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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上添花(近代现代)——礼不烦/二爷不圆

时间:2024-04-17 07:14:38  作者:礼不烦/二爷不圆
  霓虹夜色随风进入车内,轻抚着齐麟的侧脸,直到齐麟那一簇眉头舒展开来,呼吸渐渐沉了下去,陈既庸才舍得移开视线。
  四十分钟之后,车子平稳的停进了奥朗地库。
  把一米八几的醉鬼搞下车,既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
  陈既庸探身将人搂住,好不容易找到了支撑点准备发力,可下一秒就人扯着领子一拽,又双双倒下了。
  齐麟酒后撒癔症,陈既庸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嘴上说说:“小兔崽子。”
  陈既庸再试着起身时,拽着他的手明显更加用力了,就像是故意的。
  陈既庸没辙,就保持平板支撑的姿势,暂且不动。
  两具身体平行相叠,呼吸冲撞着彼此,陈既庸轻抚齐麟的额头,擦掉了薄汗。
  昏暗中,陈既庸不由自主的被齐麟的醉颜吸引,他又想到狗男人那个备注了…
  眼下齐麟这幅样子,还不是任他揉捏,陈既庸一下就起了玩心。
  眉骨、眼角、鼻头、嘴角,齐麟的五官几乎被他嘬了个遍,一边嘬还一边问。
  “敢说你陈哥狗,是不是胆儿肥了?嗯?”
  齐麟睫毛颤动。
  “叫老公听听,或者好哥哥,选一个。”
  齐麟呼吸吃紧。
  “再不济,亲爱的、老宝贝儿也行。”
  齐麟眉头越来越拧巴。
  “宝贝,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要干坏事了。”
  此话一出,齐麟突然就嘟囔了一句:“我怕你?”
  “咳…”陈既庸忍住了没笑,他没见过醉言醉语的齐麟,此时新鲜的
  不得了,“是我怕了你,行不行?”闻此,齐麟缓缓睁了眼。
  蒙着酒气的双眸,像是混沌中的宝石,一下就扯动了陈既庸的心弦。
  看着齐麟半启双唇,陈既庸喉咙发痒,“宝贝,你喝多了。”
  “没、多。”齐麟低哑道。
  “那我来检查一下。”
  本想浅尝一口,最后却是难舍难分。
  陈既庸温柔搜刮着齐麟嘴里残留的酒精,吮吸着他麻痹的舌头,津液交融的口腔异常温热,催生了细腻缱绻的情愫。
  喝了酒的齐麟,吻技较平日更是笨拙了不少,但回应气势汹汹、十分热烈。纠缠中,他想要的明显更多。
  齐麟的手开始向下胡乱的摸索,“哥、哥,给我。”
  悸动山呼海啸直击心底,陈既庸的欲望瞬间就被调至到了顶点。
  哥哥…这他妈就是勾魂的春药。
  陈既庸反扣着齐麟作祟的手,“听话,我们回家,回家就给你。”
  陈既庸压抑着冲动,齐麟却在不停的拱火,他猛的抽出了手,去解自己的裤子,眼眸发直的看着陈既庸,随即发出难耐的低喘。
  陈既庸要疯了,因为齐麟在看着他…自己撸。
  “你他妈…”
  陈既庸这哪还忍得了,他迅速回身关上了车门,然后一把扯掉了齐麟半条裤子,如猛兽觅食般迫切的俯下身去。
  陈既庸贪婪的,连带着齐麟的手指,一起纳入口中,含弄了起来。
  “哥哥在这,”陈既庸半含不含的说:“哪需要齐齐自己动手。”
  齐麟本能的后仰,抽出手伸进陈既庸的发丛,发出醉意的靡音。
  陈既庸不可能真的跟小醉鬼一样胡闹,他将人伺候的再没力气跟他叫板,又给人擦了干净、穿好裤子,终于将人抗下了车。
  陈既庸背着齐麟进了电梯,楼层数飞快的跳动,陈既庸自觉有些恍惚,今天发生的一切,不停的在脑子里走起过场。
  他们甚至没有爆发明显的争执,小朋友就黯然离场,离家出走喝闷酒去了。
  对此,他真的要好好检讨。
  陈既庸宽厚的脊背,齐麟靠的舒服,他不自觉的将人搂的更紧。
  出了电梯,陈既庸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开门、脱鞋,直奔卧室,将人
  妥当的安置到了床上。
  齐麟身上的味道一言难尽,他里里外外把人擦了个遍,最后献出一吻转身离开。
  “别走。”齐麟声音很小。
  陈既庸顿足、转身,三两下就把衣服脱了,又贴着齐麟躺下,将人搂进了怀里。齐麟也翻了身,将头贴在陈既庸的胸口。
  夜沉如水,黑暗中陈既庸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迟迟无法入眠。
  “为什么要试探我?”齐麟呼吸平稳清浅,嗓子却哑的不像话。
  齐麟一开始就没醉死,就像程小飞说的,他们好像喝了假酒,他虽然身体被抽空、睁不开眼睛,但他知道陈既庸来接他了。
  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在清醒时讲出他心底的困惑。
  他没谈过恋爱,他不知道陈既庸今天的试探,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直说的?
  他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让这个男人对他竟没有一点…信心?
  齐麟很想将这一页草草揭过,就像在车里那样,借着醉酒装死、耍赖,只需要贪恋着对方体温和气息,把自己交出去,也许事情就解决了。
  可他也知道,那样行不通。
  “陈既庸,你在怕什么?”说了就痛快了,说了就好了。
  齐麟似醉似醒的发问,让陈既庸微晃了神,他答案于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乖,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吧。”
 
 
第59章 山南的清风
  天高云淡,首都机场。
  两个高大的男人,在人来人往的中浅浅相拥着。这样的送别,在这个超大型空港,每分每秒都在上演,不足为奇。
  他们也许是兄弟,又或者是谈得来的友人,但没人会想到,他们是一对恋人。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陈既庸言语里尽是不舍之意。
  “嗯,”齐麟平静的嘱咐道:“注意安全。”
  此时齐麟心中虽有百感,可他觉得成年人的送行,就应该是这样平静而理智的。
  陈既庸用力握了握齐麟的手说:“放心吧,宝贝。”
  “我看着你进去。”
  “不要,”陈既庸撒娇似的,“你先走,我看着。”
  齐麟眸中微动,还是克制的说了句:“那我回了。”
  齐麟只是看似淡定,其实转身的瞬间,鼻子就酸了。
  他不想让陈既庸走,又或者他特别想陪着陈既庸去出差,反正假期他除了打球、练拳,跟夏雨他们混,没什么事可做。
  齐麟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丢脸,只有小孩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齐麟抽了抽鼻子,脚下加快了步伐,他就怕自己突然反悔,做出幼稚的事来。
  “齐齐。”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齐齐二字,穿越一众嘈杂和人群,精准的传到齐麟的耳畔。
  齐麟停下,连带着心脏似乎都停滞了一秒。他迟钝的转身,就见远远的那头,陈既庸正张开双臂,唤他。
  这次齐麟只看到了陈既庸的口型,他说:“宝贝,快过来。”
  陈既庸原地不动,带着满眼的笑意等着齐麟过来。数秒后,他们再次相拥,陈既庸不顾别人的眼光,在齐麟额头狠狠亲了一口。
  “乖,记得想我,听见没?”
  “嗯。”
  “别嗯,”陈既庸柔声命令,“说,你会想我。”
  “……”
  “快点,”陈既庸无赖了起来,“不然我就不走了。”
  齐麟最终还是难为情的挤出了两个字,“嗯、想。”
  陈既庸知道齐麟要强,任何时候都不想让人觉得,他有丁点儿的不成熟,可这孩子是不是对成熟有什么误解?
  恋人分别,不舍是写在基因里的本能,大大方方表现出来就好。
  他男人都要走了,而且这一走就是两个月见不着,难道不应该搂着他不撒开,好好矫情一把吗?
  明明特别舍不得他,却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刚才他就在原地没动,数了十几个数,这小子居然还是连个头都不回。
  现在如愿听到了齐麟的软话,陈既庸才算可以舒坦的过安检了。
  他答应了陈鹏的邀约,再回来的时候,齐麟可能都开学了。
  那天刘冬冬过来,换做以往,他多半当场就能做好决定,不至于还要拖泥带水考虑一下,因为想到齐麟,他就犹豫了。
  小朋友好不容易放假了,他却要出远门,时间还不短。他们的关系正处在最热烈,也是最脆弱的时期,他怕自己一走就徒生了变故。
  接着就出了那个“试探”风波,齐麟醉酒,他们相约要谈谈。
  一大早,陈既庸给齐麟煮了醒酒汤,他们吃完了早餐,齐麟迟迟不开口,陈既庸也是犹豫再三才说:
  “齐齐,谈谈吧。”
  齐麟闷声点了头,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并排而坐,而是面对面坐的,这就让这次谈话,显得格外正式。
  “对不起,宝贝,我不应该让刘冬冬跟你说那些。”
  齐麟沉默着,他在听。
  “咳、挺可笑的,我一三十多岁的人,干的事儿,却没点三十多岁的样子,不怪你生气。”
  “我没生气,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
  齐麟是有些头绪的,陈既庸的反常和试探,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但他还是想听陈既庸自己说出来。
  陈既庸不想承认,这段时间他陷入了对未知假设性的不安之中。
  现在让他当着齐麟面剖析自己的内心,将这些脆弱的东西一一展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陈既庸觉得丢脸,更觉得对不住齐麟。
  昨晚齐麟问他在怕什么?这要他怎么开得了口?
  他一个大男人,从来没怕过什么,但是他怕齐麟嫌他无趣,怕齐麟说他老。
  他甚至开始焦虑那些不看好他们的声音,会干扰齐麟的判断,动摇齐麟的决心。
  他怕自己还没来得及真正走进齐麟的世界,他们就结束了。
  “齐齐,你才19岁,我只是不确定,你…”陈既庸无力的欲言又止。
  陈既庸从没有像现在这般不自信过,在既往的日子里,他主导了自己的一切,没人能轻易动摇他。
  直到齐麟的出现,一个才19岁大男孩,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他的主宰。
  齐麟深呼吸,陈既庸没说完的后半句,隐隐刺痛了他,但还是选择替对方说出来。
  “你觉得年纪小,心性不定?你怕我对你是三分钟热度,你甚至觉得我们早晚得分开,对吗?”
  陈既庸脸上浮现丝丝苦意,这一刻他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深感无地自容。
  齐麟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总能轻易的将繁杂的问题简单化,直白、不拐弯抹角,直戳到他心坎里。
  陈既庸沉默了,代表他承认了。
  齐麟知道,他眼中那个强大、自我的男人,在焦虑不安,而自己就是那份不安的根源。
  齐麟回想他们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无辜。
  他虽不在乎,但他无法否认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巨大的年龄差,让他在这段关系中是处于劣势的。
  他敏感、反感被对方当成孩子,甚至抗拒来自恋人的过多迎合和宠溺,也许就是这样有意无意的推拒,加速催化了陈既庸的不安。
  齐麟在想,自己也应该写一份检讨出来。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陈既庸,”齐麟稍稍平复后说:“那你呢?”
  陈既庸凝眉不解,“我?”
  “你对我是不是一时兴起?”齐麟冷静的不像话,“你对我是玩玩而已吗?”
  “你这是什么话,”陈既庸急了,“瞎想什么呢?这绝对是没有的事。”
  齐麟淡淡的哼了一声,“那你又在瞎想什么?”
  陈既庸张了张嘴,关键时候连个屁都说不出。
  “陈既庸,你每天也在忙,不是没事干的人,胡思乱想就不怕眼角起褶子?你知道这样会老的更快吗?到时候别怪我真的嫌弃你。”
  齐麟把陈既庸说的一愣一愣的,可齐麟接下来说的,甚至需要他逐字逐句的去消化。
  “我谈恋爱的经验都是你给的,辛苦你了,虽然你做的也没有多好,不然我们也会一大早就坐在这里。”
  齐麟缓了缓,顺带看了眼僵愣的某人,“但是,是我让你没有了安全感,我向你道歉。”
  话刚说完,陈既庸蹭的就站了起来,身下椅子被他挤开了老远,齐麟吓了一跳,就见人绕过餐桌,一把将他扯进了怀里。
  “宝贝,是我的问题,我不要你的道歉,都是我傻逼,我才是那个该说对不起的人。”
  齐麟被搂的快透不过气了,“咳…你他妈、松开先。”
  “我不,让我抱会儿。”
  陈既庸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下意识的松了劲,齐麟干脆就将头搭在陈既庸的肩膀上。
  “所有问题,都放在今天解决,好吗?什么都可以说、可以提,但过了今天,你要是再磨叽,我就真踹了你。”
  陈既庸怔了下,身体微僵,过了好一会儿,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你看上我什么了?为什么、是我?”陈既庸能说出一百个喜欢齐麟的理由,却想不出一个齐麟喜欢他的原因。
  齐麟叹了口气,站直了了,对上那双满是迷雾的蓝眸说:“我、不知道。”
  齐麟不想说谎,他真的不知道。对喜欢的人,他不会拐外抹角,更别会编谎话敷衍。
  陈既庸明显的呼吸迟滞,暗暗攥紧了手,内心也是陡然绷紧。
  “但是这儿,会因为你跳的特别厉害,”齐麟按着自己的心口说:“什么都可以骗人,但这里不会、眼睛也不会,我想看见你,每一天都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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