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池穆没管他的尬笑,自然地亲了下他的嘴,把他往自己怀里揽。
疼?哪里疼?
顾向南睁眼说瞎话,“不疼。”
“是吗?那你还挺厉害。”
??
顾向南以为他在讽刺他,往外挣了挣。
但他一动,就感觉到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硌到他了。
反应过来后,脸“唰”地涨红,放在身侧的手虚握成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然而池穆却好像无所察觉,滚烫的呼吸洒在他的头顶,胸腔震动,“可是我有点疼。”
“你,你哪里疼?”
“昨天太努力了,没顾及到腿。现在才发现,那几个姿势,有点废腿。”
顾向南:“……”
他就多嘴问这一句。
顾向南羞得浑身泛粉,推开池穆,就要从床上下来。
然而池穆却流连忘返,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放。
蜻蜓点水似的吻着他的脸,毫无歉意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昨晚太兴奋了,没控制住力道,希望没有弄伤你。”
兴奋?弄伤?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顾向南艰难地从他的胸口中探出头,本想回他“没有”,却发现他目光笔直地望着某个地方,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床头。
只见那儿有个银色的铁桶,正在滚来滚去。
顺着它倒下的方向,一大滩水倾在柜子上,旁边还立着两个空了的酒瓶。
??
顾向南更加一头雾水。
那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池穆笑笑,手臂用力,把他提到自己身上,让他躺在自己胸前,掬了把桌上的水,扯开被子,沿着他的脊背,慢条斯理地往下抹。
从第一根骨头到最后一根尾椎,动作轻柔,是很温和地侵略。
像个披着羊皮的狼,到了危险的分界点后,很明显地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下游。
顾向南浑身一麻,赶紧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池穆:“看你的表情,似乎有些忘了,我帮你回忆回忆。”
??
顾向南又是大写加粗的问号。
池穆捞着他往上拽,附在他的耳边说,“看到那两个空酒瓶了吗?那都是你的杰作。”
顾向南不解:“都是我喝的?”
池穆很认真地思考,半真半假,“也不能说是喝,但确实都给了你。”
“……”顾向南大致有些明白,不想再听,捂着耳朵,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池穆不许。
抓着他的手腕,吻了下腕侧的血管,“还有那些冰块,你说都是你的,可弄到一半,你又不愿意,结果它们都白白浪费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顾向南羞愤欲滴,脑袋热得快要自燃。
他把脸埋在池穆胸口,双手举高,盖住他的嘴,不想再听这张好看的唇,说出什么让他想死的话。
池穆轻轻吐了口气,把他的手从自己嘴巴上拿下,握在手里,描摹他掌心的纹路。
眼神很坏,表情却很纯,搭配上弱弱的语气,看起来委屈得不行,“向南,你自己做的事,不能耍赖。”
晦暗难明,艰涩情动。
听上去像在示弱,手下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另一只手指节擦过顾向南脸颊,专挑他受不了的地方碰。
顾向南立刻被他摸得一颤一颤,气息不匀,“我,我没想耍赖。”
“那就是承认了?”
“……嗯。”
“行,那今天晚上,换你主动。”
“什,什么?”
一听顾向南犹疑,池穆的音调又瞬间沉下来。
像个被爸妈许诺了奖品的孩子,又突然被告知许诺无效,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顾向南要是敢否认,他就要闹了。
“你昨晚上自己说的,该不会是想装失忆吧?”
“??”顾向南确实不记得,但看男人的眼神,也不能直接说‘是’,于是他尽量委婉地措辞,“没有,我没有失忆,只是昨晚说太多话了,记忆有些错乱,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句?”
顾向南叫苦不迭。
被池穆逼得快哭出来
池穆见钓了半天的鱼终于上钩,也不再装,扣着他的腰重重一按。
膝盖曲起,拱着他,压缩他的生存空间,“你说,只要我昨晚把你伺候舒服了,你今天就会让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请假条
请假一天,明天再更哈!
第六十二章
这……这么没有下限的话,居然是他说出来的!?
但顾向南昨晚喝醉了,对大部分事情都没记忆。
因此即使觉得荒诞得不行,也不能马上义正言辞地反驳。
他支支吾吾,犹犹豫豫,踌躇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好,今晚是吧,我来就我来!不过你先把我放下,我得去公司了。”
“好,你说的,我等着。”池穆照做,目光落在顾向南清凌凌的锁骨上,心猿意马。
因为刚才移动了下,原本严严实实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浅搭在两人腰迹。
顾向南趴在池穆胸口,薄薄一片。
只要稍微垂眼,就能看到他身前美丽的风景。
即使已经见过很多次,但来自心头的悸动始终有增无减。
大掌缓缓扣上,几乎一个巴掌就是一把细腰。
然而顾向南最绝的还不是细,而是他浑身上下通体的白。
好像羊脂玉,细腻柔滑,比女人还软,在没有光的地方,他就是光源。
哪儿哪儿都嫩,还白得一塌糊涂,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甚至腰部以下,还残留着昨晚落下的指印。
红彤彤的,没有完全消下去。
池穆看一眼就心脏发紧。
想把他据为己有。
在他身上落下更多。
眸子逐渐变得晦暗幽深,目光钉在上面,恨不能直接把他钉进身体里。
越是如此精致完美的视觉和触感,越能激发人的掌控欲和凌虐欲。
池穆也不例外。
他已经听不进去顾向南讲的话,满心满眼都是触手可及的念想。
“不过今天我一定会早点回来……喂,你手放哪儿呢!我在跟你讲话,你别乱摸,池穆……啊,你出来……”
后面的话销声匿迹,在池穆身上,顾向南除了栽,就只有认栽。
再醒来迟了很多,天上难得的露了太阳。
顾向南迅速下床洗漱,赶在九点前出了门。
但他没想到会在公司门口碰到项词。
穿着一整套黑色冲锋衣,戴着顶鸭舌帽,口罩、墨镜,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但即便如此,顾向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杀父弑母的仇敌,化成灰他都认得。
他走过去,一把掀开他的帽子,神色冷峻,“你在这儿干什么?”
“关你屁事!”即使到了这种时候,项词依旧狂得不行,瞪顾向南一眼,把帽子重新戴回去。
“找池穆?”
项词转过头,欲言又止。
不过从他的神情中,顾向南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不会来。”
“他在哪儿?”
“呵,”看着他骤然变得急切的样子,顾向南冷笑,“关你屁事。”
把他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听到这个回答,项词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你少得意,不过就是一个替身,有什么资格嘲讽我!?”
他指着顾向南的鼻子咒骂,“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给我记住,神坛上的只会是我!只要有我在,绝不会有你耀武扬威的可能。”
“你哪儿来的自信?”
“就凭池穆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我。”
项词轻蔑一下,信心十足。
“你讲什么笑话?”
顾向南微微迟疑,但脸上还是维持着镇定。
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叫项词看扁。
“怎么,不信?”项词嘲讽地撇了撇嘴,掏出手机,划拉几下,递到顾向南跟前。
“喏,这是我离开之后,他给我发的消息,每天一条。甚至最开始的时候,一天有好几条。每一条都诉说着他有多么想我,多么离不开我,求我回来,回到他身边……我想你,应该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卑微的一面吧?”
项词看着顾向南苍白的脸色,表情更加嚣张,“这些消息过了很久才停掉,因为他跟我说,他找到了一个替代品。”
“我想那个人,就是你!”项词的目光讽刺性十足地在顾向南身上逡巡,眼波轻转,“呵,就你,也配跟我比?”
“我?我当然不能跟你比!”顾向南眼梢扬起,把手机重新抛回项词怀里,“你算个什么东西,跟你一起被提起,可真够掉价的。”
“项词,你别是得了什么妄想症?这号码每个都不一样,还每个都没有署名,你当池穆是卖号码的?天天换着号码跟你表忠诚?”
顾向南睥睨着项词,满脸都是“有病”。
他净身高183,穿上鞋子直逼185,对于怎么看都不会超过182的项词,俯视绰绰有余。
经过这几年的成长,目光也更具压迫性。
看着项词,宛如在看一只蝼蚁。
项词虽然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强势,但隐藏的弱势在此刻被放大到最大。
而且顾向南也不再是之前那个随意就能被他贬低的人,即使他强撑着劲头,也渐渐败下阵来。
“这就是事实,你要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别怪我没提醒你,顾向南,池穆他啊,从始至终喜欢的就只有我。”
“是吗?那你就这么幻想着吧。”
顾向南嗤笑,转过身,大步离开。
脊背挺得笔直,像大雪天时怎么也压不倒的松竹,自有一股倔强。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看到项词手机上那些短信时,他的灵魂几乎被抽离。
他又一次败给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文字。
顾向南回到别墅,正好碰上池穆从楼上下来。
他好像刚洗完澡,白色毛巾搭在头上,两只胳膊举起,边擦着头发,边姿态慵懒地往下走。
顾向南走过去,用毛巾蒙住他的眼睛,拽住两端,猛地把他往下拉,踮起脚尖,激烈地和他接吻。
唇齿交缠,几乎是发泄般,在他身上寻一种安定。
什么话也不想说,如果下一秒世界灭亡,他想就这么和池穆死在一起。
死在两人最缠绵的时候。
顾向南卖力地逞凶,直到舌尖蔓延开血腥味,才慢慢把池穆松开。
看到他嘴角的伤口,面无表情地按上去,指腹压了压,“池穆,你知道的,我爱你。一直以来,没有变过。”
“嗯。”
池穆垂下眼睫,眼里带着湿气。
“我可以接受你爱我没有我爱你那么多,但你一定不能再骗我了,好不好?”
第六十三章
顾向南这话说得极其低微。
仿佛把生杀予夺的大权完全交给池穆。
池穆用力地把他揉进自己怀里,很是心疼“好。”
顾向南看着他,眼里生雾。
他一直都是这样。
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胡作非为。
在这张接近完美的脸上,他最喜欢的就是他的眼睛。
眼型极其漂亮,前尖后翘,线条圆润,盯着人时,常给人一种无情却似多情的感觉。
顾向南爱极了他艳绝的双眸,同时也恨极了。
从那双眼睛里,他从来分辨不出真假。
他仰起头,塌下腰,无言地沉浸着这刻欢愉。
之后几天,顾向南都窝在别墅里。
和池穆嬉耍玩闹,像沉迷后宫的君王,从此不再早朝。
池穆因为身体的原因,也不怎么往外跑。
除了要去复查复健,其余时间都缠留在顾向南身边。
他食髓知味,享受上了逗他的感觉。
有时候顾向南好好地在那儿看书,他会直接覆上去,顺着他舒展的弧度,把他压倒在沙发上。
攫住他的唇,笑着抚弄他。
美其名曰帮他放松。
顾向南反抗无果,往往呜咽几声后,就被他镇压,然后被抱着往楼上走。
其间傅远联系过他几次,都被他含混过去。
听着他质疑的语气,顾向南也越发心虚。
他躺在床上,慢慢蜷起身体,看来明天得去见一下他。
但他出神的态度却让身上的男人很不满。
池穆伏在上面,看他神游天外,眼睛微眯,忽然加重力道。
刺得他猛地打了个颤。
顾向南回神,见男人黑了脸,笑着环上他的脖子,抓着他的背,指甲陷进肉里,“你轻点,都不心疼我。”
“那你专心点。”
“嗯哼。”顾向南挑眉,一脸坏笑。
池穆掐住他的腿,淡淡地说,“你找死。”
“……唔。”
两人打架似的闹了整晚,一直到凌晨才偃旗息鼓。
顾向南累得不行,后来连哼气声都是若有似无。
浑身上下像是被拆开再重新装上一样,又疼又麻。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刚睡了会儿,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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