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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游戏(近代现代)——天下第一汪

时间:2024-04-19 15:21:58  作者:天下第一汪
  贺聿洲自嘲地笑笑:“为了我?我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要回来的吧。”
  “……我就是怕你这个态度。”徐霖低声说,“……而且,陈放肯定会告诉你的。”
  陈放是他们的朋友,从高中起他们关系就很好。那天,也正是陈放打给贺聿洲,说徐霖喝多了,闹着一定要见贺聿洲,他才会耽误给奶奶过生日。
  那时贺聿洲正跟夏知堂商量再买点什么水果带去,听到徐霖两个字,贺聿洲先是以为自己听错,接着大脑一空,只剩刺耳的鸣笛和刺眼的红灯。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驱车驶向陈放发来的定位。
  那时还不到八点,徐霖就已经喝得路都走不稳。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任性;而贺聿洲也像以前一样,无法置之不理。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我也知道你肯定还在乎,否则你也不会在这了。”徐霖的语气有一丝恳求,眼眶泛红,“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聊聊,行吗?”
  徐霖从小身体就不好,一到换季就生病,当初去美国,倒时差加上水土不服,夜里忽然高烧,浑身严重过敏,一连住了十几天的院。如今回国,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和朋友吃喝几天后,就又烧起来。
  徐霖知道贺聿洲是面冷心热,要不怎么一听说他生病还要喝酒,就赶来看着他。他既然为了贺聿洲回来,那只要感受到贺聿洲还在乎,就什么都值。
  但人在病中总是脆弱,被冷了这么多天,即便见面也不肯多说几句,徐霖实在太想念那个温柔耐心的贺聿洲;那个眼里只有他、说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的贺聿洲。
  “你想聊什么。”
  “……你知道我想聊什么。”
  贺聿洲沉默了一下:“我现在有男朋友,徐霖,我们感情很好。”
  “我知道。”徐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忍着泪意,那笑容很苦涩,“……那个房子,已经有别人住进去了。”
  “看来陈放告诉你的也不少。”
  “……对不起,当初我也不想让你失望……可是——”徐霖声音颤抖,眼泪流了出来,酸楚中竟有一丝控诉,“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有别人了……”
  “是你先要和别人一起出国的。”
  “不是!那是因为你说如果我出国就分手,我们吵架了,我只是为了气你,气你随便提分手,气你不肯跟我一起走!”
  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那时的情形,徐霖都后悔不已。他明明知道贺聿洲不想离开A市,却还是天真地以为贺聿洲会迁就他;年轻气盛,盲目而愚蠢的自信,让他头也不回地去了美国——只是吵架,他们会和好的;即便分开,也是短暂的。
  贺聿洲口中的“别人”,是当时同一机构认识的人,因为申请的是相同的学校,所以两人很快熟悉起来,那人也不掩饰对徐霖的好感。到美国后,徐霖住院时,也是他一直陪着。
  其实那时徐霖想贺聿洲想得不行,躺在病床上哭得呼吸困难,恨不得立刻飞回国。稍一打听,陈放说贺聿洲喝闷酒喝到胃出血,可即便如此,贺聿洲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于是那点可笑的自尊作祟,徐霖到底也没有开口。
  明明就像是从前无数次冷战一样,可再一回头,他们已经足足一个月都没有任何联系。所有社交平台,贺聿洲都不再互动;而贺聿洲本身就是跟着徐霖玩,这下更是什么新的生活痕迹都没有了。
  微博上,一直关注他们的粉丝发现了异常,被追问七八次后,徐霖在“是不是分手了”的评论下,回复了“是”。
  直到那时,徐霖都认为,贺聿洲看到了,一定会来找他的。
  可是没有。
  新的朋友和生活让徐霖短暂地忽视了这一点,当他从浮于表面的亲密和热闹中抽身而出,当他开始感到后悔和不安,他以为会停留在原地等他的贺聿洲,已经有了新的恋人。
  徐霖只从陈放那里得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这两年,陈放只见过那个男人一次。据说他离开没多久,那人就和贺聿洲同居了,在贺聿洲为他准备的小房子。
  看着那轮廓暧昧的侧脸,徐霖松了一口气。只要贺聿洲还没忘记他,他就有机会。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也很后悔。可是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会尽力弥补的。”徐霖很快擦掉眼泪,露出期待的笑容,“我买了新的房子,这次我来准备,我亲自设计,就像以前说的那样。我找了师姐的工作室,所以会尽快装好,也许圣诞节之前我们就能住进去。”
  贺聿洲用力抽出手,往后退了一步:“我说了,我现在有男朋友。你一头热做这些事,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陈放给我看了照片。”徐霖仰头看着贺聿洲,小声说,“我不在乎你和谁玩过这个游戏,只要我们再玩一次,你就知道我们是最默契的。”
  贺聿洲转头就走。
  “聿洲!”徐霖急切地喊,“他知道那个房子是你为我们准备的吗?”
  贺聿洲摔上卧室门。
  徐霖的吃穿住行,一向都要最好的;可是M酒店最贵套房的房门,却无法完全隔绝徐霖的声音。
  “你心里还想着我,这对他公平吗?对我又公平吗?”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点短,下章就长了!
 
 
第5章 欺骗
  早上,贺聿洲借口上班,在徐霖欲言又止的目光下离开。实际他请了半天假,先回家了。
  一开门,十九围着贺聿洲转了一圈,毛茸茸的尾巴在他小腿上扫了扫,娇滴滴叫了两声,大概发现不是夏知堂,就又趴回窝里去了。
  半小时前夏知堂就出发了。
  贺聿洲打开冰箱。一愣,又去厨房转了一圈,接着拿起手机。
  夏知堂很快回复。
  “以为你今天回不来,牛肉再放就不好吃了。早上要去工作室拿东西,顺便带去了。”
  “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得回去。”
  夏知堂平静熟悉的声音让贺聿洲放松下来,疲倦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
  “就指望这顿肉充电呢,结果你拿给别人吃。”
  “十九的罐头还有一个牛肉的,你吃吧,这次向着你。”
  贺聿洲短促地笑出声来。每次夏知堂给十九买东西,他都会假装吃醋,夏知堂也配合他说些幼稚的话。
  还没等贺聿洲回复,又弹出一条语音。
  “好啦,等我回来再做。检票了,先不说了。”
  贺聿洲放下手机,在柜子里找到了牛肉罐头,他敲了敲盖子,十九跳着跑过来,兴奋地睁圆了眼睛。
  看着十九可爱的模样,贺聿洲的笑容淡了些。
  “你就只喜欢夏知堂和吃的。”
  这是当然的,名字是夏知堂起的,从小也是夏知堂在喂,大小琐事也都是夏知堂在操心。他曾经也好奇:“你又不喜欢,为什么要买啊。”
  贺聿洲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买的时候挺喜欢的。反正现在有你照顾,养着也不费劲。”
  其实那不是真的理由,但这么说就足够了。贺聿洲也不想总是回忆,人对现状满意的时候,会本能回避痛苦的过去。
  但现在那个痛苦又回来了。
  贺聿洲躺在沙发上,看着客厅的顶灯。他记得很清楚,这个样式选了很久。不止这盏灯,家里的每一个家具,都是他亲自挑的,按照徐霖的喜好。
  这个房子,是贺聿洲为徐霖准备的毕业礼物。他按照两人曾经规划的那样,甚至还有徐霖一直心心念念想养的猫。但是徐霖甚至都没来得及给它起名字,就去了美国。
  刚分手那半个月,贺聿洲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失去了目标,在公司浑浑噩噩,出外勤则总是绕到曾经和徐霖约会的地方,车子往A大美院门口一停,就是几个小时。
  贺聿洲想念徐霖向他飞奔而来的模样,然后他看到了夏知堂。那个侧影实在太像徐霖。
  于是夏知堂住进了这个贺聿洲不知该怎么处理的房子。灯亮了,厨房开了火,就连被扔掉的礼物也有了名字。这些瞬间,让贺聿洲得到了短暂的满足。
  不是没有心虚。
  但看着夏知堂从前男友那里搬出来松了口气的样子,贺聿洲心想,是他需要的;生日时试探的表白得到了夏知堂惊诧但害羞的回应,贺聿洲心想,是他喜欢的;后来,他们第一次做,抚摸着夏之堂赤裸的蝴蝶骨,贺聿洲心想,是他愿意的。
  何况,自己对夏知堂也很好啊。
  在一起两年,贺聿洲几乎完全说服自己——他们相处得越来越好,很少吵架,家人也很喜欢夏知堂,这就是他从前想要的生活,有一个家,有一个爱自己的人。
  可是徐霖回来了。他太了解贺聿洲,稍一想就知道贺聿洲在做什么,贺聿洲根本无法狡辩。他们相识九年,交往四年,曾经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贺聿洲心里清楚,徐霖病中胡闹,就是笃定他不会视而不见。对徐霖冷淡、反复提起有男朋友;对夏知堂营造正常生活的假象,好像这样,就能减轻心里的愧疚。
  但其实从他耽误奶奶生日赶去酒店时,贺聿洲就做了决定。徐霖的道歉和挽回,是他一直在等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是;所以从一开始就做了决定,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夏知堂。
  夏知堂中午到玄山,拍了张照片发给贺聿洲。贺聿洲那时才去公司,拍了张工位发给夏知堂。
  夏知堂回复:我也是来工作的啊。
  贺聿洲正打字,被领导叫去谈话了。足足二十分钟,他才黑着一张脸回到办公室,同事幸灾乐祸:“活该啊你,那边做标书急得冒火,你倒好,说不来就不来。”
  “我本来就不是项目组的。再说,又不是没请假。”
  “你小子,是只管请,不管领导批不批。”同事比贺聿洲大八九岁,说话收敛得多,“既然是抽调,你也别太不当回事了。”
  贺聿洲伸了个懒腰,显然还是没当一回事:“谁让他们要抽调我,明明你经验丰富,前几年不都是你负责吗。”
  同事笑了笑:“这不我女儿刚出生,我得照顾我老婆。”
  “啧,对。”贺聿洲来了兴趣,蹬了一下桌脚,椅子滑到同事的桌边,“有没有新照片?前两天说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
  话题就这么自然而然岔开,贺聿洲和同事都没再多说。
  虽然对工作不上心,但贺聿洲也不是傻子。同事连着几年都被抽调去做项目,就是为了一有机会就能顺利转岗,可是高薪资的岗位有的是人抢着要,新的部门领导显然是要拦同事这一下。
  别人的事贺聿洲不关心,但抽调的人偏偏换了他。他资历浅,而且自从入职就有人传他是因为他爸的缘故才能进这么轻松的部门,这下算是引得更多人不忿了。
  而就这么一次抽调,显然不够格转岗,何况贺聿洲也不想转。最让他心烦的是,听说新的领导是上级某个更大领导那边的人,好死不死,那个大领导的儿子和贺聿洲同一届考设计院,但没有考上。
  于是之前的传言变本加厉,说是贺聿洲顶掉了大领导儿子的位置。
  最初听到的时候,贺聿洲觉得根本是无稽之谈,且不说他爸没准都记不住他哪一年毕业;大领导的儿子考不上,要不然就是当儿子的能力不行,要不然就是当爹的官还不够大,关他屁事啊。
  但无论如何,贺聿洲显然是被新的部门领导针对了。
  只是面上还得过,项目组有几个同事跟贺聿洲又没仇,所以派给他的活他还是会干。
  把可研报告的问题发回给咨询公司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夏知堂出差,贺聿洲本就不急着回家;再一看手机上徐霖的未读消息,更不愿意独自受良心被折磨的苦。
  ——聿洲,我是认真的,你冷静下来了,我们好好聊一聊,好不好。
  ——还在忙吗。
  贺聿洲回了个“加班”,然后打给陈放。
  工作日的夜晚,酒吧里人依旧很多,不过多少归功于门口“新店开业,N重福利”的巨幅海报。
  贺聿洲环顾:“这好像不是上次——”
  “那都是四个月前了,还新店啊。但这两家离得确实近。”陈放拍了拍贺聿洲,往街尾指了指,“在那边。”
  “你这扩张速度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
  两人走进店门,迎面一个“狞”,贺聿洲笑:“我记得上一个不叫“狰”啊。”
  “啧,这是找人专门算的字。”
  陈放轻车熟路走到预留的卡座,桌上已经放好他提前准备的酒。
  “怎么样,还不错吧。”
  “好是好,就是你手里还有现金吗?”
  “这是接手的,价格好。钱你就不用担心了。”陈放给贺聿洲的杯子里加上冰块,“多开多挣,你多分红,这还不好?”
  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贺聿洲叹了口气:“那你再抓点紧,什么时候能多到我不用上这个班。”
  贺聿洲随口抱怨最近公司的糟心事儿。
  “是挺烦的。但是你……说不干就不干了呗。你上这个班,网上怎么说来着——就是为了规律作息。”
  贺聿洲摇摇头,笑着和陈放碰了一杯。两人沉默下来,贺聿洲很快喝完一瓶,陈放则夹着烟看手机,似乎在烦恼该怎么回消息,他偶一抬眼,发现贺聿洲正看着他,陈放按了锁屏键,咳了一声:“……你来找我,不只是为工作的事儿吧。”
  贺聿洲扬了扬下巴,眼睛瞄着陈放的手机:“徐霖?”
  “他问我你是不是在我这。”陈放耸肩,语气多了一丝无奈,“我怎么回?”
  “随便。”贺聿洲眯了眯眼,“你上次办的就挺好的。”
  “操。”陈放笑了,他指贺聿洲,“谁爱掺和你们那点破事儿,要不是这么多年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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