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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兄(近代现代)——涛涛污水

时间:2024-04-03 08:46:19  作者:涛涛污水
  钟母说着难听的话,但语气仍是慢条斯理的,她拉了凳子坐下来:“你行为不端,说出去都不怕人笑话吗,当年就带坏了好好一个支教老师,现在还要带坏引宣?”
  这种颠倒黑白的话陶知听了太多次,毕竟当年他只是个卑微普通的人,而张文骏却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他也早都料到钟母会知道这件事,所以他不意外,道:“随你怎么说,我不会辩解半句话,但这和陶勉没关系,和钱更没关系,你把我和陶勉的事情扯上钱,扯上张文骏,是你的问题。”
  陶知攥着手心,只说自己想说的话:“是你擅自给我打了五十万,是你给了我张儒这个账号,到头来钱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有什么意义?我真不知道你有多恨我?”说到这里陶知都觉得自己委屈,他憋着一口气,胸口闷痛,“我不就是想见勉勉一面,到现在他恨我,不愿意见我,你还这样……”
  “等等。”钟母忽然眯了一下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你到底和陶勉说了什么让他这么恨我?他连见我都不愿意,我养了他六年,六年在你眼里就是……”
  陶知胸口起伏,激动起来,可是钟母赫然打断他:“你胡说什么,你都跟他同居了,在这里装没见过?你当我是傻子吗?”
  还不等陶知反应过来,钟母直接站起来,欺身上前:“你知道他有多好的未来吗?他是要当外交官的人,他是我们钟家最优秀的孩子,你把他带成同性恋,现在竟然还在这里装模作样说没见过?那是你一手养大的孩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说到最后,钟母的眼泪都闪在眼角,她咬着牙,盯着陶知的眼神里是浓重的恨,而陶知双目无神,向后退了一步,张了嘴又闭了嘴。
  “你和他做到什么地步我都不管,但是现在你们必须断了,不断就别怪我,我要保护我的儿子,我是他的亲生母亲,你算什么,养了他六年还能做出这种事,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钟母的眼泪落下来,她保持着最后一点优雅,转头接过苏业洲递过来的纸巾稳定了情绪,说:“要什么你说,我都给你。”
  陶知迟钝地将眼珠转到苏业洲脸上,问:“赵景深,是谁?”
  苏业洲歪了歪头,语气松散:“赵景深,大名钟引宣,临海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外交学大一学生,你比我更熟悉他,因为他还有个名字,叫陶勉。”
  钟婧惊愕着看了一眼钟母,钟母也觉出不对而看向苏业洲,苏业洲笑着,目光落在脸色煞白的陶知身上,而陶知,眨眨眼,突然发起了抖。
  他的手不受控制抖了起来,别墅的四面变成风口,倒春寒的冷风像刀一样割进他的衣服中,他冷,无尽的冷,他退后两步,差点摔在沙发边上,他又稳住身形,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我没事……我没摔……”
  其实并没有人来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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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事回家晚了更新比较晚,大家看得愉快!下章赵景深出场!
 
 
第49章 10 放我走
  陶知向外走,越走越快,最后几乎跑起来,钟婧跟上来拉他:“什么意思,你就是当年养了景深六年那个人?”
  她似乎也无法接受,又问钟母:“姐,到底怎么回事?”
  钟母眉头紧皱:“你不要装,我不信你这么久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苏业洲的语气是那样的轻描淡写,“他只记得12岁的赵景深,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可是妈,小姨,你们要知道,小孩从12岁到18岁变化很大这正常,但陶知18岁到24岁可不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也就是说,赵景深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
  说完,苏业洲看着陶知,一步一步走向他,说:“知道吗,这一切都是赵景深故意的,你猜他为什么故意?是爱你还是恨你?”
  陶知看着苏业洲这张原本明朗但此时阴郁的脸,突然觉得恶心,他伸手推了他一把,说:“赵景深不可能是陶勉,你不要胡说,我不信!”
  “何苦不信,早点知道早点接受,早点解脱。”
  他站直身子,偏头向右上扬了一下,陶知看过去,屋顶的角落里有一个摄像头,他说:“家里监控赵景深都能看到,但很遗憾他现在人在中州,就算他想回来拯救你们的爱情也没有机会,但你有机会,解脱的机会。”
  陶知看了一眼摄像头,但他觉得自己脸上每一块皮肉都是僵的,他想他一定很难看,然后他低下头,说:“我没想到勉勉长大了。”
  陶知心里像被挖掉了一块肉,空空的一个大洞吹起凛冽的风,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那是他珍爱的亲情和爱情,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弟弟和爱人,不用再说再想再见面,他就知道,他已经全部失去了。
  他蓦然想哭,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弱小的只要碰见事情就会流泪的人,他无法理清楚这其中残存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这些人——包括赵景深——都为什么要给他编织这样大的一张网,而他,只如飞虫堕网内。
  尊严让他忍住眼泪,让他攥紧手止住发抖,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保存多年的欠条,走到钟母面前:“我欠你五十万,我会还给你,另外五十万我不会认,因为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欠条你拿着,这是你的东西。”
  他摸出手机,说话的语气像浸在冷水里:“你给我一个卡号,如果不给,我就找钟小姐,找苏业洲,实在不行我就找陶勉的同学打给陶勉,你也不必不收,我养陶勉是我甘愿,我不收你任何钱。”
  “还有,”陶知抬起头,直视钟母,“我答应你不会再见陶勉,你听好,这次是我答应你了,那我就会做到,六年前你擅自不允许我见他,我没有同意,所以我来找他,但现在,我答应你。”
  钟母的表情冷若冰霜,她拿起欠条,却撕掉了:“好,你说到就要做到,钱我一分不要,欠条撕掉,我们什么账都没有。”
  “不,该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
  陶知执着道,两个人对视着,最终是钟母先妥协:“我给你一个卡号,但我话放在这里,这钱是你的,你一分都不用还,但你如果需要用这样的行为来维护自尊,那你就这样做吧,多少我不记,时间我也不记,都随你。”
  她走到置物架边拿了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红色的银行卡递过来,陶知拍了照,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维护我的自尊,而是你的自尊。”他将卡递还,道:“还有名字。”
  “钟瑜。”
  陶知点点头,收起手机向外走,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让他窒息,他只想离开或者躲藏,但是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停住了脚步,复又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黑洞洞的摄像头,赵景深应该在看着这一切吧,这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次的对视吗?可惜,他看不到赵景深。
  陶知走出别墅区,走进地铁,走回了自己家。家里安安宁宁,沙发上叠着晒干但没来得及收回柜子里的衣服,都是赵景深的,茶几上放着赵景深的杯子,卧室的床上铺着他们两个的被子。之前从来美好的家现在却让陶知窒息,他只看了那张床一眼,竟然就发出生理性的恐惧,他无法想象那个缠着他索取无度的人是他带了六年的陶勉,那个分开时只有十二岁的少年。
  陶勉是那么好的孩子,在他身边的时候懂事听话,离开他后也长得葱葱茏茏,成绩、样貌、家世,样样都是顶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六年间,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冷硬、偏执、不择手段——陶知到现在不敢回想,那些他心怀感激的帮助,到底存有什么样的目的?
  这个家里的一切都让陶知感到惧怕,他跌入罗网,还沉溺在爱中,而对方的眼睛悬在罗网之外,看他在这里做小丑,多么恐怖,他到底有多恨他……
  陶知比谁都知道这是恨,如果是爱,陶勉不会这样对他。
  他麻木地拿出自己老旧的行李箱,将衣服胡乱叠起来塞了进去,还有身份证、银行卡,还有那些和张文骏打官司的资料……然而,就在陶知将那些资料叠在一起放入行李箱的时候,他突然不知怎么,觉得这些纸张好像生了千万根针一样扎着他的手,他打开那些东西看一眼,看到自己如同一个好大的笑话。
  无论是对谁来说,他都是一个笑话。
  他装起充电器,拿着手机要出门的时候,看到屏幕亮起,打过来的号码有着“景深”的备注,陶知按掉了电话,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卧室,他要趁赵景深还没回来的时候离开,一分一秒也不能多待,他甚至不会多看一眼这个屋子,他只想走,走得愈远越好,但他刚刚走到玄关处,门口传来密码解锁的声音,门被拉开了。
  赵景深气喘吁吁,看见陶知的那一刻,他才放下心来,当即走进屋内,关上门并拧上了暗锁,他说:“你不能走。”
  可陶知只是看到赵景深就觉得冷,生理性的害怕让他发抖,他不住后退,说:“我要走。”
  “不可以,陶知,你不能再离开我。”
  “你不要说话……”
  陶知甚至听见赵景深的声音都害怕,他后退两步,停下来,眼睛终于肯从地上移动到赵景深的脸上,他看一眼赵景深,脸色便青白,他咬着嘴唇,说:“你怎么能是陶勉,为什么你是陶勉?”
  赵景深抿着嘴,眉眼压得愈发低沉:“我是不是陶勉已经不重要,现在我是赵景深,我是你男朋……”
  “你不要说这种话!”
  陶知大声打断了这句话,就在赵景深愣神的半秒钟,他忽然积蓄了全身的力气朝门口冲去,甚至丢下了手中的行李箱,可是赵景深也只迟疑了半秒钟而已,他一把捞住陶知的腰:“等等!”
  陶知垂下头,一语不发,但已经忍不住抽泣起来,他将头埋在赵景深的肩膀中,发狠地揪着他肩头的衣服,那种闷声的痛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他的啜泣声逐渐变大,浸透了赵景深的衣领,赵景深亦不说话,他只是紧抱着陶知,生怕松懈一丝就让他逃走。
  可陶知忽然一口咬上了赵景深的侧颈,赵景深皱眉,忍住没有吭声。
  于是陶知黏腻的声音传来:“你长大了,勉勉,你长大了。”
  侧颈的痛蔓延开来,让赵景深更加清醒,他说:“六年前我就已经不是陶勉了,我是赵景深。”
  陶勉或许不该和养大自己哥哥发生这样的关系,但是赵景深可以。
  陶知松开了赵景深的衣服,想要离他远一些却被禁锢,他知道今天遇上赵景深就走不了了,他知道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六年前的陶勉也不是莽撞追求他的赵景深了,眼前人是一个心机深重报复心极强的男人,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能够掌握一切,包括想要离开的自己。
  “放开我,我不走,让我冷静冷静。”
  赵景深松了手,仍站在门口,陶知却是头也不回就走向了次卧,赵景深又跟过去,但只跟了两步,他就回头蹲下,打开了陶知放在行李箱上的背包。
  他将背包里的所有证件都拿走了,然后走进陶知的卧室,说:“你不能走,在你放弃离开之前,我不会让你从家里出去半步。”
  陶知的眼泪干涸在脸上,他回头,用无望的眼神看着赵景深:“我没有教过你怎么爱人。”
  “……是你当年不要我。”
  “你说的对,是我的错。”
  我不该思念你,不该来找你,更不该轻信你爱的妄言,我是蠢货,蠢到以为遇上了世界上最好的赵景深,我活该走到如今的绝路,我太天真。
  赵景深的执念只有那四个字:“你不能走。”
  陶知闭了一下眼睛,又有湿润的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来,他要撒谎,撒一个人生中最虚伪的谎言,如同当时他对陶勉的承诺一样,他开口说:“好,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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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更在周六啦
  # 笼
 
 
第50章 1 遗弃
  在获得陶知并不真诚的许诺之后,赵景深仍然购买了摄像头和新的双向密码锁,出门之前他给陶知做了一顿饭——他会做饭,且做得很好,他对陶知说:“你先在家,三个小时我就回来。”
  随后他出了门,驱车来到了钟婧家。
  此时已经是陶知得知真相的第二天,昨日,赵景深本来要跟随老师去参加一个会议,他在上飞机之前检查东西时,却发现电脑包里少了陶知的身份证,当时他察觉有异,给陶知打电话却显示无人接听,即将登机时,他接到了苏业洲的视频链接。
  那是苏家的摄像头,他看到陶知站在大厅中,似乎有些无措,只这一眼,他便当即决定离开,他向老师道歉之后放弃了这次难得的外出学习机会,一路打车去往苏家别墅,但事情朝着他始料不及的方向发展,陶知离开后,他又让司机换了路线回家,从小区门口跑到家中,刚好和准备离开的陶知面对面。
  赵景深当然预料过真相被揭开的情景,但绝不是现在,也不是由别人来插手,他其实一样混沌且不知所措,他只知道,陶知不能走。
  度过了刚见面的冲突之后,赵景深才有时间做了其他的打算,他给自己的继父发消息,要求他立即来临海,同时,他约了母亲、钟婧、苏业洲三人在钟婧的别墅见面,母亲是这么问他的:【你要为难我?还是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赵景深说:【这次不见,以后就都别见了】
  每个人都知道赵景深要做什么,但也都拿不准他会做什么,但钟婧还是做了一桌好菜,说:【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听小姨的,有些事别太较真】
  赵景深没有回她。
  现在,他已经到了别墅门外。
  敲门进去,屋里四个人都在,继父苏毅堆着一脸慈祥的笑,首先迎上来:“引宣啊,半年多没见,越来越帅了,快坐快坐,今天爸爸下厨了啊,你可多吃点!”
  赵景深向下睨了一眼:“你是我爸吗?”
  一句话让厅里氛围瞬间凝固,苏业洲站起来:“赵景深,你说话放尊重点,就算你不承认,我爸爸也是你法律意义上的父亲。”
  赵景深掀着眼皮瞥了一下苏业洲,道:“这是钟家的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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