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辆呢。
“我有。”萧洄理不直气也壮:“但是我想坐你的。”
他仗着年龄优势,撒娇道:“我想坐嘛!”
咦惹。
萧洄自己都肉麻得不行。
“……”萧珩人都麻了。
“你敢上我车?”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萧珩的马车被人传得神乎其神。
什么车里装了百种剧毒暗器,诏狱的一套刑讯工具,前来向他索命的冤魂就藏在车底……俨然一个人间的十八层地狱。
萧洄抬头,浑圆的眼睛里透着无辜:“有何不敢。”
萧珩头都大了。
要不是今日为了去接某个出门不带车的人,他才不坐马车去衙门呢,如今又要半路捎上个人,麻烦死了。
萧洄嘴一张,还要说点什么,被萧珩忍无可忍地推上车:“闭嘴,再说话半路把你丢下去。”
长清毕恭毕敬退在一旁,等他们上车后吩咐车夫启程。
车内。
纯白的狐绒毯子铺在塌上,铺着两顶黑色狼毫坐垫,一左一右放着。
一应物具齐全,甚至容人睡上一晚也不会觉得疲累。
就是有点小了。
虽然不比他从金陵带回来的马车奢华,但胜在温馨。
萧洄眯着眼想这不太像他的风格呀。
见他露出这个表情,萧珩直觉没什么好事发生。
果然,下一秒萧洄拿起放在一旁的狐皮大氅嗅了嗅,然后超大声的“啊”了一下。
萧珩:“?”
萧洄:“是男人的味道!”
“……”
萧珩:“你有病?”
“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味道!!”萧洄眸子里闪着精光:“你车里有过男人!”
萧珩眉毛抖了两下:“废话。”
平时他出行都靠骑马,马车几乎都是温时在用。
这里的东西都是他亲手布置的,能没有味道?
萧洄知道他在说谁。
但是他不满意萧珩这平淡的反应,又提高了音量:“哇!那也太爽了吧!反正也没人敢上你马车,那你们岂不是想干嘛就干嘛了!”
萧珩眉毛抖了第三下。
“天呐,那我现在坐的地方该不会是已经被你们……”萧洄吃惊地捂住嘴巴。
第四下眉毛还没抖出来,萧珩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过去:“翅膀硬了?”
“嘴里没一句能听的。”
萧洄举起手示意他还是个伤员,不能随意放肆。
“不,我不硬。”
萧珩看傻子一般,没理他。
萧洄左顾右盼,笑眯眯的,跟个成精了的狐狸似的,不知道肚子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满眼都是好奇。
能把萧珩这个别扭怪拿下,跟萧家决裂都在所不惜,这温时究竟是何人物?
“说真的啊哥,你们是不是真的会在车里做点什么?比方说呢,哎你刚说要接的人该不会是他吧?”萧洄做出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超大声道:“哇!那我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话音未落,马车便已经停下。
与此同时,一只修长的手从外头撩开车帘。
“打扰到什么?”
听见熟悉的声音,萧洄转头,脸上的坏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然后慢慢凝固。
跟慢放似的,他瞪大了眼,眼睁睁看见晏南机上了他二哥这个所谓的没人敢上的马车。
作者有话说:
郑重登场,拿起话筒:让我看看是谁在猜二嫂是上是下(我写的难道不够明显吗)
后天v,在准备大v章,宝宝们俺明天停更一天可不可以,评论有红包补偿,24号凌晨零点更新,感谢大家支持正版。
这边西川哥哥和娇娇又牵着我的现耽预收走来了:《国民第一初恋[娱乐圈]》
-------文案
近日,某杂志斥巨资拍摄一部公益电影,分别请了电影圈如日中天的迟宵和模特圈一把手的祝渂。
迟宵,童星出道,隐退十年,复出之后空降热搜。国民弟弟一夜蜕变为国民老公,迷死人的性张力以及快要冲出冲出屏幕的荷尔蒙让一众粉丝欲罢不能。
祝渂,中德混血,长发美人。凭借一张出浴湿身半裸的写真照杀穿整个时尚圈,放眼望去,无人能敌。
国民老公vs国民老婆,大家都期待两人的合作能擦出点不一样的火花来。
谁知火花还没擦出来就先爆出不合,两家粉丝直接杠上了。
两家粉丝群体基数众大,走哪都是乌烟瘴气一片。
众人都说迟宵和祝渂八字不合,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两家粉丝吵得最凶的时候,正是他俩在床上干得最狠的时候。
漫漫长夜,祝渂一声声读着迟宵粉丝的恶评,一边柔声安慰:
“粉丝行为,偶像买单。”
“哥哥,别哭。”
后来某一天——
祝渂参加某场时装周,走红毯时被男粉超大声地喊了句:“老婆——”
本来是冷着一张脸走完全程的祝渂旋即回头,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笑得一脸春色:“家有娇妻,别乱叫。”
当天,微博炸了。
全世界都在讨论祝渂口中的娇妻是谁。
祝渂粉丝苦着一张脸控评举报的时候,迟宵超话快乐得像在过年,敲锣打鼓的庆祝,甚至还有人高兴得慌不择路地舞到正主面前:
[宝!你看见了吗!祝渂被爆恋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两小时后,对面回:
[娇妻是我,别笑了。]
你们笑得越狠,我完全张不开腿。
粉丝:……?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八百年难得一遇的老公居然在外面给人当娇妻!
我那么大一个老婆掏出来#%*&﹉
一天之内我竟被连绿两次!
国民“老公”vs国民“老婆”,这次玩点不一样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差感。
长发攻,年下。祝渂(mín)是攻。
喜欢的话点个收藏吧!
第30章 满庭芳 06 (一更)
他直愣愣地看着晏南机在他对面坐下。
然后一股压迫感铺天盖地砸下来, 车内空间本就不大,现下多了一人后瞬间就变得逼仄起来。
对方一双长腿没处放,马车稍微抖一下两人的腿就会碰在一起。
萧洄不自在地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将双手乖乖地放在膝上, 有些拘束。
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还知道要脸啊?”萧珩嗤笑。
萧洄:“……”
说得像他不要脸一样。
晏南机一身黑衣干练, 腰间配了把长剑,像是刚办完事。
他把长剑取下平放在双腿上, 瞥了人一眼, 问萧珩:“你说他干什么?”
“当哥哥的说弟弟你也要管?”萧珩语气臭了吧唧的, “晏大人未免管得太宽了。”
晏南机眉毛一挑,偏头看向萧洄, 很有礼貌地点了下头,认真询问:“我可以管吗?”
萧洄下意识点头:“……可以。”
晏南机目露满意,萧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心虚地掀开车帘看了眼这人上车的位置。
是汪府。
丧幡还没拆。
萧洄放下窗帘, 兀自说着:“那天说好要把大氅洗了再还你的, 可是我忘拿走了,手帕倒是洗了, 但是我又忘带了。”
他解释道:“可以缓几天再给你吗?”
“这个没关系, 手帕可以送你,不用还。”晏南机目光停在他手上, 问:“伤好点没?”
“好多了,多亏了二哥给我的药。”说到这, 萧洄想起来自己上他车的目的, 忙对萧珩道:“谢谢二哥, 药很好用, 伤口一点都不疼了!”
语气软软的, 讨好的意味十足。萧珩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想理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谢我干嘛,谢你那便宜哥哥去啊。”他语气很别扭:“反正我看你也挺喜欢人家。”
还洗手帕呢,到底谁是亲哥?
“谁喜欢他了?!”萧洄立刻反驳,心虚地瞥了眼对面的人。
这可不兴乱说啊哥!
萧珩无所谓改口:“哦,那就不喜欢。”
“……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还不是喜欢。”
“不能这么理解。”萧洄忍不住扶额。
萧珩这个死gay,自己都找了个男朋友了还不知道这玩笑不能随便开么。
晏南机嘴角轻轻一勾,很淡。
但还是被人捕捉到了。
萧洄无语地看过去,怎么,才一会儿就忘记了刚才谁站你这边的是吧?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
“谢谢。”
哎,挺可惜的。
少了一个能在江湖上说话的哥哥。
一道很轻的声音传来。
“举手之劳。”
马车小幅度震了一下,萧洄膝盖不轻不重地撞上个什么东西。
有点硬。
他默默退开一点。
萧珩想起来正事,便问:“结果如何?”
“都招了。”似是察觉到他的动作,晏南机微微张开腿,体贴地为他挪开位置。
长剑被他拿下,立在马车的另一边。
这样一来,萧洄的双腿便落在了他的□□。
有点尴尬。
萧洄头都快缩进衣服里了。
“……”
古代人的衣袍大多宽松,萧珩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一门心思放在案子上:“怎么说,是我说的那样?”
前段时间,工部侍郎汪长宣死于火灾,泰兴帝命令刑部和锦衣卫共查此案。刑部和锦衣卫一直不对付,刑部尚书穆同泽仗着自己在这方面权力大,把所有证据捂着不放,导致锦衣卫查案时束手束脚。
既然有人上赶着卖苦力,萧珩乐得清闲,索性放手不管了。
别人需要功绩来晋升,他萧不为可不需要。
就这么查了几天后,按照刑部写的奏折内容来看,这个案子查得还挺顺利的,因此没到三天就宣布破案。
从案发现场到人证物证、作案动机,完美符合逻辑,抓捕和审问流程堪称近几年办案的典范。
刑部上下一众因为这个案子在朝堂上被百官夸了好几天,以穆同泽为首的刑部左右侍郎见到锦衣卫的人恨不得把“嚣张”二字写在脸上,就差指着鼻孔骂人了。
北镇抚司那几天一直是低气压,好些个性情暴戾的恨不得带上兄弟们杀上门去,一呼百应,差点酿成大祸。
最后还是萧珩出手拦住了他们,道事情可能没怎么简单。
果然,两天后此案被递到大理寺复审的时候,被查出了问题。
晏南机从作案动机里拎出一个漏洞,他没告诉任何人,而是顺着这条线查了下去。
只是没想到这一查,几乎全部推翻了既有的记录,和刑部送过来的细节大相径庭。
“汪长宣其实不是汪长宣,他原名叫汪长林。”
三十五年前,黄河水讯,豫州受难。一位母亲带着两个儿子举家搬迁至清河投奔亲戚。谁知,在他们赶至清河前一晚,亲戚一家被仇人灭门。
这两个儿子便是汪长宣和汪长林,他们是一对双生子。
母子三人流落至郊外杏陈家村,幸得好心村民收留,在村落的后山脚下有了个落脚之地。
投奔前,汪氏曾去信一封,提及自己及两个儿子。想必此刻,那些人也看到了那封信,知道几天后会有人投奔上门。
不惜得灭满门的仇,必定是血仇。
恐怕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们母子三人,他们没如约入府,想必这群人正满清河地寻找他们。
如今仇人在暗,为了活下去,汪氏将自己的一个儿子藏了起来,对外宣称她只有“汪长宣”一子。
弟弟是汪长林,哥哥叫汪长宣。
小时候弟弟不如哥哥聪明,汪氏每次都把弟弟关在家里,久而久之就弟弟便心生怨恨。
明明是双生子,明明都是汪氏的儿子,哥哥能正常地活着,弟弟却只能被关在屋里,看着哥哥交朋友、上学,看着他娶妻生子。
就算破天荒地能出门,也要顶着哥哥的名字,模仿哥哥的一切。还被母亲耳提面命地吩咐,不许乱跑不许乱看不许乱说话。
一切对哥哥来说有污点的行径都不能做。
他生来是有名字的,可到后来,没有人记得他叫什么,也没有人能知道他叫什么。
终于,多年后,汪长宣不负所望得以金榜题名。全家人都在欢呼,村里人也送来贺礼。
汪长宣衣锦还乡那天,流水宴摆了三天三夜,从村头摆到了村尾。
所有人都在恭贺汪长宣,汪长林偷偷撬开了锁,藏在屋后静静地看着。
弑兄杀母那天,汪长林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他冷静地规划好了所有,笨了一辈子的人头一回这么聪明,他成功地杀死了自己唯二的两个亲人。
连同他兄长的妻女,无一幸免。
从此,世间与他再无瓜葛。
至此,他终成了汪长宣。
陈家村后山脚下的那间茅草屋被一把火烧得干净,半月之后,工部多了一个为人精明、处事圆滑的员外郎。
“汪长林还是聪明,知道自己不如哥哥博学多识,进入翰林院肯定会被怀疑。”萧珩皱着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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