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埙思绪飘远,回想起了,看了她模样,在雨里傻傻站着的少年,如若没有后来这些事,他将在一年后成为她的驸马。
原来他俩的因缘早早就定好了。
“我得知许城中了我的状元,又要娶你,以为再也不会相见,谁知,我们会在虎头山相遇,当时我就想着,这是上天的指示,你合该是我的妻,可如今,我又要失去你了”
关山忍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流下,陈乐埙抹着他的泪“我陈乐埙的因缘我自己说了算,你是我的驸马,一辈子都不会变”
她靠近吻着他的嘴角轻声出气“关山,娶我吧,就现在”
洋洋洒洒的小雪飘落在画着鸳鸯戏水的油纸伞上,屋内春意黯然,活色生香。
第二日,天光大亮,关山望着空了的床铺,只觉昨夜做了个美梦。
关山和大当家及其兄弟们,一直在顽强抵抗,二狗为了护他被砍伤了,倒在地上抽气不止。
他本就受着伤如今更加严重了。而且此刻不仅他,每个人都脖子上都有刀。
“爹爹,不要伤他”
众人抬眼望去,之见一个眉眼动人的姑娘,跪在地上。
“回去!”靖王朝她吼着,她没怕,依然待在那。
“爹,那一年春闱的状元不是那许城,是上面那个白虎山的二当家关山,他本该是我的驸马。”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靖王瞧着女儿,又瞧了瞧上面那个血淋淋的小子,直觉血气上涌。
“看来当年之事另有隐情了,霍骁传令下去,只要招安,山上所有人不与问罪,且还有重建新家的招安费。如若不招,那就片甲不留,罪及三代。
大当家望着伤残的兄弟们,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们,眼睛含泪,又看了看结拜兄弟关山,思考片刻,接受了招安。
自从招安后,四皇子亲自见了关山,对他的伤情关系备至。
他因此事也名声大噪,又趁热打铁,端了考试内幕,贪污,查明当年真相,还了关山清白,让他再一次参加春闱,再次高中状元。
而替嫁一事,也纸包不住火,满城知晓,关山借此请求皇帝赐婚,四皇子从中说话,让世子留于边塞,跟着李家守僵,免得靖王府满门抄斩的罪过。
此事成为佳话,被李阎记录史册,广为流传。
京都李宅门前,纯钧听到敲门声,以为李阎回来了,赶忙开门,却看到地上有一筐红鸡蛋和信。
打开来看,是刘姐写的,上面说她已经脱离了王财主家嫁了一个好夫婿,且生育一子,不方便走动,写封信告知,孩子满月,送上红鸡蛋,刘姐还告诉她,给孩子取了个名,叫做念钧。
万物复苏,春天已至。
第二十八 塞外春景
“不要…不可以…疼呜…”
边塞春来的迟,外面还冷风凛冽,营帐内芙蓉帐暖,红烛尽燃,活色生香。
陈乐笙衣衫半解,明眸皓齿,国色天香,看的李刹心里的火只往下腹跑,三俩下将他的衣服剥去,洁白无瑕的肌肤带着点粉。
陈乐笙跪爬着,被常年握兵器的粗糙大手,从精致的锁骨,再到修长的大腿,所到之处皆引起他好听的喘息和呻吟。
李刹揉弄着身下的温香艳玉,看着陈乐笙像是一颗香气扑鼻的果儿,诱人采摘。
此刻这颗果子,被人掰开了揉着,抚着,流出甜美腻人的汁水,黏糊糊的,让人想用唇舌舔去,李刹喉结滚动,终于忍不住咬上了果子最饱满的位置。
陈乐笙咬着唇紧绷身体,感受那炙热呼吸时,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脑袋里阵阵烟花绽放,李刹喝的半醉,闻到空气中麝香气息,猛地将他翻过来,看着身下人模样,愣住了。
几天前,他刚刚打退前来掠夺的匈奴,就收到消息,皇帝赐婚的郡主来了。
他此时擦着他的红缨枪,听到消息并没有多大表情,如他这般,头颅拴在裤腰带上的男人,要是娶亲,对方很有可能年纪轻轻守寡,他知道他的不确定性,才这么久不议亲的,他叹了口气,只是可怜郡主要在这不确定里,担惊受怕了。
陈乐笙到达军中时,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他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充满了向往。
陈乐笙从收到家父让他等的信,他便等着,一等就已经来到边塞了,他原本可以在伊犁将军府等着李刹归来,但他每每看到骠骑将军的眼神,他就虚的慌,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让他又敬重又害怕,好几次差点被他识破,于是在得知战线要延长,但吉时不可过,提议去找李刹完婚时欣然同意。
军中的得知将军要成婚,个个都激动的不得了,在成婚那天便灌了李刹许多酒,很对人抬着酒碗与他和酒,纵使他酒量再好,也喝个半醉。
他在人群簇拥里,进了军帐。
陈乐笙早在来时就想好了,先和他坦白,然后求他与他一起蒙混过去,等他姐姐来。
他这边想到好好地,就被眼前一双军靴打断,想起京中传闻,他不由得紧张。
盖头轻轻撩起,他缓缓抬头便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面前人,身材高大,长得文质彬彬,俊朗非凡,颇有谦谦君子的意味。
这便是执笔安天下,马上定乾坤的李刹么?
李刹看着他,直觉人哪哪都长在他的心上,简直是按他心里所想的伴侣长得,就是有点小。
他的小妻子现在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他便温柔的对“她”一笑,让对方赶忙低下头去,他望着“她”泛红的耳朵,直觉心痒。
他拿过合卺酒,递给他,然后自己仰头一饮而尽,陈乐笙望着他潇洒的身姿,完全忘了自己一杯倒的特质,呆呆的喝下,然后被辣的咳嗽不止。
“我忘了你喝不了边塞烈酒,怪我”
李刹给他端来一杯茶给他喂下,随后都来不及把茶盏放好,便按着陈乐笙的头吻了下去。
陈乐笙吓到了,拼命挣扎着,但酒劲上涌,渐渐地动作无力,显得有些欲拒还迎。
李刹虽没吃过猪肉,但他的年岁摆在那,又是个聪明学习快的,分分钟让身下人软的像面条,与他欲予与求。
几乎着会是个火热的夜晚,但那阵麝香味打破了。
他看着仰着容貌昳丽失神的陈乐笙,心里大撼。
他是男的!
李刹被这一出酒醒了大半,他伸手将眼前的头发撩到脑后,有些烦躁的叹气,他并没有看到对方的精致而疲软,反而看到对方的样子,更加火热。
疯了
就在他闭眼沉思时,就被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了命门,让他倒吸一口气,低下头眼神带着火。
陈乐笙被那野兽模样的眼睛给刺激到了,他起身将他压在床上,大爷似跨坐在他身上,撩开他的衣衫,快快分明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显现出来,让他看的眼馋,随即猛地俯身,吻上让他火热的肌肉。
李刹不知道这场送亲中发生了什么,从这人的样貌举止让他隐隐有些猜测,但他肯定的是,他很想要吻着他的人,他的眼神暗暗,脑子里想着后果,盯了他数秒后,一个挺身将他抱起,眼神严肃,语气郑重“无论你是谁,今日我们喝了合卺酒,入了洞房,便是夫妻了,自此我李刹对你至死不渝。”
陈乐笙感觉他正坐在一艘飘摇的小船上,惊涛袭来,他从小舟上坠落,在欲海里沉沦。
他意识昏沉间,眼前是觥筹交错,他穿着藕粉色直裾,长得粉雕玉琢,活像个小姑娘,正当着很多人的面,拉着个年纪稍长的少年撒泼。
“我就要嫁给哥哥,娘亲坏,不让我和哥哥在一块,姐姐说成亲了就可以不分开了。”
“你一个男孩怎么嫁给他!不能因为人家将你从树下抱下来,又带着你玩就这样赖着人家,撒手让哥哥回去!长时间离席会被责罚的”靖王妃头疼的拉开挣扎着胡闹哭泣的儿子。
“不要!不要!”
陈乐笙像长在少年身上一般,任由靖王妃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她抬头带着歉意望着依然嘴角含笑的少年,小小年纪便已有谦谦公子模样。
那个少年将他拉开,随即蹲下与他平视,从腰间取下一根长笛,交到他手上,轻声哄着“笙儿乖,这个长笛你拿着,当我们的订婚信物,今天太晚了,每天哥哥以长笛为凭证,再来娶你好不好”
陈乐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清风拂过吹动装饰长笛的璎珞,明灭灯火照在刻在长笛的小字上,上面赫然写着,李刹。
第二十九章 心动万分
春意醉人,李阎躺在躺椅里看着手里的文章,忽的小院树从里传来身响,他将眼睛从文章里挪开,仔细听那里的动静。
只听的那树林里传来阵阵嬉笑声,李阎嘴角微微上扬,放下手中的书,向那出走去。
他穿梭在树林里,寻找着那声音的来源,最终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嬉笑的少年。
少年穿着白衣,腰间系着红色腰带,额点眉心痣,衣袖翻飞宛如天上仙,正轻轻抚弄着花枝。
少年看到他走来,将他刚刚抚弄的花摘下,递到他的鼻尖,他正想细嗅,就被少年调皮的拿开。
他媚眼如丝直勾勾的瞧着他,当着他的面将花插在鬓边,弯着一根手勾着他的腰封,将他猛的拉到身边。
他缓缓靠近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人,扯着他的衣襟,让他弯腰,两人呼吸便彼此焦灼着。
“哥哥,好看吗?”
李阎猛的从躺椅里惊醒,望着地上掉落的书,闭眼抚了抚额。
原来是梦。
自打他被罚开始,他就经常想着陈望舒发呆,如今更是日日梦见。
如今他们才将将回京都,他整理好此次的记录,便躺在为官员准备的躺椅上休息。
霍骁一进门就看到他呆愣的坐在那发呆,他摇着头笑着捡起书册,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那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望舒。
他心中大骇,模糊意识到什么,刚要开口,李阎就收回他手里的书册,直愣愣往外走去。
今日李阎还是如往常一般下了朝就往玉蟾宫赶,快到宫殿时竟有些景乡情更切的感觉。
他放慢了脚步,缓缓走着,好不意外的看见了板着凳子,乖乖坐着等他的少年。
“侍读大人!”
栖梧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我撇头遥遥看见一抹朱色踏着御道,穿过宫墙,在春日暖阳里向他走来。
身体先快过思绪,他扑到他的怀里“哥哥,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语调真诚且热烈,像一把散落的珍珠,每一颗都砸在他的心窝上。
现是早春,陈望舒体质比任何人都差,还穿着冬衣,精致眉眼藏在披风的绒毛里,发丝上的发带随着风飘动,让李阎几乎挪不开眼。
陈望舒在李阎可以的纵容下,真正的没大没小起来。
一进屋就拉着他看这间书房新添进来的东西,随后又招呼他跟着他去看花瓶里插得花。
语气里得意洋洋“这些花都是我自己插得,好看吧。”
“好看”
李阎眼睛紧紧盯着他,不知道在说人还是花。
陈望舒回望过去,相视数秒,李阎先移开了眼。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李阎抬着他自己编写的教辅,望着心不在焉的陈望舒,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累了那就歇歇”
陈望舒抓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撒娇,这是他的特点,对亲近的人无论说话会带着点撒娇。
“哥哥~,我殿里的海棠提前开了,你和我去看嘛”
李阎保持着他俯身的姿势,手拢了拢落在胸前的头发,应了声好。
陈望舒拉着李阎一路小跑至庭院,果然海棠已经开了三三两两。
他站在庭院里的石桌旁,栖梧给他添了杯热茶。
陈望舒伸手去摘树上的海棠,花枝较高,斗篷厚重,他便双手一挑,斗篷从肩头滑落掉地的时候,他也摘得花枝。
他转身随手将那花枝插在鬓边,笑语晏晏,眉眼如画“哥哥,好看吗?”
砰!
李阎手里的茶盏掉落,而陈望舒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他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惊愕。
“怎么了,茶水太烫了吗?”
陈望舒反应过来后,便向他走来,伸手想要查看他的情况,被他无声避开。
眼前之人,穿着身如他鬓角海棠颜色相似的衣衫,眉眼精致,又带着暗香,活像话本里的妖精。
正想着,手上传来温热触感,他正拉着他的手细细的看,他又猛的抬头,一下就往进了他的眼里,李阎心里没来由的慌乱且跳的厉害,他飘忽着视线,故作严厉的说道“斗篷,去披上,别感染风寒。”
陈望舒听话的去捡了斗篷,转身用手捂住心口,刚刚看着李阎的眼睛时,这处跳的厉害。
自那之后,陈望舒就觉得李阎变了,变得和他生疏了,不似以前这么亲密。
他很难过,跑到他的面前,一脸受伤的问他是不是讨厌他。
李阎连忙解释,这也是陈望舒第一次见到李阎磕巴。
“哥哥好可爱”
少年经过他的纵容,在他面前向来想说什么说什么,他这般让李阎有些招架不住,他边赶紧转移话题。
“花朝节要到了,娇娇想去看吗?”
陈望舒听到这两字有些脸热,他竟然真的如那天他所说一样,叫他娇娇。
“不要去了吧,你之前就是因为带我出宫才被罚的,而且我也没有小测满分啊”
“没事,逮到再说,被怕,这不是课堂的奖励,是朋友的邀请”李阎不动声色的拉开他俩的距离,声音诱哄“花朝节很好玩的,娇娇难道不想去玩吗?”
陈望舒思索了一番,还是抵不住诱惑同意了。
玄武大街上,人们看着时不时傻笑的李阎,纷纷避让。
“哎,李子鬼,你家不是在那个方向吗?你来这干嘛”
李阎听到霍骁的话,回过神来,他又想着陈望舒走错方向了。
“我刚刚在想事,走神了”
以往霍骁一定要打趣他一下,现下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有些无从下口,便把他上次遗落在他那的纸张还给他,便回家了。
他一人慢慢踱步回去,途中打开纸张,看着一个个的望舒,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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