙站起来,绕到桌前跪下,太子大步上前扶起我,笑说:“不必每次见了我都行大礼。”
  我仰头看着他,他笑得亲切,连眉宇都在笑,望着我的眼睛道:“我叫人给你做了几身衣裳,你试试看。”
  “啊?”我狐疑看着他,惊慌摇头说,“不用了,我有衣裳穿。”
  太子瞪我:“忘记我那日怎么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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