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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当纨绔[穿越]——小时也

时间:2024-04-03 09:14:31  作者:小时也
  在他眼里,这俩人跟小孩差不多,都是需要被保护的。
  “别听你二哥的,有事跟大哥说,大哥帮你。”
  “然后就帮到了祠堂里?大哥,你就是这样帮的?”萧珩在一旁插嘴。
  萧叙没有生气,只是象征性地批评了一句:“二弟,休要胡说。”
  “我可没胡说,你也别拿当官的架子压我,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不会听的。”
  两兄弟一来二去地交谈让悲伤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秦氏也从悲伤中抽离,轻掩嘴角,不舍道:“总之,到了那边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多给家里写信。”
  萧洄抿着唇,少年身材偏瘦,即使穿得再厚也无法被遮挡。他盯着秦氏眼角未干的泪痕看了两秒,顿了顿,道:“知道了。”
  此行连着护送的人马一共五十多号人,由于出行目标太大,队伍出了城门就分成了两路。一队走官道,一队走小道,同样多的护送队伍,别无二致的马车。
  他们此行低调,对外装作是远行的游子归家。奸宦之乱也才过去俩月,整个朝廷还在肃清之中,立场摇摆不定的官员多了去了。
  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龙椅上的皇帝似乎清醒过来,开始明白制衡的重要性。
  不管之前是有意放纵还是无心之过,萧家如今的势头的确挡了很多人的道。
  寒门学子高居内阁已是前所未有,萧家大郎萧叙、二郎萧珩的才华又是有目共睹,经历过此次兵变,朝廷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假以时日,这二人必定同样身居高位。
  这样一来,萧家的势力就太大了。
  有人提前嗅到风声,本就不稳定的局面变得更加混乱。萧家三子被毒害一事,在整个朝中不是秘密。关于此事,各家的猜测有好几种。
  有说是奸宦余留的,也有说是当初陷害傅家那一拨人的,也有说是看不上寒门的世家干的等等,当然,这里面还包含着一种可能,但没人敢说。
  马车内燃着上好的檀香,靛蓝色烟雾透过镂空的缝隙钻出来,车厢摇摇晃晃,灵彦盘坐在地上,枕着小桌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四周悠闲而安静。
  半梦半醒间,灵彦迷迷糊糊半睁开眼时,看见拖着一副病体的少年手撑在窗边,过于白皙的皮肤被日光一照,一股奇怪的神圣感扑面而来。
  恍惚中,他仿佛听到了对方空灵梦幻的声音,一扫之前的虚弱颓然。在那一瞬间,他看到少年似画中人,一句一句轻哼着他听不懂的一首诗。
  “吕钓渭水滨,说筑傅岩野。虽曰古盛时,得士盖亦寡。天将启治乱,人才有用舍。向非万牛力,孰与成大厦?”[1]
  ……
  ……
  队伍在路上行驶了十天,距离京都已有两百多里的路程。赶路的速度说不上快,但也绝对不慢。
  最近的驿站还有十多里路,再远些就是三十里地,天黑之前不一定能到达,稍加思索后,虎哥便决定在十里地后的驿站休息。
  一黑皮大汉凑过来:“头儿,一会儿进了镇子兄弟几个可以出去放松不?你知道的,天天吃着干粮,兄弟们都要淡出鸟来了,再不尝点荤腥,怕坚持不到金陵啊。”
  虎哥是京都威武镖局的头,算资历也是里头元老级的人物,到如今已是金牌镖手,轻易不出手。为护送萧洄安全抵达金陵,萧怀民花重金聘请他出山。
  虎哥是个随性的人,平时也不怎么管这些手下,只要不是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一般都会随他们去。几个兄弟也习惯了这一点,提起要求来更是毫不含糊。
  “是啊,老子都要憋坏了,再不给个口子恐怕会不当个正常人了。”接话的是一个瘦高瘦高的男的,大家都叫他瘦猴,那双眼里时常泛着算计的幽光,也不知道在憋什么坏主意。
  瘦猴突然露出一个在场兄弟懂得都懂的表情,坏笑道:“虽然小镇子没什么好货,但至少别有风情,如今任务在身也不奢求那么多了,是吧兄弟们?”
  “瘦猴儿说的对,有就不错了挑什么挑,一会儿到了那我要第一个上,你们不许跟我抢。”
  “行行行,就让你先,你小子可得悠着点,别玩坏了哥几个没得玩!”
  一两句荤话蹦出来,开了个头,是个男人都憋不住,一众兄弟你一句我一句的幻想起来。虎哥一直在旁边听着,神情凝重一直没表态。
  还是瘦猴最先发现不对劲,“头儿,你怎么了,兄弟们跟你说话呢。”
  “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不妥,此行凶险,虽然一路都平安过来了,但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中途休息,马车停在树下遮阴,一位名叫季风的少年神情冷漠地抱着剑守在外头。空气中隐约传来一阵药香,他们此行护送的主角被雇主家跟来的侍卫以及仆人包围得严严实实。
  瘦猴瞥见他打量的目光,顺着看过去,说出了这些天的疑惑,“头儿,咱们这次究竟是要保护什么人,连你也不知道吗?”
  此次被雇佣的一共有两个镖局。威武镖局和三通镖局接到的任务都是在城门口等一辆马车。接到人之后不要好奇里头载着谁、是否有人,只需要按照计划走上雇主规划的路线。
  威武镖局的任务是走官道,关于马车里头是否载着本次目标人物他们也是离京后两天才知晓。
  “目标人物每次下车,要么戴着帷帽,要么戴着面具,但这些侍卫我倒是有点眼熟……”
  一弟兄这么说,不过话还没说完,很快就被虎哥一个眼神制止了。
  “私底下谈论任务目标是大忌,你怎可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抱歉头儿,我就是没忍住。”
  “好了,我也不是怪你,总之大家都警醒点,还有半月就到金陵了,再忍忍,等到时候结了佣金,大家伙一块去放松放松。”
  “为了江南美人,忍忍也不是不可以……拼了。”
  见大家如此配合,虎哥不由得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老感觉会出什么事。多年来的走镖经验很少会出错,不管怎样,小心些总是好的。
  他的媳妇儿给他生了个白胖小子,临行前他答应了要从金陵买一副长命锁回去,等干完这一趟,他要在家里歇上一年半载,好好陪陪自己的妻儿。
  想到这里,虎哥脸上从容爬上一抹笑意。
  “首领,我家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威武镖局的兄弟们愣了愣,这可是那位目标第一次同他们有交集。
  他们看向虎哥。
  “成。”虎哥想都没想就利索点头,“你带我过去。”
  走至马车边,那位名叫季风的少年冷冷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虎哥被这眼神弄得背后一寒,随即意识到这少年侍卫非常不简单。
  松松垮垮地扯出一抹笑以示友好,那人却是懒得搭理他,身子往旁边一撤,让出条道来。虎哥一脚刚踩上台阶,旁边的长剑应声出鞘,铁刃森冷的白光映在他脸上,虎哥忙后退一步,高举双手。
  “去那边儿。”季风用剑鞘指了指窗户的位置。
  虎哥点了点头,小心挪步过去。
  “您找我?”
  关于这次的任务目标,虎哥不是没猜想过他的身份,但万万没想到会是个声音如此好听的少年。
  “麻烦镖头了,此地距离金陵还有多远?”
  “以咱们的目前的速度,二十天后方能抵达。”
  “改走水路,全速前进呢?”车内少年又问。
  虎哥在心里算了算,而后给了个中肯的答案:“十五天足矣。”
  “好,那便走水路全速前进吧。”
  “这……”虎哥有点犹豫,因为雇佣他的人提的要求便是,速度不要太快,也不要走水路。
  起先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现在却是明白了。
  因为当下听见的声音好听是好听,但中气不足,略虚浮,再加上每日不间断的汤药,他们这次护送的人明显身体不太好。
  “可以是可以,就怕您身子吃不消。”虎哥道。
  “无碍,不用管我。”少年道,“尽快上船吧,难道镖头不觉得此地有些安静得不同寻常了吗。”
  他们这次的路线是提前被安排好的,正是因为这样,虎哥才不放心。经验告诉他,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强,再严密的计划也有泄露的时候,再按着这样走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其实少年不这么说他也在考虑换路线的可能性了。
  为此,虎哥倒是对此人刮目相看了。
  威武镖局的弟兄们都将季风对他们头儿的态度看在眼里,几个兄弟嚷嚷着要给他们头儿找回场子,被虎哥一把拦住:“他们是雇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准备一下,咱明日起,改走水路。”
  瘦猴托着下巴思考:“怎么突然走水路?”
  对此,虎哥只回了四个字:“莫听,莫问。”
  威武镖局的人还有萧家侍卫仆人最终分成了两路,一路护送着空马车按照原路线继续出行,另一路随萧洄登上了南下的商船。
  上船前,萧洄派人给虎哥送去一沓信,要求他找一个武艺高强之人快马加鞭赶至金陵城,按着时间和顺序,依次将手里的信件送往秦府。
  商船平安无事地在水上行驶了五天,最后,萧洄的身子先承受不住病倒了。
  连日的呕吐使少年的面色变得奇差,两颊处微微凹陷,眼底乌青严重,唇色苍白。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精气神一下就消失了一半。
  大病初愈又这么折腾,不出问题才怪。船上的药也快喝完了,灵彦心急如焚,成日拉着船家问什么时候能靠岸。
  萧洄清醒的时候不多,几乎一直处于昏睡之中。偶尔醒来时,他会拉着灵彦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离金陵还有多远,并且嘱咐他千万不要让船靠岸。
  灵彦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只知道,如果船再不靠岸,如果再不就医,小少爷就危险了。
  此行一同前往的还有忠于萧家的老仆,进来查看状况过后果断要求靠岸。
  他们花了大量的钱财,终于让船家同意在附近的一个码头靠岸一上午。
  下船前,船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午时之前赶回来,否则他们就开船了。
  灵彦一边暗骂船夫奸商一边小心地帮季风背起萧洄。
  虎哥在一旁干站着,本来他想出手的,但被季风一个眼神拒绝了。没办法,他们镖局的几个兄弟就只能互相干瞪眼。
  让三个丁点大孩子嫌弃了,说出去还挺丢面的。
  但尽管如此,虎哥还是跟了上去。他吩咐瘦猴带着一队弟兄在船上等着,自己另带了一群弟兄去保护那仨少年和老仆。
  他们停留的这个城市叫雷州,是一座以渔业为生的小城市。雷州城不大,寻个大夫都要寻好久。
  等从医馆出来时,已经快到午时了。
  “坏了!”
  灵彦骂道:“那奸诈的船夫不会真的不等我们吧!”
  “没事儿,我留了兄弟在上头,他们走不了。”虎哥道。
  灵彦竖起大拇指:“还是镖头聪明,还留了一手。”
  虎哥摆摆手,“嗐,都是小事,用不着小哥这么夸,回去之后替我们跟主家美言几句,多给点佣金就成。我还指着这钱回去养我儿子呢!”
  “镖头可真是打得好算盘,成,我们老爷也不是吝啬的主,只要你能把我们安全地送至金陵,自会有人招待你们。”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等着了。”
  灵彦还想说什么,趴在季风背上的人突然醒转,难受地哼了几声。
  “公子你醒啦?嘿,看来这大夫有点本事,才扎了几针就有如此功效。”
  萧洄忍着胃里的恶心睁开眼,他已经许久没进食了,几乎是吃多少吐多少。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如今已不再船上了。
  “到金陵了么……?”
  “没有,公子您是睡糊涂了么,咱们现在才到雷州,距离金陵还有段距离呢。”灵彦笑着道。
  萧洄原本快要闭上的眼刷地一下睁开了。
  “下船了……谁让下船的,我不是说过到金陵前无论如何都不能靠岸吗?!”
  少年忽然犀利凝重的语气搞得众人一懵,那拿主意的老仆道:“公子,是奴让船家停靠的。”
  他顿了顿,道:“以您的身体状况,再不就医,怕是撑不到金陵。奴怕您……”
  糟糕的话这位老奴没说出口。灵彦以为萧洄是怪罪老奴违抗他的命令,便开口求情道:“公子您别生气,莫叔也是为了您好,您当时的情况真的太吓人了。”
  萧洄却摇了摇头,刚动两下,整个脑袋就嗡嗡的,耳鸣一样,还犯恶心。
  他喘着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
  灵彦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刚出京都什么也不懂。就连老奴也是,本就身处于一个局限的阶层,不能要求他懂太多。
  萧洄看向虎哥,这是他们唯一的救星了。
  “虎哥,码头暂时不能回了,可能会有危险…”他身子弱,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人敢打断他,更没有人敢违抗他的意愿。
  “…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要尽快。动作要迅速,不要被人察觉。”
  虎哥被他严肃的语气和神情唬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从一个十岁少年身上看出了极强的压迫感。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不由得心想,这人真是普通的少年么……?
  也许是因为这有点突兀的臣服感,也许是他自己也觉得此事蹊跷,总之,虎哥同意了少年这个荒唐的提议。镖局的弟兄们极其不能理解。
  “头儿,真不回去了啊?你干嘛听一小孩儿的,他能懂什么。”
  虎哥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喙:“他是东家,我们听他的便是。”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带着兄弟们回去看一眼,小公子和您的仆人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这边完事儿后,我会去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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