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谢澄致微微发抖,穴肉本能地用力绞紧入侵的手指。
“放松一点,不然怎么给你上药?”谈星阑煞有介事地拍拍他的臀尖,等他逼自己忍下抗拒的冲动,又借着药膏继续深入紧致的肉道,堂而皇之地挑逗里面细腻如绸的软肉。
被层层叠叠的肉浪包裹手指的感觉极其美妙,令谈星阑回味起刚结束的那五天荒唐日子。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下面那家伙捅进去,重温那份绝妙的快感,但他毕竟是来上药的,被他吃干抹净的受害者还撅着一口伤臀趴在他腿上瑟瑟发抖,怎么说现在干那档子事也有点太不人道了。
他轻咳一声掩饰欲望,上好药之后匆匆撤出手指,把人放到床上,准备自己去浴室解决。刚起身下床到一半,一直把头埋在臂弯里的谢澄致忽然拉住他,抬眼看着他道:“要做吗?”
谈星阑被他一双温润的瞳孔安静地看着,登时头皮麻了一下,回过神才想起回答:“不用,你这伤都没好……”
“没关系的。”谢澄致从床上支起身子,把上身的衣服也解开,丝质衬衫从肩头滑落,未着寸缕的身体仿佛一株莲花安安静静地立在水面,“你想要的话,就来吧。”
谈星阑怔在原地,在三秒钟的沉默里脑海中划过无数念头,最振聋发聩的一条是他内心的自言自语:“他邀请我,他是愿意的。”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将人扑倒在了雪白的被褥间,胸膛紧贴他背后微凸的蝴蝶骨,抱着怀中蜷缩的身影呼吸渐重。
微肿的臀肉握在手里粉红滚烫,似乎更加可爱了,挤压着磨蹭性器的画面也更令人血脉贲张。谈星阑在外面磨了一会儿就硬得发痛,一手搂住谢澄致的脖颈,一手越过他够到床头的安全套,随便抓了一只拿过来,用嘴撕开包装,单手套在性器上。
“别怕,我轻点儿来。”谈星阑用手指在湿热的穴里搅和试探,咬着谢澄致的耳朵吐息滚热地开口。在他话音后半段,硕大的龟头已经代替手指,往瑟缩的穴口里缓缓挤进了一半。
谢澄致紧紧咬住下唇,竭力呼吸放松身体,才勉强含入整个龟头,接着整根性器便一点一点往里开发,直到进到最深处,再缓缓往外抽,逐渐深深浅浅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嗯……慢一……慢一点……唔……”
谢澄致像落入陷阱的小兽一样呜咽求饶,咬住他命脉的猎者却不会给他逃脱的机会。谈星阑第一次在易感期结束之后和谢澄致做,比起易感期时如梦如幻的欢愉漩涡,此时的每一分触感都如此清晰,直观的刺激仿佛要击穿头皮,直达灵魂。
谈星阑侧身从背后抱住谢澄致,抬起他的一条腿,使性器可以捅入更深,囊袋拍打在红肿的臀肉上,发出粘腻水声和皮肉拍击的响动。香水的味道渐渐被腥膻的味道盖过,变得越来越淡,谈星阑不由得越靠越近,在操弄的间隙撩起谢澄致脑后长长了的碎发,在随动作颤动的细白脖颈上本能地嗅闻。
本该生长腺体的地方贫瘠干瘪,却布满深浅不一的咬痕,都是他易感期咬出来的。上面浮起的透明汗珠闪着晶莹的碎光,把香水的味道冲刷掉了,可他努力贴近皮肤,却似乎闻到了另一股幽微的芳香。
谢澄致呜呜咽咽地承受着,在快感的海浪中起伏,感觉到后颈被谈星阑亲吻,然后越吻越重,几乎像野兽咬住猎物喉管一样把他叼在齿间。之前无数次的教训令他产生应激,颤栗地伸手想要把谈星阑推开。然而还是无济于事,下一秒谈星阑的犬牙便再次扎破刚长好的皮肤,熟悉的刺痛,让他从快感的漩涡中哀叫着清醒过来。
皮肉里渗出的血滑到谈星阑的唇舌间,腥甜伴着甜香,似乎也有甜橙的味道,淡得像他的幻觉,却挑起了他记忆深处的触动。
似乎有人说过,对一个人心动时,会被对方身上独特的味道吸引,哪怕是没有信息素的beta,血液里也会有独特的基因刺激自己的大脑神经。谈星阑在谢澄致的血里尝到了自己想要的味道,因此在易感期神志不清时就十分痴迷,如今再一次循着本能舔舐幽微的芬香,却渐渐清醒地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他扳过谢澄致的脸,就着相连的姿势吻住他的嘴唇,把甜腥的味道渡进他的嘴里,在接吻的间隙呢喃着暧昧不清的情话:“宝贝,你好香。”
他突然模糊地悟到,或许根本没有什么甜橙味,他只是在谢澄致身上尝到了自己汲汲渴求的感觉,就像那个留在他梦里的童话美人鱼,救他于水火,然后变成他念念不忘的神明。
谢澄致被他狂热地吻着,任凭身体被他贯穿,却在他盯着自己说所谓的情话时闭上了眼睛。
香吗?大概吧。毕竟他出门前在身上喷了很多谈星阑喜欢的那瓶香水。谈星阑有喜欢的味道,喜欢的姿势,喜欢的身体,在他各项都符合标准时,他就是谈星阑的理想对象。可是谈星阑在抱着他说情话的时候,是否记得他喜欢的这个身体有个名字,叫谢澄致呢?
作者有话说:
⭐️:好像有点心动,不确定,再看看
🍊:他不爱我,他只觉得我好睡,呜呜呜(跑去找哥)
ps分享今日惨案:早上吞药片噎住了,喝好多水顺不下去,实在没办法,跑去厕所闻💩把自己臭yue了,药片终于吐了出来,然后之前喝的热水从鼻子里出来了,给我难受一天,鼻子堵成芝答应😇
第17章 17.愧疚
【过渡一下】
情欲彻底熄灭已经是后半夜,谈星阑要带谢澄致去洗澡,可谢澄致实在累得动不了,埋在枕头里面自顾自昏睡不醒。谈星阑刚过完易感期,又放纵自己,此时也确实累得快散架,想着一次不清理应该也没什么,自己去冲了个澡,便躺在他身边,满足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到第二日午后,经理安排送饭的人来了好几次才叫醒谈星阑。他应了一声,想把还在睡的谢澄致喊起来,却忽然发现怀里缩成小小一团的人面色透着异样的红,整个身子跟暖炉一样烘热。
他吓了一跳,弹起来去探谢澄致的额头,烫得缩了手,立马喊外面的人:“快请医生!”
谢澄致发起高烧,一半是这些天累得,一半是留在生殖腔的东西没清理干净引起的。交代病因时,上门的医生带着责怪意味的话差点刺得谈星阑抬不起头来。
谈星阑头次开荤没经验,也不知道不清理干净对beta来说会这么严重,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敷衍,把人都遣出去之后,端来水盆和热毛巾,给昏睡中的谢澄致重新仔仔细细洗了一遍,再抹上医生开的药。磕磕绊绊做完这些,自己也是满身的汗。
摆盘精致的午餐无人问津,放在楼下餐厅早就凉透了,管家问是否需要准备晚餐,被谈星阑拒绝了,自己下楼就着冷汤冷菜吃了两口,实在难以下咽,搁下餐食又回到了谢澄致的床边。
谢澄致一直没醒,药也吃不进去,到晚上体温又高了上去,吓得谈星阑又把医生叫回来,给他挂上吊针,才稍微控制住一些病情。周围的护士和佣人跑来跑去地忙碌,谈星阑笨手笨脚地杵在那,忙帮不上还碍事,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着谢澄致的脸发呆。
好不容易退了烧,医生和佣人松了口气,各自下班离开了。谈星阑从沙发上起身,坐到床边,看着谢澄致的睡颜,愈发觉得他单薄瘦弱,缩在被窝里小小的一团。谈星阑想握一握他搁在被子外面的手,犹豫半晌,还是只敢轻轻捧起纤瘦的腕骨,小心翼翼掖进被子里。
谢澄致的睫毛颤了两下,先发出几声模糊的喉音,然后开始喃喃地说起梦话。谈星阑凑近了细听,听见他带着泣音轻轻地喊:“妈妈……”
谈星阑的心里猛地一阵酸涩,迟来的愧疚感与怜惜一起击败了他的理智。他像个才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的孩子,茫然无措地蹲在床边。
谢澄致还在说梦话,断断续续地啜泣着,无意识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谈星阑下意识抬手去擦,水珠化在指尖,又在谢澄致白皙的皮肤上晕开一道道水痕。
“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的礼物……为什么不喜欢我……”
“为什么……都不喜欢我……”
“别哭,别哭。”谈星阑手足无措地擦着,本能地回答他,“喜欢的,有人喜欢的,我……”
谢澄致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个人在耳边一直念叨什么,睡眼蒙眬地转醒,透过月光看清床边这个黑乎乎的脑袋,有些茫然地开口:“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谈星阑卡了半天壳,不知该怎么续上前一句话,抽回手指攥成拳搓了搓,尴尬地左顾右盼,随便扯了一句转移话题,“醒了?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
谢澄致嗓子干得难受,蹙起眉头嗯了一声。谈星阑立马起身去倒了点热水,捧着杯子坐到床边,扶起谢澄致喝水。刚倒出来的热水有点烫,他还记得吹凉一点再送到谢澄致嘴边。谢澄致就着他的手慢慢喝下几口水,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才开口问:“我生病了吗?”
“都烧了一天一夜了,前几个小时才退烧,差点把我吓死。”谈星阑说着说着就心虚了,又问他,“饿不饿?保姆留了饭菜,但不知道你爱不爱吃,或者我点个夜宵让外卖送过来。”
“随便吃一点就行。”谢澄致说着,轻轻把手搭在他身上,“你是不是也没怎么吃东西?多热一点一起吃吧。”
谈星阑闷闷地应了一声,下楼到厨房找到了还温着的蔬菜肉沫粥,装了一大碗端上来,拿着一只勺子,喂谢澄致吃一口,自己吃一口,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分食完了一整碗。
谢澄致退烧之后出了一身汗,人又没有力气,谈星阑便拧了热毛巾来给他擦身,虽然笨手笨脚,但做得很认真,谢澄致看着他捏起自己手指一根一根仔细擦拭的样子,说不清的情绪在胸口涨潮,开口道:“只是一点小病而已,你不用这样。”
谈星阑不吭声,固执地继续自己的工作,非要把谢澄致从头到脚收拾干净。之后谢澄致拒绝他的帮忙,自己去卫生间洗漱,谈星阑也硬是跟进去,抢着给他挤牙膏递毛巾。谢澄致回到床上,扭头看向身后亦步亦趋又始终憋闷着的谈星阑,无奈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谈星阑站在床边,过了一会儿才闷声开口:“对不起。”
“没关系。”谢澄致神色平静,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谈星阑没想到他回应得这么快,愣神的工夫,谢澄致已经闭目在被窝里团好姿势,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谈星阑有些急,又有些不解地追问:“你不怪我吗?刚被我拉着过完易感期,又这么大病一场,都是因为我太没轻重了。”
“怪你,你又要再买四根金条来补偿我?”谢澄致掀开眼皮看着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昨天是我不好,冲你发脾气了,你别放在心上。现在也很晚了,你上来睡吧。”
谈星阑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得不到回应,也不知该怎么做,只得换了睡衣上床,躺在谢澄致身后,在漆黑的房间里盯着他柔白的后颈发呆。那块本该生长腺体的皮肤空空荡荡,却布满了未好全的牙印,再深一点恐怕就要留疤了。谈星阑第一次直视自己易感期留下的“杰作”,也是第一次冷静下来反思自己带给谢澄致的伤害。
两个人贴得很近,谈星阑的鼻息有一阵没一阵地喷在谢澄致的后颈,搞得谢澄致根本睡不着觉。他本来就刚从昏睡中醒来不怎么困,此时只能僵硬地挺在那里,不知道谈星阑要搞什么名堂。
谈星阑轻轻把额头贴在谢澄致的后脑,谢澄致略微长长的发丝扑在他的脸上,透出洗发水清淡的橙子香味。许久之后,久到谢澄致快要再次昏睡,才听到谈星阑在黑暗里低声重复:“对不起。”
谢澄致听见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应,鼻腔酸涩地闭着眼睛。又过了一会儿,他察觉到后颈处一阵温软的触感,是谈星阑的嘴唇。谈星阑在一点一点亲吻那片被他恣意摧残的皮肤,笨拙地企图修补伤害。
谈星阑见谢澄致不动,以为他睡着了,不敢上手搂着,只敢隔着被子轻轻搭在他肩上。寂静的黑夜里,他小心翼翼吻了很久,然后靠在谢澄致身后,小声自言自语:“为什么昨天发脾气,今天又不理我啊?我……没想让你受伤,也没想让你生气的。都是我不好行吗,以后别哭了。”
谢澄致闭着眼,悄悄从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洇没在了夜色里。
之后的几天,谢澄致留在房间里养病,谈星阑也难得地没有出门,把那帮酒肉朋友撂在一边,一直陪着谢澄致。他想补偿谢澄致,又怕再送谢澄致贵重东西能把人气得病情加重,思来想去,把酒店的五星大厨请过来,非要跟人学厨艺,天天做一堆奇形怪状不堪入口的玩意儿来哄谢澄致开心。
好不容易累了不折腾的时候,谈星阑就打打游戏,还非要把谢澄致圈在怀里陪他一起看。两人挤在沙发上看同一个屏幕,谈星阑每次打得不顺想爆粗口骂人,顾及到谢澄致还在旁边,硬是把脏话憋回去,咬着牙给队友做指导。
谢澄致被他逗笑好几次,清润的笑声落在谈星阑耳边,惹得他有些燥热,故作要惩罚,闹着闹着便丢开正在酣战的手机,将人摁在沙发上亲吻起来。
谈星阑自认为在努力补偿,谢澄致也没有再提过那几天的事,两人又回到之前的样子,时不时摩擦出一些小情调,越来越像热恋中的情侣。过了几天之后,谢澄致的身体好全了,谈星阑也实在宅得无聊,正好经理给他们做的行程建议里有个新开的水族馆,谈星阑便拉着谢澄致一起出门了。
这家水族馆开在海边,为了给没有下水的游客弥补遗憾,别出心裁地在池底设计了沉浸式参观的通道,像迷宫似的,周遭的玻璃里是游走的海洋生物,在通道里走着,便仿佛置身于海底世界。
水族馆刚刚开业,来的人不是很多,两人一进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只巨型章鱼,贴着他们的脸从头顶的玻璃上游了过去。谈星阑呼吸微顿,一下子把谢澄致的手攥紧了。
“你害怕吗?”谢澄致察觉到了,转头问他,“那我们要不别进去了吧。”
“谁说我害怕。”谈星阑嘴硬,拉着他大步走了进去。
迷宫的通道曲折错综,好在有地上的标志,他们才不至于迷路。谢澄致很快被旁边的海洋生物吸引,放开谈星阑的手凑近玻璃仔细欣赏。谈星阑强压下对水的恐惧,故作镇定地左顾右盼,忽而捕捉到一抹一闪而过的红色。
谢澄致正看得入迷,过了一会儿想招手叫谈星阑过来一起来,才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他愣了片刻,以为谈星阑往前走了,低头看着显眼的地标,试探着往前走了一阵,什么人都没看见不说,还走进了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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