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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陷阱(近代现代)——喝粥还是吃米饭

时间:2024-04-14 07:11:44  作者:喝粥还是吃米饭
  空气发闷,邹良走的发热脱下外套,宋迎春指指前方:“那边有个人工湖,我们去那边坐一会。”
  走出巷子,迎面而来的风夹杂水汽,凉快不少。邹良坐在湖畔的石凳上,听宋迎春讲话。
  “南市没什么小溪或者小河,我同事说这个湖是人工挖出来的。”
  “还没泉灵溪好看。”宋迎春盯着湖面。
  邹良轻笑:“确实。”
  天更暗了些,湖边的码头上,停靠着很多动物造型的小船。宋迎春来了兴致,问邹良要不要坐坐玩。
  江州县有个老公园,里面有花鸟市场和套圈地摊,一条小河横穿公园,宋玉玲小时最喜欢去公园坐船。
  邹良点头,跟着宋迎春走到码头。电动船已经租完了,剩下的船需要脚踏,价格也更便宜。宋迎春选了一艘天鹅造型的,刚买好票,软绵绵的雨丝就随风飘下。
  宋迎春犹豫着:“还坐吗?”
  邹良反倒笑的更欢:”来啊。"
  天鹅船慢悠悠地往湖心驶去,雨大了些,敲打在船顶上,沉闷急促的声响,青白的湖面被雨滴砸出细密的涟漪,湖畔两旁的水杉站在雨幕中,高大伟岸,绿意浓浓。
  邹良哼起歌,哼着哼着歌词逐渐清晰。
  “Near,far,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
  宋迎春知道这首歌,《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邹良唱的真好,轻轻的,漫不经心又柔软动情。
  不断有船往回走,只有天鹅船在逆行。到了湖心停下,船桨声、歌声同时停下,湖面上孤零零的只剩他们,被淅淅沥沥的雨滴包裹。邹良的位置迎风,宋迎春看着他被打湿的衣服有些着急。
  “差不多了,回去了。”
  邹良毫不在意:“不着急。”
  他用一种孩子般干净的眼神看着宋迎春:“迎春,我好想接吻啊。”
  雨水像是落进宋迎春的心里,让他变得潮湿、温润。吻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宋迎春不擅长应对这样的调情。
  他没有开口,眼中都是默许。邹良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摩挲他的颌骨,在落雨的湖心上,白色的天鹅船里,给了宋迎春一个温柔极致的吻。小船因为邹良的动作轻轻摇晃,他轻轻吻住,缓缓松开,宋迎春尝到了邹良唇上新鲜的雨水味道。
  邹良松开他:“我们回去吧。”
  酒店就在古镇附近,撑伞逛了一下午,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吃完饭他们直奔酒店,邹良推门插卡,错愕地站在门口没进去。满屋子粉红的装饰,鸟笼造型的大床,暗示性满满的摆件。
  邹良尴尬地解释:“海报不是这样的。”他转身要走:“我去楼下换一间。”
  宋迎春拦住他:“算了,就睡一觉不碍事。”
  宋迎春洗澡的空档,邹良在套房里溜达,逐渐适应了这些浮夸的装修,床头柜上贴着粉红的心形海报,英文字母印刷得极其挑逗:“secret”。邹良好奇的打开,心跳加速几秒后,饶有兴致地笑了出来。
  宋迎春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浴袍带子系得规整,头发湿漉漉的。他抓起柜子上的纯净水灌下几口,突兀的喉结生动地滚了滚,一天的疲惫仿佛就此驱散。
  宋迎春坐到床边:“不去洗么?”
  “早点睡?明天你还得回去。”
  邹良站在他面前,他察觉到邹良脸上恶意的笑。
  邹良伸手推他,力气不大,宋迎春顺势倒下。邹良压在宋迎春身上,他抓住宋迎春的两只手腕扣在床头,浅浅地吻在他的眼皮上,那块皮肤柔软单薄。嘴唇贴着皮肤向下游走,邹良一口一口轻嘬他的鼻尖、嘴唇、下巴。带着顽劣,带着深情。宋迎春感觉浑身的血液逆流到颅顶,呼吸急促,眼神恍惚。
  一声清脆的响动后,宋迎春感到手腕发凉,他挣了挣,缓过神来意识到,邹良把他禁锢在了床头。
  那个笑容更明显了:“这里900块一晚。”
  他俯下身贴着宋迎春耳边:“我们把房费玩回来。”
  作者有话说:
  八九杀的一章,好崩溃,只能写到这里了
 
 
第43章 
  宋迎春睡很沉,睁眼醒来,邹良靠坐在床头,微皱眉头敲手机。他看了看时间,快中午了。
  套房有个阳台,宋迎春起床,拉开厚重的窗帘站到阳台上,灿烂的阳光照亮古镇,灰白色调的建筑线条明朗,红花绿树越过墙头,点缀其间。
  邹良跟着出来,他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凌乱,眼神倦怠。邹良依在栏杆上,接过宋迎春手里的烟和打火机,按了几下,打火机只能绽出一点火星子,凑不出火苗。邹良不耐烦地甩甩打火机,又举起来看了一眼,确实没气了。
  他叼着烟,捏住宋迎春的下巴,低下头对准那根灼烧的红点,烟头碰到一起,脸和脸之间燃起一片青白的烟雾。邹良猛吸一口,眯起眼睛放松下来。
  宋迎春问道:“怎么不高兴?”
  邹良写了一周的方案,刚刚被邮件退回,这次甲方对接人是个严谨的老手,条例清晰地提出修改意见,周二重新过稿。这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而且他下午就要回申市,很久都不能再见到宋迎春。两种情绪混合在一起,邹良肉眼可见的烦躁。
  他抓抓头发:“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宋迎春嗯了一声。抽完烟,他说起泉灵村。
  “上次我和玲子回去,村里都在说新规划,听说会修水泥路,离县城近的那个庄子估计要拆迁,家家都在抢着盖房子。”
  “那挺好的。”邹良不咸不淡地回应。
  宋迎春眺望远方:“以后村里会越来越好的。”
  “大良,我没想过一直在外面打工,我还是想回去的,爸妈都在村里。”他的视线没有变化,抿了抿嘴角。
  邹良还想再来根烟,想到没火,不大高兴:“我知道。”
  “没事。”邹良当然明白宋迎春的想法,他愿意主动提起,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下午两点半的车,邹良也不喜欢送别,离开古镇后,他们前往不同的目的地。宋迎春回工厂,邹良去车站。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忽然变得很漫长,路程的进度条逐渐缩短,他和迎春的距离逐渐拉长。邹良撑开桌板,插好电源,逐个思考他要面对的问题。
  方案回家再改,周一大概率会加班,这个没事,先放一边。
  迎春要回家,县城有很多工厂工作不难找,亦或者按照泉灵村外出小伙的路子,在厂里呆几年后,回家学个手艺。瓦匠、装修、木工都行,迎春聪明勤快,肯定能干好。
  那邹良做什么呢?还是在申市上班么?不行的,他也想回去。
  邹良点开招聘网站,选中江州县,浏览两页招聘信息后,他气馁地发现一家想投的公司都没有。在就职选择上,江洲县和申市果然是天壤之别。
  邹良短暂地想了想,切换网页搜素考公信息。江州县城人多,可以报考的岗位也不少,考公这件事,邹良没做过功课。不过考试他是擅长的,邹良没多想,下单了几本资料和试卷。
  他合上电脑,靠在座椅上微闭眼睛。申市到南市的车票不算便宜,每个月要是多跑几趟工资经不起折腾。
  妈的,钱赚的还是太少了。邹良在心里暗骂一句,他莫名想起陈春梅,她总是把邹良往高处推,久而久之邹良就学不会往低处走。就这样吧,多赚钱总是没错的。
  去南市太勤,迎春会不会不高兴?邹良跳跃到这个问题上,苦恼地笑笑。
  乱糟糟的心思琢磨完,行程已经过去大半。石晓月打电话过来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她想吃火锅,找邹良AA更划算,邹良答应下来。
  邹良忙碌的夜生活从收到快递的周二开始,他把卧室里的桌子收拾干净,在楼下超市买了盏台灯。资料书堆在一旁,稿纸上写着简单的学习计划。
  今年11月下旬参加国考,时间很紧迫,邹良心里没底。但考过一次有了经验,次年4月份的省考一定会好很多。他总是幻想不出来,和宋迎春在一起地久天长是什么样子,但都在江州县城,他一定可以经常见到他。
  石晓月通常8点下班,回家踢掉鞋子,床上一躺。她喜欢追剧追到10点半再去洗澡敷面膜,顺道在冰箱里踅摸点吃的。邹良决定考公后,客厅里就难再看见他的身影,一回家就关上门。
  从五月到九月,石晓月追腻了电视剧改看综艺,邹良还是节奏紧凑地忙碌。石晓月常常觉得无聊。
  她最近喜欢上喝鲜奶,冰箱里摆满一升装的牛奶盒。石晓月洗完澡,在餐桌边倒满一杯牛奶,晃晃盒子,还剩一点。明天就过期了,正好给邹良。
  石晓月端着牛奶推开门,伪装成慈爱的母亲:“孩子,学习累了吧,来,喝点牛奶休息一会。”
  邹良转过身,推推眼镜笑出声。
  石晓月依在桌边,看见资料书上密密麻麻的笔记,顿时头皮发麻。
  “你才是正经学霸啊,我上了大学之后,就再也不想看书了。”
  “真的很痛苦。”
  邹良几口喝完牛奶,放下杯子:“还行,题都不怎么难。”
  石晓月问道:“听说你上次的竞聘也过了?”
  “嗯,你也可以去,我第一次没过,多去几次就行。”
  石晓月砸砸嘴:“那你不岂不是年底就可以参加总监选拔了?”
  华立的职级对比其他公司虚高一点,说到总监,邹良总会联想到理发店自称总监的Tony或者Eric,但确实也是管理岗,工资会高出很多。
  “大概明年3月份,在岗时长够就行。”
  “那你......也去?”
  “为什么不去?”邹良反问。
  “你还真是个永动机。”石晓月拍拍他的肩头,“而且,你让我又相信爱情了。”
  ——
  陈春梅知道儿子要考公,非常高兴。
  邹良这批孩子走出去,都不愿意回来,村子就像空了一样。县城的商品房越盖越多,说亲的媒人介绍男孩,农村的楼房已经是拿不出手的条件,得在县城有房,没有,那也得是家里把首付都攒好了就等选楼盘呢。
  这批年轻人有很多出路,又是什么出格的事情都能干出来。王海洋刚结婚半年就离了婚,问起原因,就说是跟媳妇不和气,总吵架。泉灵村吵架的夫妻多了去了,也没见谁闹离婚。这事只有小年轻干的出来,还有婚纱照都拍好了又悔婚的姑娘,毛都没长齐的男孩在外面欠网贷被追债到家里不敢出门。
  泉灵村的长辈们一边谩骂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一边感叹自己真是老了,什么都管不住。
  村子空了,留下来的人就更加寂寞。陈春梅开始喜欢打麻将、找人闲聊。别人家的儿子结婚,邹良在上学。结婚的人生了孩子,邹良出去上班。和陈春梅同龄的女人们大多当上了奶奶,拎着棍子满村追打调皮的孙辈,邹良这时候说他要考公。
  这当然好了,吃公家饭不管什么时候都拿得出手。邹良考到江洲县,她帮他带孩子就更方便了。
  陈春梅挑了个好日子上山烧香,很巧,刘合欢也去,两人正好结伴。她们起了个大早,拜完回村正好是中午。村头围着人,王海洋他爸王福泉面红耳赤,跟他吵架的是张建国,俩人在一个工地上干活。
  听不出来龙去脉,大概也就是工地那点事情。王福泉夫妻俩都能干,张建国嫌他们抢活。
  骂着骂着,王建国忽然调转话题,轻蔑地说道:“能赚钱有个屁用,连个后都没有。我累点怎么的,我有奔头!为了小孩,为了我孙子!”
  他把孙子两个字喷出口,咬字极重。刚刚还占上风的王福泉马上泄了气,他像是被人揭了天大的短,咬咬牙,一声不吭低头走了。
  人群散了,刘合欢和陈春梅往家走。话是说给王福泉的,可陈春梅也听了进去。像一粒沙石嘣到心口里,磨得她慌乱不安。
  邹良就算考到江州县,真的就会结婚生孩子吗?这么多年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学不谈,毕业了也不谈,学习上的事情陈春梅能管他,找对象这事她没想过插手。可眼下邹良都25了,条件再好一直拖也不是个事。
  陈春梅越想越慌,忍不住开口:“张建国那嘴真狠,净往人短处说。海洋离婚后,一直不想相姑娘,海洋他妈在家急的,听说脑子都不好了。”
  刘合欢搭话:“嗯,说是抑郁症,还去县医院开药了。”
  “现在这些孩子。”陈春梅叹气,“大良一个对象都没谈过。”
  “可能是谈了不想跟你讲啊,现在小孩都这样。”刘合欢宽慰她。
  陈春梅摇摇头,她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
  “迎春也没谈。”刘合欢笑着说道。
  陈春梅很讶异,刘合欢的笑容太轻松了,像是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她问她。
  刘合欢还是笑:“急也没用啊,缘分到了自然有,这事还能强求啊。”
  陈春梅做不到她那样坦然,却听着她的话,稍稍放松下来。陈春梅嘴巴严,没落地的事情她不喜欢乱讲,孩子的话题拉近了她们的距离,她忍不住向刘合欢说起邹良要考公的事。
  刘合欢听得仔细,夸得真诚。村道不长,走着走着俩人就到家了。
 
 
第44章 
  宋玉玲的预产期就在国庆,可宋迎春没抢到回去的票,干着急几天后,师傅给他出了主意。宋迎春找到一个安市的工友蒋力成,三十多岁的老大哥,人家有车,象征性地收了一百块钱正好带上他。
  成哥想错开返程高峰,假期前一天他们在夜里出发。宋迎春有驾照,但没怎么开过,成哥说长途不适合新手,也不准备路上换他来开。宋迎春就多买了几包烟和一箱功能饮料放车上。夜色渐深,即使提前走,路上车还是很多。他们开着车窗聊家常,在黑夜里开开停停。
  聊到没话,宋迎春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临近午夜,他被急促电话铃声惊醒,是曹斌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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