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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难凉(古代架空)——夏大雨

时间:2024-04-15 07:35:22  作者:夏大雨
  陆临川坐在对面,车厢不算宽敞,他个子高大,膝盖几乎与我相碰,我用极其极其微弱的幅度往后挪了挪身子。
  “嗯?”他又问了一遍。
  我紧张地吸了口气,刚要开口,嘴里方才咬的还没咽下的冰糖渣子一下子呛进嗓子里,我猛地咳了一声,死命忍着却没忍住,接着就更惊天动地得咳起来,脸瞬间涨得通红。
  陆临川皱了皱眉。
  我越惊吓就越不知所措,扭过身去咳得扑在坐垫上,眼睛都快咳出泪来。
  青苗在外头着急,也不敢进来看,只结结巴巴地问:“少、少爷,您不要紧吧?”
  我手指抠着脖子,艰难地说:“没事……”
  陆临川终是看不下去了,大发慈悲,抬起手在我后背上不轻不重拍了几下。
  我被拍得肝胆俱裂,抬起泪眼战战兢兢看着他。
  他说:“好点了没?”
  “嗯……”我慌忙应着:“好、好了!”
  确实顺过气来了,我忙爬起来规规矩矩坐好,那串糖葫芦依然紧紧捏在手里。
  “你以前就总爱吃这些甜的。”
  他盯着我的手,半晌说道。
  我眼睫颤了颤,没抬头,一声没吭。
  “吃吧,我看着你吃。”他说。
  我依旧没动,视线落在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上,但不知怎么,已经不那么想吃了。
  陆临川握住我拿着冰糖葫芦的手,我慌忙抬眼看他,他眼睛盯着我,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
  我整条手臂僵硬得像不是我的,任凭他抓在手里。
  他皱着眉慢慢咽下去,叹息道:“味儿还是以前那个味,可惜人不是以前那个人了。”
  我眼睛红了。
  他说:“过来。”
  我红着眼睛不动。
  他手上用了用力,把我整个人拉过去,强行按在他腿上坐着。
  我憋着眼泪,咬着嘴唇不肯看他。
  他拿过糖葫芦,咬下一块冰糖皮,捏起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口,硬是用舌头抵了进来。
  ……
  我喘出了哭腔,想避开他的唇舌,却又不敢用力挣扎,他一手按着我的后脑,一手掐着我的腰,我根本挣不脱,最后终于无力地被他按在胸膛上。
  我不知道他心跳得为什么这么快,我闭着眼,浑身止不住哆嗦。
  他平复喘息,低声说:“我们以前就是这么吃一根冰糖葫芦的,每次都是。”
  “凉月……”他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疲惫:“你今天为什么要吃这个,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都想起什么来了?”
  我闭着眼哽咽说:“没有……我就是,觉得眼熟,就是忽然想尝尝,我不知道……”
  按在我后背的手紧了紧,我提着一口气,感觉到他的手掌下意识地,在我肩胛处轻轻拍了拍。
  “淮渊,”马车外传来赵栖梧关切的声音。
  “是阿月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要紧?”
  我猛地推开陆临川的胸膛,迅速挣扎着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着头扯着自己的衣裾一遍一遍意图抚平,陆临川看着我惊惶狼狈的样子,没吭声。
  “淮渊?”
  赵栖梧知道陆临川在车里,按捺着性子又叫了一遍。
  “无事。”陆临川应了一声。
  我抿着嘴唇扭开脸。
  他又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起身掀开帘子出去了。
  我怔怔地坐在那儿,一动未动,车外传来一声骏马嘶鸣,我听着陆临川上了马,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马蹄声渐渐远去。
  庄子在城郊,出了城晃晃悠悠又走了快半日,赶在午时总算是到了。
  这处庄子还是当年先帝时赐给老宁王的,依山傍水,青堂瓦舍,远处几十亩良田阡陌环绕,颇有几分田野农家的闲适,难怪陆临川三不五时就喜欢邀上人来这儿小住。
  我累得很,被青苗小心地扶下马车,只抬眼四处望了一望,心跳便莫名快了几分。
  庄子里的仆人早已将各处打点妥当,午饭都已经备好了,可我实在有些不舒服,便踌躇着问陆临川我不想吃饭,能不能先行回房歇息。
  陆临川看了看我苍白的脸,也未苛责什么,随口允了,并让青苗一会儿去厨房挑几样清淡的饭菜送进我房里。
  可能是在外面,他的举止言行算是给了我这个王妃一点面子,赵栖梧在一旁弯着嘴角看着我,眼睛里透着一股玩味。
  规矩是规矩,陆临川是陆临川,虽然我已与他同床共枕多时,但我从未把自己放在他身边那个位置上,我清楚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于是下意识以为他肯定是要和赵栖梧宿在一处的,可是当下人弓着腰一路把我引到正房里歇息的时候,我还是吃了一惊。
  “王爷让我歇在这儿吗?”我问。
  那老仆笑道:“这里便是王爷平时来了歇息的住处,王妃您肯定是跟王爷一起的呀。”
  我不再多话,谢过他便让他退下了。
  青苗端了碗茶走过来,问:“少爷,您脸色不好。”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慢慢走到床榻前坐下,说:“我总感觉这里有点熟悉,有点怪怪的。”
  青苗笑了笑:“这处庄子您以前跟王爷也来过多次,要说熟悉也不奇怪。”
  我轻轻摇头:“不对……不是这样……”
  我说不上来,心里闷闷的难受,青苗替我脱了外袍,我饭也没吃,恹恹地躺下了。
  陆临川回来的时候我还在睡着,一睁眼,屋里已经掌上了灯,我迷迷糊糊一转脸,就看见陆临川坐在椅子上,以手支颐,静静看着我。
  我一下子吓醒了,连忙挣扎着起身。
  “王爷。”
  陆临川动也没动。
  我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
  近来不知为何,我隐隐感觉他对我的态度变得有些莫测,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上次被他伤得我几乎不想活了,他怕我真的寻死,所以才收敛了些,但总之就是有了些不同以往的意味。
  “醒了?”他声音有些低:“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午饭也没吃。”
  我没吭声,外人的人早已候着了,听见动静,便端着饭菜进来,一碟一碟摆到桌子上。
  青苗也进来帮我更衣。
  等人都出去,我安安静静坐到桌前开始吃饭。
  这里的鸡鸭鱼肉都是庄子上自己出的,味道很不错,我一边吃着一边悄悄抬眼看陆临川。
  “有话就说。”他看也不看我,给自己续了杯茶,淡淡道。
  我试探着问:“你晚上……要睡在这里吗?”
  他抬眼撇了我一眼,“不然?”
  我结巴了一下:“你,你不去赵栖梧房里吗……”
  他“嗤”的一声轻笑出来:“我去他房里干什么?”
  我低头小口吃饭,不吭声。
  他说:“你想我去别处?”
  我默默咽下嘴里的饭菜,看了看他,没再说话。
 
 
第22章 22、淮渊,救我……
  【22】
  吃完饭,仆从进来收拾完桌子,陆九照旧端进来一桶热水,放下便出去了。
  陆临川宽了衣,在塌边坐下来,我将衣袖挽了挽,像往常一样跪下来帮他洗脚。
  屋子里一时安静,窗外凉风阵阵,月朗星稀,廊檐下蛐蛐欢快地叫着,我低头小心翼翼地撩着水轻轻揉捏,不敢有丝毫差池。
  陆临川今晚意外地安静,他只高高靠坐在那里,自上而下俯视着我,低眸不语。
  我自然也没什么话。
  一切收拾完,侍奉他躺下,我拢着衣衫去吹了灯,蹑手蹑脚爬回床上,本来今夜隐隐感觉他情绪不高,再者出门在外也多有不便,我想着能偷得一夜安稳,结果刚躺进被子里,就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我惊得睁大眼睛,硬忍着没叫出声。
  他鼻息蹭在我脖子里,说:“我带了软香膏。”
  这庄子上不比宁王府,前后左右厢房都离得近,我怕被人听见那些见不得人的声音,小声乞求他能不能忍忍,他撑起身看着我,说:“你忍着别出声就行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气大好,我醒时身侧已经是空的了,腰腿酸软得厉害,但好在昨夜他没怎么折腾,只一次就结束睡去了,除了身上几处淤青,我也没受什么伤。
  院子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喧哗,我洗漱穿戴整齐,推门出去一看,陆临川一身轻装皮甲,身背箭囊,正准备带随从进山打猎。
  赵栖梧一早说了不想去,山上草木横生,虫蚁遍布,他不愿意跟着进山去追着野兽满山跑。
  陆临川笑道:“那你晚上想吃什么?獐子,野鹿,还是野猪肉?我抓一头回来给你剥了下酒。”
  赵栖梧盈盈笑着,回过头来看看我,扬声道:“阿月,你想吃什么?”
  我靠着门边儿站着,扯了扯嘴角,并不答话。
  陆临川骑在马上,手里的缰绳勒得马不停地甩着响鼻,他回头看了看我,又移开视线,对赵栖梧笑说:“那我就去了,等回来时定不让你失望。”
  赵栖梧笑着点点头,说:“当心。”
  马蹄四溅,待众人绝尘而去,赵栖梧回身看着我,笑说:“阿月,我们也去骑马吧,之前说了那么久,一直都没能成行。”
  我直了直酸软的腰,摇头说:“不了。”
  他走近前来:“我们只在近处随便跑跑,你担心什么?难道怕我害你不成?”
  我看着他,不免觉得可笑,你害我,这不是已经摆到明面儿上的事了吗?
  他原本带着笑看着我,视线忽然一怔,伸手就来摸我的脖子。
  我抬手挡了一下,想起昨夜留下的印子,一时脸色也不好看。
  我几乎听见了他一瞬间腮颌咬紧的声音。
  但他脸上的怨毒转瞬即逝,恢复笑意,压低声音凑近我耳旁:“我怎么会害你,就算要你死,也得淮渊亲自动手,我没那么傻。”
  我扭开头,没说话。
  他看着我,用怜悯的语气感叹道:“你别是自得其乐了吧?阿月,你以前那么清冷高洁的性子,现在被人日夜当个泄欲的物件儿折辱糟践,难道竟已习以为常、不以为耻了?”
  我轻笑了一声。
  这笑让赵栖梧神色一顿,我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带着揶揄:“我真没跟你抢什么,赵栖梧,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陆临川就在那儿,你看得着吃不着,跟我一个想摆脱他都摆脱不掉的人耍什么威风?”
  赵栖梧脸色骤变,我又说:“我要是你,就把心思用在该用的地方,若不然你看看,就算我是个物件儿,也是他陆临川捏在手里不肯放下的物件儿,你让我怎么办呢?”
  赵栖梧一双目光阴鸷得结成寒冰。
  但我无视他的目光,只忍不住叹了口气:“谁都觉得自己不傻,你如此,陆临川亦是如此。”
  说完,我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准备回房。
  赵栖梧伸手扯住我的袖子,再转过脸时,又是一副笑意盈盈。
  “阿月,我想送你一样儿东西,是你一直都想要的。”
  我说:“我在你那儿没什么想要的。”
  他笑笑,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指了指我的额角,说:“是这里的东西。”
  他说完便走开几步,牵过旁边一匹马翻身上去,对我笑了笑,扬起一鞭抽在马臀上,那马长嘶一声,狂奔而去。
  我怔了一瞬,缓过神来立即冲向旁边的一匹枣红马,扯过缰绳,抓住鞍子踩镫翻身跃上,双腿猛夹了一下马肚子,追着他的背影疾驰而去。
  他不多时便引我到了一片河滩,那宽阔的水面出现在眼前,我越跑着,后脊越发凉了起来。
  马蹄踏起河岸的砂石,速度变慢,我扯着缰绳任马小跑着,远远落在了他身后。
  “怎么不走了?”赵栖梧调转马头,靠了过来。
  我瞪着他。
  他的眼神透出一股邪恶的精光。
  “这是哪里?”我问他。
  他笑:“再往前一些,我就告诉你。”
  他一抖缰绳,马又往前跑去,我强行按下胸中不安,夹了夹马腹跟了上去。
  “阿月。”
  不一会儿,他停住马,望了望河岸旁那片合抱粗的柳树林,回头看着已经面色苍白、双眼血红的我问:“这里,眼熟吗?”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眼熟,我只能说,这个场景,这周围的一切,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噩梦里,我甚至能指出梦里那棵树,就在那棵树下……
  脑袋忽然一阵钝击般的剧痛,我眼前发黑,踉跄着摔下了马,那马受了惊,掀起前蹄长嘶一声,掉头跑远了。
  赵栖梧抬腿也从马背上跃了下来,他缓缓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仔细看着我,说:“想起什么了吗?”
  我胸口抽搐着发疼,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笑道:“那可是七八个男人呢,阿月,还记得吗?从白天到黑夜,你可记得你昏死过去几次?”
  我的额头像是裂开了,有什么东西正嘶吼着往里钻,又有什么东西在奋力地往外爬,我浑身的血肉像被活活撕开,疼得我说不出话,喘不过气,只能匍匐在地上乱抓,乱爬。
  赵栖梧满意地看着我,看着我涕泪横流,痛苦到浑身失控般抖着,他说:“这就对了,好阿月,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你的样子。”
  我爬着想要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他起身又走近两步,再次蹲下来。
  “别闭着眼睛,阿月,你好好看看,好好想想,说不定记忆就全都恢复了,到时你就可以去跟淮渊坦白,说你是被强迫的,洗脱你与人苟且的罪名,多好,你说是不是?”
  他狞笑着,而我脑子里只抓住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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