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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战成殇(古代架空)——晚来烟

时间:2024-04-03 09:21:38  作者:晚来烟
  在那几个北凌骑兵眼里,江同宣的抗争无非是以卵击石。几招过后,江同宣已然被砍得满身是伤,动作幅度也随之慢了下来。
  就在江同宣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满都拉图忽的现身,叫停了那几个北凌骑兵的进攻。
  满都拉图还是很看重江同宣的,若是能为他所用,那是再好不过。
  江同宣一边大喘粗气,一边扶着插在地上的长枪保持身体的稳定。
  “朕看你年纪轻轻,未来还有很多的可能,可千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满都拉图一边说着,一边贴心地将江同宣脸上的血渍擦去。
  周围的北凌骑兵见状都吓傻了,早知道皇帝陛下如此看重这个人,就不对他下狠手了。在刚刚的战斗中,为了取江同宣的性命,有好几刀都是朝着要害扎去,即便江同宣有所躲避,但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满都拉图一说这话,江同宣立刻清楚满都拉图的意思。不过要让他背叛大奚,他还不如随宋梁秋去了。
  见江同宣不说话,满都拉图接着晓之以理:“你看战场上临阵倒戈的将帅不在少数,强者择良木而栖,想必你不会不晓得其中的道理吧?”
  江同宣笑了笑,拼尽全身的力气将长枪拔起,直指满都拉图刺去。
  周围骑兵见状,大喊不妙,紧接着便是乱刀砍去,长枪在逼近满都拉图脖子的时候停下,只见江同宣一头栽到地上,浑身抽搐、口吐鲜血。
  满都拉图知道,江同宣故意攻击他,就是为了让他周围的北凌骑兵以为他要刺杀自己,好让他们解决他的生命。果然,这个孩子是个宁死不屈的硬骨头。
  弥留之际,江同宣挣扎着到宋梁秋的身边,看了他最后一眼,最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满都拉图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那几个骑兵道:“把他们两个找个地方安葬了吧,好歹也是一代勇将,不能就这么被随便丢弃在这。”
  等到满都拉图转身看向城门的时候,额尔德已经率军将城门攻下。城门大开,之后的战斗就轻松了。
  几天后,江州被攻破的消息被疯传,周边守城的将领得知此消息皆是闻风丧胆,不等额尔德攻城,自己下令打开城门将他们迎了进去。借着这个原因,北凌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不费一兵一卒,便攻占了大段长江流域。
  反观阿木尔这边,自从拿下庐州后,攻打建康就成了他下一个目标。
  从庐州出发,一路向南攻取,直至和州。和州正好处在长江北岸,届时从和州横渡长江,就等于打开了建康府的大门。
  突袭的前一天,阿木尔率军入驻和州。因为第二天有场大仗要打,阿木尔便包下了当地几家酒楼款待将士。
  时过戌时,本该跟将士们喝酒的阿木尔突然离开席位,转而去了景知瑜休息的房间。
  表面上是安排房间给景知瑜休息,但房间外守着不少士兵专门监视着景知瑜。
  自从阿木尔从景知瑜口中套不出一点关于反贼的线索后,便一直将景知瑜关押在帐篷里。一来想看有没有人来救景知瑜;二来也是怕那日松会瞒着他处决了景知瑜。
  阿木尔将景知瑜关起来后,就一直没有去看过他,今日还是他头一次去看景知瑜。
  “你们下去跟他们喝酒吧。”阿木尔来到二楼客房,对那几个士兵道。
  阿木尔一声令下,几人如蒙大赦。毕竟楼下一片欢声笑语,楼上他们哥几个却只能大眼瞪小眼。
  几人退下之后,阿木尔走到门口,缓缓将门推开。
  听到门口有动静,景知瑜从桌边起身,刚走到门口,便对上了阿木尔那双阴霾般的眼睛。
  景知瑜也是许久未见过阿木尔,乍一看到他,大脑还有些发懵。
  阿木尔抬脚跨过门槛,朝景知瑜走去。
  景知瑜见阿木尔脸一直都是绷着的,心里也很是发怵。
  阿木尔越是往前走,景知瑜便越是往后退。毕竟两人之间已经没了信任与温存,景知瑜生怕阿木尔会对他做出什么来。
  阿木尔在景知瑜退无可退的时候停住了,闷声道:“宋梁秋战死,江州失守,沿岸其他城池纷纷投降自保,接下来我们会集结兵力攻打建康。景知瑜,大奚大半的江山已经在我们的手上了,你再做多少挣扎都是徒劳了。”
  “所以你特地过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是想让我将那伙反贼的底细告诉你?”景知瑜忽的发笑道:“你在害怕,你怕那些反贼是改变战局的中坚力量。朝廷的正规军才多少人啊,正所谓集腋成裘,你深知真正难对付的是这些民间力量。”
  景知瑜三言两语戳到阿木尔痛处,之前在蜀地的时候就是因为长云宗犯上作乱,搅得蜀地不得安宁;再到钱陌试图收复颍州,使他不得不提防这些暗中势力。
  而且钱陌和老何死后,线索中断,唯一跟他们有关系的景知瑜依旧一言不发,还口出狂言刺激他,这让他感到十分的烦躁,于是赌气道:“好啊景知瑜,我阿木尔打仗就从来没有怕过!”
  “是吗?”景知瑜笑道:“那明天的那一仗我可是拭目以待。”
 
 
第六十一章 天时人和
  翌日,景知瑜起了个大早。一番洗漱之后,他推开屋门,却被看守他的士兵给拦住了出去的路。
  “你不能出去!”其中一个士兵威胁道。
  “我不出去,我就问一句,你们将军出去打仗不带上你们吗?”
  “你哪那么多废话,打你们大奚还需要我们全部兵力吗?”
  那士兵一开口,景知瑜便知晓阿木尔担心有人偷袭,特地留人驻扎在和州。
  想到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景知瑜刚要关门回屋,只见一只手突然抓住门框,景知瑜一顿,又将房门打开。
  “见过公子。”几个北凌士兵看到阿日斯兰后纷纷行礼道。
  阿日斯兰看了眼他们,随后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来找景先生交流下棋术。”
  “是!”
  看到阿日斯兰端着个棋盘,便让他进来了。
  在景知瑜被阿木尔关押的这段日子里,还是阿日斯兰时不时地过来找他下棋打发时间。若非阿日斯兰三天两头的来找他下棋解闷,恐怕他得憋出毛病来。
  原先景知瑜对阿日斯兰满是敌意,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也聊成了朋友。也许是阿日斯兰有一半的汉人血统,景知瑜感觉在这全是外邦人的地方,总算是有个跟他血脉相近的人。
  景知瑜将阿日斯兰引进房屋,转身给他泡茶。趁着这工夫,阿日斯兰将棋盘放到茶几上,先盘腿坐了下来。
  等景知瑜端着茶壶给阿日斯兰倒茶的时候,阿日斯兰很清楚地看到景知瑜脖子上的痕迹。
  景知瑜倒完茶,阿日斯兰按住他的手,有些心疼道:“昨晚,你还好吗?”
  “没什么。”景知瑜放下茶壶,下意识地将手捂住脖子,道:“他没待多久就走了。”
  原本以为昨晚他说话颇为偏激,会激怒阿木尔,没想到他只是缠绵了一会儿,之后就放开他走了。
  “那就好。可能是因为要打仗的缘故吧。”阿日斯兰听罢是松了口气。
  他对景知瑜还挺有好感的,自然不希望他受到什么伤害。要是以后有机会的话,他真想好好了解一下这个跟他有相似血脉的男人。
  景知瑜的纤纤玉指从棋盒中捻起一只黑子,率先放在了棋盘上,阿日斯兰则捻起白子紧跟其后。
  这局棋下了有一个多时辰,最后景知瑜的黑子被阿日斯兰的白子围攻,想要逆风翻盘着实是有些困难。
  阿日斯兰笑道:“看来这一局是我要赢了啊!”
  “还不到最后一刻呢。”景知瑜玩弄着手上的黑子,一副已经胜券在握的样子。
  “是吗?”阿日斯兰双手交叉撑在茶几上,微倾脑袋架在手上,这角度刚好能看到景知瑜白里透红的面庞。
  不多久,一声巨响传来,将两人吓了一跳。
  “这响声,应该是已经正式开打了吧。”阿日斯兰冷静道。
  “从客栈到江边只要半个时辰,一直拖到现在才打,显然中间发生了什么。”景知瑜一边回答着,一边落入黑子。
  阿日斯兰看到被改变的棋局,不紧不慢地从棋盒中拿起一颗白子将景知瑜走出来的活路又给堵死了。
  “看来让你突围无望了。”阿日斯兰道。
  “棋局如战局。棋局瞬息万变,每走一步就能改变局势,战局也如此。”
  “那你觉得这一次战局如何呢?”阿日斯兰问道:“或者说,你觉得谁会赢?”
  景知瑜轻笑道:“打仗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早春气温本就低,正好靠近江边,空中水汽充足,容易起雾。
  之所以推迟进攻,就是因为天降大雾耽误行军速度。而延误一点时间,你们这边会手忙脚乱,对我们来说则是排兵布阵的大好时机。
  除此之外,这客栈房间坐北朝南,我今早一推开门便感受到冷风,这风大概是从东面吹来。刮东风意味着不利于船只东进,反倒利于我们船只西行。
  刚刚说的那些是天时,而地利无非是江中突兀一座石矶,临空绝壁,占据长江要冲,水流湍急,地势险要,是个兵家必争之地。对于你们来说,对实际地形不熟悉,想要攻破是难如登天。
  最后是人和。人和的话,就看韩充怎么应对了,天时和地利都有了,他若是把握得好,能大获全胜;把握不好,倒也不至于落得个溃败之地。”
  说罢,又一枚黑子“啪嗒”一声落下,直接断了白子的活路。
  “那看来是我输了。”阿日斯兰将白子丢回旗盒,神色黯然道。
  一局棋局终了,只听外面炮火声越来越大,阿日斯兰有些坐不住,直接起身来到门外。
  此时李硕安火急火燎跑上二楼,看到阿日斯兰,喘着粗气道:“公子,目前战况十分不佳,而且丞相大人派来的援军,还未到地方,就已经被大奚军队给拦下,迟迟不得向前开进。”
  阿日斯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景知瑜,接着摇着头道:“不可能,丞相大人故意用障眼法迷惑大奚。表面上他们还停留在原地,实际已经暗中率军支援阿木尔。大人的保密措施做得这么完备,大奚怎么可能知道?”
  “除非……”李硕安看向景知瑜,眼神透露着杀气。
  “我明白你的意思。”阿日斯兰想到昨晚阿木尔来过景知瑜这,也不难怀疑到景知瑜头上。
  “公子,那景知瑜留着就是个祸害,要不我们直接把他除掉!”李硕安早就看景知瑜不顺眼了,趁着这个机会,他正好能解决掉他。
  阿日斯兰则是按住他拔剑的手,劝道:“你别激动。如今我们没有证据,若是贸然杀了他的话,阿木尔知道了会把我给杀了的。”
  “这……”
  “还是先看吧,这件事阿木尔肯定也会怀疑到景知瑜头上,到时候可看他怎么抉择了。”阿日斯兰说罢便直接出了屋门,转身就将门给轻轻合上。
  在屋门关闭的那一刹那,从房门外传来阿日斯兰的声音,“景知瑜,你心系大奚的时候,最好也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傍晚时分,原本寂静无声的客栈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而后只听重甲踩在木制地板上的沉重声,不用猜也知道是阿木尔他们兵败而归。
  景知瑜也料到阿木尔会来找他,干脆直接站在门口直面他的怒火。
  “你这么迫不及待地站在门口,是来嘲笑我的吗!”阿木尔一推开门就看到景知瑜一副胜利者的姿势站在门口等着他,脸上更是藏不住的笑意,这让本就吃了败仗的阿木尔更加窝火。
  “大奚许久未打胜仗,此战一下又打退了战无不胜的阿木尔将军,这对于大奚来说是个捷报。长江一带论熟悉还是我们熟悉,你们想要占领长江流域,还需要花很大功夫的。”
  阿木尔听后笑道:“哈哈,你说得对。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有些常识性的错误我是不会再犯。不过……”
  阿木尔走到景知瑜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我义父遭到大奚偷袭,他的具体行踪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原本额尔德隐匿行军踪迹就是为了出其不备,生怕阿木尔军中出细作,所以连儿子都没有告诉。若非今日双方对垒,他阿木尔恐怕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而景知瑜也是从阿木尔口中得知额尔德攻下江州后,一路顺风顺水,却一直迟迟不与阿木尔会合,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但他还是飞鹰传书给了韩千,让他留意额尔德的行踪。
  韩千本就擅长追踪,因而额尔德行踪暴露与韩千脱不了干系。
  景知瑜无奈叹了口气,“那我就不知情了。”
  面对景知瑜这样的回答,阿木尔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由得紧了些。他最讨厌景知瑜说什么“不知道”、“不知情”,明明有些他想知道的答案就在眼前,但偏不告诉他。
  而景知瑜也不算是说谎,上一次的事他也是在慌乱中得知,知晓的也不多;这一次是韩千追查的踪迹,他依旧不知实情。
  实话实说阿木尔不信,这下景知瑜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站着,等着阿木尔松手。
  见景知瑜一直一言不发,似乎在与他较劲,阿木尔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本就打了败仗,身边人也一直搞小动作不安分,这让隐忍克制许久的阿木尔终于爆发了。
  早知道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在蜀地的时候就直接打晕了带走,让他再也接触不到外面的人和事。
  免得出现今天这个让他矛盾的局面——杀也不是,留也不是。
  景知瑜感受到阿木尔的情绪波动。但他也很无奈,他不再是当年护着他的哥哥,他也不再是当年跟在他后面追着嬉闹的弟弟。
  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他们躲不掉也逃不掉。战争一日不结束,他们就永远对立。
  阿木尔突然放开了景知瑜,但他并没有转身离开,反而是将房门“砰”地一摔,直接锁了起来。
  “既然爱也难、恨也难,那就无休止地纠缠下去吧……”
  阿木尔自以为自己想通如何对景知瑜之后,便不再有之前的君子风度。毕竟是草原上成长起来的野兽,对待猎物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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