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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大唐无杖录(古代架空)——霂子已

时间:2024-04-14 07:14:12  作者:霂子已
  徐有功生怕他就此说完死去,着急拉他道,“你别躺下,告诉我!背后是不是曾任雍王!李素节,你只要说是,或不是!”
  他压低声音几乎靠在梁惠识的耳朵边,大约是某个字触动了梁惠识,他眼神又恢复一丝丝的清明看徐有功道:“李家……”他缓了缓,目光落在徐有功的衣衫,“就你这身蓝皮,远不够格……你……可惜了……这么好的人,要死…”
  没说完,梁惠识的手重重落下,脸色也逐渐的酱紫起来,瞳孔涣散。
  徐有功愤然咬牙,却就在徐有功也要放弃时,梁惠识又迸发出一股惊人力量来死死扣住了他的手。
  “别!别放过那些恶人!如果你能活着,杀了他们!我,我!我要和我夫人团聚了……我可以吗……我能吗……他们会……愿意见我吗……”
  他眼角血泪滑落时,徐有功也记起来自己之前不善的诅咒,但是——
  “可不可以我不知道,我只能保证,来日查清一切,我会给你以最公道的律法处决。”
  梁惠识愣了下,随着眼角大滴大滴的血泪流下,张着嘴喃喃道:“公道……好……早点遇到你……更好……你定能……公道……帮……我……”没说完,睁着眼,七窍流出黑血,彻底……死去!
  静默长街,万人寂静的看徐有功抬起鬼爪,给七窍流血的梁惠识合眼。
  案子随梁惠识死,火速结束。
  当下,梁府就被彻查。
  而随着药水池被舀空,众人才发现池下还有一层空间,往下砸开,搜出来的东西就骇人听闻了。
  先是某位衙差从破洞口下去,不小心触碰机关,搜出间密室。
  那密室同梁府一般大,堆放各种绘画材料,绝妙的绘画场地。
  其中有跟元理初期猜测的差不多的,那些孔洞,除了有固定之“功”,针灸之效,亦是穿线而过,拉起作画的“用处”。
  梁惠识对美人皮一事,虽未招认,可在他家地下寻到作案工具,衙门也就张贴布告,将人皮绘制也一并算在梁惠识身上。
  徐有功下去一并前往看了,那画材分明跟人皮上不同,画具也一并崭新,更别说画室和密室各自有两条通道,通往的是两所截然不同的废弃宅院,前者荒草从生,没有丝毫人走过的迹象;后者却被踩出一条路来,显然是常走。
  得出结论自然该是——
  画画的这间密室根本没有人来过,只是单纯做个样子,背后的操控者从开始就想好了最后把罪责推到梁惠识的头上…
  可偏偏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或者说看出来,也没有说。
  并且,众人的关注点更多在于直通药池水下的位置堆满了冰块。
  冰块中堆满了——
  大量还未来及处理的腌制人肉。
  经「有关人士」“品尝”经验,确认那就是梁府施粥腌制的“料”。
  搜寻的衙差们回去后狂吐不止,官府衙门禁止他们对外宣召,剩下许多罪证,诸如——
  发现三口棺材,棺材中散落的人皮刚好与白皮耳后缺口对应得上;
  又有三口棺材里均是被药材包裹的毁容女尸,一具成年,两具童尸,想来就是梁家妻儿女,均被冷冻,未曾腐烂,但……全被烧毁了容貌。
  尽管烧毁容貌,可梁惠识用受害者的毛发给她们做出的假的头罩,还用了耳后面皮,覆盖在她们面上身上,缝缝补补的痕迹像是三具破人型娃娃,棺材边有清晰可见被盘包浆的抚摸痕迹,可见梁惠识这些年来过不少次,最后就是徐有功曾在院中见过的怪物了。
  那怪物浑身烧焦,呈油栗子色,跪在棺材前,身上爬满了蛆虫,衙差在那怪物的贴身衣上找到长命锁,上面所记录生辰八字,正对应外界传言的的所为“悉心照料,不计前嫌”的那位——
  餐店儿子。
  已死,浑身蛆虫,府衙仵作无从下手,直接烧毁。
  徐有功则在梁惠识死后就发现,秀才趁乱跑了,竟无人知晓!
  徐有功当然知道这也许是背后“棋手”的操作,只是来不及他继续查询,他就接到了「上任书」。
  上任书,是蒲州府衙快马加鞭赶来相送。
  他本来是借调兵马想要来此合作抓了许纯等人,结果……查下去竟然越挖越深。
  而蒲州这边,本来是要来此支援,结果上任书抵达,不少人改了路线。
  皇命在手,徐有功打开上任文碟,愣住——
  他竟被派到嵩县担任县令…
  嵩县,洛阳所有城镇最贫困县之一。
  因贫穷饥饿,常年山匪为患,左右邻里无不哀声载道!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少匪可剿,匪多就等于是一支军队了。更别提,之前连续三次,前往此县的县令都被割下头颅高高悬挂在城墙…
  别的地方或许对匪徒痛恨,嵩县是——
  匪民一家亲。
  百姓家中壮男不愿参军学书,更想前往匪盗猖獗中……
  徐有功本身就对白皮书案的结果十分不满,眼看上任去这样的地方,呼吸沉重了许多,许纯则在解决了人皮案后,前来“道喜”,以及——
  送官服。
  浅绿官袍,银带九銙,一梁墨冠,在紫木托盘上,叠放整齐,泽光耀耀。
  “恭喜徐大人官至七品,当真年少有为啊!”县丞拖着紫木盘,对徐有功道贺后,又阴阳怪气道:“就不知是否能承担得起治理嵩县之责,跟一群山匪打响「无杖之名」啊。”
  徐有功脸色平淡,问的却是:“案件还有诸多疑点,二位大人可要继续查清了。”
  听者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许纯知道案件没结清,比如两名员外未曾找到,比如真正的梁霜,秀才顾世貌……还有,田地和那背后的交易人。
  但是——
  “那都是下任的事,何况,人皮主犯已死,倒是想查,也查不到了!”
  这番推脱在徐有功意料之中,“不是还有许多家仆么?”
  许纯却把话题又引回徐有功的身上,“徐有功啊,其实,你觉不觉得,此案最该承担责任的人是你,你判错了一件大事。你第一面就断定二人无事,还将这二人分别送出…不过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也是你最终破获了杀人凶手,自然就功过相抵。”
  又说起那些家仆,“当时从王大的口供本县令就感觉到了不对,不过,既然事情都解决了……”
  “解决?”徐有功皱眉重复,他回想起来,却觉得串供的可能很大,越想越觉得处处都是演技,不曾想他还在思索,听到许纯说,“别想了,家仆什么的早散了……人牙婆子故意钻空,也打死了事。你就别操心了!”
  徐有功听到这些话直接愣了。
  都没跟他们道别,匆匆赶回县衙,果真是——
  人早都放完了。
  许纯也跟回来了。
  徐有功进去找人,他就脱下官袍,站在衙门口,换下官服的他一身锦缎长袍,富贵荣华。
  他也算是完美的卸甲归田,也要离开了。
  徐有功脸色苍白的出来,问他,“人都放完了,你让下一任官员怎么查?”
  许纯笑,“下一任来的只会感谢我这么做!我说徐大人,你倒不如好好琢磨琢磨嵩县吧……”
  许纯捋着胡子,靠近徐有功,在空旷的衙门口,笑意诡谲——
  “贤弟啊,老夫知晓,你一直想要翻案,想要最后翻查你大哥当年的案子是不?那你去嵩县,可去对了。”
  徐有功惯有的沉默,可明显呼吸凝住,喉结也不自觉的滚了滚。
  许纯盯着他继续道:“那地方你大哥曾查过。”
  徐有功没话,可他的闪烁的墨瞳早出卖了他的心思,“我怎不记得。”
  “你不记得的……多着呢,也许,是迷香,也许是受了刺激……总之,老夫虽然看过卷宗,却也不能透露太多。”
  徐有功觉出他话中有话,可他想不明白,却有个念头划过去。
  许纯说的是对的,他确实忘记了一些事,比如在梁府上,那些事他就模模糊糊,再比如明明他是跟大哥一起办案,可是办案的许多细节都忘了。
  不想许纯话锋更犀利了——
  “你看这案子里烧焦的那个怪物没?那就是你大哥最后的样子!
  “可惜,他没能活下来,活生生被火烧死,但也成全了他真是个好大哥。也难为你一直想要翻案……”
  随着他说起大哥,徐有功的手就握紧成拳。
  他从第一次见到许纯就觉眼熟,不想他竟是参与了当年的案件…
  可就如同他说的,自己竟全没有记忆,并且看这个情况,许纯好像还知道他丢了记忆!
  徐有功沉声问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许纯笑说:“我还以为你会多问我几句当年案件。”
  徐有功道:“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果然,许纯又转移了话题,“哎呀,说起长安那地方啊,真是鱼龙混杂,不说青天白日下的事,只说那长安鬼市,所有东西过了几百手不止,若那叫做‘梁霜’的卖出去后,转了一百首,碰巧,某位大人物有机缘,想要养老,手又有款,看中了洛阳汝川的地界,然后——碰巧有机会全部收了?你该如何查?”
  许纯这一句句说的,徐有功也早就想过,眼底划过一抹暗色,道:“那也要查。”
  许纯啧啧摇头,捋着胡子:“好言难劝要死的鬼哦,只能说……贤弟多多保重!”
  徐有功看着许纯这个老狐狸,听这意思,他也知晓一切?
  那这么看——
  “也许,要保重的不止徐某一人,大人也多多保重。”
  徐有功没表情的脸上,蓦得也展露出笑,怪瘆人的,叫许纯皱紧眉头,要死,这晦气小子咒他。
  徐有功还真不是咒,而是在他眼里,许纯确实是个死人了。
  “大人,看穿一切,独独忘了……观棋不语。恐怕,大人最后的路,要么投身棋局,要么——”
  徐有功没讲完,许纯已浑身发寒。
  他知道徐有功暗指什么,不过,他跟背后的人是一起的,懒得理他!匆忙上马车后,许纯再遥望着徐有功凝视自己的影子还是心生出不安。
  这小子早晚是个祸害!
  上面让他对这小子进行试探,他方才也把当年的事都说出来刺激他,可他竟能压得住,沉得住……
  这般看,上面真是低估了徐有功的能力……得让那位大人小心才是。
  然而,走了一会儿,他往外看去,忽然目光惊悚。
  他的车夫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死了,马车前竟是——
  “许大人,不送了。”
 
 
第26章 武后则天
  徐有功等到马车看不见,才端着官服回别院。
  别院府门前,已暮色苍茫。
  一炷香的时间,徐有功简单收拾好。
  他行礼不多,卷宗留下,白皮还有两张,带走。
  随身配剑及一本《道德经》一本《孙子兵法》。
  经都是大哥手抄给他的,出事后他一直带着,常抚摸,页面都发亮。
  他抓起东西,翻窗就走。
  尽管他觉得自己应该带上霄归骅和元理,可他还是决定一走了之……免得牵连他们!
  不想快到城门,他就在必经之路,被霄归骅和元理拦住。
  道路前,一左一右均是少年郎。
  明明两小只都瘦的,徐有功两只手就能轻松拎起,可站在巷内,像两座山那样高大。
  徐有功有心想撇下他们,也留了书信,国子监的,老泥鳅的……
  显然,元理不要。
  直接当他面儿,撕了。
  霄归骅更眼眸带寒意,一眼,徐有功就知道,自己是管不了这丫头。
  随后,不等他说什么,霄归骅先道:“二哥是不是以为把我们撇出去就可以没有干系了?可我们早参与了此「白皮命案」,若不将这「白皮案」破完,我们恐怕,怎么都活不得。”
  徐有功直接下马。
  闹市窄巷,就差上前捂住她嘴——
  “慎言!”
  好在,徐有功左右端看没见到人听,松口气。
  元理此刻也道,“还有我,你以为我傻么?我看一眼便知这抵小半城的地和财产,就是猪都不信,梁惠识只为妻儿杀那么多人。他背后肯定有人指使!”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说最后一遍——
  我是有病,不是傻。”
  话都让他们说完了,徐有功觉得很是讽刺,案件破获后,许纯就像是甩开烂摊子那样,迫不及待把一切都甩出去。
  家仆放了,告示贴了,宣告梁惠识因多年前家中大火,妻子死亡才报复。
  对那些农田地铺,只字不提。
  但面前的两小只却说的头头是道。
  “这就跟什么似的?之前我讨饭时,听过桩奇案,说就附近哪座山上的劫匪,曾劫走了宫内运送库银,三十万两!官府缉拿了劫匪,可无论怎么问都问不出库银的下落来,问只道是花光…拖了一年之久,抓走的山匪被折磨的都半死,皇帝才下令将人处死……但——
  谁要一群臭山匪的命啊,重要的是库银!眼前这「白皮书案」……不过是曲折离奇了些,但归根究底,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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