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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皇帝被迫内卷(穿越重生)——贺端阳

时间:2024-04-14 07:10:57  作者:贺端阳
  不知是不是孙朝有意安排,这屋子虽然不大,里面的东西却还很齐全,不仅有床、有书案,甚至还有整整一架的书。
  齐子元进门的时候,宋清正站在那架子前,专心致志地翻找自己想看的书。
  “瞧见你这样,朕倒是放心不少,”齐子元弯了眼睛,唇边难得又带了笑,“还想着让你借着这次好好休息一阵,结果还是闲不住。”
  “陛下?”宋清从书架前回过头来,拱手施了一礼,“天都要黑了,臣以为您已经回皇城了。”
  “一会回,”齐子元回手关了门,眼见屋子明显变得昏暗,皱着眉走到书案前点燃了上面的红烛,“总得见见你才能放心。”
  “是臣无能,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宋清说着话,扫见齐子元比平日里明显低落的神情,突然躬身,深深一揖。
  “朕是来看你,想跟你说说话,又不是想来听你反省,”齐子元找了张椅子坐下,又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宋清入座,“再说若要反省也该朕反省……春闱进行的如此顺利,朕居然一点怀疑都没有,还在那儿沾沾自喜。”
  宋清刚坐下,听见齐子元这话又要起身:“陛下要是这么说,臣简直羞愧至极,臣身为……”
  “好了,打住吧宋大人,难道你打算在这儿跟朕对着反省,然后抱头痛哭吗?”齐子元笑着拍了拍宋清的手臂,“其实皇兄说得对,从筹备春闱到最后张榜,我们做了能做的所有,但有些事是没办法预料的,想生事端的人总会有由头和办法。”
  宋清微顿,迎着齐子元的目光沉默了一瞬,也跟着笑了一声:“陛下说的是,是臣在这儿钻牛角尖了。”
  齐子元向后靠在椅背上,神情也放松下来:“所以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
  “是,”宋清应声,“陛下想聊什么?”
  “冯安平那封信是在你书房里放拜帖的盒子下面找到的,”齐子元看着宋清,略有迟疑,“这地方其实很隐蔽,又偏偏在京兆府的人去查看拜帖的时候能轻而易举的被发现,所以朕想着……会不会是你府里人所为?”
  “臣平日里有带公务回府的习惯,因而早有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书房的规矩,”宋清回道,“而且,我府里人口单薄,包括管事在内的几个老仆都是在闽州时的乡亲,都还算可靠。”
  “这么说来,也可能是有人摸进你府里将信藏了进去……”齐子元轻轻点了点头,“但为了以防万一,你府里还是要仔细查一次。你放心,朕已经下过旨,严禁任何刑讯拷问,提审时三法司须全部在场,所以不会伤害到你府里的人。”
  “陛下……”宋清看了齐子元一会,终于忍不住开口,“那封信毕竟是从臣书房里找出来的,您今日瞧见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是那信真的是冯安平写给臣的呢?”
  “那信当然有可能是冯安平写给你的,他费劲心思给冯谦带了那么多东西到都城来,写封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而且这信很可能不止写给了你,所有他送了东西的朝臣家里说不定都有,”齐子元摊手,“但他写信是他的事儿,就算这信你收了也拆开看了,朕还是不信你会帮冯谦在春闱舞弊,更不信冯谦那篇文章是你写的……你有更远大的志向和抱负,才不屑于在这种事上折损自己。”
  “臣……”宋清张了张嘴,最后干脆站起身来,深深一揖,“能得陛下如此信任,臣死而无憾!”
  “呸呸呸!”齐子元也跟着起身,扶住宋清的手臂,“朕现在可听不得这样的话!”
  宋清直起身子,瞧见齐子元的样子,不由失笑:“是,臣不该说这种话,臣答应陛下会保重身体,待此事了结后,帮陛下筹备好殿试。”
  “你还记得就好,”齐子元弯起眼睛,“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当朕给你放了个长假,在这里好好休息一阵。”
  说着话,他朝四周看了看:“这屋子虽然小了点,幸好东西还算齐全,饮食起居上你有什么需求也尽管跟孙朝开口。”
  “臣平日里和孙大人素无交集,倒是没想到他……”宋清说着,摇了摇头,“这间屋子是孙大人平日里在京兆府的住处,现下让出来给臣了,他便要每日赶回孙府住了。”
  “孙朝平日里住这儿?”齐子元多少有点意外,不仅意外孙朝平日里居然就住在京兆府这间小屋子里,更意外他为了安置宋清,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他生性虽然孤僻了些,行事倒是和你有些相似,这案子他来做主审,朕确实放心不少。”
  “臣倒是到了今日才发现,”宋清想了想,“待此案了结,臣该好好谢谢孙大人借住之恩才是。”
  “那到时候朕在仁明殿摆宴,请了孙朝一起,”齐子元立刻道,“不醉不归!”
  “好!”宋清应完,长长舒了一口气,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眼见天要黑了,陛下早些回去吧。”
  “朕也确实要走了,”齐子元伸手,轻轻拍了拍宋清的肩膀,“你早点休息。”
  虽然几经保证后,汇聚在京兆府里的举子们终于散去,但为了以防万一,齐子元依然是从侧门离开的。
  马车早早地候在了偏巷里,训练有素的宿卫警觉地侍立在一旁,观察着四下里的动静。
  齐子元朝孙朝摆了摆手,一边上马车,脑海里还在回想这一整日的种种,还有自己的处置和应对,生怕有什么纰漏。
  然后他就被本该空的马车里莫名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什……”
  惊诧只停留了一瞬,借着手里的灯笼散发出的昏暗光线,齐子元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皇兄,你怎么在这儿?”
  “白日里一个人在永安殿无趣,去江家待了一阵,”齐让伸手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估摸着时辰差不多,正好来接你一起回去。”
  来接你一起回去。
  有那么一瞬,齐子元竟然觉得,那个冷冰冰的充满束缚的皇城好像有了那么一丁点家的感觉。
  有齐让陪着的话,回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天已擦黑,临近宵禁,街面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影,目之所及多少有点寂寥和萧索,却因为齐让的出现,让齐子元没来由的心安下来。
  明明齐让也没做什么,更是话都没说几句,但好像只要他坐在这里,就能安抚掉压在齐子元心头一整日的纷乱和忧虑。
  这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一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应对,却又忍不住地担心——担心这案子后面还藏着更多的始料未及,更担心自己没有办法还宋清清白,没办法给天下的学子更是给自己一个交待。
  就好像又回到了刚穿过来那一日,整个人茫然又惶恐,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但又不一样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朝皇城走去。
  齐子元偏过头,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身边齐让的脸
  “在看什么?”少年的目光毫不掩饰,即使光线昏暗,齐让依然有所感应,“才过了一日就不认识我了?”
  “没,”齐子元收回视线,长长舒了口气,“就是觉得这个时候能看见皇兄真好。”
  “饿了吧?”齐让轻声道,“我从江府拿了吃的,要不要吃点?”
  话说完,察觉到身边人的迟疑,齐让又笑了一声,补道,“不是阿瞳做的。”
  “那要吃点,”齐子元立刻应道,“先前心里有事,这会放空下来还真觉得饿了。”
  “因为走得匆忙,只来得及拿了些糕点,”齐让说着从旁边拿出个精致的盒子,“江家的糕点是赶不上尚食局的,你将就吃口,等回去了再好好用晚膳。”
  “好,”齐子元应了声,从盒子里拿了一块不知是什么的糕,直接塞进嘴里,声音也变得含糊起来,“我可能是真的饿了,觉得比尚食局的好吃多了。”
  “那就多吃几块,”齐让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水囊,“这车里不方便带水盏,只能用这个喝水了。”
  “嗯。”
  齐子元接了水囊,喝了一大口水,又连吃了两块糕点之后,感觉空了大半日的胃终于舒服了点。
  “皇兄,”看着齐让将糕点和水囊都收好,齐子元终于又开了口,“你怎么不问问我今日的案子怎么样?”
  “回去有的是工夫,”齐让凝神看着他,“我瞧你现在累得很了。”
  “是挺累的,”大抵是整个人松懈下来,齐子元说着话,就打了个呵欠,“那我睡一会,等回去了再慢慢讲给你听。”
 
 
第六十章 
  大抵是因为这一整日耗费了太多心神,从京兆府到皇城短短一段路,齐子元却睡得格外的沉,直到马车一路进了皇城停在了仁明殿门口,他还靠在齐让的肩上睡得无知无觉。
  陈敬提着灯笼掀开车帘就瞧见这个画面,一瞬的错愕后,他犹豫着凑上前,还没想好要不要将齐子元叫醒,就见齐让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掌灯。”
  陈敬愣了愣,本能一般向后退了两步,让开了车门的位置。
  齐子元虽然清瘦,到底已经是个身高腿长的成年人,加之马车又略显狭窄,虽然有韩应和陈敬的帮助,也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被扶到齐让背上的时候,他还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意识还是混沌不清的,加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时根本无法辨认出自己是在哪里,鼻息间的气息却格外的熟悉:“皇兄?”
  “嗯,”齐让将人向上托了托,“是我。”
  “哦,”齐子元还是困得厉害,将脸埋进齐让肩头,昏昏沉沉地又合上了眼睛,“我再睡会。”
  温热的呼吸扑在颈间,齐让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微偏头朝自己肩上看了一眼。
  近段时日下来,两人间的关系愈发亲密,却从未有过这样近的距离,只这么微小的一个转头,嘴唇几乎擦过了齐子元的侧脸。
  春日的衣料并不算厚,所以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少年的体温,甚至还能听见舒缓而又有力的心跳声。
  也可能是自己的心跳。
  这么想着,齐让单手托着齐子元,另一只手悄悄地摸了摸心口。
  “太上皇?”见他停下脚步,跟在一旁的韩应忍不住开口,“不然属下来背?”
  “没事。”
  齐让回过神来,重新扶住齐子元的膝弯,背着人一路进了殿内。
  仔细回想起来齐让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到仁明殿来过。
  前世新帝继位后,也是住进了仁明殿。齐让回宫后身份尴尬,跟新帝除了一些不得不照面的场合,几乎再没有过明面上的交集,更别提主动到仁明殿来。
  实际上在前世的那段时日,他连永安殿的门都很少出。
  因而再进到仁明殿的暖阁内,他难得地生起了一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当然,也确实是隔世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仁明殿的格局并没有很大的变化,但看起来却又不太一样。
  比如奏章不光出现在外间的书案上,还出现在了暖阁内的软榻上,还有枕边那只长相略显奇怪却又分明是齐子元会喜欢的布老虎,都是记忆里明显不会出现在仁明殿的东西。
  见齐让站在软榻边迟疑了一瞬,陈敬急忙上前帮忙将齐子元扶到了枕上躺好,又替他盖好了被子,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回过身见齐让看向了软榻边散落的奏章,低低解释道:“陛下这几日一直忙着看墨卷,攒了些不算紧要的奏章睡前看。”
  “嗯,”齐让应了一声,目光越过那些奏章,拿起了枕边的布老虎,“……这是上次在城里买的那只?”
  “是的,太上皇,”陈敬压着声音小声道,“上次陛下从城里回来拿了不少的东西,最喜欢的就是这只布老虎,说是虎头虎脑的很可爱,还说老虎是百兽之王,驱邪避灾,放在枕边就能不做噩梦了。”
  “是吗?”
  齐让轻轻笑了一声,垂下视线看了眼安睡着的齐子元,将手里的布老虎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枕边。
  齐子元是被饿醒的。
  几乎一整天水米未进,在马车里吃下的那两块糕点在睡梦中很快就消化的一干二净,再浓重的睡意终于扛不过愈发汹涌的饿意,悠悠醒转了过来。
  室内只点了一盏红烛,散发出昏暗的光线,不算明亮,却足够让齐子元看清自己是回到了仁明殿。
  到底是住了几个月的地方,莫名其妙地竟也产生了一种终于回家了的安心。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齐子元慢慢坐起身,用力地晃了晃还有点迷糊的脑袋,刚准备出去找点吃的,视线偏转,突然发现了蜷在书案前的人。
  即使那人整张脸都埋在手臂上,从齐子元的视角瞧去,只能看见因为消瘦而显得不那么宽厚的脊背,却偏偏能把自己一路从仁明殿外背进暖阁里。
  明明是刚发生的事,在齐子元的记忆里却模糊的好像是一场梦。
  平日里他并不会做这样的事,从齐让的背上睁开眼的时候,却忍不住想要任性一下,并且心中十分确认,齐让会纵容自己的任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齐让的时候齐子元便有了这种底气。
  其实很多时候他并没有把齐让当成过一个年长者,大概因为在他们相处的这几个月里,齐让也从未把自己置于过年长者的位置,没有说教也没有试图掌控,即使是引导,也是极近可能地站到齐子元的视角,支持他的决定,陪着他成长。
  却又总在很多个瞬间,齐子元能从齐让身上感受到来自年长者的保护和包容,那种时候的齐让很像一个哥哥,让齐子元不自觉地想要去信赖和依靠。
  但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未把齐让当过哥哥。
  齐子元轻手轻脚地从软榻上下来,走到书案边,慢慢地蹲坐下来。他在齐让寝殿睡着过很多次,却还是第一次看见睡着的齐让,也还是第一次,齐让到自己的寝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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