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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战成殇(古代架空)——晚来烟

时间:2024-04-03 09:21:38  作者:晚来烟
  景知瑜看着追上来的阿木尔,自知逃不出,便对穆先生道:“你自己逃吧,别管我了。”
  “那怎么能行,景老板是我们堂主的朋友,我穆某人怎能看景老板落入那鞑子的手上!”
  “你们堂主……穆先生,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你们堂主还认识我?”景知瑜再次问道。
  “在下穆少飞,是三清堂堂主麾下的一位长使……”
  穆少飞话未说完,便见阿木尔策马追到他们的前面了。
  “阿木尔他居然追上来了。”穆少飞看到阿木尔还是有些惧怕的。握缰绳的手再也止不住地抖动。
  看到阿木尔,景知瑜直接跳下马来,对穆少飞道:“穆先生你赶紧掉头走吧,阿木尔拦的人是我。”
  “可是景老板……”
  “听话。”景知瑜朝穆少飞温柔一笑,这一笑倒是个安慰,似乎在告诉穆少飞自己没事,让他不要担心。
  穆少飞心领神会,很快掉头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亲眼看到景知瑜放走反贼,阿木尔原本还是将信将疑,现在是确信景知瑜与他们有关系。
  “阿瑜,刚刚带你走的那个人,是谁?”
  阿木尔问出这句话后,不自觉地抓紧了缰绳。
  景知瑜摇了摇头,十分冷静道:“说实话,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不认识为何要救你,不认识为何要帮他逃走?”阿木尔语调越说越快,语气也越来越重。
  “我真的不认识。他救我,也许是因为我是汉人吧……”
  阿木尔看着景知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番话,心里也是半信半疑。
  最后一句,阿木尔问道:“他可有跟你讲了什么?”
  “没有。”
  得到景知瑜这个回答,阿木尔只觉得好笑:他们二人待了那么久,他又是景知瑜的救命恩人,景知瑜怎么可能不会问一下他的身份?只可能是对他刻意隐瞒。
  而穆少飞背后的势力,正是阿木尔设计来到颍州所要调查的。否则光凭钱陌和他手下几个不成气候的兄弟,怎可能对抗得了。要么就是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背后帮他。
  从景知瑜嘴里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阿木尔继续去追穆少飞,只剩下景知瑜一人留在原地。
  等阿木尔顺着路上的马蹄印一路追去的时候,却发现穆少飞根本没有逃走,而是折返回小院,举起胳膊对准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钱陌。
  阿木尔大喊“不好”,可那支袖箭还是射了出去,一箭刺中钱陌胸口。
  穆少飞在杀了钱陌后,用匕首直指自己脖子,他深知钱陌知道太多三清堂的事情,留着是个祸患。本想将景知瑜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后,自己再折返杀了钱陌。
  可后来景知瑜要留下,自己也只能改变计划,直接赶回来杀了钱陌再自裁。至于景知瑜,救他仅仅是堂主的命令,而堂主本就不让他把三清堂过多的消息告诉景知瑜。即便阿木尔通过景知瑜知道三清堂的存在,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阿木尔见穆少飞要自尽,直接拔刀砍下他执匕首的手。
  穆少飞吃痛,摔下马来。后有士兵围了上去,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眼见自己就要被活捉了,穆少飞心一横,狠命地咬下舌头自尽了……
  等阿木尔捏住他的脸的时候,穆少飞已经没了生气。
  “估计是知道自己被活捉会比死了还痛苦,所以才选择最痛苦的咬舌自尽吧!”林渊闳走来蹲在穆少飞身边,道:“敢咬舌自尽也是个硬骨头,估计审问也审不出什么东西来。”
  林渊闳说罢看了眼阿木尔,他知道阿木尔做这个局已经准备许久,但追查反贼的线索到这就中断了,这换做谁都会生气吧。
  阿木尔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对那日松吩咐道:“景知瑜就在这附近,他逃不远,给我把他抓回来!”
  现在景知瑜是唯一接触过穆少飞的人,看穆少飞与他亲密的样子,他不信景知瑜毫不知情。
  而景知瑜也没有逃跑,反而一步一步往小院的方向走去。
  那日松看着往回走的景知瑜,闷哼一声道:“你还挺自觉的,知道自己逃不掉,特地来自投罗网!”
  景知瑜轻笑道:“你们要抓的反贼与我亲近,我自然是你们捉拿的对象。”
  “你与反贼……”
  “实话说,我与反贼并无关系。我也不知道阿木尔可会信我,但我所言句句属实。”
  那日松知道阿木尔喜欢景知瑜,喜欢但又多疑,矛盾得很。不过在他看来,景知瑜上次和韩充身边的侍卫私会,虽然是韩千放不下景知瑜,但也不排除他们是逢场作戏的可能。
  一次是意外,那么第二次还会是意外吗?
  “我就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景知瑜伸出双手对那日松道:“那你还是把我捆回去交差吧。”
  几日之后,整个颍州的暴乱彻底被平息。钱陌一党被剿灭,尸首全被挂在城墙上,这一举措也威慑住颍州城内心怀不轨之人。
  随后颍州州府被换上了新一批的官员,阿木尔还亲自挑了一支实力强劲的军队入驻颍州,以防止有人犯上作乱。
  处理好颍州的事之后,阿木尔便随着林渊闳南下去了庐州。
  周道如砥,一批批快马飞奔而过,惊起林中鸟,扑棱着翅膀飞向空中。此时已是开春,枯树已经抽出了新芽,路边不知名的小野花也开了不少,虽不起眼,但足以让人感受到春天的来到。
  春天,是一年开始的时候,也是希望开始的时候。熬过了寒冬腊月的冷,无数百姓心中都期盼这春日暖阳能给人带来希望。
  在阿木尔派林渊闳拿下庐州后,便立刻率军南下攻打建康。在这之前,宋梁秋在与额尔德所率的军队在江州交战。
  本是利用有利地形,不说大破敌军,能牵制住敌军还是绰绰有余。可那时候正是凛冬,今年的冬天又格外的寒冷,不少将士都生了怯意,就连宋梁秋自己也觉得这个仗越打越没劲。
  非但如此,国库空虚,他们的军饷也扣着迟迟不发,前线吃不饱穿不暖,将士士气大落。
  宋梁秋不止一次苦恼:大奚都已经这样了,再打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江州失守是迟早的事。
  是夜,一场春雨不期而至。即便是早春,温度依旧很低,但春雨一下,万物复苏。翌日清晨是个太阳东升好天气,昨晚雨下过之后,水珠还挂在花草上。被误入的行人路过,直接将水珠带了去,不见雨珠把叶压,只见行人鞋袜湿。
  江同宣这两天一连爬了好几座山,终于在今天早上,一座山腰处突出的岩石上找到了宋梁秋。
  宋梁秋坐在石头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拿着酒壶,时而晃来晃去,时而放到嘴边小酌几口。
  宋梁秋本就是不修边幅之人,盔甲一脱,直接身穿一身单薄里衣。再加上几天都不见人影,现在已经是满脸胡茬,一副颓废酒鬼的模样
  江同宣一声“将军”打破了山谷间的宁静。
  宋梁秋扭动了一下脑袋,缓缓朝身后看去,眼中透露着一丝迷离:他都躲到这来了,怎么他这个下属还能找到他?
  “将军,军中不可群龙无首,还请将军随末将回去。”江同宣边行礼边道。
  跟市井出身,一路摸爬滚打到将军之位的宋梁秋不同,江同宣出身行伍,平时干什么都是一派军人作风,规矩卡得死死的。自从做了他的下属,大事小事都要找他汇报,每天最头疼的不是打仗,而是怎么跟江同宣相处。
  “军中不是有你吗,我在不在都无所谓的。”宋梁秋觉得扭头看江同宣脖子吃不消,便将头转了回来,手拿酒壶对着对面的群山道:“这庐山无限好风光,我想醉一醉。”
  “将军,我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我们是来……”
  “我们是来打仗的。”宋梁秋接着江同宣的话道:“我当然知道战事迫在眉睫。只是我觉得这仗打不打都无所谓了。你说襄阳没了,江陵丢了,他们都打到长江中下游了,就等于拿下大奚只差临门一脚了。”
  “宋梁秋!”江同宣第一次没有恭恭敬敬地喊着“将军”而是直呼他的姓名。
  “我们身为大奚将士,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怎可能有如此消极想法!”
  看到江同宣着急了,宋梁秋乐了,“哎呀我们小江还真是一身正气啊!”
  “将军!”宋梁秋带着戏谑的语调,让本就脸皮薄的江同宣,一下子蹿红了脸。
  宋梁秋晃着酒壶慢悠悠道:“如今荆湖南路和江南西路也在打仗,朝廷顾不上,有百姓揭竿反击又有流匪趁机作乱,可谓是混乱不堪。再加上阿木尔以及准备南下攻打建康,这就等于越过家门直接打家里了,你说这仗还怎么打?”
  “至少我们现在要严防死守住江州啊!”江同宣分析道:“建康府本就兵马众多,加之朝廷的制造逼近,阿木尔想要攻下可谓难上加难。所以此时我们就更不能让额尔德攻破江州一路东进和阿木尔会合。他们联手攻打建康,只怕仗会打得很艰难。”
  “哼,由北凌二皇子和四皇子统领的叛军不日就会打到隆兴府。而额尔德这几日按兵不动,无非就是等着那两个皇子,等他们一到就跟他们一起包围江州。江州本就是死局,你却想把它走活,真是可笑!”
  宋梁秋说出这番话倒不是打击江同宣,而是事实摆在那,他也无能为力。
  面对宋梁秋的质疑,江同宣却道:“将军若是不想打,我可以上报朝廷,说您暴毙而亡。您就在山里面躲好,别让人发现了。”
  很显然,江同宣察觉到宋梁秋已经没有初次征战时的干劲,跟他说再多涨士气的话,宋梁秋也很难提起精神。
  与其这样,倒不如帮他一帮,让他逃离这乱世,此后身在桃园,与世无牵。
  “我有归宿了,那你呢?”宋梁秋认真道。
  “我嘛,自然是继续带兵打仗,等到时候荣归故里。”
  “胡说!”宋梁秋支撑着身子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江同宣,道:“你继续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我知道,可是将军选择退隐是将军的路,我选择战斗是我的路。无论乱世盛世,能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都不算白来这人世间一遭了。”
  宋梁秋紧盯着江同宣,最后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往前面的悬崖走了几步,像刚刚一样瘫倒下来,手提着酒壶闷声喝酒,便不再搭理江同宣。
 
 
第五十九章 力挽狂澜
  “江州久攻不下不是办法,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帐篷内,额尔德双手交叉扶着额头,对着坐在底下的几个将军闷声道:“我儿已经进攻建康,诸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额尔德此话一出,无非在暗示他们,阿木尔在庐州之战后,兵力损耗不少。加之韩充也退至建康,再加上建康本身就拥兵十万之众。阿木尔对上他们,还是存在较大的悬殊。
  倒不是担心打败仗,额尔德担心阿木尔自作主张、铤而走险也要拿下建康,反而会让自己受伤。出于这个考虑,他还是想赶快攻下江州与阿木尔会合。
  “不过大人,江州久攻不下,是我们人手不够的原因。二皇子那势如破竹,不如……”
  说话的这个是朝中一直支持二皇子的人。自从皇长子作为嫡子因故去世,朝中不少大臣便纷纷站队,各自为阵。皇帝虽不反对皇子之间竞争,但十分反感臣子各为其主,这样显得他们不忠于君主。
  额尔德也向来不喜这种人,所以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瞬间就阴了下去。
  “不如什么?打仗不是儿戏,越拖将士越怠懒!”帐帘突然被打开,说话之人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看清来着之后,几个将军纷纷从座位上起身,将手搭在胸脯上恭恭敬敬行礼。
  额尔德也站起身,从主位上走了下去。
  额尔德刚要弯腰行礼,却被拦了下来。
  “不必多礼。你为朕开疆扩土,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来者正是北凌皇帝满都拉图。他的突然闯入,让众人陷入惊讶之中。
  额尔德开口道:“多谢陛下。陛下此次御驾亲征,怎么也不派人通报给臣,臣好为陛下接风洗尘。”
  “诶,朕就是刻意瞒着,生怕你整一大堆有的没的。想当年我们征战沙场、并肩作战的时候,哪分彼此?现在却是一大堆虚礼。”
  “陛下,您是君,下官是臣,自然……”
  满都拉图按住额尔德的手,“别讲大道理了,朕来这不是听你讲礼数的。”
  “是。”额尔德指着高位道:“还请陛下入座,我们正商讨战事。”
  “不用商讨了!”满都拉图看向刚刚提二皇子的那个将军,道:“明日你打头阵,直取江州城!”
  “是……末……末将领命。”那人吓得一哆嗦,立刻领命不敢怠慢。
  满都拉图打发那些人出去之后,帐篷里只剩他跟额尔德。
  “听说,你儿子刚打了胜仗?”满都拉图看着案桌上的地图道。
  那地图上赫然几个红圈,全是阿木尔攻下的城池。
  “我让那日松去帮了他,否则以阿木尔的实力,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满都拉图打断道:“朕可真羡慕你那个捡来的好儿子,能文会武。不像朕的那些个混小子们,一个个的不省心。你说朕怎么就捡不到像阿木尔那样的好孩子呢?”
  “陛下……”
  “你别紧张嘛,朕就,就感慨两句。”
  “臣的儿子无非是个野小子,哪能跟皇子们相比。”
  “哪能是野小子呢!阿木尔这孩子认你做父亲,是丞相府的少主。”
  满都拉图这话算是对阿木尔的认可,但在额尔德听来,可并不是个好事:只怕满都拉图将阿木尔捧得越高,阿木尔就越是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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