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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游戏(近代现代)——天下第一汪

时间:2024-04-19 15:21:58  作者:天下第一汪
  贺聿洲说不下去了,陈放点点头,拍了拍贺聿洲,重复了一遍:“但是现在,已经这样了。没有谁离不了谁就不能活,小夏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比你还大两岁,对吧,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啊。”
  “你不知道。”贺聿洲垂着眼,睫毛划出一道暧昧的阴影,“他一个人A市,跟家里关系不好,什么都得靠自己。他之前那个男朋友,还有暴力倾向。他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容易紧张,干什么都小心翼翼地。好长一段时间,他妈问他要钱,多少他都给。如果之后又这样,怎么办。”
  陈放听完,敲了敲桌子,似乎是让贺聿洲清醒一点。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分手之后这就跟你没关系了。比起这些,你要真想让小夏好受一点,不如先想想,到底该怎么提分手。”
  贺聿洲无法反驳。比起他担心的那些还没发生的事,夏知堂一定会先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分手而伤心无措。
  但明明已经决定分手,却还要强调自己对夏知堂的关心,好像这样就能抵消他的残忍。贺聿洲不得不承认,他似乎没有比夏知堂那个前男友好到哪里去,从某种程度来讲,他也许更恶劣。
  只是在这对错的博弈中,即便说他虚伪,贺聿洲也是真的想确保夏知堂之后依旧能过得好。
  然而无论贺聿洲如何逃避,时间一天天过去;面对偶尔回家疲惫不堪的夏知堂,他始终无法开口。
  平静的表象下只剩煎熬,雪上加霜的是,领导开始盯着贺聿洲,他不好再迟到早退,还频频要出外勤。
  包括中秋节当天。
  贺聿洲觉得他们领导真的是没事找事,设计院能拿到的都是政府牵头的大项目,很多事情就是过个流程;看地这种事自然有开发部和管理部的人负责,他那么积极干什么。
  当天天气不好,一堆人拥着,心思也不在地上,左右逢源说着场面话,一个不当心,贺聿洲的领导就在石阶上崴了脚。
  不管严不严重,这个年纪的人肯定是先去医院最为保险。贺聿洲开车,自然逃不掉。这么一折腾,距离和夏知堂约好的时间就越来越近了。
  就送到市院,窗口有人认出贺聿洲,还跟他打招呼。但贺聿洲跑上跑下,挂号,回了好几个同事和其他领导的话,接着联系他领导的家人,这一套下来,手机都没电了,愣是没抽出时间跟贺旗打照面。
  领导住进病房,终于能消停会儿。贺聿洲在护士台借了个充电线,开机的时候他才想起,不知道贺旗走了没有,他们可以一起走。
  开机后,叮叮咚咚弹出几个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贺聿洲还没来得及看,铃声就响起来,他以为是夏知堂,接通后才发现是陈放。
  “陈放?怎么了?”
  “徐霖住院了,你知不知道?”
  “住院?我不知道。”贺聿洲愣住,“怎么会住院,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陈放也在电话里叹气,“听说是回家,跟他爸吵架,还动手了,从二楼楼梯上摔下来,骨折了。”
  “骨折?”
  贺聿洲不由得提高音量,着急起来:“为什么忽然闹这么严重?”
  陈放犹豫道:“……他跟他爸,还能为什么。”
  正要再说,设计院来了人,贺聿洲只好先挂断,楼上楼下又跑了一圈,直到领导发话,他才脱身。
  等电梯的时候,贺聿洲看到贺旗跟夏知堂的未接来电,他心里想着和陈放没说完的话,拨给夏知堂。
  夏知堂很快接通:“你怎么关机了?”
  “下午出了点事,我才找到充电器……”
  贺聿洲自然地说着他在医院的事,一套完美的说辞,但心跳却越来越快。不止现在,他早就撒谎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心虚?贺聿洲想。
  电梯到了,贺聿洲匆匆跟夏知堂讲完最后一句话,下了车库。
  不用问地址,因为徐霖住院,只会在他们家投资的那家私立医院。徐霖身体不好,从前常跑医院,因为这个,他的家人对他也格外宽纵。
  除了一件事。
  私立医院宽敞漂亮,徐霖住的自然也是最好的病房。探视要登记,前台已经给徐霖打过电话了。贺聿洲推门进来时,他正侧着身,显然已经对着门口等了一会儿了。
  受伤的那条腿固定在半空,微微挪动都很吃力。
  “……你怎么会来。”见到贺聿洲,徐霖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喜,也有被看到狼狈一面的难为情。
  贺聿洲扶着靠枕帮徐霖躺好,他没说话,但徐霖察觉出他的情绪。
  “这次我真的和谁都没说。”徐霖苦笑,“但我妈我姐都在家……又是救护车进出……”
  “所以为什么要挑今天?好不容易回国,好好跟家里人吃顿饭。你跟他们出柜了,是不是?”
  徐霖抿唇,没有回答,反而问:“那你呢,你本来要回奶奶家吧。现在到这来,还来得及赶回去吗?”
  “你把自己搞成这样。”贺聿洲低声说,“我怎么可能不来?”
  “我也没想到会进医院,这些天我确实没有打扰你吧?是你说中秋之后,我就也想做点什么……”
  徐霖眼圈渐渐泛红:“我知道你为什么非得等。他一直……和你一起去看奶奶,是吗?我也可以的,聿洲,我知道你一直想公开,以前你为了我妥协,现在我为了你改变。但是我没想过拿这个绑架你。”
  贺聿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从前,他的确为徐霖总是小心保密的态度而郁闷,那时他认定了徐霖,奶奶和妈妈也说想见见,但徐霖总是顾忌;而现在,徐霖一声不吭,就这么突然告诉了家人。
  他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对奶奶失约,但徐霖是为了他才出柜,才在难得团圆的日子里可怜地躺在医院里。
  徐霖抓住贺聿洲的手,抬眼看他:“……我爸妈骂我,我姐骂我,你专门跑过来,难不成也是为了骂我。”
  “……我没有骂你。”
  对上徐霖的双眼,贺聿洲所有的情绪最终都变为无奈。他拿徐霖,从来都没办法。
  两人紧握的手微微发热,似乎出了层薄汗,贺聿洲抽出手,拿起手机:“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粤珍阁的海鲜粥,行不行?”
  徐霖眼睛一亮:“……可送过来要很久。”
  “我陪你等。”贺聿洲笑笑,“不过要先给奶奶打个电话。”
  或许是夏知堂已经给奶奶说过,奶奶并不意外,也没有不开心,还说工作的事重要,简单几句就挂掉了。
  贺聿洲却握着手机,迟迟没有回病房。就算贺旗不去,也有奶奶陪着夏知堂。
  既然没忘记徐霖,现在这样才是对的吧。
  海鲜粥送来时已经快八点,但丝毫没有影响徐霖的心情。他从贺聿洲手里接过的时候拍了张照片,接着摆弄起手机。
  “吃完再玩。”
  “发条微博嘛,很快。”
  贺聿洲稍稍探头:“你还在用微博?”
  “断断续续吧,都有好几万粉丝了,不舍得不管。”徐霖和贺聿洲对视,迟疑后有点失落,“你介意吗?只拍到一点手……你是不是都没关注我了。”
  “不是,卸载后就不玩了。”贺聿洲把桌板调好,“没事,你发吧,我随便问问。”
  “以后光明正大地合照。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那些……你没删吗?”
  “删了,所以才有人问。”徐霖转了转勺子,小声说,“定位到A市之后,就有人猜我是不是要跟你复合。”
  “联想能力也太强了。”贺聿洲无奈,打开食盒的盖子,放到小桌板上,“快吃吧。”
  徐霖吃完,两人一起看一档家装综艺,他眼皮渐渐开始打架,贺聿洲把音量调小:“你睡吧?”
  “那你要走了吗。”
  “嗯。”贺聿洲避开徐霖的视线,“过几天再来看你,这两天总得去奶奶那一趟。”
  “好。”
  两人都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徐霖很不舍,但他没有挽留:“你要……快点来看我。”
  中秋夜,大概所有人都早早回家了,路上车很少。但贺聿洲还是连超了三辆车,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焦躁的情绪瞬间缠绕着他的心。
  是急着回家吗?家里……这个时间,夏知堂应该已经睡了吧。
  陪领导到这个时间未免太牵强。夏知堂会怀疑吗?他会察觉吗?会追问吗?
  如果追问,要直接说吗?怎么说?
  仿佛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什么都没解决。
  贺聿洲深吸了口气,打了双闪,靠边停在应急车道。他攥紧方向盘。是他说的,中秋后。
  ……或者,起码等到一起再去看过奶奶之后。
  重新踩下油门。贺聿洲想,直接说吧,就说分手,因为前任回来了,因为他还没忘掉。
  只要别让夏知堂察觉,是因为他像徐霖,就可以了。
  贺聿洲好像在出神,又好像在脑中演练可能出现的场景。在家门口足足站了几分钟,他才慢慢把手指按上去。
  十九早听见脚步声,就蹲在门口,门刚开条缝就喵了一声。贺聿洲在墙上摸开关,十九又很急促地叫了两声。
  正嘀咕怎么今天十九这么热情,灯亮的瞬间,贺聿洲就察觉到异常。
  “……知堂?”贺聿洲快步走近沙发,确认没看错,夏知堂裹着毯子窝在沙发里,“怎么睡在这?”
  贺聿洲俯身轻轻扳了下夏知堂的肩膀,他的侧脸微微转正,熟睡着,但即便背光,脸颊的潮红也很明显。
  贺聿洲瞬间变了脸色,他探了探夏知堂的额头和颈窝,滚烫。
  “怎么——”贺聿洲无措地抚摸夏知堂的脸颊的头发,呼吸似乎都在颤抖。
  这些天,贺聿洲常常无法判断他的情绪该是什么样,但现在他清晰地感觉到后悔。
  贺聿洲后悔了。
  作者有话说:
  写贺聿洲写得我都想上去抽他……
 
 
第9章 愧疚
  迷迷糊糊中,脖子总是被什么东西扫过,夏知堂“唔”一声:“十九……别闹……”
  伸手去抓,触感却不太对,光线也刺得夏知堂不由得睁开眼。
  “我吵醒你了?”
  “什么……”夏知堂摸出是湿毛巾,额头似乎也贴着东西,他看清身边的人是贺聿洲,清醒了几分,“哦,你回来了。干什么呢?”
  “你发烧了。”
  “发烧?”
  稍一动就立刻头晕目眩;就说了这两句话,嗓子就干得不行。夏知堂慢慢坐起一点,接过贺聿洲递来的水喝了,还蒙着:“怎么会发烧,我吃药了呀。”
  “吃的什么?”
  “……感冒灵。”夏知堂捏了捏鼻梁,“就那么几滴雨,没想到着凉了。”
  “你最近也没休息好吧,天天熬夜。”
  电子温度计响了一下,贺聿洲担心道:“快39度了,家里没有退烧药,要不要去医院啊。”
  “没事儿。也没别的不舒服,明早再说吧。”夏知堂眨了眨眼,“几点了?”
  “刚过十二点。”贺聿洲顿了一下,“你在奶奶家的时候就没觉得不舒服吗?”
  “奶奶……噢。”夏知堂喃喃重复,记忆渐渐回笼,看向贺聿洲,“你们领导没事吧,你刚从医院回来?”
  “没事也当有事处理,那些人你还不知道吗。”
  贺聿洲拽拽衣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是……我刚从……医院回来,那我先去洗澡。”
  贺聿洲洗得很快,他出来时,夏知堂还缩在毛毯里,一动不动。他走过去:“怎么还睡这,难受了吗?”
  “出汗了,不想就这么睡床,但是也不想再洗澡。”夏知堂闭着眼,声音闷闷的。
  “这时候还管脏不脏,先睡舒服了。”
  “嗯。”
  虽然这么答应,但夏知堂还是没有挪动的意思。贺聿洲蹲下身,碰他的睫毛:“嗯?”
  夏知堂笑起来,睁开眼睛,抬手勾住贺聿洲的脖子,小声说:“好几天都没好好说话了,结果这会儿发烧……”
  “发烧又不耽误说话。”贺聿洲摸夏知堂的脸,看着他,“你想说什么,走,去床上说。”
  夏知堂的手臂用了点力气:“怎么听着不像好话。”
  贺聿洲一手伸到夏知堂后颈处:“你是不是就等我抱你呢。”
  “抱得动吗你。”
  “试试?”贺聿洲另一只手摸索着去抄夏知堂的膝弯。
  “哎哎——行了。”夏知堂推开贺聿洲,慢慢从沙发上起来,“我可不想发着烧还摔断腿。”
  贺聿洲一凛,看向夏知堂的脸,但夏知堂神色如常,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走啊,回房间。”
  夏知堂很快就睡着,贺聿洲却睡不踏实,醒了好几次。早上手机刚震动一下,他就睁开眼睛立马先按静音,回头确认夏知堂没被吵醒,这才蹑手蹑脚下床。
  是昨晚下单的退烧药。小区不让外卖进,他出门取了一趟,顺便买早餐。
  回家时,十九正蹲在紧闭的卧室门前,扭头看了贺聿洲一眼,又转过头。十九是不进卧室的,但他能分辨里面有没有夏知堂。
  “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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