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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养猫遛狗的日子[美食]——林小酒

时间:2024-04-06 10:09:22  作者:林小酒
  宁澜又把屋中都翻了一遍,想找找小可怜母亲有没有留下东西,可惜什么也没找到,不禁有点难过。
  打起精神,宁澜准备把主屋重新布置一番,家中难免有客人来,一进来看见一张床大剌剌的摆着不好看。
  挪床的时候,倒让宁澜在床脚下发现一支木簪,木簪简单雅致,刻着梅花,必是小可怜母亲用过的。宁澜同样小心翼翼的把木簪擦拭干净和那一叠草纸收到了一起,心中的难过被这小惊喜驱散不少。
  收拾完空空如也的家,宁澜在心里盘算着日后如何赚钱。他现在手里有三爷爷借的 300 文钱,就算不置办东西,光吃饭也撑不了太久。
  宁澜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先不想了,先去山脚下挖野菜。
  秋季地里水边都是宝,各种野菜数不胜数,有的尽管拔了,吃不完在水中焯过晾干,到冬天再吃也是可以的。平日里炒了、蒸了或和面捏成菜窝窝,都是很好吃的。
  挖完野菜,宁澜又去捡了些干草来铺床。花婶儿的被褥要还的,这时代被褥值钱,是家中的开支大头,他不能总占着。
  捡来的干草需要在沸水中煮过晾干才能用,煮过的干草软,铺起来舒服,高温还能杀死一些藏在干草里的杂菌。宁澜现在身体虚弱还有伤口没好,不敢大意,万一染了病得不偿失。
  晚饭宁澜把剩下的一只野鸡炖了,那只野鸡总蹦跶让他馋肉味了,辣辣的黄焖鸡好吃,可他现在只能吃清淡的,便向花婶儿讨了些山菇来炖汤。
  宁澜没拔过鸡毛,只知道得先在热水里烫了,一顿操作下来,他比野鸡还狼狈。
  花婶儿隔着院墙看不下去,叫了儿子宁大旺来帮他,宁澜识趣儿的蹲在一旁学习。
  “大旺哥,你可真厉害,”宁澜由衷赞叹,宁大旺今年 19,刚娶了媳妇儿,长得高高壮壮的,憨厚的像只熊,可手里的动作利落的很。
  “嘿嘿,”宁大旺憨憨的笑了两声,“干的多就会了。”
  宁澜先把汤炖上,然后着手炒鸡血,那鸡血加了水和盐巴静置了一个小时了,已结了块
  鸡血切片,焯过水。锅中热油爆香葱、姜、蒜、花椒,加一勺豆酱迅速炒匀。然后倒入鸡血翻炒,加清水没过鸡血,少许盐巴调味。水烧开后下蒜苗,中小火煮至变软,收净汤汁可出锅。
  等到野山菌独有的香味飘出来,鸡肉也炖好了,肉软软烂烂的,骨头也酥掉了。
  宁澜把鸡汤和炒鸡血都分出了一些给花婶儿送去,花婶儿给了他两张烙的暄暄的玉米饼子。他明日打算上山,正好把这饼子当干粮带上。
  靠山吃山,宁澜想去山上看看都有什么。他认得不少草药,了解习性,也知道每种药材该如何处理,兴许能靠采药换些钱。
  雨后也是菌子最旺盛的时候,顺道采些野山菌来吃。像吃食之类的东西,村里是人也常去采的,平时给桌上添个菜够了,但是要拿来换钱是不够的。
  赶早不赶晚,次日清早宁澜循着记忆上了山,他略往里面走了些,沿途留下记号。近山来的人多,有中药也被踩的不成样子了。
  宁澜并不盲目找,有些中药他认得但这个时代未必就用来入药了,他昨晚上翻来覆去想过了,准备先找些柴胡去医馆探探路。
  柴胡清热解毒,可治疗肝郁气滞、月经不调、疟疾等病,是自古以来非常常用的中药,早在东汉张仲景所著的《伤寒论》中就记载过著名的“小柴胡汤”。
  而且野生柴胡分布地区非常广,这个季节又是采收最好的时候。宁澜有意识的往干燥山坡和林中的空地去找,果然叫他找到了不少生的极好的柴胡。
  柴胡根部入药,挖采的时候需得小心不损坏根茎。宁澜工具不趁手,之前也没挖过,刚开始挖少不得损坏一些,慢慢便渐入佳境了。
  阳光透过林中的叶子斑驳地洒到地上,树叶随着微风沙沙作响,各种鸟鸣清脆悦耳。
  午后的阳光打在身上很舒服,宁澜坐在一条小溪旁把两张玉米饼子吃完了,又掬了一捧溪水喝。赶明儿得用竹筒做个水壶随身携带着,宁澜受爷爷奶的影响习惯喝开水。
  小溪对面长了几颗酸枣树,宁澜踩着石头过去摘了一颗放进嘴里,酸的龇牙咧嘴。这处山背阴日照短,估计这些野酸枣还得一个月才能成熟。
  酸枣仁也是可以入药的,能补肝、宁心、敛汗、生津。酸枣可以做成酸枣糕,操作也简单,煮熟晾干就行。宁澜记下位置,打算一个月后再过来。
  待山中温度降下,凉气重了,宁澜在几颗腐木下摘了不少的香菇木耳,才背着满满一个背篓下了山。
 
 
第4章 
  宁澜到家放下背篓,先把路上挖来的荠菜洗了拌上黄豆面煮粥时一并蒸上。
  他粥煮的时间长,米粒都化进了汤里,米油厚厚的盖了一层。荠菜也蒸的软软的,用蒜沫、麻油和盐调了味。
  饭后宁澜将今日挖到的柴胡根须一一处理好,清洗干净了,才发现没地方晾晒。便跑去山伯家借了一个竹筐,并给了山伯 20 文钱请他再编十个大的。
  “伯娘家里的竹筐你拿去用就行了,给什么钱,”山伯娘心疼宁澜花钱。
  “山伯娘,你和山伯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哪能还白拿你们的东西,”宁澜笑道,“你放心,这些竹筐我都是有用的。”
  “你莫管,宁澜心中有数,”山伯娘还想再说什么,被山伯打断了,不过山伯又数出 5 文钱递给宁澜,“用不了那么多。”
  等都忙活完天已经黑了,宁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忙着还不觉得有什么,晚上一切都安静下来,宁澜忍不住有些难过。
  他想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了,想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身体好不好,也想不知道小可怜是不是真的成了他,那样至少还有人代他尽孝。
  宁澜以前没怎么哭过,爸妈离婚没哭过,自己生病没哭过,这会儿倒忍不住哭了起来。他越哭越难受,越难受越想哭,憋着声音哭的抽搭搭的,不知几时睡过去了。
  等到宁澜第二天起床,眼睛已经肿的只剩一条缝儿了,还一蛰一蛰的疼。宁澜在篱笆外摘了几片薄荷叶揉碎了敷在眼上,一边揉眼一边唾弃自己,真丢人,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能哭成个傻子。
  宁澜煮了两个个鸡蛋,拿布包上昨晚上多出来的蒸菜直接就上山了,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现在的丑样子。
  村里买的鸡蛋个儿不大,黄儿贼香,宁澜嚼吧完俩鸡蛋有点儿意犹未尽,咽了几口口水。
  宁澜今日走了一条没走过的小路,意外发现一颗刺梨树,树上有零星几颗金黄的果子。
  熟透的刺梨很甜,村里小孩儿常摘了当零嘴儿吃,这几颗熟的晚,才成为了漏网之鱼,宁澜美滋滋的都摘了下来。
  山中小路很有趣,不同的路总能遇见不同的风景,找到不一样的乐趣。宁澜很讨厌重复干一件事情,也不喜欢每天走一样的路。
  他小时候写错字,被罚一个写一百遍,都要想着不同的法子写,一支笔拿着写烦了,就拿两只笔同时写;同样的笔画顺序写烦了,就颠倒别的顺序写。
  挖草药也是,同一个地儿他是不会连着挖两天的,没意思。这连绵不绝的群山,给宁澜平凡重复的生活增添了很多的趣味。
  “哎,你是哪个村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宁澜正专心挖着草药,听见有人说话,站起来看见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小男童,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头发扎了两个小啾啾儿,像年画里走出的娃娃。
  “哈哈哈,你眼睛,你眼睛就长这样么,”还没等宁澜开口,那小童笑的前仰后合的。
  宁澜脸一黑,沉默不说话。这小孩儿看着也就八九岁,他怕他一开口,给小孩儿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
  “对不起,我不该笑你,”那小孩儿笑完觉得自己不没礼貌,“你眼睛是受伤了吧,我叫我爷爷给你治。”
  原来这小孩儿叫李小书,今年才八岁,是村里李大夫的孙子。小孩儿有点儿自来熟,俩人交谈几句遍缠着宁澜问东问西的,不过句句戳宁澜的心窝子。
  “澜哥哥,你平时吃饭不能挑食呀,得多吃些,你看看你又瘦又低,要是打架肯定一打就倒。”
  “你怎么认识药材的呀,咱村儿里就我爷爷一个大夫,”李小书并不用宁澜答话,“我爷爷天天叫我认药材,认不准了就打,我可惨了。”
  多和李小书待一会儿宁澜也悟了,这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话唠。宁澜便任他自说自话,自己还专心挖药。
  “你挖这么多柴胡做什么,是家中有人生病了吗,柴胡治什么的,我想想......”
  “和解表里,疏肝解郁,”宁澜好一会儿没听见李小书说话,抬头看见他正蹲在那里气鼓鼓的。
  “对对,和解表里,疏肝解郁,”李小书重复一遍,又眉开眼笑了,“澜哥哥,你可真厉害。”
  “你怎么一个人上山了,家里人知道么,”宁澜敛了神色,李小书在这儿呆了好久了,也没人来找他。
  李小书眼骨碌碌的转,透着点儿狡黠,他怕宁澜赶他走,他是偷偷跑上山的,谁叫爷爷今天打他手板儿打的那么狠,他就是背书的时候睡着了,口水流在了爷爷心爱的医书上。
  宁澜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熊孩子一个,不怕危险,也不怕家里着急。
  “我天天来的......”李小书几个字越说越心虚,他一不小心就跑了这么远,也是害怕了的,幸亏瞧见了宁澜。
  宁澜见他是真怕了,便要把他送下山。
  “澜哥哥,我饿,我走不动了,”李小书惨兮兮的,肚子应景儿的咕咕叫个不停。
  宁澜无奈,把蒸菜拿出来给他吃,李小书却是转身跑到不远处一颗树下拿过来一包鱼,又从随身佩戴的小荷包里掏出一包盐,一个打火石。
  好家伙,宁澜直呼好家伙,这熊孩子准备的真周全。
  宁澜领着李小书在水源边找了一处空地,给鱼去鱼鳞和内脏。李小书捡柴生火,别看李小书人小,火生的比宁澜溜。
  鱼一边烤李小书一边吃,宁澜烤鱼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他吃的速度。
  蒸菜也叫李小书吃了大半,宁澜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李小书倒知道还有一个人,把剩下的一条小鱼和一点蒸菜推给宁澜,不好意思的笑地朝着他笑。
  宁澜看李小书还没吃饱的样子,才想起来背篓里还有刺梨,都拿出来给了李小书,李小书风卷残云,剩下两个给宁澜。
  吃完东西宁澜确认把火浇的没有火星了才领着李小书下山,李小书已经真把宁澜当哥哥了,缠着宁澜撒娇,小嘴儿比刚见他时甜多了。
  “澜哥哥,你可真厉害,又会做饭,又会采药。”
  “你太好了,澜哥哥,把东西都给我吃,你要是我亲哥就好了。”
  “你不知道,我有个亲哥,打起人比我爷爷还狠。”
  ......
  宁澜把李小书送回家,李大夫和李小书的哥哥李小墨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了,李大夫看见李小书脱了鞋就打,李小书没躲过挨了几下哇哇地嚎哭。
  “我错了爷爷,我再也不敢了爷爷,”李小书哭的鼻涕泡泡儿都出来了,“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李大夫被哭的心软,把鞋穿回去了了。李小墨脸还是黑的,见爷爷停了下来,自己把李小书薅过去又是一顿揍。
  “让你见笑了,”李大夫不好意思的朝宁澜笑,笑的和李小书如出一辙,“身子怎么样了,来我再给你号号脉。”
  宁澜放下背篓去李大夫的案前坐下。
  “摔那一下倒是没大碍了,就是身体亏得厉害,得好好调养,”说着便说了个药方让李小墨去配药。
  “李大夫......”
  “莫要推脱,今日小书多亏你了,”李大夫堵了宁澜要拒绝的话,“以后每月来一次,我给你调方子,你这身子现在养还不晚,银钱先不用放在心上。”
  宁澜手中确实没什么钱,便要把今日采的药都给李大夫留下,李大夫只抓出来一小把,又交代了他药怎么熬制才放宁澜走了。
  宁澜回去的路上还在想李小书,他头一次见到这么鲜活的一个人,话痨、可爱、社交那啥症、能屈能伸的李小书,实在是有趣的紧。
  之后的日子宁澜每日早出晚归,挖草药,处理草药,忙忙碌碌充充实实,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等到了大家去集市上的日子,宁澜晾干的柴胡也能装个一篓多,便也打算去镇上一趟。
  “秦大哥,我这些日子采了不少草药想拿镇上换些钱,镇上你熟,能麻烦你明儿个同我去一趟吗?”宁澜端着一碗鱼汤和一碗河虾炒野韭先找了秦大。
  宁澜前几日在山上小溪上游处放了一张网,这些天网中的小鱼小虾刚好能打一顿牙祭。
  河虾用野韭配上捣碎的茱萸炒了,微辣咸香吃着很过瘾。小鱼去了内脏煎至两面微黄,加开水煮了一锅奶白的鱼汤,只用少许盐调味就很鲜了。
  “和我一起去不好,”秦大哥闷闷道。
  宁澜一愣,才明白秦大哥是怕村里人看到惹出议论。
  “秦大哥,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只知道您比村里大部分都好,”宁澜语气真诚劝解道。
  可惜宁澜最后还是没能说动秦大哥,秦大小时候受那样的对待,心里一直不好受,现在28 了也没人来提过亲,内心的那份自轻不是靠一两句劝解就能扭转的。
  ......
  次日天蒙蒙亮宁澜就出发了,洞溪村离镇上不算远,脚程快一个时辰就能走到。宁澜路不熟,还背着一篓子柴胡,便搭了村里的牛车去。
  “吃饭没?”赶车的是村里的孙爷爷,孙姓是村中仅次于宁的第二大姓。宁澜记得害死了小可怜母亲的就是孙家的人。
  不过孙爷爷人和善,拿了一个包子递给宁澜,孙爷爷随身就带了俩包子,宁澜撒谎说吃过了没接。
  孙爷爷的儿子一家都搬到了镇上,他对镇上也熟,知道宁澜要去镇上的医馆也给他推荐了一家,和秦大哥说的是同一家,叫平安医馆。
  到了镇上宁澜便直奔医馆去了,遇见的人也友善,他在路边踟蹰时便有卖吃食的老丈主动问他:“小哥可要问路?”
  宁澜放下背篓,行了个礼:“请问老人家,你知道平安医馆怎么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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