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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何时情动(GL百合)——羲和安

时间:2024-04-17 07:21:14  作者:羲和安
  祂有了一个计划。
  可这大抵是盘古开天地以来最疯狂之事。天道道心不稳,阴阳动荡,尽管极快地被平息下来,渡空却仍在一个午后到来,与祂简单攀谈两句便猜透了来龙去脉。
  祁空不喜他高深莫测的态度,却又辩解不出其他。祂自诞生以来从未真正以“祁空”的身份做过什么事,人们提起祂都会尊称一声天道,可祂于宋晚处才知晓自己原是不同的。
  天道是祁空,可祁空不是天道。
  天道可以是任何。
  祂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件东西。祂不知人道的女子会喜欢什么,送出步摇时也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肌肤相贴的瞬间祂好似坠入一场梦中,梦境的主人是名为宋晚的花神,而祂只是匆匆过客。
  可祂尝到温软,却又那样真实。那是幻境无论如何也拙劣模仿不出的,恍惚间彼岸花醉人的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毒素缓慢地侵蚀清醒的意志——
  爱欲是为她痴迷,为她疯狂,为她甘愿沉沦永不消逝的梦。
  爱欲是亲手书写既定的命运。
  【📢作者有话说】
  欢迎收看大型解密连续剧——《天道是如何开窍的》
  (小声:我不会真的要拖到一百多章完结吧……
 
81  ☪ 碎虚境
  ◎祂之上亦有祂。◎
  祂在渡空又一次找来时示弱一般压低声音道放过祂,其实并非全无可信度。
  花神在凡间轮回全为加快怨气消耗,这才落得世世早夭的命途。而花神在凡间的喜怒哀乐亦属阴阳的一部分,顺着阴阳之气交互流转换到天道的系统里,祂不得不将六识封闭得更加彻底以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更多时候,祂甚至分不清究竟是以第八识为主导的思虑,还是索性将第八识也封掉更有利于六道。
  封闭第八识的念头却在吻上宋晚的那一瞬间被彻底打消,祂说服了自己阿赖耶识的存在必有其意义。天道对众生毫不偏爱,可花神并不在六道众生的范围之中,而是自己甘愿信奉的神灵。
  祂早知命运永远按照既定的规则运转,作为后妃的一世不过时花神凡间劫难中微不足道的数十年,真正起决定作用的是尚存于天道的花神本体。是以当祂从渡空口中得知北方龙气动荡,算着日子自己大抵陪不了花神这一世走到尽头时,也没多少难过。
  生老病死是凡人的大事,却不是神佛的。
  祂与花神承诺等祂到春日,是想说按着人间的年岁算,花神回天道时,差不多便也是春日了。
  春日如期而至。
  人道历史记载不会留下江南女子宋晚的名姓,只因那本不是当存于人道之生灵。花神渡过一世后魂魄回归天道再正常不过,有些话祂只想与花神言,也只想听花神亲口说。
  花神神殿外守着上次来时见到的小仙童,嘟嘟囔囔扫着落花,一旁的小沙弥盘腿坐在一旁堆石子玩。
  他们对视一眼,说花神元神尚未归位。
  祁空并不着急,被小仙童迎进神殿后奉了茶。桃花在热气袅袅的泉水中沉浮过几遭,祂将茶盏搁回了桌上。
  “还没醒吗?”
  小仙童施了一礼:“大人有所不知。观音娘娘说,前些年下五道动荡,怨气四溢。花神大人执意下凡,以转世轮回的方式消耗怨气,是以己渡人的无量功德。只是元神归位总该等些时候,归位后也会昏睡好一段时间来理清记忆,大人少安毋躁。”
  这番道理祁空当然知晓,只是算着时候,却也该醒了。
  “昏睡?这倒有趣,我却看祂元神早已归位,迟迟未醒,”祂轻笑一声,借着帘帐的掩映握住了花神的手,“当真不是躲我?”
  “你先退下吧。”
  小仙童便掩门出去了。
  祁空感受着她手腕间微弱的脉搏,比起花神在人道时更为接近的体温好像将祂们的距离拉得更近,祂察觉扣住的手指细微地动了一下,指腹从关节上擦过。
  “不高兴?”花神会忍受天道的冒犯吗?
  “你说了要等我的,”祂凑近了看眼睫微不可见的抖动,“晚晚。”
  在祂指尖触碰到花神睫毛的瞬间,幻境骤然破碎。
  祂好像清晰地听闻瓷器碎裂的声音,周遭仍旧是花神神殿,榻上却没有任何人的影子。祂当时的神色大抵极为不妙,召了小仙童进来,后者根本不敢抬头看祂,带着哭腔道:“分明一直都在这里啊……”
  祁空来不及安慰她,只抛下一句“并非你的过错”,便匆匆驭云而去。
  佛堂空待主归,梵天和帝释天都不像是会知晓要事的,思来想去只有前往南海印。远远瞧见白衣身影时祂忽地觉得自己好像走投无路默念观音心经的受难人。
  “祂说,如你们一般的存在,并不会真正消亡。”观世音赤脚走下莲座,祂却好像透过她的眼睛看见另一个身影,怀着无尽的悲悯。
  “所以你们便让祂去了?”祁空笑不出来。
  “祂去意已决,”观世音似有若无地提点着什么,“我观祂心有挂碍,去下五道散散心也好。不过是将鬼门怨气都引到自己身上,以祂的修为,不过数千年便能归位。”
  祁空闭了下眼:“其余的呢?”
  观世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死气,”祁空觉得荒谬,“祂没告诉你们吗?祂在下五道历经无止境的轮回只能消磨怨气,死气却一直存在。”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观世音仍旧微颦着眉。
  祁空再想开口,却蓦地发现自己真的感知不到鬼门的死气了。
  那么那些相较于怨气更为纯粹、更难以处理的死气,都去了何处?
  祂兀地捂住心口,好像那处真的存在一颗鲜活跳动的物体。一闪而过的痛苦神色出卖了祂,观世音看出端倪,开口道:“你……”
  祂抬手,是让她不要再往下说的意思。
  祂本意是想在动荡结束后,挑个花神与祂同时存在的时候,二人合力将鬼门的死气与怨气一同封印,只因花神一直滞于下界,才将鬼门的事一推再推。
  如今鬼门倒是解决了,尽管不知花神是如何凭借着一己之力让死气怨气一同销声匿迹,但代价便是花神不再拥有转世投胎间隙暂归天道的空档。
  祂不知自己仍要等多久。
  追随命簿上书写的花神转世而下界的祂像是着魔一般,彼时江塘名妓苏卿宁一舞倾城的风头正盛,终于走进那座名为“风月”的楼时,祂的心中却闪过一丝异样。
  祂在小狐狸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却也很快知晓了那一丝违和究竟是什么。无念再一次找上门来更是印证了祂的猜测——
  天道扰乱了花神转生的秩序。
  花神转生本为消磨鬼门怨气,渡鬼门不渡之魂,合该永沉苦难之中。天道的到来于花神而言却好似一剂消磨苦难的良药,一时的温存或许便让一世的苦痛都付诸东流。
  想通这一点后天道在花神神殿的神龛上坐了很久,风中似乎残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彼岸花的幽香。
  然后祂行至雪山金顶,将第八识从神识中剥离,尽数扔进了长明灯的焰火。
  ……
  数千年的时光于凡人而言无比漫长,可于诸天神佛,却不过短短一瞬。
  阴阳未开,谓之混沌。
  阴阳交合,万物化生。
  在无念的护法下,祁空于阴阳混沌中越过太虚,看见了自己的识海。
  永恒从未改变,可她却在天道的浩瀚中看见了别的什么。
  那是……另一重天道。
  这个认识让她蓦然心神动荡,凝神细想时,却再也辨不出另一重天道何时而生,祂好像一直都在。
  天道何谈诞生时日呢?
  这便是永恒,是天道为自己所设立的永恒。另一重天道一直都在——这或许听上去很荒谬,她隐约知晓自己作为天道存在的唯一性,却在此刻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性。
  若另一重天道才是真正存在、且一直存在的天道,那么自己算是什么呢?
  或许自己才是那个该被命名为“另一重”的他者。
  神识像是于悬崖边缘踩空,一阵强烈的失重感忽地袭来,再下一刻,她已经不在识海之中。
  她仍旧能够感受到识海存在,可自己却好像被“逐”了出来。
  这个认识让她不由得变了神色,便也明白了无念眼中的悲悯从何而来。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应当去寻弥勒,只有未来佛才有资格谈论未来事。可天道并没有对时间的认知,过去、现在、未来,都不是天道可论及的范围。
  “你想去找弥勒?”无念看穿了她的想法,摇摇头道,“祂仍旧是菩萨之身。”
  祁空沉默半晌,并没有心思被道破的不悦,开口时声音哑得自己都难以相信:“……那是什么?”
  无念却反问:“你心中有数,不是么?”
  祁空复沉默下来。
  她好像看见自己的命运。
  天道并不需要有情感的化身存在。
  更不愿意看见这份纠缠不清的情感与邪神脱不开干系。
  祂们本不该是同路存在,命运的撰写在那一刻大抵是出了什么未曾意料的、荒谬无比的岔子,竟让祂们有了交集。而这短暂的相交埋下了永恒的伏笔,像密集的蛛网丝丝缕缕分不出明细。
  亲手书写命运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命运从不掌握在任何人的手中。操控一切的只有天道——亦或说天道并非有着“操控”之能,而仅仅是一个代行的名号,指向所有不可知之存在。
  那是现世任何存在都不可认识、不可谈论的,就连祂的存在亦无从感知。
  祂之上亦有祂。
  被替换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动情之物注定做不到毫无偏私,自然失去了作为秩序的资格。她从前常与花神说,祂们这样的存在与日月同寿,从不会真正消亡。
  她那时尚不知晓,“祂”是天道,“她”却不是。
  她算尽天机,却唯独算不准花神动情的究竟是无数次的转世,或是本源自身。
  可另一重天道的孕育意味着她不再有存在的价值,上述猜测自当毫无意义。
  祂的影子在识海中久久不散。然而感知相接的片刻,她隐约看见除了至纯的天道,周遭还缠绕着别的什么。
  她再次阖眸,这一回辨清了天道周身萦绕不散的——怨气。
  如阴阳两极般吸引却又排斥的,如真正未降生婴孩般的……
  相合的产物。
  【📢作者有话说】
  是的她们有一个孩子(然而并不
 
82  ☪ 真与假
  ◎揉碎了的真言与谎话。◎
  她睁眼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忽地面色一变,瞬息之间无念亦有所感应,快步上前察看,却被天道犹如实质的念力结界拦在五步之外。
  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靠,”无念被吓得下意识恢复了在人道时的性子,急得转着圈找卫生纸,突然想起眼下在天道,只好顺手摸了桌上的手帕来,“看个识海而已,有我护着还能走火入魔?”
  祁空心道天道怎么可能走火入魔,而她却只不动声色撤了结界接过手帕捂住口鼻,无念眼尖瞥见了那一抹淡金色。
  “你不能碰瓷我……”他欲哭无泪,“我向天道发誓我什么都没干。”
  祁空想说世界观都不同你向天道发誓顶个屁用,但下一瞬却被一阵针扎般的头疼席卷。或许是因为她鲜少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无念大抵真的以为天道要死在自己佛堂里了。
  “闭嘴,”祁空指节抵着太阳穴,咬牙挺过一阵剧烈的疼痛,竟让她也生出冷汗来。此时再无暇顾及识海中那新的天道,偏头问道:“金顶在何处?”
  “金顶?”无念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像是在记忆中快速翻找这一段资料,“当年大飞升后佛堂楼顶放不下那样多的长明灯,后来便一同搬去了雪山——就是离天道神殿很近的那座。”
  话音未落,他便发现祁空的神色更难看了。
  “你问那儿干什么?”无念不解此举含义,到了这种关头祁空宁可面对真佛也不愿意与受人道文化荼毒颇深的中二青年待在一起,“那里放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记忆……”
  而他没能等到祁空的回应,再抬眼时,只从阴阳流转中辨出祁空消失的方向。
  他神色一僵,不由得喃喃道:“真是碍事。”
  佛光流转,佛堂中已空无一人。
  彼时宋晚尚不知晓,因她打翻无意打翻一盏长明灯,竟是同时惊动了长明灯的主人与佛道中最受尊崇的存在。不属于她的记忆体量太过庞大,过往数千年的日月尽数入了识海,瓦解成支离破碎的片段。
  同样的记忆自动顺着阴阳之气汇转入原主的识海,祁空在半路数次失去方向,周遭的环境在她的视野中由古至今交替闪烁着,好似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可无论是脑海中越来越冗杂的记忆,亦或是魂魄承受不住碎裂一般的痛感,都提醒着她何为真实。
  真是讽刺。
  她依稀记得自己上一次如此纠结真实的问题尚在阴阳交界地的床上,今日局面的始作俑者眼角泛泪喘息不止,却没想今日……
  她思绪混乱,又视物不清,没留神便撞上一个人形。
  “道友当心!”
  祁空后退两步稳住身形,眼中倒映出灿金色的佛光。
  面前之人站在莲花座上,面色沉静,丝毫不见红尘之色。祂梳着人道流行过一段时日的少女感高马尾,头后一圈金色佛光将祂映衬得无比圣洁庄严。
  “神格……”祁空怔了一下,随即眼前之人兀地变了形象。
  ——惶然受惊似的,不过是得道不久的菩萨,连脑后象征神格的金色光圈也淡。
  “什么?”那少女没听清她的低语,也无从知晓自己方才在天道眼中已然行过了无数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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