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穿过幽长的走廊,凭直觉辨认味道的源头,直至推到一扇虚掩的门,主人怯怯地躲在后面,身上的味道却像一把小勾子,在他心口勾了一遭。
他砰的一下推开门,才看清门后人的脸。谢澄致?
一瞬的呆愣让他大脑宕机片刻,不知是意识不清醒,还是情愫悸动,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做了决定,冲上去把眼前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谈星阑。”谢澄致小声喊他的名字,委屈得声音都在颤。
“嗯。”谈星阑应了他,想起白天自己给他喷了橙味香水,或许是香水的效用,把他引到了这里,并且生出了一些荒谬的错乱想象。
记忆里那个人是货真价实的omega,不可能是谢澄致。他明知道此时的想法荒谬,却仍然在猜测这个可能的瞬间,心脏漏跳了一拍。
谈星阑闭上眼,慢慢平复悸动的内心,却控制不了周身越来越躁动的血液。眼看谢澄致还在满脸担心地喋喋不休,他随口敷衍几句,终于按捺不住,正面将他单手抱起来,直接扔到床上:“谢澄致,我要操你。”
谢澄致的嘴一下子闭上,血色从脖子蔓延到耳根。谈星阑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跟着欺身上前,用力吻在了他的唇上。
谢澄致闭上眼睛,感受谈星阑的气息霸道地掠过口腔的每一寸,唇肉和舌头被吮吻得生疼,仿佛呼吸都被他的吻夺走,几乎喘不上气时,才被略略放开些许。
谈星阑撑在他身上,看着他脸庞红得滴血,开着口喘息,又抬起湿润的眼眶讨好地看自己:“轻,轻一点,好不好?”
谈星阑笑起来,咬了一口他红玛瑙般的耳垂,堪称温柔地翻过他的身子:“别怕,我轻轻的。”
上衣长裤连着内裤被哄着剥掉,谈星阑的手握住他后臀的软肉缓缓揉捏,奇怪的触感激得谢澄致哆嗦了一下,侧身抱住雪白的被子,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谈星阑从床头取来润滑液,三两下拆了包装,挤了一大坨在掌心,直接把手挤进臀缝揉弄生涩的穴口,揉了几下就把手指塞了进去。
之前被开发过的地方已经愈合如初,谢澄致不是omega,无法用本能给后穴放松润滑。粗暴的开拓手段让他承受不住,只是两根手指就让他涨痛得闷哼出声,而当谈星阑没动两下又加进第三根手指时,他忍不住带着哭腔开口:“慢一点,疼……”
谈星阑浑身已经快被情欲烧着了,听到谢澄致的声音,竟然还能冷静些许,扳过他的脸吻上去,分出一点心神哄他:“亲一亲就不疼了,啊。”
谈星阑吻得缱绻深情,谢澄致沉醉于这份温柔里,被转移了些许注意力,短暂地忘却了身后持续性的异物感。谈星阑却在此时抽出手指,把硬涨的欲望放出来,怒张的性器抵住湿滑的小口,冠头慢慢撑开关口,一点一点不容抵挡地往里推进。
谢澄致只感觉到涨感短暂地消失了一瞬,接着更大更恐怖的东西慢慢撑开了自己,穴口的撑涨演变成撕裂的疼痛,痛感越来越尖锐,从穴口延伸直肠道深处,还在往里,像是要把他撕成两半。
“啊啊……”谢澄致又疼又怕,下意识夹紧穴道,眼泪汪汪地扭过头求谈星阑,“太深了,你先出去……唔……”
没说完的话被封在了缠绵的亲吻里,谈星阑一边吻着,一边抬起他的一条腿,趁着穴口打开,猛地一下把剩下半截也完全挺了进去,囊袋打在臀瓣上发出啪的一声,谢澄致含在眼眶的泪簌簌涌出,融进接吻的缝隙,把吻变得咸涩,再化为粘稠的暧昧。
谈星阑终于还是在易感期的操控下没了分寸,紧紧搂住怀里这具和田白玉般的身体,打桩机一样在温暖的肉道里疯狂挺动,身下人的瑟缩和呜咽都成了此刻情欲的催化剂。
粗大的性器撑开肠壁的每一寸褶皱,快速摩擦的同时,横冲直撞的柱头狠狠顶过一处微凸的软肉,惹得谢澄致过电似的一麻,强烈的快感冲破阀门,从尾椎直钻上头皮,令他断断续续的啜泣忽然变了调,竟然不自觉带出了娇颤的尾音。
谈星阑找准了这个地方,便着意往那撞,每撞一下,肉壁便因刺激紧紧收缩,像是无数张小嘴裹着性器嘬吸,爽得他头皮发麻。
“啊……啊……”
谢澄致沙哑的呻吟已沾满情欲,引得谈星阑更加着迷,愈发卖力地撞进肠腔深处,撞得他的喘息声也一颤一颤,看他玉白的皮肤覆了一层薄汗,因快感一阵一阵地哆嗦。
谢澄致本以为已经是极限,却在承受谈星阑数百下的顶撞之后,惊恐地感觉到深埋的肉刃变得更大了,柱头正往他不敢想象的深处猛力凿去。
“不,不要在里面成结,我不是omega,不能……”谢澄致吓得想逃,却被牢牢抱住不得挣脱。
“可以的。”谈星阑搂着他的肩,在他后颈处留恋地舔吻,低声说,“beta也有生殖腔,只是退化了不好找。我们慢慢找,能找到的。”
说罢,他稍微把性器抽出一点,将他趴着放在身下,然后猛力往里一冲,一下一下狠凿起来。细白的脖颈总是晃到他眼前,他忍不住便一口咬了上去,凭借alpha的本能往里灌信息素。
“唔唔啊……”谢澄致被撞得双眼翻白,无力地张开嘴,兜不住的涎水混着眼泪,顺着下颌滴在枕头上,仿佛被抛上岸的濒死的鱼,又被野兽叼在嘴里无法逃脱,只等被它连皮带骨拆吃入腹。
身下的床在二人的动作下剧烈摇晃,仿佛快散架了。谢澄致觉得自己比这张床还惨,已经被谈星阑撞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过深的性器仿佛贯穿了他的灵魂,把他操成了专属于谈星阑的鸡巴套子。
脆弱的肉壁面对狂风骤雨的冲击还是没有招架之力,渐渐示弱吐开一道小口,暴露出了发育不完全的生殖腔。粗大的茎头强行闯入腔口时,谢澄致的尖叫卡在喉口,已然没有力气再出声。膨胀的肉冠卡住腔口的软肉,在最深处的腔宫达到了成结的状态。
谈星阑在这个时候捧着谢澄致的肩,把人翻了过来。冠头连着腔肉,柱身的筋脉碾磨过肉壁每一寸敏感点,谢澄致还是被逼得从牙关里挤出一道颤栗的呻吟,有气无力地看着谈星阑,然后被后者深深吻住。
唇舌交缠的同时,成结的性器在生殖腔射出浓浊的精液,冲击着脆弱的腔壁。谢澄致的腰身往上微微一弹,痉挛地抽搐几下,然后彻底昏了过去。
那几天的记忆,对于谢澄致来说是模糊的。他只记得自己晕了醒,醒了晕,每次睁眼看到的都是自己在和谈星阑做爱。后穴含着他的鸡巴,生殖腔兜满精液,装不下就顺着甬道流出来,在交合的地方打出腥臊的白沫。
谢澄致不是omega,生殖腔相对窄小,每次谈星阑在他体内成结射精,生殖腔盛下过量的精液都很勉强,常常刺激得他昏过去。谈星阑便每次做完都抱他去洗澡引出来,然后下一次再灌。后来,谢澄致渐渐能习惯成结和浇灌了,但谈星阑易感期发作起来,还是每每做得他招架不住,时不时便累晕过去,分不清白天黑夜,始终昏昏沉沉。
谈星阑在第一波易感期发作完清醒了一阵,抱着谢澄致清洗擦药,然后叫了客房服务,换掉狼藉的床铺,再送点吃食进来。收拾的时候他看见地上的麻袋,还有电视上已经被黑掉没了信号的监控画面,心里狐疑一闪而过,想要问问谢澄致,但后者晕得不省人事,而自己也很快被卷入下一波易感期情潮。
现在出去不安全,谈星阑索性续费了宾馆,踏实住下来过完易感期。谢澄致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干什么都是被他哄着,喂着吃饭,抱着刷牙洗澡,像发情期的omega一样乖巧黏人。
谈星阑像是玩起了养成游戏,每天照顾谢澄致,兴致起了抱起来操一操,玩得不亦乐乎。等到五天之后易感期彻底结束,他还有些不舍得。
只是那个omega的事还得查清楚,谈星阑收敛心绪,把洗干净的谢澄致放在床上,吻了熟睡的他的软唇,笑着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谈星阑离开之后,没过多久,房门轻轻开了锁,面色沉郁的男人走进房间,锁上房门,站在床边凝视谢澄致的睡颜。
谢澄致睡得很沉,周身遍布青紫交错的爱痕,肌肤里透出熟妇的韵味,沉在龙舌兰信息素里酿出的甜香。他是被另一个alpha用欲望浇灌成的一株睡莲,美得静谧安详。
来人注视了他很久,挪动脚步正要离开时,睡梦中的谢澄致忽然一阵抽搐,迷蒙地睁开眼。
“大哥……”谢澄致喊出这一句,让来人的脚步彻底僵住。
谢景风回过头,默然片刻道:“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大哥走了。”
“大哥……哥哥……唔……”谢澄致半睁着眼,像是呓语一般,在床上不安地翻动身体。谢景风以为他在做梦,呼出一口气,正打算离开,却忽然发现他的状况不太对。
“难受……大哥……”谢澄致脸色酡红,侧身在被褥间蜷起身体,难耐地搓动膝盖。
谢景风急忙上前,检查他的脸色,再看到他下身顶起的明显弧度,还有后面湿了一片的睡裤,心神震动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谢澄致现在的样子,跟omega的发情期一模一样,可beta理论上不会发情,唯一的可能,就是谈星阑的alpha信息素太强劲,灌入他的生殖腔太多次,导致他出现假性发情的症状。谈星阑得做得多过分才能把他弟弟搞成这个样子,而又是多粗心才能没注意到妻子的状况,自己解决易感期就跑了?想到这里,谢景风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把弟弟那个粗暴又没脑子的合法丈夫抓回来打一顿,再扔回谢澄致的床上。
可是现在,谈星阑晚一分钟回来,谢澄致就要多吃一分钟的苦。
“大哥……老公……呜呜……”谢澄致神志不清地喊着,咬住枕头呜咽,流水的后穴无比渴望肉刃的入侵。
他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叹息,然后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床边,抬手松开自己严整的领带,慢慢俯下身,吻在了他的唇上。
作者有话说:
小谈吃完大哥吃,就是不给弟弟吃,嘿嘿
第14章 14.家人
【大哥part】
谢澄致感到口中闯入了不一样的气息。先前是被欲念催生的火热纠缠,霸道蛮横的掠夺,仿佛没有理智。此刻的亲吻缓慢而克制,像是压抑着海底火山的一池静水,却在唇舌辗转间泄出几分主人难以抑制的情绪。
他的舌尖被清冽的口腔攫取,用唇瓣叼住轻轻吮吸,而后另一条舌头伸进牙关,在他错乱的呼吸里温柔地搅动,吮走他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安抚他口中每一寸滑嫩的软肉。舌头舔过被上一个到访者动情咬破的内壁时,谢澄致疼得微微一颤。来人顿住动作,忽然用了点力,舌苔重重磨过那一小处脆弱的伤口,谢澄致从齿缝泄出“呜呜”的声音,攥住谢景风的衣领,又被下一轮温柔裹挟着,从轻微的刺痛中催生出颤栗的快感。
谢景风慢慢抬起身子,撑在他头顶,端详他半阖着眼,嘴唇微张的动情模样。谢澄致感受不到屋内澎湃的信息素,只知道能缓解身体燥热的安抚消失了,双眼蒙上雾气,润泽的唇瓣嗫嚅着在央求什么。谢景风俯身到他耳边,听见他呓语似的说着:“老公……给我……”
谢景风眸色深沉,自然知道这一声老公在喊谁。他是澄致的亲哥,名正言顺的丈夫,永远轮不到他来当。他闭眼呼出一口气,轻揉着谢澄致颤动的嘴角,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移到侧颈的位置,打算在这里打一个临时标记,为他缓和假性发情的症状。
被咬住后颈时,谢澄致浑身一颤,潜意识里顺从地抱住谢景风的肩背,忐忑地等待即将到来的痛楚。然而谢景风却久久没有动作。
他感受到嘴下皮肤的状态不对,皱着眉头细看,才发现这一片的位置全是咬破口的牙印,新伤叠着旧伤,有些地方结了血痂,有些地方还没有,被药水擦掉了血渍,微微翻出里面脆弱嫩红的新肉。
谢景风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击垮了,板正的腰背不可自抑地躬起,额头靠在这一片皮肤上,紧紧攥住拳头。
谢澄致始终迷迷糊糊的,不知梦到了什么,抱住谢景风的手忽然收得更紧,口中呢喃着低低的泣音:“不,不要打了,是我的错,父亲不要打大哥……”
谢景风慢慢抬起脸,又埋了下去,捧起谢澄致的后脑,舔吻在他伤痕遍布的后颈。
“啊啊……”谢澄致挣扎着,抱着谢景风不住啜泣,像一只受伤流浪的小猫,“大哥,好痛……”
“别怕,有大哥在,不痛了。”谢景风偏头用力吻在他的发上,深嗅发丝间的幽微香气,独属于谢澄致的味道,给他长年枯涸的心甘霖般的滋润,“哥哥永远保护你。”
谢澄致刚上大一的那年,想靠自己挣的零花钱给母亲买生日礼物,背着家里去海洋馆打工,甚至接了一个人鱼表演的活。那天谢景风跟随父亲考察项目,在监视器里看见表演,一眼就认出深水里和鲨鱼共舞的那条金发红尾的人鱼是自己弟弟。他出神片刻,随后便是又惊又怒。他气谢澄致不顾自己的嘱咐,私自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全程紧紧盯着谢澄致的身影,生怕出什么差错,又担心父亲和合作伙伴多看几眼,认出表演的是谢家二公子。
事后表明他的担心是对的,谢澄致有惊无险完成表演,父亲也并没有认出来,但是那天游泳馆人流量很大,人鱼表演的照片被传得全网都是,很快有眼尖的扒出来演出的主角是谢家二公子。谢景风迅速联系媒体撤了照片和热度,但消息还是传到了父亲那里。父亲被合作伙伴阴阳怪气地嘲笑,说他苛待家里的孩子,竟然要贵公子亲自卖艺赚钱。父亲恼羞成怒,回家抄起高尔夫球杆就往谢澄致身上打,如果不是谢景风死死护住,谢澄致的两条腿真的会被打断。
那天晚上谢澄致被关在房间里,谢景风从阳台翻窗进去,给他拿了食物和伤药。谢澄致趴在他腿上哭成泪人,压抑的呜咽声中满是愧疚和不解:“为什么父亲母亲都讨厌我?我只是想让他们高兴,让他们多喜欢我一点,我也是他们的孩子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把我当家人呢……”
谢景风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沉声道:“他们不喜欢,我喜欢。澄致,我会是你一辈子的家人。”
从那时起,谢景风就下定决心,强大起来,给谢澄致一个真正的家。
囫囵套上的睡衣被解开纽扣,露出青紫交错的躯体。谢景风在上面印下接连的吻,一路从脖颈吻到锁骨,再到薄薄一层肌肉的胸膛,含住红肿涨大的乳粒。红珠周围的皮肤被多次摧残,变得薄且敏感,一点点温度都烫得谢澄致心颤。谢景风一张口将他整个小小的胸乳含在嘴里,舌头舔过覆盖牙印的乳晕,舌尖顶在未张开的乳孔上,逼他发出一阵一阵颤动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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