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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当纨绔[穿越]——小时也

时间:2024-04-03 09:14:31  作者:小时也
  一个人长大,一个人学习,一个人默默跟在萧怀民身后,“临摹”那笔“萧”字。
  无一人与之同道,他一人走在最前边,看尽人间三千雪。
  萧珩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只比你小四岁。”
  萧叙却说,“在我眼中,你与小洄一样。”
  “谁跟那小鬼一样。”萧珩一脸不爽。
  “那你那日将他带走后,都做了什么?”萧叙笑了笑,“我这个做大哥的可以听听么?”
  那天萧叙也在场,但终究是慢了一步,没来得及追上去。
  萧珩下巴一仰,不无骄傲道:“想知道?自己问他。”
  ——
  大朝会结束那一天,萧洄被萧珩拎到了西园。
  温书被打发出门了,长清站在门口候着。萧洄被他二哥拎到对面坐下,温时坐在他们旁边,拿着本账簿在对账,时不时瞥一眼这长相有七八分像的兄弟俩。
  有温时在,萧洄背脊稍微能坐直一点,几秒钟之后更是敢鼓起勇气与之对视。
  他这动作如同试图反抗的白猫,落在萧珩眼里压根儿不值一提。
  手指曲起在桌面上扣了扣,这是传统的、上位者的审讯的姿势。
  “老实交代吧,别以为一封信就能解决。”
  这阵仗,今儿个萧珩想必是要将事情全部解决。看他神情,此事并非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萧洄坦白从宽,萧珩应该不会过多纠结。
  但偏偏萧洄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是一句:“晏南机呢,你把他弄去哪了?”
  “……”
  温时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你管我把他弄去哪了。”
  萧珩压着怒意道,牙齿磨得咯咯直响,“等收拾完了你,我再去收拾他。”
  萧洄认真问:“那么,二哥要怎么收拾我呢?”
  “别转移话题。”
  萧珩撑着太阳穴道,“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让你离他远点,怎么到头来还是搞在一起了?”
  “别用搞这个词,不合适。”
  “让你别转移话题你不是找抽。”萧珩皱起眉,对着温时道:“之前考虑到你的年纪,便没把这事儿告诉你,谁知道晏西川这小子这么混蛋,连十六岁小孩都能下得了手。你知不知道他以前——”
  “我知道。”萧洄打断他,“我知道他喜欢男的。”
  萧珩没忍住爆了个粗口,“你知道个屁。”
  “好吧,在动心之前我确实是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我的意思是,我跟他,是我先动的心。还有,”萧洄纠正了一个错误的点,“我跟他接吻的时候已经十七岁了,我跟他在一起也已经十七岁了。不像你……”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旁边的温时,慢吞吞地将没说完的话补上:“不像你,是实打实的对一个十六岁少年动些不干净的心思。”
  萧珩:“……”
  萧洄毫不客气地接他的老底,“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十六岁少年的滋味有多好,我是知道的。」这么比起来,你还不如我们家那位呢。”
  “……不是。”萧珩一脸头疼地看着自家媳妇,“你怎么连这也跟他说。”
  先前萧洄回京时,萧珩担心他被晏南机拱走,为了表达自己猜测的可信度,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
  只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句话居然会传到萧洄耳朵里。
  温时嘴角噙着笑,晃着手里的账簿,“他现在是我的摇钱树,可不得帮着他点。”
  萧珩简直没了脾气。
  他又看向萧洄,对上那么一双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莫名地卸了一口气,憋了许多天的火气突然就散了一半。
  也不想纠结了,只是想要个答案。
  “你方才说,你先动的心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呗,”萧洄耸了耸肩,态度尽量洒脱,但他的神情却是异常认真的。
  “二哥。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吧,就那个姬铭。”
  “对,差点忘了这事儿,你知道他俩……?”
  “知道。”萧洄认真道,“我说过,我跟他很像。”
  像是想到个什么离谱的事儿,萧珩脸色变了又变,有点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不会是——”
  “是的,我跟他一样,都喜欢晏南机。”
  “我说过我们两个很像。”
  只不过一个是日久生情,一个是一见钟情。
  ——
  时至今日,萧珩觉得这也是有够离谱的。见他不想多说,萧叙便也没有继续追问。
  这边刚坐下,晏之棋和宋青烨也到了,拴完马的长清和温书跟在后头。
  “人齐了。卫影灵彦,开锅上菜!”
  萧洄自制的火锅底料被烧开,一阵扑鼻的香味传遍了整个院子。温时鼻尖动了动,当即决定让花满楼以后都改为提供这种火锅。
  人有点多,几个桌子拼在一起凑成一道长桌。趁着下锅煮的这个功夫,萧洄带大家去一旁调蘸料,并亲自给大家展示了几种常见的配比。
  众人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配蘸料,长清趁机凑到最边上,站在季风旁边,目不斜视道,“小季风,好久不见。”
  季风因为这个名字懒得搭理他。
  长清倒也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个用布包裹起来的东西递给他,道:“给你的,新年礼物。小季风,新年快乐。”
  季风这才分给他片刻心神,没立刻接,而是在他脸上的面具上停留了几秒,又落在那个礼物上,以一种“你是笨蛋吗”的语气,道:“新年还早着。”
  “我知道。”长清又把礼物往他那推了推,说:“我又不傻,这是提前给你的。”
  季风面无表情:“提这么前?”
  “嗯。要不了多久,就要跟我家大人去西楚了,今年就不在京都过了。”
  长清道,被面具遮住的双眼弯了弯,“到时候西园没人了,还得拜托你和小灵彦去帮我们看看院子,照顾一下蔬菜和花草。”
  季风垂着眼,过了片刻还是接了。
  “你们要去多久?”
  长清:“不清楚呢。”
  季风又问:“我家公子知道么?”
  长清答:“应该不知道,大人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他。”
  季风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偏开头道:“哦。”
  锅底的碳火烧得很旺,里头的食物没一会儿就浮起来了,十几双筷子下去,一下就见了底。
  又一份菜下下去。
  萧洄让卫影抗出来几坛酒。
  “以前我在金陵的时候酿的,刚运回来,给你们尝尝鲜。”
  萧叙喝了一口,“不错,这酒叫什么名字?”
  “绿蚁。”
  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好名字!”梁笑晓哈哈一笑,已经为官的他比以前的自己更了解如今这种时候的难能可贵。
  “好一个绿蚁酒,不愧是酒鬼萧洄酿的酒,今儿能喝上这一口,这一年都圆满了。”卓既白道。
  刘彦昌笑他,“这一年拢共没几天了,你这话说的。”
  卓既白无奈笑了笑,“总能有个东西疗慰不是?”
  今年科考,他虽然取得了一个不错的名次,但终究抵不过首榜三名耀眼。
  而今他也有了自己的官职,想再来一次是不可能了。
  每个读书人内心都有一个名扬天下的梦。
  能实现的,终究在少数。
  “别想那么多嘛。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萧洄一把拉起晏南机,举杯,眼神亮亮的:“来,我们二人敬各位。”
  晏南机说:“敬明月。”
  新科状元府邸,书房。江知舟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在此,敬这无尽岁月。”
  金陵,姬府。
  姬铭站在亭中,看着飞雪直下。
  他旁边温着一壶酒,正是萧洄走前送的绿蚁。
  姬铭端起酒杯:“遥敬苍天。”
  清园里,众人起身,酒杯胡乱地碰在一起,酒水洒了一地,摇曳的烛火落在每个年轻的眉眼上。
  “敬独一无二的我们。”
  作者有话说:
  番外来了。
  目前要写的:
  娇娇去金陵路上遇到的祸端。
  温时身世以及和二哥的相遇。
  江知舟(傅晚渝)和原身的if线[应该是现代篇]
  姬铭的自叙。
  大家还有想看的吗,赶紧去置顶留言鸭!!!!
 
 
第122章 番外二·于归
  大兴龙平十二年冬, 北国境内万里冰封,厚厚的白雪覆盖住整座城池,寸步难行。冬月十三,边防线出现匈奴士兵身影。当日傍晚, 敌袭, 贤安王陈安率边防军奋勇杀敌。
  冬月十五,沧州、绵州二地驻军前往北境兰城支援。途中遇大雪封路, 驻军首领派遣先锋部队先行一步, 遇雪崩, 此去千余人,均杳无音信。
  半月后, 驻军最终赶至兰城,然途中颠簸,气候恶劣物资匮乏,士兵多生冻疮。粮食、棉衣、帐篷等保暖物品资源短缺。边防军死伤多半, 瘟疫横行。
  泰兴帝登基早期, 藩镇实力过猛,为了制衡这些人, 帝王不得不启用宦官势力。十一年末, 宦官势力逐渐壮大,导致朝政混乱。十三年春, 流寇犯西南边境,与此同时, 由王士杰为首的宦官之流发起宫变。
  武将精锐尽数被派往前线支援, 朝廷内忧外患, 四大世家以晏家为代表誓死拥护皇权, 战乱起。
  两年后, 边关战乱逐渐平息,贤安王带着军队班师回朝,同京都内禁军里应外合将乱臣贼子斩于马下,活捉头目王世杰。
  为了息帝王之怒、平百姓之怨,宦官一党合力将当时主张息事宁人的傅家推出台面。
  十五年五月,傅家满门被灭。傅家幼子傅晚渝被老妪偷偷救下,拼死送出城门,改名换姓,于逃亡途中消失,不知所踪,年十二。
  ——摘自《民生记[野录]》
  **
  大兴龙平十五年七月十三,萧家。
  天微微亮,青石砖上还残留着清洗的痕迹,湿漉漉的。萧家门口站着一群人,仆役们安安静静地候在主人家身后,弯腰,躬身,以一种最尊敬的姿态恭送府上三公子离京。
  一位妇人站在最前头,怀里搂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那少年看起来弱不禁风,神色苍白,大热的天还穿着厚厚的春袄,即使如此,他的脸上也无丝毫热意。乖乖缩在妇人怀里的模样,引来一阵心疼。
  看着妻儿如此模样,萧怀民心中泛起一阵无奈的心酸。他看向一句话不说的妻子,苦涩道:“芙儿,你好歹说两句,就算是怪罪,为夫也受着了,别不说话。”
  秦芙,秦氏闺名。
  “夫君也是出于无奈,妾身是知晓的。事已至此,只想趁着这段时间再好好地看一眼我儿,此去千里,父母不在身旁,不晓得还会受怎样的苦。”
  秦氏手抚上少年那略显瘦削的脸颊,怜惜道:“药材可都备齐了?虽说你父亲雇佣了不少武士镖人,但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财不露白,行事千万要低调一些,尽量走人多的官道,哪怕少赶一点路也要找一家正规的客栈旅店休息。”
  “路上无聊了,就多给家里写信,娘和你的哥哥们会思念你的。”
  萧怀民小声辩解:“其实我也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氏打断,“我和你祖母会日夜向佛祖替你祈祷,保佑我儿一路平安。”
  两行清泪最终夺眶而出,秦氏哽咽出声,等候一旁的奴仆侍女将头的低得更低了。见到此景,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的萧怀民突然眼鼻泛酸,憋着一口气匆匆将头偏到一旁。
  离别总是难免伤心,曾氏好歹经历得多些,倒是比众人看得开。
  “乖孙安心去,金陵是你外祖的地盘,也是我们萧家的根,到了那以后没人再敢打你主意,你且在那里待几年,秦家的表亲会像我们一样爱你。”
  “在金陵,秦家就是你的血亲。祖母希望你快乐,不为琐事烦扰;希望过了那么些年,你能记得,在京都,还有一群人在等你。”
  “孩子,请你知晓,我们没有抛弃你,我们永远爱你。”
  安安静静缩在秦氏怀里的少年突然抬头,漆黑的眼睛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他的目光依次从众人脸上扫过,每一个眼神都极慢、极缓,像是想将这群人的脸郑重而无比珍惜地记在心里。
  好半晌,才缓慢地点了下头。
  微微靠后一点的青衣少年动了动,两步走到萧洄面前,先是低头看了他好久,突然轻轻地皱了皱眉,“小鬼,到了那边不要怕事,谁欺负你,就把名字记下来。”
  “然后放在家书里,一块捎给我,明白么?”
  “小鬼”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神安静地盯着他,然后说了今晨的第一句话:“你要替我出气吗?”
  这孩子的眼神太干净、太纯粹了。萧珩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偏头,随即又想起当下的状况,又默默地转回来,郑重地点头,道:“是。”
  再有两月,他就能下场科考。
  最迟明年。
  明年他就能将萧洄从金陵接回来。
  萧家有能力的不止萧怀民和萧叙,有他在,他萧珩的弟弟犯不着受这样的委屈。
  “嗯。”萧洄重重点头,喊出了这声对于他来说有点陌生的称呼,“谢谢二哥。”
  “二弟,别把小洄教坏了。”萧叙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两个弟弟,他总是包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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