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星阑?你在哪里?”谢澄致有点慌,扭头要喊人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他刹车不及,撞进了来人的怀里。
“抱歉……”谢澄致连忙要撤出来,却被来人一把抱住。
“哥。”来人开口,声音委屈得像条流浪狗。谢澄致听见这个声音停滞了一下,然后更激烈地反抗挣脱开这个怀抱,怒火藏在冰冷的眼神里:“谢微阳。”
“哥哥好凶,最近每次见面都不叫我微微了。”谢微阳瘪起嘴看着他,只是谢澄致早已不吃他这一套。
“你还有完没完了?”谢澄致冷脸质问他,“你要是真的那么不想去M国留学,去跟爸妈和大哥说,他们会给你安排,别再来找我,我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我,却要跟那个男人天天在一起卿卿我我,是吗?”谢微阳瘦了很多,鸭舌帽打出一片阴影在他原本姣好优雅的面庞上,显出嶙峋的病态来。他有些神经质地笑起来,眼睛死死盯着谢澄致的脸,“就因为他是你的合法丈夫,就因为那张结婚证,你就可以死心塌地地爱上他,不要你的弟弟了?”
“……”谢澄致闭眼深吸了口气,“你再在我面前发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认你这个弟弟。”
“哥!”眼看谢澄致真的要走,谢微阳慌了神,一把从背后抱住他,“哥哥,我错了,你别走,我好想你,你别走好不好?”
谢澄致挣脱不开,只能麻木地留在他的怀里,听他在耳边说个不停。
“我好不容易才从大哥那里逃出来,这些天哥哥都不出门,我想哥哥想得都要疯了。可是每次想听哥哥的声音,都要听到那个人的,我嫉妒他,我恨他跟哥哥越来越亲密。他有什么好的,哥哥为什么非要跟他在一起?”
谢澄致听着发觉不大对劲,慢慢回过味来,摸到胸前的六芒星项链,指尖都在微微发颤:“你在里面装了窃听器?”
谢微阳在他颈间蹭了蹭,坦然承认了:“我只想时时刻刻都能听见哥哥的声音。”
谢澄致攥紧拳头,默然良久道:“我会让大哥联系心理医生,带你去好好治病。”
“治病?”谢微阳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半天才道,“真有那么好治,大哥早就自己去看了。”
谢澄致愣了愣,没懂他的意思,也不想再纠缠。他想要挣脱出去找谈星阑,这时谢微阳又推着他转到一个方向,在他身后道:“别着急,哥哥,你的丈夫在那呢。”
顺着他指引的方向,谢澄致看到了隔着不知几层玻璃的谈星阑,十分巧妙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那边却看不见这里的情况。而在谈星阑对面,正站着那个消失多日的女人,金发红裙的omega,谈星阑的命定之番。
隔着水和玻璃,谢澄致听不见那边在说什么,沉默了许久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我?你上一次煞费苦心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这么快就忘了吗?”
谢微阳笑了起来:“是,上一次失败,是因为谈星阑不喜欢那个命定之番,可是哥哥,他又喜欢你吗?”
他撩起谢澄致的发丝,嗅闻上面浅淡的橙子香味,轻快且残忍地揭开这个事实:“你身上的香味,是他让你弄的,对吗?你以为他喜欢橙子味?只不过是因为他那个白月光初恋的信息素是甜橙而已。他丢下命定之番要选你,也只是因为,你比所谓的命定之番,更像他的初恋。”
作者有话说:
斯密马赛……消失了好久,忙完论文忙秋招,忙完秋招忙旅行,快毕业了总是有一堆有的没的事情搞得没法静下心来写文,但是这篇在我脑子里已经写完了,不狠狠发出来共享爽点我真的会不快乐!希望明天还能再搞一章跟弟弟的颜色,嘿嘿
第18章 18.妥协
【复健】
空旷安静的水族馆迷宫里,只有头顶时不时飘过的大鱼摆动出几行水泡,无声碎裂在蔚蓝的水底。谈星阑紧盯着眼前的人,在致命的信息素吸引中极力克制,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到底是谁?”谈星阑冷声道。
女人微微摆头,金色的长卷发在肩上舞出飘逸的弧度。她轻笑道:“谈先生,我的身份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你希望我是谁,我就可以是谁。”
谈星阑闭了闭眼,背靠着玻璃让自己保持冷静,过了一会儿,女人忽然再次朝他靠近,直停在他脸前不超过十公分的距离,空气中的橙香几乎浓郁得要榨出汁来。
谢微阳在谢澄致身后,伸出一只手挡住他的眼睛。
“哥哥,别在谈星阑身上白费力气。”谢微阳轻轻抚摸谢澄致的脸,“喜欢他有什么用?他的爱情,只不过是在到处寻找符合自己幻想的替代品。”
谢澄致沉默许久,忽然冷笑了一声:“那你呢?你所谓的爱情,就是把你心里那些畸形变态的东西,强加在你亲哥哥的头上?”
谢微阳浑身猛地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对他说出这种话。谢澄致感受到他手指的颤栗,心口苦涩抽疼,却还是硬下心肠接着说:“谢微阳,你听好了,谈星阑是我自己选的,不管他心里装的是谁,喜不喜欢我,我都不会和他离婚。你就算破坏我的婚姻一万次,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也永远不可能是你。”
谢澄致甩开谢微阳变得无力的手,想要直接离开,猛地映入视线的却是谢微阳的眼泪。
谢微阳似乎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拽着谢澄致衣角的手发着颤,纤长的眼睫垂着,无声落下一滴接一滴的泪珠。
“我是变态,我是疯子,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站在哥哥身边,我都知道。”谢微阳哽咽着说,“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哥哥,我不能没有你。”
“哥,你说过一辈子陪着我的,你怎么能反悔呢?”他把脸埋进谢澄致的颈侧,弓着身子缩进哥哥僵硬的怀里,落水狗似的啜泣,“我不奢求那个位置,只是想永远陪在哥哥身边而已。哥哥答应我,我就再也不胡闹了。没有人会知道的,好不好?哥说过疼我一辈子的,你疼疼我,好不好?”
漫长的沉默里,谢澄致的怀抱从僵硬逐渐卸力,每一根神经和肌肉在无声的对峙中一点一点无可奈何地软化,直到彻底缴械投降。谢微阳几乎屏住呼吸等待,直到哥哥的怀抱变得和从前一样温柔,才从弱势的羊皮中悄悄钻出獠牙,极力忍住渴急了的本性,小心翼翼地凑到他的唇边讨要亲吻。
谢澄致在他的嘴唇将要到达前却一偏头,躲开了这个吻。谢微阳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委屈得险些再次落泪。
“除了接吻。”谢澄致放弃挣扎似的闭上眼,把头偏到一边,无视他又变为狂喜的眼神,“快一点,别留下任何痕迹。”
谈星阑退到墙角,再无处可退,却见女人凑近他,然后把一枚抑制贴放在了他手上。
谈星阑如蒙大赦,将抑制贴贴在后颈。女人很快退开,撩起发丝,给自己也贴上了一枚,空气里被动缠绕的信息素立刻偃旗息鼓。女人站在几步开外,坦然地看着他:“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说话了。”
几乎逼人窒息的信息素诱惑消失了,谈星阑周身陡然一松,舒了口气的同时狐疑地看向这个奇怪的女人。平心而论,脱离信息素的控制,她也是一个十分精致美丽的omega,换作以前,谈星阑大概会很乐意跟这样的人周旋交往。只是现在,他只感觉心有余悸。
“这么高的信息素匹配度,我不相信你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谈星阑对她说,“雇你来的人出了多少钱?我出十倍,你告诉我雇主是谁。”
“谈先生,做我们这一行的很讲究信誉,泄露雇主隐私给你,我以后可就都不用混了。”女人噙着笑意,又话音一转,“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雇主交给我的任务到刚才为止,已经结束了。从今以后,你不会再遇见我了。”
谈星阑不明所以,又见她扭头打量自己,看了一会儿,才轻飘飘地说:“说来也有趣,从前雇我做事的,大多是为了考验自己的伴侣,能够做到坐怀不乱的虽然少,也不是没有。但像这次这样,那么多雇主下注,只为了要我不择手段勾引你变心的,我倒真是第一次见。”
“很多雇主?你的雇主不止一个?”谈星阑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结了那么多仇家。
女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露出狡黠的笑意,轻声说:“总之,恭喜谈先生通过考验,不管你是自制力强,还是太爱自己的妻子,又或者是心里藏着什么抹不掉的白月光……什么原因都无所谓,人们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谈星阑后背生寒,仿佛被戳穿了心事。等女人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又再次开口叫住她:“你说你受人雇佣来勾引我,那等下一单呢?你总不能和所有人都是匹配度那么高的命定之番吧。”
女人停下脚步,轻快地笑了好一会儿,忽然抬手揭了后颈的抑制贴。谈星阑大惊,下意识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却没感到什么异样。空气里没有一点甜橙香味,女人身上澎湃的omega信息素消失了,什么都没有。
“如你所见,我可以是你想要的任何人,但药效过完了,我也只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女人随手一拨头发,把金色假发当着他的面摘下来,顶着利落的黑色短发,五官忽而变得锋利,透出一股漠然,“托你的福,我今年都不用接单了。礼尚往来,我就发个善心多提醒你一句,世人渴望的完美爱情,大多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也许你毕生追求的美好,根本就不存在。”
女人转身离开,很快没了踪影。而谈星阑过于震惊,忘了追上去,怔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洲际法律规定,模拟信息素的产品都需要经过严格审查报备,否则就有可能受到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指控。且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再能以假乱真的香水也只能通过嗅觉模拟,轻易就能发觉其中差别。谈星阑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自己一个顶级alpha,竟然被beta耍得团团转,甚至被伪造的信息素提前引动易感期。是哪个想钱想疯了的地下公司,冒着终身监禁的风险制这种违禁药品?
而那人消失前说的,毕生追求的美好,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谈星阑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站在看似空旷,实则狭窄的深蓝色走廊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地上没有路标,谢澄致也不知所踪。
“谢澄致!你在哪呢?”谈星阑左看右看没有人,凭直觉选了一条路,边喊边大步走了出去。
谈星阑来回走动的身影透过水波印在玻璃上,变得扭曲飘渺。谢澄致抵在墙边,背靠着冰凉的玻璃面,双手攥成拳头不停颤抖。他上半身体面整齐,下半身却被脱了裤子,一个高大优雅的年轻男人跪在地上,一手捧着他的腿根,一手伸到后穴抽送进出,俊俏的脸埋在胯间,深深吞入的东西撑得脸蛋变形,淫靡的水声被玻璃墙反射,回荡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
“快一点……他在找我……”谢澄致从牙缝里挤出字眼,随时可能被谈星阑发现的恐惧攫住整颗心脏,使周身神经变得更加敏感,茎身被柔软口腔含吮的刺激,叫他头皮都快炸了。
谢微阳模糊的声音从底下传上来:“哥哥别紧张,这里是单向玻璃,不会被发现的。”
又一个彻底的深喉,茎头破开层层肉壁到极湿热处的同时,后边的穴口又被添了一根手指,碾在敏感点上用力打圈按揉。谢澄致咬住自己的指节剧烈抽气,底下已经湿得快要往下淌水。
即将攀升到高点时,谢微阳忽然停下,口腔和手指全部撤开。谢澄致在短暂地空虚中失了神,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翻过身压在玻璃上,翕张的穴口缓缓捅入尺寸不小的肉茎。
清晰的胀痛唤醒了谢澄致的神智,他忽然抬手拦住身后的人,沙着嗓子开口:“戴套了吗?”
谢微阳梗了一下,有些委屈道:“哥,我是omega,不会让你怀孕的。”
谢澄致喘着气,却不留情面:“射进来有信息素,会被他发现。戴套,没有就不做。”
身后的人默然片刻,委屈巴巴地抽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传来撕塑封袋的声音,谢澄致知道他戴上了,反手摸了摸他的脖子,低声哄他:“微微乖。”
或许是被这一声刺激了,隔着薄膜再次捅入的性器骤然变得凶狠,大开大合地进出,谢澄致适应不了这个节奏,一下软了腿脚,几乎挂在了谢微阳的身上。
谢微阳把手臂横在他胸前搂住他,将他用自己的性器钉死,颠荡着抛起又落下。谢澄致扶不住墙,彻底落在他怀里,在灭顶的快感中发出难以自抑的低吟。粘稠的水声愈发大了,谢澄致肉粉色的茎身贴在冰凉的玻璃上,乳白的精液在上面溅射出一阵雾气,被弄脏的玻璃器皿里盛着淡漠的游鱼,安静地对望另一物种凌乱的淫态。
谈星阑走在迷宫里,跟碰见鬼打墙似的,怎么都走不出去。他心里隐隐觉得谢澄致应该就在附近,可是喊了名字也没人应声。他逐渐没了耐心,喊得越来越烦躁,并下定决心出去就投诉这个设备不完善,地标乱指的破水族馆。
谈星阑愈发焦躁的喊话声时远时近,谢澄致眉头紧蹙,忽然推开谢微阳,在后者欲求不满的眼神中把他推倒在地,走过去跪坐到他身上,扶着挺在安全套里的粗大性器,对着自己的后穴一点一点全部坐了下去,支在已然呆住的谢微阳的胸口,用尽全身力气上下起落。
谢微阳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措地抬起手想要抚摸自己追随痴迷的月光,谢澄致却只是摁住他的手,用汗湿的掌心包裹他,像兄长对待顽劣的幼弟,疾言厉色却又无可奈何,依然要抓住他不甘的手,用一降再降的底线包容他卑劣的渴求。
谢澄致收紧后穴夹弄弟弟的性器,动了几十下就感觉到他受不了了,于是猛力加速又颠了几下,谢微阳果然就呜咽着射在了套子里。
谢澄致大口喘息,缓了一会儿,撑着力竭的双腿把自己从谢微阳软了的阴茎上拔下来,很快穿好裤子,掏出面巾纸过去擦干净玻璃上属于自己的脏污。
处理完现场,谢微阳还躺在地上愣愣地发呆。谢澄致走上前蹲下,给他擦了擦满面狼狈的泪痕:“把衣服穿好,趁没人发现赶紧走。还有,出去之后别忘了销毁这里的监控。”
谢微阳看着他,委屈地开口:“可是我不想离开哥。”
谢澄致已经走到出门,闻言微微停住,转头对他扯了一下嘴角,勾起胸前的六芒星项链:“装什么,你不是什么都能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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