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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大唐无杖录(古代架空)——霂子已

时间:2024-04-14 07:14:12  作者:霂子已
  秀才愣住,看向徐有功,又看向梁惠识,喃喃道——
  “怎么可能呢……我没碰过她啊!”
  徐有功则请稳婆到一旁再问——
  “敢问,民间可有方法,让女子一直保持处子身?”
  检验女子是否完璧,也是户部检查的一环,那人牙婆子专程说过都是密不透风的,意思就是全部都是处子,可若想要完成整个计划,那就不可能一直保持处子之身了。
  见稳婆摇头,直说不可能,徐有功脸色仍旧平淡,倒是秀才这时突然破口大骂起来,像刚才哭的全然不是他了,一会儿说梁霜她不知廉耻,一会儿是骂她没有贞洁,还说为了她这样的奸妇,他居然还要搭上命来状告!更是一改口供,刚还要梁惠识偿命,现在居然怒道——
  “梁大夫!将这荡妇鞭尸!她这样的,永不能入祖坟……永不!”
  梁惠识倒是始终一言不发,低头看不见脸,但眼底全是惊骇,他知道徐有功这么问的原因!
  他果然已经发现了……细思恐极,他记起来徐有功搜查他家时略过的女儿衣柜,一定是那时候被发现了。
  台上的许纯并不知这一切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询问徐有功,就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他问:“徐大人高见,这案子下面……怎么判?”
  徐有功仍是清清冷冷道:“这案,死的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因为,近年新出的《永徽律》规定——「尊长可为卑幼包办婚姻,不从者杖一百!女子若在出嫁前……不贞,家中也可打死。」所以,不需要判。”
  所言既出,满堂沉默。
  明面上这一切是合法合规的主婚权、尤其强迫嫁女之说。
  偏人人痛恨却又不得不服从。
  生在这时代,规则巩固的从不是法,是皇权,是那张象征男人权力的龙椅。
  许纯也没想徐有功会说出这样的言论,捋捋胡须,看了看这堂下,迟疑道:“那,这……徐大人还有什么要审的?”
  好像糊里糊涂的这案子就莫名结束了。
  但就在他要拍案结束,徐有功忽然上前,从袖中掏出所有的整理好的罪证纸卷,一一呈上:“此案虽结,但背后牵扯的,却是河中白皮案,此处,是所有证据,人证,物证俱在,大人先过目,而人也都差不多到齐,在下就把一切都说了。”
  徐有功说的太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于是他又补充:“劳烦衙差,去把所有家仆都请到门外来,稍后还要他们做个见证。”
  徐有功说这句时,梁惠识的表情已经恢复,但眼神晦暗不明,他看着徐有功的眼神之多出许多赞赏。
  徐有功没看他,或者说,眼下的梁惠识在他眼里同死人无异。
  人,都到齐。
  徐有功依然冷冷淡淡开讲,像诉说着某种惊悚民间故事,而这一次他讲的够直白,白道所有人都明白了——
  “其实,画像上女子,即是你们的夫人,都是同一人扮的。”
 
 
第23章 罪证确凿(上)
  一句话,惊得满堂人瞪大了眼珠子,紧随窃窃私语起来,大抵说的都是不信,不可能。
  徐有功置若罔闻,顾自再往下说:“无论是户部记录或是人牙婆的蓝本册,又或我所绘制的人皮图。
  “都可查证——
  你们的夫人们,每过户籍时,即便有些鼻梁高出一二分寸,却不妨整体面部比例,身材几近相同,所差无几。”
  县令跟不上思路,翻那些东西,看的也头疼,索性不看,只问徐有功:“徐大人,听不太懂啊!”
  徐有功就继续往下说——
  “本来我也没想过这点,是后来联合所有员外消失的时间记录,
  「每当第二名女子小夫人出现时,便是第一名员外遇害不久时。」
  你们人都在这里,大可以对症一下,是否如我所说,是否遇害的时间都是依次间隔半月,当然,这点,前日你们当堂庭审记录,也可做证。”
  许纯这次懂了,众家仆也对上了,确是和那日的当堂庭审笔录一般无二——
  “虽然是这样!但这……也不能表示,就是一个人啊。那么多夫人呢!徐大人,您就别卖关子,直接说明白点?”
  徐有功则浓眉皱起,怎么?讲到这里,他们还是想不到?顿了下,又挺羡慕他们,像他这般,走一步看百步,想的太长远就很容易出事。
  堂上下一片赤诚目光里,徐有功说的更明白些,就按照和霄归骅说的那样,他再度讲述完,看向梁惠识,“你可认我所说?”
  梁惠识心中惊叹,可仍冷笑,“天方夜谭,不过都是你的推测,一些随便杜撰的东西,我一夜就给你写出十几篇,哄人而已。”
  话虽如此,可徐有功跟他对视时,明显看到梁惠识虽嘲讽他,但眼中光泽暗灭。
  很好,他还是不肯认罪。
  徐有功拂袖背手说:“是否天方夜谭,一验便知。”
  紧随对那些家仆们道,“我知你们曾经都说过很少看到夫人露脸,但总也有远远见过的,可上前来看一眼,是否为——棺中女子。”
  徐有功讲完看向梁惠识。
  梁惠识的表情居然没有任何微变,徐有功想到什么,不说话,只紧随家丁们走上前来后,看梁惠识大喝道——
  “不必看了!”
  梁惠识看了一眼那些家仆们,又看了看徐有功和前方,沉声道:“我女惨死本就可怜,没得被先验身再被那群贱民这样糟蹋!死秀才害我女自杀,你们不查他,却莫名其妙,换成这与我何干的案!我走了!”
  梁惠识怒斥的时候,要往前走,但周围衙差立即举起杀威棒将他围住。
  他要推搡,反被公堂的杀威棒给摁下去。
  “放开我!”
  “你们……放着真正该死的不抓!”
  “只会欺负平头百姓算什么本事!”
  他如此发癫,但目光却清醒,心也跟着一点点的冰冷下来,然后对上徐有功的视线。
  徐有功惋惜的看着梁惠识道:“现下还不算晚,我再你一次机会。”
  地上被按住的梁惠识眼神里闪过冷意,随后在杀威棒下愤然抬起头来,那双目血红,竟是含泪——
  “徐有功,你说的什么满嘴喷粪的东西!就你这毛头小子也配审我!还有你们——你们拿了我多少钱财,居然敢抓我!放开!放开!你们知不知道我背后是谁!放开!你们这群只知道吃喝的公差废物!”
  他龇牙,大吼,可杀威棒给他又摁下去,一次又一次。
  最后衙差惯性使然给他后背狠狠来了一击!
  梁惠识一口血喷出,终于趴下。
  看他嘴角不断涌出血来,徐有功担心他会死,过去,谁知蹲在他面前,他却忽然抬头张开血盆大口——
  “大人小心!”
  有人惊呼,但徐有功也不吃素,摁下了梁惠识要撕咬他的脑袋。
  梁惠识脸侧贴紧了地面,身体抵死一般的扭着,他喉咙溢出血,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嘴角也挂血,被徐有功找空隙,掰开嘴,左右仔细搜刮了他的牙齿内外,确认了没有毒药。
  但也让梁惠识找准机会,咬住了他的手!
  没用力,更类似于……含着。
  随后,在徐有功诧异中,他那双眼,猩红,哀求。
  “别查了。”
  “你在找死。”
  他的声音极低,低到只有徐有功一个人听得到。
  随后,松嘴,继续大声道——
  “若仅凭这些推断的话就要定我梁某人的罪,未免也太不把刺史大人放在眼里!”
  他一提起刺史大人,堂上就一静。
  谁都知他医术超群,出类拔萃。
  人生在世,即便钱,权,都有。
  可命,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医,更别提那是曾任的雍王殿下……
  “你们都是死的么?我梁某人也算是行善积德!没得被这样侮辱!放开我……”
  梁惠识这一招委实让许纯手也松了,挥了挥手,持杀威棒的衙差却有所顾虑的看向徐有功。
  虽然案件还没有彻底的水落石出,可是徐有功的短短五日就把这一切查到此处,众人即便还糊里糊涂的不知真相到底是什么,但都心照不宣的佩服徐有功。
  于是,直到徐有功也挥手,梁惠识松嘴,咳嗽几口血出来后,众人才彻底后退。
  梁惠识擦了下嘴,继续狞笑:“那义女不要脸,脸皮已被我扒下来,你们看也无用。还有,这样没脸没皮的女子不配做我的女儿!所以,不用开棺浪费时间了……”
  他说的堂上所有人一顿,唯徐有功并不意外,而且,他早知道,这里面不是梁霜!
  梁惠识笑得很得意,他反复擦嘴,试图保持着最基本的仪态优雅。
  许纯到此刻终于明白——
  为何梁惠识方才到现在都敢死不承认,原因竟在这,被摆了一道。
  “这不……就死无对证?脸都没有!怎么查?”县令恼怒,县丞却挑眉献计:“不对,可以查啊!那个算呆子……稍微算算不就画出来!”
  县丞倒说得不错,可惜,这事儿不需要元理就可以解决,更何况……有人去掀开棺材了,里面的女子可不仅是面皮没有,整张脸都被砸烂,看得衙差扭头,公堂上直接作呕。
  梁惠识冷笑吟吟,他傲视堂上的所有人,唯独看向不动声色的徐有功,眼神里的骄傲又沉下来——
  “不知,徐大人,还有什么脏水要泼过来?梁某接着就是。”
  梁惠识傲然看着徐有功,宛若一个等待对方出招的棋手。
  “徐大人……这……你看……”
  许纯帕子擦汗到湿透时,徐有功也拿出自己的帕,不过是擦干手上梁惠识的血口水,也等擦完,他才淡淡的往下讲:“要脏水没有,但证据有很多。你无非觉得脸皮被毁便看不出来?但你怎知我没有想过?来人,去将人偶搬到院中准备出发,而人皮的证据在这。”
  徐有功传令后,从另只袖中拿出张画。
  听到人偶,梁惠识不太明白,可看到画,脸色便忽然灰白。
  那是徐有功连夜绘制好的梁霜图。
  徐有功将画像展开面向在场的所有家仆:“诸位——面见夫人吧!”
  画卷落,一群家仆瞬间惊得眼珠子要瞪出来——
  “这!这是夫人!”
  “这也是我家夫人!”
  “这也是我家……”
  一堆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部都认定后,许纯惊得直接从台上下来,又高兴又欢喜,“倒是忘了!您会作画!”
  县丞也欢呼:“不错,像!真像啊!”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时,梁惠识记起来当初自己夸赞过徐有功的画技。
  任由人群嚷嚷,他隔空感到一种宿命因果,也许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注定今日。
  只是不甘心,更觉得愤怒,他怎么能想到的?
  徐有功对他的惊讶默不作声,只转身用行动表示他的答案——
  “县令大人,现下,如若他还不认,也还有别的法子。也是最后的铁证如山……”
  他说完,众人已不再是刚才的狐疑,纷纷翘首以待,等着最后的铁证如山!虽然,到此刻已经可以板上钉钉,梁霜若就是小夫人的话,那这案子就跟他脱不了关系!
  至于怎么关系,那就没人问了。
  许纯则目露凝重,看梁惠识只觉得……想吐。
  他喝了不少肉粥。
  “梁……你!你那莫非真是人肉不成?”
  县丞也没忍住询问,而他问出来后,梁惠识只是笑,笑得在场不少人都作呕,梁惠识更是大笑出泪来。
  任由他疯笑,徐有功仍是一派清冷,也是他这模样,梁惠识忍不住去问他:“你是怎么发现的?”
  众人不知道梁惠识说的发现什么,但徐有功知道。
  他不疾不徐说道,“其实,我开始也没想到,但案件的线索在这,我逐一排除不可能的事,比如,棺材中这位,若去户籍去验身,应该过不了审,所以,才猜测到,梁府上还有一女,并且,一定是与之模样相仿,却唯一不同是脖颈后侧有一朱砂?应是双生子?”
  徐有功这凭空的猜测让旁人听不懂,但让梁惠识的笑全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慎重以及一丝丝的恐惧逐渐扩大,“所以,你还有证据是什么。”
  “你想要亡羊补牢么?我还是给你机会。我说过,主动认罪是主动的洗清罪恶,我说出来,那就……”
  “那就请大人给我死个明白。”
  梁惠识打断徐有功的话,徐有功也依旧平淡,只道一句:“去梁府。”再顿了顿吩咐:“所有都带走。”
  所有,包括旁边呆傻的秀才,棺材,家仆等。
  “啊……现下去?”
  县令不解,可对徐有功也是言听计从。
  这么一通疑难杂案,要不是徐有功来……他怕是一辈子也破不了。
  眼见徐有功颔首,许纯也目光坚定:“好!现下便去!”
  闻言,梁惠识脸色彻底灰白,他大概能想到是要去哪里,嘴角又开始出血,头发也在出门时,被风吹的凌乱。
  他毫无了医者风采,更是突然怕了。
  这丝害怕没能逃过徐有功的眼睛,他继续浅声道:“你若现在认罪,我便也不用费事了,也许……你告诉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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