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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何时情动(GL百合)——羲和安

时间:2024-04-17 07:21:14  作者:羲和安
  “老板,来了桩大生意。”
  胡应然眉梢一挑,与门外的玄凤密语传音了几句话,方对二人道:“店里生意忙,我先去应着。委屈二位先自行在这店里逛一会儿——玄凤。”
  玄凤在门外应是。
  “她会跟着你们,你们有事找她即可。”
  “好妹妹,”她扭着腰肢往外走,经过宋晚面前时,身后蓬松的七条尾巴似无意炸开来,“你可千万要留下,姐姐去去就回。踹了她跟我……”
  脸颊猝不及防被毛绒绒的狐尾扫过,除开浓烈的美人露,她似乎还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滚,”祁空一把拨开她的尾巴,将宋晚从中拯救出来,冷漠地道,“离她远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
  “你看上的人,我当然是抢不来的,”胡应然并未生气,反而借机欲在祁空脸上摸一把,被对方一个闪身躲开了,“妹妹,但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又有什么人能在你身边待得长久呢?”
  说完也没顾祁空答言,风情万千地一步一扭挪了出门。门外的玄凤差点被她撞到,她转了转刚刚才对齐的脖子,对房间里的二人道:
  “老板说,二位贵客想去店里任何地方都可以。”
  宋晚从难以形容的味道中回过神来,料想这或许便是胡应然对香料如此有研究的原因。虽然得道修炼成妖,但并非是每一只从畜生道偷渡来人道的狐狸都能够完全适应人道社会的。
  “你还什么都没买呢,”祁空似乎因方才的插曲静了一瞬,这会儿转眼看她,试探着问道,“以我的了解,店里还是有少数看得过去的东西,去逛逛?”
  玄凤连忙表示:“姑娘若是想要,小店里的拍卖品也可供姑娘挑选。”
  在人道不过是个每月数着生活费过日子的悲惨大学生的宋晚猝不及防被安上有钱人设,迟疑道:“我……买得起吗?”
  她方才可是真真切切听得玄凤与顾客将门面外的货品抬至三百万的。
  看来是没因方才胡应然的话而多想,祁空松了一口气。
  但不知怎的,她又觉得宋晚这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也并非她所希望的。
  “打折,”她瞟了玄凤一眼,给出了补充选项,“或者我给你补上差价。”
  玄凤闻言,与祁空耳语几句。
  祁空诧异道:“我当初还投资了?”
  玄凤给她展示当初风月楼在阴间开业时的画像。
  祁空沉默半晌,早已忘了自己不知多少年前的黑历史,说:“不想开青楼,现在撤资还来得及吗?”
  这当然是来不及了。
  她在六道阴阳两界购置的产业数不胜数,这么些年过去,或盈或亏,对她来说不过是账户上微不足道的数字变动——说到底她连自己曾经用过哪些名字都不记得,更别提名下究竟有哪些产业。
  宋晚一介凡人,料想二人是密语传音,她一字未听见。待二人商量完毕,祁空问她道:“人道的东西你大抵是不会感兴趣——去看诸如阿修罗道与畜生道的奇珍异宝可好?”
  宋晚自然是没有异议。她今晚可算是见到了许多从前没有见过的东西,唯一给她造成巨大心灵冲击的不过也就是那杯起初被以为是荤奶茶的饮料,据街上遇见的其他游客赞叹,可谓是仙品。
  土生土长的人道生灵无福消受。
  但或许是性格使然,她平静地接受了眼前的一切,似乎众鬼相并不能够让她阳间人道的本心动摇分毫。过了今晚,她仍旧只是人道的普通大学生。
  她给出的反应太平,以至于祁空前两次趁着她昏睡的时候入灵察看,三魂七魄皆完整,并无异常现象。
  二人一鬼乘电梯下了楼,又穿过密码门,这次里边儿是一个结界。
  能量的波动化为实质可见的印纹,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是青丘狐族的图腾。
  “这是青丘狐族的图腾,”念及宋晚只是凡人,玄凤介绍道,她晃了晃手中的钥匙,“非阵法允许的人想要进去,须得用这把钥匙。”
  踏过结界的瞬间,宋晚感受到周身奇异的能量波动。她说不上来那具体是怎样一种形式,但若要形容,大抵是草原的风,泥土的清香与阳光的味道。
  入目皆是透明展柜,据玄凤介绍,大多由人道天山最高处的寒玉制成——并非是海拔,而是最接近天道的地方。该地的玄冰寒气逼人、常年不化,聚集天地精华,中心一点凝为寒玉,对于非火属性的天材地宝有很好的储存功能。
  祁空被离得最近、用作装饰和照明的火凤尾羽熏得头疼。
  “你们胡老板对鸡是有什么偏好吗?非得到处摆鸡毛?”
  玄凤恍惚觉得自己好像也在祁空所谓“鸡”的范围内,但胡应然的确爱鸡——在吃的方面。
  宋晚倒是没她这么灵敏的嗅觉,这簇火凤羽足有两米长,红金相辉映,衬得整间储藏室像是隐隐镶着金边。更何况火凤羽本就带着火属性,中和了几分寒玉带来的冷冽,让室内的人也有了暖意。
  “这是北海皇室鲛珠,几百年前人道术士不知从何处淘来献与帝王,嵌于五代帝王寝宫,沾染人间龙气,有驱邪、福佑之效,也可入药……”
  “这是天道诸神集会时,某位明王座下散落的佛珠。相传此念珠在人道历经沧海桑田,已有预测国运、护佑凡人得道之能……”
  “这是瑶池仙会上都一壶桃花酒,相传当年花神与……”
  “这要介绍到什么时候?”祁空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等这一屋子还没讲到一半,外面鬼市都早散了。”
  “……是我失言,”玄凤唯唯诺诺,实在伺候不了祁空这尊大神,“二位有疑问,随时问我即可。”
  风月楼从来主张顾客爱买不买,不买就滚的原则,她什么时候低声下气地干过这档事?
  但这人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玄凤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在一旁晾成了木头人。她起初以为宋晚在一件展品前驻足许久,便是感兴趣的意思,但后来才发现并非如此。
  她在每一件展品前停留了近乎相同的漫长时间。
  “可有喜欢的?”祁空见势不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出声问道。
  大抵是在阴间待得久了,体温似乎比寻常要低上许多。
  宋晚缓慢地摇了摇头,将手挣脱出来,低声道:“我觉得有些吵。”
  “什么?”祁空微微颦眉,不解其意。
  “你听,”满室寂静之中,宋晚像是随意叩响了离她最近的一块寒玉,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之中回荡,“它说,所爱之人得道,抛却红尘琐事,却不知他人早已成劫,渡众生不渡己——从此往后,人道便唯留它一人了。”
  祁空垂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是方才那粒明王座下散落的念珠。
  这当然是真的明王念珠不错,不过明王早已了却凡尘,这段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
  霎时间她想到什么,不由得面色突变,手刚搭上这块寒玉,还未来得及别有动作,却见宋晚已经自顾自走向下一块。
  举手投足间,她与方才的神态,已然判若两人。
  方才被寒玉冻得发红的指尖轻抚着透明的、冰棺一般的容器,她的眼中情绪迷离,黑沉沉的眸中映出寒玉中央摆放的银色细线,随着她的靠近,银线像是有生命一般舞动,沿着寒玉盒边缘游走起来。
  这个过程玄凤再熟悉不过——法器认主。
  但她不过是个凡人,又如何能掌控这件汇集天地灵气的法器?况且寒玉未开,法器又怎能透过寒玉自行复苏?
  灵气何在?
  “很安静,她是这里唯一没有哭的,”她喃喃道,寒玉未碎,银线却如同鬼魅一般缠上她的指尖,顷刻间钻入衣袖,消失不见,巨大的哀伤笼罩了她,心脏似乎正被一只无形的手一点点剥开,“但她说,她已经等了很久。”
  祁空沉声未动。
  冥冥之中似有感应,宋晚歪头不解,像是再无法承受这般痛苦:“她在等谁?”
  【📢作者有话说】
  祁空,一款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钱的行走提款机。
 
25  ☪ 梦方醒
  ◎她觉得自己大抵是条九尾狐。◎
  宋晚头疼欲裂地醒来,美人露的香气萦绕在纱幔之间,残烛昏暗,帘帐缝隙间透出几缕不甚明显的日光。
  “姑娘还没醒呢,”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丫鬟端了水进来,重重地将盆放在地上,盛满热水的面盆“砰”地一声响,“妈妈在楼下唤姑娘呢,我说姑娘还睡着,她便让我烧些热水来。”
  她“哗”一声拉开了窗帘,阳光直晃人眼,宋晚从床幔里往外瞧,只见她像是累了,叉腰站了一会儿,方道:“卿宁姑娘,快些起吧,日头正盛了。就算你昨夜喝了好些酒,今儿白日也得要干活儿的。”
  是了,她名苏卿宁,是这风月楼中的舞妓。不过寻常相称省去“苏”姓,只道花名卿宁。昨夜她被客人点名作陪,喝了大半夜的酒,好容易哄得客人吃醉了,回到房间便沉沉睡去,这头疼也是因此而来。
  思绪昏沉沉的,她尚未动作,便听木门再次刺耳地响起来。从门外钻进来的冷风冻得她往被子里缩了一下,下一刻纱幔撩起,浓妆艳抹的女人倾身过来探她额头,疑惑道:
  “也没起热啊。”
  苏卿宁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吓得胡应然差点跳起来说要为她找个大夫来瞧,却听她语调艰涩地开了口:
  “妈妈。”
  她手撑在背后,想要借力坐起,却不知怎的勾到不知为什么会在被窝里的丝线,缠得她举动艰难。她下意识勾起手指,丝线便又如有生命一般贴上肌肤,不动了。
  “没事的,”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开口宽慰道,“不过因着喝多了酒,有些头疼。”
  “是吗?”胡应然将信将疑,再欲抬手试温度,却被苏卿宁抓住了手腕,僵持不过只好败下阵来,“那你今晚还能舞吧?”
  舞?
  苏卿宁眨了眨眼,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风月楼舞妓登台,一日一换人,楼中姐妹出演次序都是提前订好,除非确有难处,不得随意更换。她前几日都陪了客人,今夜正当登台作舞。
  胡应然见她久未答言,只当是酒劲还没过,支使着小丫鬟灵儿去后厨煮一碗醒酒汤来。灵儿前脚刚走,胡应然便关了门,换了凝重的神色:
  “你老实跟我说,身子还有哪里不适?你昨晚跟那客人,当真只是喝酒?你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吧?”
  苏卿宁被这接连三个问题给砸懵了。
  喝酒当真误事,除了第一个问题能够答出来,后面两个,她可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胡应然问得严肃,她倒也不好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分明只是睡了一觉,她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说出去不叫人笑话?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头疼,身子有些乏,除此之外并无大碍。我与他人不过逢场作戏,要紧事当然不会忘。”
  胡应然松了口气,说:“那行,你好好休息,今晚先别上了,我让旋姬替你。”
  苏卿宁乖巧应了一声。
  “你身子骨本就弱,这一喝酒,我总忧心,”临出门前,她又折返两步,探头道,“我还是请大夫来给你瞧瞧。正巧楼里有几个小丫头最近也有些咳嗽。”
  胡应然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再也听不见时,苏卿宁方才掀开被子,将自己捂得快要汗湿的尾巴解放了出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整整九条。
  她蜷坐在床上,抱着尾巴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大抵是条九尾狐。
  ——这不明摆着的废话呢。
  尾巴毛绒绒的,分明方才刚醒来时还没有,在遇上胡应然时又突兀地出现在被子里,她觉得自己应该也能收回去。
  怎么收回去呢?
  苏卿宁冥思苦想,直到灵儿端着醒酒汤走进来放在她跟前的小几上,又撸起袖子去端那洗漱的热水,疑惑道:
  “姑娘还没用过水呢?”
  苏卿宁一惊,方觉自己单顾着在床上发呆,不仅未洗漱,竟连灵儿进屋都没能察觉——她还抱着九条尾巴呢!
  但灵儿只是奇怪地瞧了她一眼,道:“姑娘可是要梳毛?我再多烧些水来?”
  梳毛。
  苏卿宁两眼放空地盯着自己的尾巴。
  其中一条忽地动了一下。
  她像是被惊醒,对灵儿无力地一摆手:“罢了,只重烧水来,我洗漱便是。”
  她向床边挪去,尾巴随意地铺开在凌乱的床褥上。醒酒汤的酸味在舌尖炸开,头疼并没有得到缓解,但倒当真清醒了几分。
  一觉醒来忘了许多事,如今算是一问三不知。但真要说忘了什么——她倒也讲不出来,最多只能算是有些恍惚,有些事真碰到了,指不定便想起来了。
  苏卿宁费老大劲收了尾巴。在风月楼这一亩三分地转了又转,与路上遇见的每一个姐姐妹妹都愉快地打招呼,没过多久便记起了所有人的名字。胡应然瞧她精神好了,若非今日已将旋姬的名字挂了出去,倒还真想抓着苏卿宁晚上上台舞一段。
  “出去?”胡应然瞟她一眼,“今日给你挂的可是病假,你若到街上去给人瞧见了,红光满面不知哪来的喜庆,好胳膊好腿儿的,那不是我们风月楼欺瞒?非得让她们把舌根子嚼烂了不可。”
  她说得在理,苏卿宁只好放弃了出楼的打算,按照胡应然的说辞,她可是满城最为红火的第一舞妓,就算蒙了脸,上街也能凭着身段被认出来——更何况,又有多少行人,上个街都会遮遮掩掩?
  装病她不擅长,宅在楼里却正中下怀。
  午间菜式清淡,苏卿宁对着盘子里清汤寡水的菜肴发呆,悄悄唤了灵儿来问:“有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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