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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变蛇，不会有蛇的样子，但生活习性和动作，与蛇相似。
白岄搂着许弦，感受到对方湿冷的汗，和他一样凉，悠悠讲起自己千年来修炼。
他初开灵性的时候，正在某个蛇妖渡雷劫，雷劫把半座山劈没了，他躲在山洞里。外面的雷声和蛇妖的绝望声不绝于耳，他躲在山洞里吃睡半个月，等到雷劫过去后山无一物，他出来烧黑的山野，将那蛇妖的肉身吃了，成功开了灵性。
从他有意识修炼后，有一个百年道行的道士要抓他，他辗转五年隐藏，最后终于拼尽全力把对方杀了，取了那人的修仙典籍，开始步入修仙。成仙之道与妖性违背，他不得不压抑妖性，将一部分情绪藏在内丹里，好空出一个清高自持的“白岄”修炼。
“那我以前做的梦，和你交欢？”许弦想起自己船上“初遇”白岄，然后梦到一条白蛇过来找自己。
白岄道：“我的内丹会影响你的梦境。碰到你时，能知道内丹对你造成过的影响。”
许弦暗暗忖度，想起第一晚见到的大白蛇。它缠得他那么紧，还让他泻了精，如果它是白岄的一部分妖性，那么白岄重新碰到他，不比他想的少多少喜悦。
许弦忍不住勾起嘴角，埋在白岄身前笑乐，耳朵贴在蛇妖的心口处，听到一阵阵平和有力的心跳，好像真的带着人体温。他把双腿盘回，中间裂开一条黑漆漆的缝，像蛇尾分开，变成两条洁白完美的人腿，许弦坐起身到白岄面前，双腿跪在白岄两侧，一只手岔开后面的臀缝，另一只手扶着蛇鞭坐下去。
白岄也动起来，扶住许弦的腰，看着长发到脚踝的许大夫一脸餍足，慢慢吃下他的蛇鞭。
白岄听过离奇的鬼怪故事，但真的与人交媾，比他想象得还要舒服。怪不得狐妖蛇怪看不上别的动物，只想与书生偷欢。妖与妖没多大感情，有原始动物天性在，看对方跟看动物一样。谁会对一只鸡一只狗有感情。倘若是人与人间，又多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牵绊，交欢十几年就没激情了。
白岄扶着许弦，看着许弦如一叶小舟在他身上起伏，白嫩的皮肤冒出冷汗，长腿跪在他身边，软的没有骨头。许弦双臂抱着白岄的身体，也毫无力气，唯有上身像一条蛇一样蠕动，摩擦着白岄的身子，白岄伸出来的舌头变成蛇信，勾进许弦嘴里，与许弦缠吻。
许弦蠕动着身子，后穴喷薄出大量的黏液，渗进二人的腿间。
白岄轻俯下首，咬在许弦耳边，问：“弦儿，想和我变成蛇交欢吗？我们像真的两条蛇一样。”
许弦轻点头，靠在白岄颈肩。
白岄施下一道法术，变出一个“许弦”留在家里。然后抱着许弦瞬移出此地，飞到十里之外的山野里。
山中杂草凌生，石子树枝遍地。地面的蚂蚁察觉到有异物坠落，慌忙逃窜开。
经过短暂的恍惚后，许弦重看到黑夜月亮，满目是茂密的树林枝影。树枝比他以前高很多，树冠也放大几十倍，地面的草长到他身上，石子也没有之前锋利。他稍微动了动，便有鳞片滑地的声音。
许弦望到前面很近的蚂蚁洞，藏在树干底下，他一个头就能钻进去。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
“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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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变蛇
第19章
许弦第一次尝试蛇的身体，视野很低，只能看到两个侧面，分辨不清具体的形状。但他的嗅觉很灵敏，可以通过不停地吐蛇信接受外面的气息。他往前爬了几分，后面的身体自动跟上，像一条游动的S形，穿梭在草丛里。
“嘶嘶——”
白岄从旁边草丛里出来，跟在许弦身旁，颊窝蹭着许弦的鳞片。
许弦停下来，回过头用蛇信轻点白岄的嘴边。
白岄爬到许弦身上，绕到另一侧，蛇头紧挨着许弦，下面的蛇身陆陆续续动起来，缠绕着对方，许弦一半的身体被卷进白色的蛇圈里，像待宰的猎物一样，与蛇中习俗一致，是征服者的独有物。
许弦回应白岄的呼唤，缠上白岄的蛇尾，用自己泄殖腔贴上了生殖腔，可以容纳白岄的蛇鞭进入。
白岄重抬起头，压在许弦头上，蛇尾蠕动，慢慢将蛇鞭塞进泄殖腔里。二人的尾巴尖不受意识控制，一边发颤一边触碰，像冒光的电流，意外之外碰一下。
进入的程度越来越大，许弦的泄殖腔被塞得鼓鼓囊囊，两颗刺球磨着他外缘最柔嫩的地方，像刑具一样饱受折磨。他控制不住蜷起身子，试图盘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圆形，白岄缠绕着松开一点，不让他起过激的反抗，但光滑的蛇鳞在周围爬动，交错着摩擦双方鳞片。
地面的石头冰凉，细小的沙粒掺在石头缝里。许弦爬在地上，有蛇鳞保护，本来不会感觉到什么。但白岄的摩擦让他变得敏感，泄殖腔里也流出水，林间清冷的风变热，山间的树叶乱响，像躁动的鼓点，让地面的沙子和白岄一样，挑逗他的鳞缝。
蛇不会像人呻吟，也不能尽情地浪叫。许弦唯一能做的是扭动自己的身子，与白岄“打架”。
白岄体型比许弦大，蛇牙咬下来，能把许弦咬个对穿，许弦四处扭动着身子，攒着爬上白岄。两条蛇并不是死敌似的致命，许弦四处鼓动，真找到几处漏洞，真的爬上白岄的身体。白岄将生殖腔牢牢贴上，没有因为挪动移开，低下一半的蛇头舔上许弦颊窝。
许弦吐了几口蛇信，翻过来头，趁机压上白岄。
白岄泄愤似的狠狠顶撞，将许弦撞出三魂气魄，在失神一瞬，又被压在下面。
许弦生气地钻动，要带着满身的白蛇往外爬，可他刚动一刹，瞬间后面的泄殖腔喷满蛇精，微凉的稠液灌满他肚肠。他立马痉挛似的收缩，整个身体如同被雷电劈过，蜷缩在地上不敢动，雄壮的白蛇圈在他身上，悠闲自得地收紧身体，张开一点蛇嘴，轻咬他颊边的蛇鳞。
许弦没有再动弹，没过半会，又一阵蛇精射满他泄殖腔，他再一次痉挛似的收缩。
白岄似有些怜爱，微微地放松身体，躺在许弦身上，蛇头紧挨着许弦在地上歇息。
微风吹动着林间草叶，两条白蛇并协着躺在地上，一会儿，草丛中钻出来另一条黑蛇，全身通黑，同样泛着五彩光亮，与白岄近似，但是是一条母的。它张望着白岄的身姿，眼中流出羡慕，嘶嘶地吐蛇信。
白岄微抬起头，看到对面的母的，闻到对方身上正是发情的味道。
母蛇也看见白岄底下的公蛇，纤细苗条，没有力气，放在母蛇堆里是看不上的货色。母蛇得意地往前，向白岄展示自己身姿，足够为它提供优秀的后代。
白岄吐了两口蛇信，十分短暂，母蛇听到对方的烦躁，以为这个优秀的公蛇在犹豫，于是大胆往前爬了一分，试图证明自己能顶替它身下的蛇，可它刚近一下，对方瞬间张开大口，冲它而来，凶狠的毒牙露出两道光，怒吼的声音响彻附近一片草丛。
母蛇一瞬间呆滞，直到对方的蛇口下来，一口能咬断它头，它才立马窜回原路，飞似的冲回丛林。
许弦趴在地上，高潮余后的懒散被一声怒吼打醒，嗖地抬起头，还没看到什么，被白岄卷着身子带走，钻进一边的草丛里。白岄没有强拉着许弦做什么，蛇鞭埋在许弦身里一夜，有时有一发便射进去。许弦难受话就咬一口白岄。
两条蛇拧在一起过了一夜，像一团理不清的大麻绳，许弦都快忘记做人的感觉。
第二日醒来，许弦已经被变回人形，和白岄躺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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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片
第20章
白岄帮许弦清理掉痕迹，浑身清爽，屁股后处没有一点疼痛。许弦在阳光笼罩的床里翻个身，抵在白岄的颈窝里，手臂盘上白岄的另一侧。四肢的骨骼肌肉重新出现，有久违的当人类的感觉，他有些贪婪地舔上白岄的脖子，微凉的皮肤与他一样凉，他们像两块冰互相贴着。短软的人类舌头并不方便，他必须低下头紧挨着才能贴上，远不如蛇信简单。
白岄睁开眼，抚上许弦搂他的肩臂，用下巴扫许弦的发顶。
许弦将白岄的前面舔湿，喉结留下一个牙印，才施施然移开，像占得宝物的雄蛇，撑着胳膊肘俯看白岄的眸子。
白岄笑着弯起眼，清俊美玉的脸脱不开尘俗的沾染，“与我做蛇高兴吗？”
“与你做什么都高兴。”许弦温声道，“等我老了后，你把我变成蛇，让我和你一起走。”
白岄拉住许弦靠在自己身上，手臂环紧了对方，说：“南极仙翁有一根仙草，凡人吃了它可以活好几百岁。我去替你寻来。”
“仙翁是神仙，你怎么能求到仙草？”许弦记得邻近的道观供奉一座南极仙翁神像，香火极其旺盛。白岄只是只妖，怎么能在神仙手里取到仙草？况且听这仙草名字，南极仙翁也应该舍不得给他。
许弦劝道：“我活八十来岁，你陪我六十年。即使我们有遗憾，我也在忘川河边等你不进轮回。你未来成仙或者去世，都能在地府找我。”
白岄落下眉，手指轻捏着许弦鼻尖，轻叹声：“忘川河边有游魂游荡，你在那呆上三年，便会被魂飞魄散。我要是取不回仙草，便和你一块只有百年寿命。”
许弦一愣，稍后懂得白岄的意思，挪起身，抱住白岄的脖子，“一百年就一百年。但你答应我，第一不能拼命，第二要和我成亲。成亲后在我父母面前立誓，一定和我守承诺，不会乱来。”
白岄一抬眉，像来了兴趣，捏起许弦下巴，笑道：“那我该怎么称呼尊父母？是嫁进来还是娶走你？”
“你在我父母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许弦嗔着，耳朵微红，拍开白岄的手，“我娘临走前，想给我说旁边县的卖豆腐家女儿，但那时我小又不懂事，人家没敢定亲。现在我在你身下，我娘要是知道我这些，指不定会连着断袖一块托梦骂我。”
白岄并不细究称呼的事，与他讨论一番实为是情趣。重抬起许弦的下巴，在唇边啄吻一口，柔声称呼一声许弦“娘子”。
*
端午节过后半月，来过保安堂的患者都知道许大夫要成婚了。还是和西街巷消失多年的白家。那白宅荒废多年，又有闹鬼，基本没人敢去。但在两个月前，宅子主人突然回来，将宅子修缮一遍，住了几天又走了。现在再重新回来，和许大夫成婚。
许大夫是男的，宅子主人也是男的。周围街坊邻居忍不住好奇，到处打听这两人怎么成婚。后来进来置办保安堂的短工透露消息，是许大夫嫁给白公子，白公子要在下个月月初亲自登门迎亲。
除婚事以外，许弦还要解决的事情是断掉的佛珠。那串佛珠是他见净海以来，一直戴在对方手腕上的。净海为了安慰他，才把它赠给自己。
许弦买来相同的串线，将掉落的收集起来的珠子一颗颗串好，再打上相同的结，挂上一样坠饰，与原物一模一样，才找人带去附近的寺庙，请求放在佛像下熏染四十九日。
许弦与白岄成婚，把附近的好友都邀请一遍，基本收到回复，但在邀请净海一事上二人起纷争。白岄绝不请邀这个臭和尚过来，净海一旦过来，必定会捣乱婚礼。但许弦仗着净海是朋友，不会破坏当日。
白岄仍坚决不愿，与许弦犟着局面，发生两人头一回冷战。他心底门清净海的脾性。那年轻和尚是金山寺住持的弟子，法力高深，也最为固执，肯为守着佛法，埋下一切需求。他要是发现许弦有自己妖气，一定知道二人做了什么，绝对把许弦带回金山寺。
到晚上睡觉前，白岄使出苦肉计，将四年前经历讲出来，夸大自己负伤多么严重，如果他没遇到许弦，早被净海的驱妖符害死。许弦请净海过来，和当日害他的驱妖符没什么两样。
许弦被吓蒙一阵，白岄的难过难到他心坎上，他不得不松开口，答应不告诉净海。等到以后有机会，再与净海见面。
第21章
净海的师父法号明心，年过六十，鬓发花白，年轻时主持金山寺各事，中年时收养净海，抚育他长成高僧，到六十多岁时，离病床一步之遥时候，选择去四海游历。
他出去了三年，第四年沿着原来的路返回金山寺。
回金山寺的路上有不少寺庙，净海师父用度牒证明身份在那些寺庙住下。今日他到离钱塘县二十里的普度寺居住，傍晚斋饭过后，庙内清净无声，他在前殿打坐。
金身佛像威严庄重，绘着彩色袈裟，后肩披着金色披风，脚边矗立两三童子，手抱法器莲花供奉身侧。明心师父坐在桌前莲花垫上，垂头闭眼，手指拨弄着佛珠念经。
金刚经念到第二十遍时，殿内刮进来一阵风，吹得供桌上长明灯略灭。师父睁开眼，停下手里的佛珠，从垫上起来走上前去，观察长明灯情况。有一盏长明灯被吹灭，他拿起附近的一只灯盏，小心斜下来，给吹灭的灯续上。
灯火骤亮，照亮旁边香炉底下的阴影，有一串佛珠躺在下面。
师父感到奇怪，以为是哪位施主礼佛落下的，但他见佛珠外形，又有一丝熟悉，好像以前在哪见过它。他从香炉底下挪出佛珠，放在灯火下看，一看大吃一惊，这分明与净海的佛珠一模一样！
他离金山寺前给自己徒儿做了一串佛珠，放在金山寺佛香下熏染四十九日，能驱邪避魔。他徒儿的佛珠为什么在这？难不成遭遇事故？
师父一想到净海的安全，立马坐立难安，匆匆塞回佛珠到香炉底下，去普度寺住持那问个明白。
普度寺住持知道佛珠来由，向净海师父讲个明白，以及二十里外的许弦事迹一并讲清。这佛珠是许大夫送过来的。
师父听到净海无忧，放下心来。这是他收养的孤儿，他待之如亲子一样，要是出了半分事，他都跟亲生父亲一样刺痛。但他慢慢听到许弦的事迹，还有佛珠送来的缘由，又起了一种复杂的、难以平静的心思。
师父谢过拜别普度寺住持，回自己厢房歇息，第二日天刚亮就离开寺庙，赶忙回金山寺。
途中还经过许大夫在的钱塘县。
净海师父到许弦的保安堂化缘一碗水，趁此见一见普度寺口中许大夫。但可惜的是许弦不在家，是许弦的徒弟出来接待明心。现在许弦在忙成亲的事，有时一两天住在白宅，不出来见面。净海师父没有别的缘由，只有化缘的机会过来，只能遗憾离开。
第四日清晨，他回到金山寺。开门的小和尚见到他回来，惊了一阵，接着去通知现在主持事务的净海师兄。
师父拿着禅杖穿过山门，到寺庙最前殿的天王殿上香，算回寺内仪式。上香完毕时，净海从外面进来，向师父行礼。三年不见师父，即便是净海，也露出明显的欣喜，笑道：“师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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