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悲中喜(古代架空)——粥十九

时间:2024-04-04 08:11:24  作者:粥十九
  魏元景见树上垂落的白色衣摆,人被枫林枝干挡住了大半,若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树上还有个人。
  魏元景放慢脚步,轻轻走到河边,抬头望月。刚站定,就听见程也安不友好的声音,“还请殿下换个地方望月怀远,给本郡主留个清净。”
  魏元景抬头看程也安,发现程也安眼睛也没有睁开,“我扰你清梦了?”
  “你说呢?”程也安不耐烦地反问道。
  魏元景却道:“秋夜露重,容易着凉,何不回帐篷里休息?”
  “我失眠”,程也安坐了起来,盯着下面的魏元景,“不是,关你什么事。你离我远点。”
  魏元景没有恼,语气依然和缓:“好,我马上就走,不过我是想来和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在长公主府上帮了许鸢。”
  程也安眉头一跳,“不需要,你也不要误解,我是与吏部尚书的独女齐瑶过不去,顺势而为,无心之举罢了。”
  魏元景无奈摇头,“郡主就不会顺水推舟,承下这份人情吗?这于郡主而言,并不吃亏。”
  程也安冷笑一声道:“我不屑如此,也不需要什么人情,特别是你成王殿下的人情。你快走,我要睡觉了!”
  魏元景觉得不甘,不想刚来京都,就无故多了个敌人。
  “你还是对我有误解。程也安,我们可以说清楚,何必互相为敌,各生不满,之前种种,我绝无意冒犯,你若生气,可以马上打我一顿,我绝不还手!”
  程也安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和自己化解嫌隙,说了不喜欢,避着走就行了,再说了,京都那么大,他们也没什么机会碰到几次,何必非扯着他不放?
  再说了,他自己还没有弄明白对魏元景的讨厌,要他怎么给魏元景解释?难道说他程也安其实是个男子,羡慕他可以上场杀敌,功名赫赫,而自己整日被束缚在女儿身份里,快要溺死在这婚嫁闺阁的琐事里了,又或者说,他嫉妒他一身磊落干净,人人称颂,而他真是臭名远扬,人人恨不得避而远之。
  “好好好!你!你不走我走!”
  程也安气得语无伦次,飞身跳下枫树,不料踩到河边的光滑的鹅卵石,又正心不在焉,一下子没站稳,将要摔倒。
  魏元景吓得立马快步倾身上前拽住程也安的胳膊,想将人拉回来,不料心急,用力过猛,程也安的脑袋一下子碰到魏元景的肩膀,鼻子吃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魏元景连连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不知何时,手竟搭在了程也安的腰间。慌乱缩回手时,无意间又在程也安衣领间嗅到一股夏日荷花的清香。
  难道是女子胭脂?还是香囊?
  从军十年,见到的都是男子,魏元景还从未与女子靠的这么近过。魏元景脸微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程也安一把推开了。
  程也安捂着鼻子瞪着魏元景,“真是我的克星!”
  魏元景这才意识到程也安磕到鼻子了,急着上前一步道:“可是流血了?”
  程也安忙后退一步,“鼻子断了也不用你管!”然后捂着鼻子气冲冲地走了。
  魏元景苦恼地看向程也安的背影。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八字不合?
 
 
第10章 猪狗不如的废物!
  回了帐篷,魏元景捞出一些药瓶,也不知有用没用,派吴通全部给程也安送过去。
  不一会儿,吴通把药原封不动地拿回来了,整个脸都绿了,气冲冲地对魏元景道:“那个侍女简直和她主子一样粗俗野蛮,我还一句话没说呢,甩着鞭子就冲过来了,要不是我跑的快,那鞭子就要抽我脸上了。”
  吴通赌气地坐下,“反正我是不去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哎,魏元景默默叹了口气,以程也安那个脾气,就算药送到他手上了,估计也会扔出来,罢了。
  魏元景问道:“明日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吴通答:“哦哦,我差点忘了,刚冯叔伯来信了,事情安排妥当了,让我们小心行事。”
  魏元景放心地应了一声。
  忽然听到帐篷外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个男子压低的声音,“成王殿下,睡了吗?”
  是邓珏。
  “没有,进来吧。”
  邓珏抱着个锦盒笑着走进帐篷,“殿下忙吗?”
  魏元景示意吴通给邓珏倒茶,“不忙。你有什么事?”
  邓珏坐下来,把锦盒打开,放到魏元景面前。
  魏元景一看,是颗透亮的夜明珠。夜明珠本就稀贵,这颗虽小,但也算无价之宝了。
  魏元景疑惑:“这是?”
  邓珏笑意更深,“我的拜师礼。殿下,我真的不爱好诗词文章,我就想学武。明年武试我想参加,殿下你武艺超群,是战场上用命拼杀出来的经验,我真心敬佩,想拜你为师!殿下,你可愿意?”
  魏元景笑了笑,“不可。”
  邓珏脸色一变,“为什么?”
  魏元景道:“首先,我听说你父亲邓国公一直想让你从文,殚精竭虑地督促你,如此你违背他,他该如何?再者,邓国公曾教过我诗文,我算他半个门生,若我答应你而违背他,算不算忤逆师门?”
  邓珏急了,“你不告诉他,我不告诉他不就得了!”
  魏元景喝了口茶道:“他迟早会知道。”
  “诶呦!”邓珏气得一屁股坐了下来。
  半晌,又不甘心地扭头问魏元景,“真的不可?”
  “不可。”
  “就不能再想想?”
  “不能。”
  邓珏气得幽怨地盯着魏元景,然后起身愤愤地走了。
  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把锦盒一合,抱着自己的锦盒气冲冲地往外走,一边道:“殿下你会后悔的!”
  等人走了,憋笑的吴通终于笑出了声,“这邓公子挺有趣的,不像那个程也安,身上没有一点讨喜的地方。对啊,这邓公子怎么会和程也安混在一起?他居然可以忍受程也安的暴脾气?”
  魏元景愣了一下,忽然就想起程也安身上那股淡淡的荷花香,以及他捂着鼻子气冲冲的眼神。
  不知他现在鼻子还好吗?可真是罪过啊。
  魏元景有些尴尬地扶了扶额头,对吴通道:“不可如此背后非议别人。”
  非议?明明就是实话!吴通一脸嫌弃,表示不服。
  第二日,在围场举办宴饮。晋灵帝居高位,太子其次,各官员分坐四周。
  此时,他们正欣赏相扑,两个巨大肥胖的男子穿着清凉,在台上互相对抗着。
  而在围猎场的禁军营里,一行人偷偷把边缘处放哨的士兵割了脖子,悄悄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接下来表演的是杂戏。一穿着花哨的男子上台,手里还拎着一只空笼子。
  那男子从袖中抽出一块白布将笼子盖上,只几秒又掀开,里面竟多了只鹦鹉,摇头晃脑地说,“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晋灵帝听了高兴,高喊一声,“赏!”
  男子再一遮挡白布,一掀开,鹦鹉变成了一只彩色羽毛的鸟,其羽毛色泽艳丽,身上的花纹斑驳,尾部红色的羽毛如长裙拖曳。这鸟忽然高昂头颅,其叫声如铃如钟。
  在场人皆疑惑好奇起来。晋灵帝寻问一旁人:“这是凤凰?”
  话还未落,那男子打开笼子,彩鸟飞了出来,长鸣不停,旋转飞舞,红尾化作火焰,如烈日高悬天空。
  众人皆抬头瞩目,惊叹不已。
  在此时,那男子偷偷拨动腕上极小的袖箭,三枚如针的暗箭直直朝晋灵帝而去。
  众人皆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彩鸟,皆无人注意到危险已经靠近。直到暗箭逼近身前,晋灵帝才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亮,可已经来不及躲闪。
  千钧一发之际,魏元景拔下冠上玉簪往前一掷,玉簪撞上暗箭,瞬间将暗箭打偏了方向。玉簪落地,碎了一地。
  这一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赵祥忠高喊一声:“保护陛下!”
  瞬间,四周的禁军士兵拔刀警惕起来,禁军副都尉王宗立即指挥禁军将官员等围了起来,赵忠祥保护着晋灵帝往帐篷里去,在太子身后的曲吉安也护送太子离去,不料禁军里忽然有几人倒戈,一刀捅了前面的禁军,持剑向太子和晋灵帝冲过来。
  四周官员本就颤颤惊惊,见出了细作,一下子慌乱地四处奔走,乱成一团,你撞我,我撞你,有直接趴在地上的,还有的拼命往里面爬,皆狼狈不堪。
  程也安与邓珏等会武的,皆捡了剑跟着魏元景在前面挡着。
  那几人武功高强,一人抵十,竟一时抵挡不住。而禁军平日除了京都巡防和负责围猎,再无其他什么事情,所以禁军大都只会花拳绣腿,没有点真功夫。且禁军依靠宦官,有关系者居上,更是没有什么实力。
  那禁军都尉李虎听风而来,竟是一个行动迟缓的胖子,铠甲都合不上,一口一个“陛下,臣来也”,几步后竟被自己拌了一脚,直接滚到了地上,半天起不来。
  程也安气急了,顺势一脚踢到那李虎的脸上,怒骂道:“猪狗不如的废物!”
  李虎立即大喊求饶道:“诶呦,郡主饶命!”
  此时,曲吉安正护着太子离开,一小太监一脚踩空,手顺势拽住了曲吉安,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曲中官救我!曲中官救我!奴婢给您做牛做马!”
  曲吉安嫌恶地一脚把那小太监的手蹬开,准备站起来时,刀光闪过,一细作生生将那小太监的脑袋砍了下来,再一抬眸,一双如饿兽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曲吉安。
  曲吉安瞬间瞳孔一缩,只见刀光如巨雷般劈下,而自己竟动弹不得,全身的血一瞬间冻僵了。
  “砰”一声,一把剑挡住了细作的刀,曲吉安侧目一看,是魏元景。
  “快走!”
  只一瞬间,身体里所有的血都复苏沸腾起来,曲吉安双脚双手并用,几乎是连爬带滚地逃离了现场。
  直到曲吉安安全地进了帐篷,整个人才松懈下来。
  死亡面前,没一个人能体面着应对。
  曲吉安听着外面兵器的撞击声和人痛苦的嘶吼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了。
  禁军副都尉王宗带着一身血污前来汇报。
  “陛下,细作共十一人,皆被斩杀。”
  晋灵帝气得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们禁军是如何办事的?!混入这么多细作竟不知情!是整日吃白饭的吗?!”
  王宗立即扑在地上,“陛下饶命”。
  晋灵帝气还未消,“李虎呢?!难不成还在睡他的大觉?!”
  话刚落,禁军都尉李虎扶着他肥胖的身子进来了,吓得直接跪了下来,“陛下啊陛下,臣罪该万死!”
  “你是该死!”晋灵帝怒道,“你整日纵酒寻欢,不务正事!今日又犯下如此大错!你觉得你还能活命吗?!”
  李虎猛得抬头,竟生出一额头的汗。李虎看了眼陛下,又看向曲吉安。
  曲吉安给了他个冷厉的眼神,李虎就知道曲吉安不打算救他,他已无生还的余地,可他不能把家中妻儿都牵扯进来,他只能认罪,只要他一人担下所有罪责,他的妻儿就还有生机。
  “陛下,臣认罪!都是臣忘恩负义,贪恋声色,误了家国!臣甘愿受罚!还请陛下放过臣的妻儿!臣叩谢陛下隆恩了!”李虎一个响头一个响头地狠狠磕下来,地上一片血迹。
  赵祥忠这才道:“陛下,这李都尉早年也算兢兢业业,守护京都二十余年,一直未出过什么差错,今日之错他的确该死,但念在他往日勤恳的份上,放过他妻儿吧,也算给陛下自己积累善缘。”
  晋灵帝看着李虎额头已血肉模糊,但还在不停地磕头。晋灵帝脑海里忽然就闪现了当年瑛妃跪求他放过魏元景的画面,心里一阵酸涩。
  可这么多年,他也曾想念过故人,就在刚刚,他们的儿子魏元景还义无反顾地救了他一命。
  心里动容了一下,晋灵帝道:“朕念你顾及妻儿情意,也曾用心护卫京都。朕便饶你妻儿一命。来人,将李虎带下去,择日问斩!”
  来人将李虎拖了下去,李虎痛哭着高喊:“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接着,晋灵帝看向禁军副都尉王宗:“王宗,这些年你也算勤恳,无过也无功,今日你虽杀敌有功,但有监察不够之失。所以今日罚你军板三十,以儆效尤!”
  王宗叩拜道:“谢陛下恩!臣领罪!”
  曲吉安已心知肚明,晋灵帝是真的动了怒,但李虎没有牵连他们,所以赵祥忠也愿意为他说句求情的话。幸好他们司礼监已布了全局,李虎早已无用,失了也无妨,而王宗也已经是他们的人了,这些年王宗被李虎压着,只能夹着脑袋做人,才能无法施展,日后若是王宗被提拔,也能让禁军改一改风气,更好为他们所有。
  帐篷外,一片狼藉,满地都是尸体和伤兵,其他禁军则在收拾残局。
  邓珏拿着剑的手还在抖,脸色的血迹已经干了,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脚下,忽的又一下子清醒了,急忙跑到程也安身边道:“安姐儿,我第一次拿剑杀人,虽然有点害怕,可我刚刚是不是还挺勇敢的?算不算勇猛杀敌、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程也安看了一眼身边神情不明的魏元景,应付邓珏了一句,“算算,大英雄。”
  话音刚落,魏元景扭头就走,直接去了晋灵帝的帐篷。
  晋灵帝见了魏元景,露出了笑容:“元景可有受伤?”
  “并无。”
  “今日你护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提!”
  魏元景道:“陛下,儿臣只有一个请求。禁军如今出了这么多细作,竟还都混入了围猎场,今日抗敌,禁军毫无招架之力,此番可证明禁军失察已久,军风懒惰成性,内部需整顿筛查,以及背后谋划之人必须找出来,不然后患无穷啊!”
  晋灵帝深吸了口气,“你说的朕清楚。朕回去会安排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彻查此事,这次禁军也必须好好整顿。只是都尉一职,还没有合适人选,朕需要好好挑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